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孤独记忆之厄里倪厄斯

正文 十四

    他的口音带有很重的陕西味,周唯很仔细地听着才听明白。

    “我得去西安吗?”滟滢怯怯地问。

    “恐怕是的,今天晚上就走九点钟的火车,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可以坐火车回来。当然,周唯同志,你是滟滢的上级领导,我们还得得到您的支持,能放她几天假吗?”王凯说。

    “我也不能算是她的领导了,准假的事情还得我们姜总经理批,不过我想她会批准的,毕竟警民合作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嘛。”周唯说。

    “那就太感谢了!滟滢同志,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家清几件行装,然后直接去火车站,你看这样行吗?”王凯问。

    “回家的路上我还得去附近的超市买几件小用品,就不麻烦你们送我回家,最晚八点半我一定会赶到火车站和你们碰头。队长同志,您说这样行吗?”滟滢说。

    王凯沉默了几秒钟,又和西安的同志对了个眼神,说:“那行,女孩子嘛,是得有点私人物品要准备的,那就说定了,两个小时后我们在火车站见,这是我的手机号,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递给她一张名片的同时核对了她的手机号,两人快步走出了大厅。

    “滟滢,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也许,也许他们弄错呢?这也是有很大可能的,他们要是有十足把握也不会找你了。要不,我跟姜总说说,陪你一起去西安?”周唯说。

    “不!”滟滢拒绝地很坚决,刚才那副怯弱的神态已经从她身上消失了,代替的是坚毅的眼神,果断的声音。

    夜色已降临,街边的小吃摊飘出诱人的烤肉香,滟滢提着小包站在街边,她站在这儿拦出租车已有几分钟了。

    又是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滟滢没有直接上车,而是问司机去不去花圃路,司机摇摇头踩了油门开跑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7点刚过35分,熟悉的天气预报音乐在空中回荡。

    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陌生的号码,“你好,我是滟滢。”

    “是我!”

    手机传出来的声音很模糊,滟滢只能肯定是个男人的声音,“你是王队长吗?现在还早,八点半前我一定会赶到火车站的,请您放心!”

    “我是乔治!”

    “蒋先生?!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一辆小车缓缓在她身边停下,他探出半边脸示意她上车,脸上戴着墨镜,滟滢上了车,很快地说:“上车是想和你说清楚,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不要耽误彼此宝贵的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说完滟滢就准备下车,上车时她就没有关好车门,免得他又象上次那样锁上车门。

    “听我说几句话,再离开也不迟。”蒋乔治牢牢抓住她的左手腕。

    “放开我。”

    车子缓缓起步向前行驶,“等等,我真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请你不要再闹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时间陪你这种人玩!”眼看着车子越开越快,滟滢急了:“喂,你要去哪儿?”

    “花圃区五号。”

    滟滢倒吸了一口气,“你在跟踪我?”

    “我是哪种人?嗯?”她没有回答,他继续问:“回答我!我是哪种人?”

    “你是在命令我吗?”

    “我没有资格向你下命令?这是对我的嘲笑?”

    “你以为我会把自己当成灰姑娘吗?你有钱,长得好看,脑子也聪明,这么优秀的男人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孤女?我这人没有别的长处,只有一点,从来不做白日梦!”

    滟滢说得很快,她并没有看他,却听见他牙床咬得死死的声音,过了几分钟,才听见他说:“看样子,爱做白日梦的人是我!”

    车子在空旷的路上跑得飞快,月亮始终不离不弃地尾随着他们,最后在花圃区五号停下,滟滢下了车,他问:“我能陪你进去吗?”

    月光落在她的眸子上,仿佛披了一层薄纱,看不出的她的喜忧,不过她还是答应了他。乔治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熟练地打开已经生锈的铁门,四周很静几乎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只听得“砰”一声,铁门向后展开现出一个夜色中略显阴森的院落。

    脚下的野草丛生,看不清路在哪里,只能跟着她前进。“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出来!”她命令。

    眼看着她走进小白楼,窗子亮了,透出一个轻盈的影子,只过了几秒钟她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他隔远了看不清楚。

    滟滢在一片花丛中蹲下,月亮在云中穿行,时暗忽亮中,他才知道她在浇花,细亮的水流从壶中倾散,洒落花丛。

    “它美吗?这花!”她背对着他。

    他看不清楚花朵的颜色,可是,能感觉到花是红色的,深重地刺人心的红!

    “听说这附近有一个湖,景色很美。”

    “你知道它?”滟滢直起腰正视他,她的眼睛晶莹剔透,犹如夜中的宝石。她又说:“是的,那湖边围绕着一条林荫道,夏天时,那条小路绿叶成阴。很久以前,爸妈每天晚上都带我去那儿散步。”他看见她嘴角的笑,“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站在这楼的顶层,就能看见那湖。”

    “你妈妈?她还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出这话。

    “送我去火车站吧!”她拍下手中的泥土。

    在路上,她说:“我今天晚上要去西安,你知道的,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

    “我是去认尸!我母亲!七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湖边发生了一起车祸,我,父亲的车撞上了路边的一颗老树,他当场死亡!起先,所有的人都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可是,后来警察说我,父亲他是死于头部的重击,凶器是一柄小铁铲,就是种花松土的那种。那柄小铁铲是,是我母亲平常用来种花的,那片花丛里的每株花都是她亲手种下的,从来都是她最最珍爱的!甚至,甚至于,”

    她闭上双眼,想平息自己发抖的双唇,他不忍看她,只轻轻抚摸一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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