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
滟滢微微一笑，“你忘了，我们银行附近就有一家市级医院，痛极了也顾不上去大医院。看完了病，医生让我明天去复诊，所以我又回26楼把病历和一些单据放回了办公室，免得明天忘记带了。”
燕妮嘴里应了一声，继续看电视，似乎对滟滢的病历毫不关心。
“你说，那个人明天，就不会出现了吧？”
“谁？”
“蒋先生呀？还会有谁！”
“我不知道。”
“他每天来存100万，就是因为看上了你，所有的人都这样在传。”
滟滢无声地笑了一下，说：“你信吗？”
“我信！”燕妮很快回答，又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她有点迟疑不决，盯着滟滢，想从她身上发现点什么。
“我真得累了，想睡了。”
“就这样放着我来洗，你去睡吧。”燕妮擦干脚。
燕妮弯腰找拖鞋，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脚很白，每只脚的脚趾头分得很开，滟滢赶紧侧过脸忍住恶心。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吃了药没有？”
燕妮终于找到拖鞋穿上，收拾桌上的碗筷，滟滢才松了口气。
“没有想到，这世上真得有这么个人！竟然还能出现在我的身边。”
“嗯？”
“有钱、谈吐不凡，显然是个思想有深度的男人，还是个年青的好看的男人，又是新加坡籍。简直就是十全十美！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只除了你！”
“燕妮？！”
“有好多个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简陋的屋顶，摸着起毛的床单，就在想什么时候才会有个白马王子出现爱上我？将我拯救！我已经不小了，还在做这种低能的梦，你会笑我吗？”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我无权笑话任何人。”
“可是，王子是冲着你来的，只要你愿意或者是稍稍努点力，就能赢得他手中的玫瑰花。滟滢，我知道你绝顶聪明，所以，不要把智商不如你的人都当成傻子，行吗？”
“我不懂！”
“你懂的！其实刚才，我看见了，你上了他的车！蒋乔治的车。”
滟滢忆起寂暗的车中，他湿润的嘴唇，隐晦的眼神中狂热的火焰一闪而过，他动了心！而且是违背了他本来意愿的真心，他想强压住而没有成功的真心！
她的嘴角慢慢浮起微笑：“其实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我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比谁要高明，或是你所谓的聪明！可惜，你也犯了女人最爱犯的错误。”
“错误？是什么？”
“也许这世上本无多少爱情，只是女人天生太过多情，无论是年龄还是外表都不能阻挡，女人对爱情的幻想渴望！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微笑眼神，女人就会跟爱情扯上关系，其实爱或不爱，不在男人，只在她们的心中！”
“难道你不是女人？”
“女人？！”滟滢皱起鼻子，是条件反射下的憎恶，“我累了，真得要睡了。”
“那么，你并不想要得到他了？”
“明天还得起早。”
“那好，我们说定了，你自愿退出！我想要他！”燕妮的眼睛闪动着光亮，声音很坚定。
“我真得累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答应我，不要再和他单独见面！你们今天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了！可是，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再招惹他，行吗？”
“好吧，我答应你！如果这些事情能由我作主。”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我最最心爱的宝贝儿！”
被两只胳膊抱得紧紧的滟滢，带着一丝无奈的笑，“现在，能让我上床了吧？”
“当然，亲爱的，当然！”
滟滢看着那如花灿烂的笑靥，心中感触，从来淡定美丽的母亲是不是对爱也是如此执著、投入，哪怕牺牲了一切也不后悔！爱情就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纱，女人们随心所欲自私地将纱罩在男子的头上，就开始对世界和自己宣称她爱他，他是属于她的。“简直就是可怕的东西。”滟滢喃喃自语。
“可怕？什么可怕？”端碗进厨房的燕妮又回头问。
现在是下午六点过十分钟，姜玉儿的公办室半开着门，可以看见她一边敲打着电脑键盘，一边接听着电话。虽然已过下班时间，可是对私贵宾客户部的员工没有一个人离开，大家都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果然六点二十五分，姜玉儿走了出来一脸的倦容，她环顾四周，拍了拍手说：“大家都还在，很好，我就简单说几句。”
“这个部门从成立到现在，也快五个年头了，大家这一路上走过来都很不容易，特别是王组长，陈组长，还有周组长，你们都是元老。”姜玉儿的声音愈来愈低沉，“这段时间大家大概也听说了不少有关我们部门的一些消息，刚才我已经接到行里的正式通知了。”
她的眼神从一张张脸上扫过，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燕妮手里本来拿着铅笔，手心攥出的汗水太多连笔都拿不稳，她索性将笔丢在桌上，转过脸看见右侧的滟滢。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眼睛，只看见浓黑的睫毛齐整地低垂着，白瓷似的脸如同一张面具，看不出丝毫内心的波动。
“我们这个部门这几年取得的成绩，还是得到了行内各级领导的肯定，大家的努力付出行领导都看在眼里，仅去年一年我们就新增了贵宾客户135位，其中高端客户占了23%，”
姜玉儿还在说着，燕妮不耐烦地扭着手指头，尽是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她心里恨恨地想着。实在忍不住，通过行内网向滟滢发短信：“这还算是简单说几句，都讲了十分钟一句实话都没有，难怪我们部门保不住，将熊熊一窝！”
过了一两分钟都没有接到滟滢的回复，惊得燕妮出了一身的凉汗，生怕错发了别人，这种情况从前也发生过。滟滢的头像回了过来，燕妮点开看：她也有难处，好好听下面说什么，会很重要的。
“下面我说的话请大家仔细听，并且做好保密的工作。”姜玉儿说：“对私贵宾客户部，将于年底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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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妮嘴里应了一声，继续看电视，似乎对滟滢的病历毫不关心。
“你说，那个人明天，就不会出现了吧？”
“谁？”
“蒋先生呀？还会有谁！”
“我不知道。”
“他每天来存100万，就是因为看上了你，所有的人都这样在传。”
滟滢无声地笑了一下，说：“你信吗？”
“我信！”燕妮很快回答，又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她有点迟疑不决，盯着滟滢，想从她身上发现点什么。
“我真得累了，想睡了。”
“就这样放着我来洗，你去睡吧。”燕妮擦干脚。
燕妮弯腰找拖鞋，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脚很白，每只脚的脚趾头分得很开，滟滢赶紧侧过脸忍住恶心。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吃了药没有？”
燕妮终于找到拖鞋穿上，收拾桌上的碗筷，滟滢才松了口气。
“没有想到，这世上真得有这么个人！竟然还能出现在我的身边。”
“嗯？”
“有钱、谈吐不凡，显然是个思想有深度的男人，还是个年青的好看的男人，又是新加坡籍。简直就是十全十美！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只除了你！”
“燕妮？！”
“有好多个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简陋的屋顶，摸着起毛的床单，就在想什么时候才会有个白马王子出现爱上我？将我拯救！我已经不小了，还在做这种低能的梦，你会笑我吗？”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我无权笑话任何人。”
“可是，王子是冲着你来的，只要你愿意或者是稍稍努点力，就能赢得他手中的玫瑰花。滟滢，我知道你绝顶聪明，所以，不要把智商不如你的人都当成傻子，行吗？”
“我不懂！”
“你懂的！其实刚才，我看见了，你上了他的车！蒋乔治的车。”
滟滢忆起寂暗的车中，他湿润的嘴唇，隐晦的眼神中狂热的火焰一闪而过，他动了心！而且是违背了他本来意愿的真心，他想强压住而没有成功的真心！
她的嘴角慢慢浮起微笑：“其实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我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比谁要高明，或是你所谓的聪明！可惜，你也犯了女人最爱犯的错误。”
“错误？是什么？”
“也许这世上本无多少爱情，只是女人天生太过多情，无论是年龄还是外表都不能阻挡，女人对爱情的幻想渴望！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微笑眼神，女人就会跟爱情扯上关系，其实爱或不爱，不在男人，只在她们的心中！”
“难道你不是女人？”
“女人？！”滟滢皱起鼻子，是条件反射下的憎恶，“我累了，真得要睡了。”
“那么，你并不想要得到他了？”
“明天还得起早。”
“那好，我们说定了，你自愿退出！我想要他！”燕妮的眼睛闪动着光亮，声音很坚定。
“我真得累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答应我，不要再和他单独见面！你们今天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了！可是，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再招惹他，行吗？”
“好吧，我答应你！如果这些事情能由我作主。”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我最最心爱的宝贝儿！”
被两只胳膊抱得紧紧的滟滢，带着一丝无奈的笑，“现在，能让我上床了吧？”
“当然，亲爱的，当然！”
滟滢看着那如花灿烂的笑靥，心中感触，从来淡定美丽的母亲是不是对爱也是如此执著、投入，哪怕牺牲了一切也不后悔！爱情就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纱，女人们随心所欲自私地将纱罩在男子的头上，就开始对世界和自己宣称她爱他，他是属于她的。“简直就是可怕的东西。”滟滢喃喃自语。
“可怕？什么可怕？”端碗进厨房的燕妮又回头问。
现在是下午六点过十分钟，姜玉儿的公办室半开着门，可以看见她一边敲打着电脑键盘，一边接听着电话。虽然已过下班时间，可是对私贵宾客户部的员工没有一个人离开，大家都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果然六点二十五分，姜玉儿走了出来一脸的倦容，她环顾四周，拍了拍手说：“大家都还在，很好，我就简单说几句。”
“这个部门从成立到现在，也快五个年头了，大家这一路上走过来都很不容易，特别是王组长，陈组长，还有周组长，你们都是元老。”姜玉儿的声音愈来愈低沉，“这段时间大家大概也听说了不少有关我们部门的一些消息，刚才我已经接到行里的正式通知了。”
她的眼神从一张张脸上扫过，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燕妮手里本来拿着铅笔，手心攥出的汗水太多连笔都拿不稳，她索性将笔丢在桌上，转过脸看见右侧的滟滢。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眼睛，只看见浓黑的睫毛齐整地低垂着，白瓷似的脸如同一张面具，看不出丝毫内心的波动。
“我们这个部门这几年取得的成绩，还是得到了行内各级领导的肯定，大家的努力付出行领导都看在眼里，仅去年一年我们就新增了贵宾客户135位，其中高端客户占了23%，”
姜玉儿还在说着，燕妮不耐烦地扭着手指头，尽是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她心里恨恨地想着。实在忍不住，通过行内网向滟滢发短信：“这还算是简单说几句，都讲了十分钟一句实话都没有，难怪我们部门保不住，将熊熊一窝！”
过了一两分钟都没有接到滟滢的回复，惊得燕妮出了一身的凉汗，生怕错发了别人，这种情况从前也发生过。滟滢的头像回了过来，燕妮点开看：她也有难处，好好听下面说什么，会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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