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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四十一章 萨拉查

    “伙计,你叫什么?”艾迪问道。

    “诺伯蒂(Nobody)。”萨拉查说。

    男孩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怪名字。你也是一个怪人。当我叫你伙计(Buddy)的时候,感觉我是在叫你的名字伯蒂(Body)。”

    萨拉查对他的话语不置可否,他好像也没有生气,艾迪暗暗觉得这个俊逸的青年脾气一定很好,凭他的脸说不定他十五岁就搞大过女孩子的肚子,而且他上大学的时候一定被兄弟会的男生们欺负的很惨。他看起来真的弱毙了。

    “听着,伯蒂,你只要对着路过的姑娘微笑放电就行了——她们绝对会被电到的!马龙?白兰度算什么,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算什么,你去演电影的话一定会火的!”

    萨拉查并没有认真听男孩艾迪的话,他蓝色的眼睛看向了一个人,艾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沿着大街的方向走来了一个穿色长袍的男人,他身材修长,长着鹰钩鼻,黑色的眼睛如同新月下的黑曜石。

    仿佛感觉到有人看他一样,黑发的男人转过脸,和萨拉查四目相对。

    萨拉查对斯内普露出了一个笑容,斯内普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向了黑暗的街道之中。

    “看看这个家伙,总是挂着一张死了爹妈的脸。”大哲人艾迪用那种佯装大人的语气说道,“让我说啊,现在的世界里满是那种生活幸福却以为自己得了抑郁症的白痴,但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抑郁了。他的眼神真是恐怖,我可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萨拉查一直盯着远去的男人,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是怎么做到的,”艾迪嘟哝道,“他能像女人甩裙子那样大幅度那样甩长袍,但是那个长袍却气势汹汹的一点都不像女人的裙子。”

    “这个小镇叫什么?艾迪?”萨拉查插嘴道。

    “克莱彻斯特,多迷人的名字,”十六岁的艾迪露齿一笑,“从这里坐车到伦敦只需要两个小时,如果哪天你在你那里呆不下去了,可以来这里,三英里外的人都知道我艾迪的名字。”

    ***

    马尔福庄园被设下了禁止幻影移形的咒语。斯内普徒步走到了马尔福庄园门口,黑暗公爵说过晚上举行舞会,但并没有通知时间,他可能来得有些晚了。但邓布利多希望他这样做。

    他只是汤姆?里德尔,而不是伏地魔,邓布利多需要看一看他对于迟来者的态度。

    但此时的斯内普却感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浮现在他的心里,他一扇扇的推开了漆黑的门,然后听到舞厅了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惨叫声。

    斯内普眼里闪过冷冽的光芒,他抽出了魔杖,慢慢加强了魔压,将自己变回那个战争中的食死徒,他的鞋几乎没有在地板上留下声响,慢慢推开了舞厅的大门。

    惨叫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快速移动的东西飞了出来,斯内普的敏捷的一甩魔杖,一道红色的咒语破空而出,击中了那个飞出来的东西,那个东西晃了晃,掉到了地上。

    黑暗的舞厅里的惨叫声还在持续着,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魔法驱走了黑暗,带来了光明。

    舞厅里的巫师们几乎是用懵懂的眼神看着门口的斯内普,他们大多数人的袍子看起来都被刮破了,一个个的模样十分狼狈,卢修斯铂金的长发看起来黯淡了一些,而那些将头发梳起的女巫们则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

    斯内普环顾了舞厅一圈,并没有发现黑暗公爵的踪迹。

    “Lord惩罚了你们?”他对卢修斯说。

    没有人回答他。

    “他要杀了我们。”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巫说,“他要杀了我们所有的人。”

    “谁要杀了你们?”

    那个女巫张了张嘴巴,拼出了一个单词,但是斯内普并没有听见。

    “你说什么?”他不耐烦的问道。

    卢修斯开口了,他说出了一个单词,但并没有声音发出,斯内普只看见他的嘴在动。他看向舞厅里的巫师,他们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们也听见了卢修斯的话,斯内普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听不见他的话语一样。

    “不要说出来,用你的魔杖拼出了他的名字。”斯内普不耐烦的说。

    卢修斯念动咒语,魔法将要成形的时候,魔杖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

    “现在不是操心这件事情的时候!飞来飞去的那个杂种呢?”老诺特的声音插了出来,“那杂种移动的非常快,咒语根本击不中它!”

    “那东西真走运,他遇到了一群天才的巫师,聪明到连荧光闪烁都不会用。”斯内普挖苦道。

    “我们不能点灯,斯内普,”老诺特敲了敲自己的拐杖,扬起了头,“那东西非常强大,一点光亮会把自己变成活靶子,它会杀了我们的!”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嘴角紧紧抿着,形成了一个讥讽的微笑,蹲下身,捡起了地上被自己打下来的那个东西,被称为十分强大的东西。

    那是一个飞镖,蝙蝠形状的。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捕捉着上面的魔力痕迹:“哦?有人给这个飞镖施了两个咒语,一个连续高速飞行的咒语和一个温度感应的咒语,使它能攻击带温度的物体——这是两个在场的各位都可以完成的咒语。”他的声音里含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可能,西弗勒斯,”纳西莎说,“这个东西肯定本身就十分危险,他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之物。”

    “它只不过是一个飞镖,在黑暗里像蝙蝠一样飞来飞去,它的边缘并不锋利,不会带来致命伤——完全没有危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有点大脑的点亮魔杖就可以把它击落下来。”斯内普说,“显然我不能指望这一点发生。”

    “请你看一看,西弗勒斯。”卢修斯说。

    斯内普将飞镖翻了过去,它的背后印有一行字:MADE IN THE USA. DC COMIC

    “麻瓜造的,”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将蝙蝠镖扔了出去,它深深的嵌在了墙上,巫师们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它,老诺特拄着拐杖走了过去,两只眼睛盯着墙上的飞镖,几乎看成了斗鸡眼。

    大家都盯着他。

    老诺特开始大笑,眼泪几乎都笑出来了:“我们……一群无恶不作的巫师既然被麻瓜的玩具骗到了……他的目标只有黑暗公爵……他给我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我们却愚蠢的以为他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斯内普扬起了眉毛,他看着老诺特,希望有人能够给他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修斯咬住了嘴唇,无奈的说道:“这是一个恶毒的小小惩罚,他也许认为这很有趣——用一件孩子的玩具让我们这些人尊严尽失,就像是逗那女孩开心一样。”

    ***

    夜琪会一直飞下去,它仿佛会带她看到世界的尽头。

    苏格兰高地的上空温度很低,伊迪丝拿袍子裹紧了自己,趴在夜琪背上瑟瑟发抖。

    “你在哪里啊?勒托?出来吧,陪我说说话吧,我保证不抱怨你是话唠了。”

    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回答了她,带着嘲讽的声音。

    一股疯狂的冲动掠过她的脑海,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从夜琪身上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这样一切都会宣告结束。

    看到她的尸体以后,斯内普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痛苦?悔恨?那滋味一定不好受,他会永远记得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伤疤可没有那么容易好,悔恨将如同早起的影子一样在他的身后逐步,他一生都会痛苦,天哪,痛苦简直甜如蜜糖。

    但你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你其实不想跳下去的,你其实没有那么恨他的。

    孤寂的感觉来的那么汹涌,几乎令她窒息,她用手臂抱紧了自己,低头眺望着黑暗中的万物,她凌驾于他们之上,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你逃了出来,无处可去,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关心你。

    不要去想这些了,白痴,你在自寻烦扰。一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别人没有你不是依旧能过的幸福快乐,生活还是要继续?你能怎么办?

    伊迪丝甩了甩头,将脑子里悲观的想法都赶了出去,她试着露出了一个笑容,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这个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别在天上飞了,你会把自己逼疯的。

    她试着拍了拍夜琪的翅膀,希望它能降下去,夜琪的飞行姿势陡然走样了,他的羽翼失去了协调性,伊迪丝发出了一声尖叫,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刻,托起羽翼的风仿佛突然消失了,她开始直线坠落。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停止了。

    巨大的翅膀胡乱舞动着,他们继续下坠,山丘坚硬的岩壁迎面扑来,伊迪丝害怕的用手捂住了眼睛——

    下坠骤然停止了,就像是什么东西拖住了夜琪一样,伊迪丝慢慢放开了捂住眼睛的手指,然后愣在了那里。

    诺伯蒂站在岩壁上,嘴里喃喃念着咒语,风呼啸着吹拂着岩壁上的窟窿,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但他的长袍却纹丝未动。夜琪鸣嘶了一声,它慢慢的降落在了地上,对他低下了头,他抬起了手臂,抚摸着夜琪的羽翼

    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她。

    诺伯蒂是个巫师,非常强大的一个。伊迪丝感到自己的胃都因为这个事实而抽搐,她木讷的从夜琪的身上滑了下来,但她的双腿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滑下来的时候一个踉跄,诺伯蒂敏捷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们的双眼在空中相遇,她在他矢车菊般的眼里看到了真挚的关心之情。那只是一个成年人担心一个孩子的表情,他其实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孩子。那不是她需要的,她一点都不想他这样看自己。

    伊迪丝突然感到鼻子发酸。

    “你到底是谁?”她问道。

    “我是诺伯蒂?亨伯特。”他说。

    骗子。

    “还有呢?”

    她盯着他,用眼神逼迫着她,等待着他的答案,她知道他不会跟她撒谎。苏格兰高地的风在他们耳边呼啸,吹得几乎令她流泪,但她倔强可看着他,攥紧了手指。

    “萨拉查?斯莱特林,”他说,“那是我曾经的名字。”

    伊迪丝皱起了眉头,感到这个事实十分荒谬,她接受不了,他不可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的,她只是自己从小就认识的那个温柔的诺伯蒂,他的脾气很好,永远不会对自己发火,永远宠着自己。

    然后她在萨拉查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诧异的神色。

    “伊迪丝,斯莱特林的名讳对我来说已经化为了灰烬,我只是诺伯蒂,是你熟知的诺伯蒂。”他看起来有一些手足无措,“所以,不要哭了。”

    我哭了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一片湿润。

    “我很抱歉,一个孩子不该受这样的折磨。”他平静的说,“我该早一点去阻止他们的。”

    他的话语像是松开了伊迪丝内在紧紧绑住的、让她控制住自己的某个结,她大声哭了起来,而不是静静的哭泣。她先是抽泣,然后下巴颤抖着大声哭嚎。她的喉咙发紧,泪水流个不停,哭得简直喘不过气来。

    突然有一双手臂抱住她,紧紧抱住了她。

    萨拉查摇晃着她,仿佛她是个小小孩。她一直在哭,直到声音沙哑,嘴巴发干。

    “没关系的,”他的嘴唇靠着她的头发上,静静地说,带着平抚的声调。“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伊迪丝靠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他的味道。虽然她心里知道,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孩子。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了,伯蒂,”她的声音呜咽着,透着沙哑,“如果连你都离开了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

    他并没有回答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下来,在夜琪宽阔的双翼上投下了蓝紫变换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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