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流年抵不过时间
第三章 流年抵不过时间
两年后。阳光明媚的早晨，新鲜的空气填塞着鼻子，楼下的喧嚣提示着人们迅速前进的步伐。看着一些人从这儿经过，或是是匆匆招手揽下出租车，或是踩着高跟鞋快步行走，或是私家车催命的喇叭不断……
周新儿在公司的落地窗下看着这一切，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柔和，自回来后，同事都说她变了，是变了。叫程甜給她煮了杯咖啡后，一直坐在那儿，眼睛微眯，一动不动。全公司除了刘炎宸有秘书之外，就是明夜伦和周新儿，不说周新儿是开始进来时就是经理，并有个秘书，况且他们对公司的奉献如此大。两年后的今天，雅炎氏已经是国内国外著名的餐饮公司和服装设计公司。feeltime这个以“流年”为名的品牌已经遍布各地，明夜伦独创设计风格受得光大消费者喜爱和赞许。此后明夜伦就只设计这个品牌。与周新儿独家的销售理念，两人合作的天衣无缝，销售额频频上升，刘炎宸很是高兴。
自李承轩走后两年来，周新儿和明夜伦再也没见过杨侒月。听丁沐泽说杨侒月转去了外地的医院，孩子由李父李母带着。丁沐泽劝过她，她无动于衷。只是听说杨侒月每年都会去看李承轩一回。明夜伦和周新儿会带着女儿经常都去看两个孩子，初时李父李母极其反对他们来，后来看他们真心诚意的对两个孩子好，也就不再说什么。每次看到笑笑那不同于常人的成熟懂事，和沣儿天真的表情，杨侒月的某一处就死命的揪着疼。
这天，2月23日。三个人来探监。丁沐泽，明夜伦和周新儿通过羽哥的安排进去探望李承轩。今天可以说是他们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限制了时间的谈话。对面坐着的李承轩满脸胡渣，囚首垢面，却掩饰不了当年俊朗的外表。两年来明夜伦和周新儿第一次来探望他，不只是不忍看李承轩的样子，更是看到他就会想到自己的罪孽深重。明夜伦双手放在桌面上紧握着，透露出他的紧张，“你好吗？”杨侒月见李承轩一直低头不说话，关心的问，“你缺什么？我下次给你带点衣服和被子来？”丁沐泽幽幽的叹口气。明夜伦开口，“你放心，你的孩子和父母都很好，不用担心。”李承轩才有了动容，干涩沙哑的声音想起，像是费了许久力气才发出声，他许久不曾说话。整整两年，监狱里的人除了小A和另外一个兄弟外，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哑巴。“侒月呢？”
丁沐泽来探他几次，他终于说话，悲喜交加后深深感叹。明夜伦看他这样，他们对他和侒月的伤害如何弥补，转过头深吸口气，眼睛还是红了。两年未说话，他的心里藏着多少苦，多少痛，多少恨，多少思念。周新儿泣不成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向坚强的周新儿可以面对上级的压力，也可以忍受下属的嘲讽，但是唯独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和朋友的冷漠。李承轩看着周新儿，淡淡的眸子里没有恨，没有情，不温不冷的只见他唇齿间吐出字，“何为对不起？”杨侒月愣了一下，这没有任何情感的话，即便是恨，即便是狂，也让杨侒月的心里好受点。可是他们对她不打不骂，侒月当他们是仇人，承轩当他们是陌生人。二十多年的感情就这么付诸东流，一去不复返。可她怨不得任何人，这一切由自己造成。丁沐泽立即感到气氛不对，“承轩，你也别太担心了，侒月怕她看到你忍不住，所以没来看你，她很好。”丁沐泽也在说着违心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她对家里从来报喜不报忧，杨侒月从未给她打电话，她的消息都是从李母口中得知。在她心里现在无一个人值得她相信。
当有人进来说，探望时间到了，李承轩忽然拉着丁沐泽的手，“照顾她，拜托。十年很苦。”短短几个字，丁沐泽永远也忘不了当天他的眼神，乞求，不忍，心疼。那个背影虚无缥缈，他从前是黑帮老大，嚣张跋扈，不怒自威，此时丁沐泽却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失去了亲人，爱人的脆弱男人。李承轩转身的时候哭了，哭他的孩子现在过的如何，没有爸爸的你们可安好，是否会遭到其他孩子的欺凌，哭他的妻子是否辛苦，如何经得起岁月的洗涤，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能不能休息好，哭他的父母身体可还健康，有没有什么病，上次父母来探望他时，已是满头白发，他的母亲是否经常以泪洗面，哭待他如亲子的翔叔走时未能见他一面，在天上的他有没有找到他的妻儿，是否幸福，哭他的朋友发小，为了的到爱情与幸福出卖他，他却不能恨，因为换做是他，他该如何。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就像是掉进沼气里无论怎么样，你都会被那股气冲进鼻子，直到不能呼吸死去。失去了所有，他还剩下什么？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不过是为了她的一句，我等你。
李承轩靠着墙壁瘫软了下去，小A和另一个兄弟走过来，李承轩终于开口，“你们放心，我已经找羽哥帮忙，你们可以提早两年出去，表现好点儿。你们还年轻。”两个人都哭了，李承轩看着他们，默默流泪。
两个星期后，丁沐泽准备去另外一个城市看望杨侒月，在机场看到周新儿提着行李箱向她走来，两人默默对视，丁沐泽点了点头。某个医院，两人并没有进去找杨侒月，反而是在附近某个咖啡店坐了下来，待下班时间，看到杨侒月出来，她形单影只，瘦弱的身影匆匆的走着，偶尔会有一两个同事跟她打招呼，她微笑示意。丁沐泽和周新儿马上追过去，看她去了菜市场，只是买了简单的蔬菜，和一些咸菜，便回了家。大概六点多，她换了身服装，朝酒吧走去。两人对视一眼继续跟踪，走进喧闹的酒吧，热闹的气氛充斥着全身各个器官，两人坐在角落，看杨侒月进了吧台，开始熟练的调酒，她下班后晚上到这里做酒吧调酒师，以前承轩开酒吧的时候，她偷偷向师傅学了些，也算维持生活的一技之长。丁沐泽悄悄的招服务生过来，“一杯银河倒泻。”周新儿笑笑，明白她的意思，"流光溢彩。”
“不好意思，两位，我们这里没有这种酒。”
周新儿说：“要那个女调酒师调，她调的味道好。”服务生还想说什么，被周新儿一眼瞪了回去。服务生委屈的喊了声月姐，杨侒月边调酒边淡淡的说：“什么酒？”“一杯银河倒泻，一杯流光溢彩。”杨侒月的表情瞬间愣了。调酒停了下来问，“哪桌客人要？”
服务生指了指丁沐泽和周新儿那边，三人的目光交接，不言不语。曾经他们每人都只喝一种酒，杨侒月为自己的酒取名为华灯初上，那种有果冻的口感入口即化，不浓烈也很好闻。而丁沐泽就喜欢银河倒泻，那是她自己调制的，一层白白的雾气随着杯子的弧度倒流进杯底，而周新儿的流光溢彩就是像彩虹一样的酒，用多种果汁与多种酒调制而成，用的磨砂杯，杯子的里层有五颜六色的像彩色金粉一样的东西飘着，是周新儿自己去陶艺那里烧制的。当杨侒月调制好，亲自端了过来，得体的微笑，”两位的酒，一杯银河倒泻，一杯流光溢彩。“她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自己坐了下来，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你们来干什么？”
丁沐泽无所谓的说：“来看你死了没有？”杨侒月蔑视的笑了下，“不用了，我很好，你们还是回去吧。“周新儿拉拉杨侒月的衣袖，”生活很拮据吗？为什么要来这儿？“
”你认为我会和我的仇人解释什么？我现在坐在这儿和你们说几句话，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请回吧。“杨侒月冷冷的说完转身，平静的脸上强扯出一丝笑容。
丁沐泽和周新儿做了一会儿便走了，杨侒月看着角落的两人消失不见，笑容也随之消失，忧愁的面容满满的阴霾，虽然她是害了承轩进了监狱，虽然恨她，也许昔日的快乐回忆盖过了恨，所以这次见到她们并没有当初的那种冷漠的彻底，决绝。她不仁，她却做不到不义。她们能找到她，跟她说说话，这在她心里已经是很大的安慰和温暖。无论是仇人或是陌生人，亦或还是朋友。
丁沐泽和周新儿正在考虑今晚要在哪儿留宿，周新儿打了个响指说：“不如，我们潜入侒月的家里看看。”丁沐泽瞪大眼吸一口气，“不是吧，这你都想得出来，走。”两人为自己的想法激动的朝杨侒月的房子走去。用了所有方法才进去。打开门一看，两人都怔住了，房间里很小，大概30来平方米，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一个卧室。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方方的桌子。一个简易的衣柜。厨房里放着还没洗的碗，和咸菜。唯一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这个苹果笔记本电脑了。所有的表明她很苦，很省。两人看着，很难过。“我们去买菜吧，给她做点东西。”两人赞同。
摸清了超市的路后，首先去的超市。购买了一些生活所需品，然后才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当两个人忙活了半天后，换了一个看起来比较亮的灯，才去厨房烧菜。看着这一桌子菜，虽然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却很温馨的晚餐。脱下围裙，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想想杨侒月也快回来了。她们还的找地方住，这里这么窄，如何住人，况且她还当她们是仇人。这顿饭她会不会吃还是个问题。
杨侒月回到家，打开灯，突如其来的晃眼，桌上满满的一桌菜，她以为进错地方了，叫了半天后，发现没人还是自己的家。桌上有一张纸条。她拿起。
“侒月，两年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们都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一个人在外，少了许多关怀和陪伴。今天，潜入你家来，看到你的情况，我们都很内疚。承轩父母和孩子都很好，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你一个人不要太累，两个星期前，我们去探望了承轩，他很好，他说要你好好照顾自己。这顿饭是我和小泽一起做的，请你笑纳。尝尝我们的手艺是否退步了。无论如何，你一个人累了，痛了，委屈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在。你若哪天想回来了，我们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好好享受这顿秀色可餐吧。”
杨侒月边吃边流泪，她无法说原谅，她感动，她欣喜，却说不出感谢的话。曾几何时，她们也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做饭嬉笑。只是沧海流年，抵不过时间变换，往事不堪回首，今日重新回忆，已经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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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儿在公司的落地窗下看着这一切，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柔和，自回来后，同事都说她变了，是变了。叫程甜給她煮了杯咖啡后，一直坐在那儿，眼睛微眯，一动不动。全公司除了刘炎宸有秘书之外，就是明夜伦和周新儿，不说周新儿是开始进来时就是经理，并有个秘书，况且他们对公司的奉献如此大。两年后的今天，雅炎氏已经是国内国外著名的餐饮公司和服装设计公司。feeltime这个以“流年”为名的品牌已经遍布各地，明夜伦独创设计风格受得光大消费者喜爱和赞许。此后明夜伦就只设计这个品牌。与周新儿独家的销售理念，两人合作的天衣无缝，销售额频频上升，刘炎宸很是高兴。
自李承轩走后两年来，周新儿和明夜伦再也没见过杨侒月。听丁沐泽说杨侒月转去了外地的医院，孩子由李父李母带着。丁沐泽劝过她，她无动于衷。只是听说杨侒月每年都会去看李承轩一回。明夜伦和周新儿会带着女儿经常都去看两个孩子，初时李父李母极其反对他们来，后来看他们真心诚意的对两个孩子好，也就不再说什么。每次看到笑笑那不同于常人的成熟懂事，和沣儿天真的表情，杨侒月的某一处就死命的揪着疼。
这天，2月23日。三个人来探监。丁沐泽，明夜伦和周新儿通过羽哥的安排进去探望李承轩。今天可以说是他们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限制了时间的谈话。对面坐着的李承轩满脸胡渣，囚首垢面，却掩饰不了当年俊朗的外表。两年来明夜伦和周新儿第一次来探望他，不只是不忍看李承轩的样子，更是看到他就会想到自己的罪孽深重。明夜伦双手放在桌面上紧握着，透露出他的紧张，“你好吗？”杨侒月见李承轩一直低头不说话，关心的问，“你缺什么？我下次给你带点衣服和被子来？”丁沐泽幽幽的叹口气。明夜伦开口，“你放心，你的孩子和父母都很好，不用担心。”李承轩才有了动容，干涩沙哑的声音想起，像是费了许久力气才发出声，他许久不曾说话。整整两年，监狱里的人除了小A和另外一个兄弟外，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哑巴。“侒月呢？”
丁沐泽来探他几次，他终于说话，悲喜交加后深深感叹。明夜伦看他这样，他们对他和侒月的伤害如何弥补，转过头深吸口气，眼睛还是红了。两年未说话，他的心里藏着多少苦，多少痛，多少恨，多少思念。周新儿泣不成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向坚强的周新儿可以面对上级的压力，也可以忍受下属的嘲讽，但是唯独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和朋友的冷漠。李承轩看着周新儿，淡淡的眸子里没有恨，没有情，不温不冷的只见他唇齿间吐出字，“何为对不起？”杨侒月愣了一下，这没有任何情感的话，即便是恨，即便是狂，也让杨侒月的心里好受点。可是他们对她不打不骂，侒月当他们是仇人，承轩当他们是陌生人。二十多年的感情就这么付诸东流，一去不复返。可她怨不得任何人，这一切由自己造成。丁沐泽立即感到气氛不对，“承轩，你也别太担心了，侒月怕她看到你忍不住，所以没来看你，她很好。”丁沐泽也在说着违心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她对家里从来报喜不报忧，杨侒月从未给她打电话，她的消息都是从李母口中得知。在她心里现在无一个人值得她相信。
当有人进来说，探望时间到了，李承轩忽然拉着丁沐泽的手，“照顾她，拜托。十年很苦。”短短几个字，丁沐泽永远也忘不了当天他的眼神，乞求，不忍，心疼。那个背影虚无缥缈，他从前是黑帮老大，嚣张跋扈，不怒自威，此时丁沐泽却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失去了亲人，爱人的脆弱男人。李承轩转身的时候哭了，哭他的孩子现在过的如何，没有爸爸的你们可安好，是否会遭到其他孩子的欺凌，哭他的妻子是否辛苦，如何经得起岁月的洗涤，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能不能休息好，哭他的父母身体可还健康，有没有什么病，上次父母来探望他时，已是满头白发，他的母亲是否经常以泪洗面，哭待他如亲子的翔叔走时未能见他一面，在天上的他有没有找到他的妻儿，是否幸福，哭他的朋友发小，为了的到爱情与幸福出卖他，他却不能恨，因为换做是他，他该如何。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就像是掉进沼气里无论怎么样，你都会被那股气冲进鼻子，直到不能呼吸死去。失去了所有，他还剩下什么？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不过是为了她的一句，我等你。
李承轩靠着墙壁瘫软了下去，小A和另一个兄弟走过来，李承轩终于开口，“你们放心，我已经找羽哥帮忙，你们可以提早两年出去，表现好点儿。你们还年轻。”两个人都哭了，李承轩看着他们，默默流泪。
两个星期后，丁沐泽准备去另外一个城市看望杨侒月，在机场看到周新儿提着行李箱向她走来，两人默默对视，丁沐泽点了点头。某个医院，两人并没有进去找杨侒月，反而是在附近某个咖啡店坐了下来，待下班时间，看到杨侒月出来，她形单影只，瘦弱的身影匆匆的走着，偶尔会有一两个同事跟她打招呼，她微笑示意。丁沐泽和周新儿马上追过去，看她去了菜市场，只是买了简单的蔬菜，和一些咸菜，便回了家。大概六点多，她换了身服装，朝酒吧走去。两人对视一眼继续跟踪，走进喧闹的酒吧，热闹的气氛充斥着全身各个器官，两人坐在角落，看杨侒月进了吧台，开始熟练的调酒，她下班后晚上到这里做酒吧调酒师，以前承轩开酒吧的时候，她偷偷向师傅学了些，也算维持生活的一技之长。丁沐泽悄悄的招服务生过来，“一杯银河倒泻。”周新儿笑笑，明白她的意思，"流光溢彩。”
“不好意思，两位，我们这里没有这种酒。”
周新儿说：“要那个女调酒师调，她调的味道好。”服务生还想说什么，被周新儿一眼瞪了回去。服务生委屈的喊了声月姐，杨侒月边调酒边淡淡的说：“什么酒？”“一杯银河倒泻，一杯流光溢彩。”杨侒月的表情瞬间愣了。调酒停了下来问，“哪桌客人要？”
服务生指了指丁沐泽和周新儿那边，三人的目光交接，不言不语。曾经他们每人都只喝一种酒，杨侒月为自己的酒取名为华灯初上，那种有果冻的口感入口即化，不浓烈也很好闻。而丁沐泽就喜欢银河倒泻，那是她自己调制的，一层白白的雾气随着杯子的弧度倒流进杯底，而周新儿的流光溢彩就是像彩虹一样的酒，用多种果汁与多种酒调制而成，用的磨砂杯，杯子的里层有五颜六色的像彩色金粉一样的东西飘着，是周新儿自己去陶艺那里烧制的。当杨侒月调制好，亲自端了过来，得体的微笑，”两位的酒，一杯银河倒泻，一杯流光溢彩。“她并没有立刻走，而是自己坐了下来，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你们来干什么？”
丁沐泽无所谓的说：“来看你死了没有？”杨侒月蔑视的笑了下，“不用了，我很好，你们还是回去吧。“周新儿拉拉杨侒月的衣袖，”生活很拮据吗？为什么要来这儿？“
”你认为我会和我的仇人解释什么？我现在坐在这儿和你们说几句话，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请回吧。“杨侒月冷冷的说完转身，平静的脸上强扯出一丝笑容。
丁沐泽和周新儿做了一会儿便走了，杨侒月看着角落的两人消失不见，笑容也随之消失，忧愁的面容满满的阴霾，虽然她是害了承轩进了监狱，虽然恨她，也许昔日的快乐回忆盖过了恨，所以这次见到她们并没有当初的那种冷漠的彻底，决绝。她不仁，她却做不到不义。她们能找到她，跟她说说话，这在她心里已经是很大的安慰和温暖。无论是仇人或是陌生人，亦或还是朋友。
丁沐泽和周新儿正在考虑今晚要在哪儿留宿，周新儿打了个响指说：“不如，我们潜入侒月的家里看看。”丁沐泽瞪大眼吸一口气，“不是吧，这你都想得出来，走。”两人为自己的想法激动的朝杨侒月的房子走去。用了所有方法才进去。打开门一看，两人都怔住了，房间里很小，大概30来平方米，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一个卧室。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方方的桌子。一个简易的衣柜。厨房里放着还没洗的碗，和咸菜。唯一值钱的东西可能就是这个苹果笔记本电脑了。所有的表明她很苦，很省。两人看着，很难过。“我们去买菜吧，给她做点东西。”两人赞同。
摸清了超市的路后，首先去的超市。购买了一些生活所需品，然后才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当两个人忙活了半天后，换了一个看起来比较亮的灯，才去厨房烧菜。看着这一桌子菜，虽然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却很温馨的晚餐。脱下围裙，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想想杨侒月也快回来了。她们还的找地方住，这里这么窄，如何住人，况且她还当她们是仇人。这顿饭她会不会吃还是个问题。
杨侒月回到家，打开灯，突如其来的晃眼，桌上满满的一桌菜，她以为进错地方了，叫了半天后，发现没人还是自己的家。桌上有一张纸条。她拿起。
“侒月，两年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们都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一个人在外，少了许多关怀和陪伴。今天，潜入你家来，看到你的情况，我们都很内疚。承轩父母和孩子都很好，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你一个人不要太累，两个星期前，我们去探望了承轩，他很好，他说要你好好照顾自己。这顿饭是我和小泽一起做的，请你笑纳。尝尝我们的手艺是否退步了。无论如何，你一个人累了，痛了，委屈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在。你若哪天想回来了，我们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好好享受这顿秀色可餐吧。”
杨侒月边吃边流泪，她无法说原谅，她感动，她欣喜，却说不出感谢的话。曾几何时，她们也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做饭嬉笑。只是沧海流年，抵不过时间变换，往事不堪回首，今日重新回忆，已经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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