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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小鸡快跑

    墨殇回到山谷后便再也不敢让闪电鶽带着他远飞了,怕再遇到个什么人把闪电鶽捉了去。

    这山腰的山谷自成一方天地,在那茅草屋的南面有一碧潭,碧潭清幽水可见底、北面是悬崖峭壁云雾缭绕,而东西则是紫竹林。时值初春,浅草嫩绿,鸟啼虫鸣,阳光明媚,此时此景宛如人间仙境。

    墨殇依着闪电鶽坐着,想着这到底是哪里,为何自己会在这里,自己的亲人在哪里,为何阿乌有长的么大了,还有这大乌雕怎么对自己如此亲近,墨殇直想的把脑袋都想大了也想不明白。

    “呼隆隆”却是墨殇的肚子在叫了,他三年未曾吃的任何事物,刚醒的时候还未曾觉得饿,直到现在肚子叫,方才觉得饿的狠。他转身回那茅草屋,想在屋内寻些食物,可是屋内哪有什么东西。

    不得已墨殇走出茅屋外,看着乌雕和阿乌说道:“我是饿极了,你们呢?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乌雕歪着头用它黑溜溜的眼看着墨殇一副不知所惑的样子,阿乌摇着尾巴朝着墨殇“汪汪”的叫着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意思。

    快到中午的样子,墨殇没找到什么吃的,便寻思着去林子里转转看看有什么野果好用来果腹。他见东边的紫竹林有条羊肠小道,便走了过去,阿乌跟了过去,乌雕却是长鸣一声,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墨殇见乌雕飞走还以为它要就此离去呢,挥手向乌雕道别,可眼神中颇为不舍。

    墨殇走进紫竹林,却是这小道七拐八拐的总是见不到尽头,这竹林太过安静让人不觉紧张起来,突然嗖的一声,吓得墨殇脚步立刻止住了,只见一只紫冠红、黑、蓝的三彩小鸡出现在墨殇的眼前。

    墨殇看清刚才吓他的东西原来是一只小鸡,好不气恼。心中想道,“好啊,今天就用你来祭我的五脏庙了”,他冲着阿乌“嘘”了一声,便蹑手蹑脚的要去捉那小鸡。待到靠近小鸡的时候,墨殇猛的向前一扑,不曾想那小鸡却是有所察觉往提前向前跑了,这才让墨殇扑了个空。

    那小鸡见墨殇扑了个空,转回身子朝着墨殇“咯咯”直叫,好像在嘲讽墨殇似的。墨殇见此更为恼怒,冲着小鸡喊道:“你个破小鸡,别让本公子抓到你,让本公子抓到你,本公子就将你扒光毛烤了。”说着又去捉那小鸡,阿乌也撒开腿去追那小鸡。

    不曾想那小鸡跑的太快,就是阿乌也追不上,更别说两条腿的墨殇了,一会的时间阿乌和小鸡都不见了身影。墨殇已在这竹林小道中走了一个时辰,如今又累又饿,眼见是走不动了,却见得眼前一片光亮。原来不知不觉中,墨殇已经走出了紫竹林。

    墨殇走到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他抬头却见四五丈之外有几棵不知名的树上竟然结着几个青涩的果子,想那现在初春季节竟然会有果子,当真好不稀奇。墨殇看到果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走到那果子的树下,抱着树便爬上去,他经常背着墨老爷子爬树捕鸟,如今反而派上了用场。

    墨殇爬上树,摘了一个果子就往嘴里送,可见他是饿得不行了。可是没想到果子一进到嘴里却是烫的很,墨殇差点就把吃到嘴里的果子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却是一股热流从嗓子直到胃里,起初很热,可过了一会便没事了。

    墨殇不知道他吃的果子乃为龙炎果,相传乃是火龙唾液滴到某一片土地后历经数年,若在此地有树木生长,便有几率生得这龙炎果。《神州志》云:“龙炎果,十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后五年方才成熟。其表状若红焰,其内热如岩浆不可生食。”

    得益于“万木之心”,也幸得这龙炎果还未成熟,不然墨殇肯定得透体而亡了。墨殇吃了两三个龙炎果,便觉得体力充盈了,腹中也没了饥饿的感觉,又摘了几个龙炎果,这才在树上爬了下来。

    这时阿乌也从远处跑了回来,跑近了见得阿乌的嘴里还叼着一只兔子,他跑到墨殇跟前将兔子放下,朝着墨殇摇着尾巴“汪汪”乱叫,很是得意的样子。墨殇看它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惫的,你这笨狗连只鸡都追不上,却拿兔子向我来邀功是吧”,说完,捡起地上的兔子,便向原路走去了。

    好像走了一次的原因,再走回去,虽然还如原先一般安静,却没了当初紧张害怕的感觉。他性子坚韧,是以在此等环境下还能找到果子,要是换成其他孩子怕是早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待到墨殇和阿乌原路折回了茅草屋,却见得闪电鶽竟在茅屋前,墨殇高兴的跑着到了乌雕的身边,抱着乌雕说道:“我以为你飞走了就不回来了呢”,他感觉脚下软软的,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往下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他脚下竟是半截黄纹巨蟒的身子约有十米之长,墨殇不曾见果这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小脸刷白。

    原来闪电鶽早先飞走,是去猎食了,它飞至一深山中,看见这只黄纹巨蟒,趁其不备从空中急速俯冲而下,用它的利喙尖爪结果了这条巨蟒的性命。它只吃了这条蟒蛇的一半,便抓着另一半飞来,像是给墨殇一起享用的,不曾想却吓了墨殇一跳。

    乌雕用自己的头将半截黄纹巨蟒往墨殇的跟前拱了拱,好像在对墨殇说“给你的,吃吧”,墨殇哪敢生吃这东西,双手朝着乌雕摇了摇,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回茅屋去了。

    墨殇将采摘的龙炎果放到桌子上,便又出去了,他见阿乌围着那半截黄纹巨蟒狂吠着转圈,很是欢实的样子,笑道:“你这笨狗,乱叫的什么,又不是你捉的”,已然没有了方才害怕的样子。

    墨殇拿着阿乌捉的兔子,走到湖边,找到了一块尖利的石头,便开始给那兔扒皮了。他五六岁时曾随墨老爷子去打猎,见到过调弄野味的过程,这时依葫芦画瓢,竟然有模有样的弄了起来。

    那乌雕因为墨殇“万木之心”的缘故,竟然不走了,就这么和墨殇还有阿乌在一起了。

    阿乌见墨殇调弄兔子,看了一会自觉没趣,便到了潭边,它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想要知道水中的倒影是什么,便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鼻子去嗅水中的倒影,没想到鼻子刚碰到湖水,水中的倒影就没了,它见此“汪汪”直叫。

    墨殇看见了它的样子,笑骂道“笨狗,那是你自己的倒影”说完,哈哈直笑,是以墨殇被阿乌可爱的样子逗乐了。

    待到墨殇处理完了那只兔子,便将兔子泡在了一洼潭水中,想着晚上就烤兔子吃了。后他又就近寻了些柴火,干完了这些活,他已经大汗淋漓了。看着满身大汗,因为累了一天衣服上也有了汉酸的味道,他便寻思着去湖中洗洗澡,顺便将衣服一并洗了。

    现在虽是初春,但是此谷中却异常温暖,墨殇脱掉衣服便跳进了湖中,在湖中好生凉快。许是墨殇吃了龙炎果的原因,此刻在湖中感觉凉爽异常,因此在湖中泡了大半个时辰才上岸。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傍晚,墨殇这时生起火,支了个架子便要烤那兔子,墨殇从水中取出兔子,放在火架上,这就烤了起来。等到考到焦黄流油的时候,兔子的香味把阿乌和乌雕都引来了。

    看到火候到了,墨殇便从火架上将烤好的兔子取了下来,分成三份,与阿乌和乌雕一起享用着美食了。因为在潭水中泡过的缘故,兔子肉还有点咸咸的味道,却是比那龙炎果美味极了。

    吃完兔子肉,墨殇便靠着乌雕在火边躺了下来,看着满天星斗,还有那轮半弯的月亮,又思念起了家人。他很想让乌雕载着自己下山去寻自己的亲人,可又怕爷爷如果来此地寻不到自己,想着想着墨殇便睡着了。

    “咯咯咯”却是一声鸡鸣将墨殇从睡梦中叫醒过来,墨殇睁开眼见天已经亮了。他在屋外睡了一晚,头发和眉毛上都是露水,就连衣服也潮潮的。墨殇见叫醒自己的原来是那只三彩小鸡,起身就去捉那只小鸡,想拿他来做早餐。

    那三彩小鸡见情形不对,掉头就跑,此时阿乌也追了上去,奈何那小鸡跑的实在太快了,一会变不见了踪影,没多大会阿乌也是悻悻而回,显然这次还是没追到那只小鸡,可乌雕从始至终就没去追那小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是如此这般过了半月有余,起先阿乌还和墨殇一起追那小鸡,可到了后来可能感觉实在是追不上了,便不再追了。可是墨殇性子坚韧,他追不到那小鸡誓不罢休,依然故我的每天去追那小鸡。

    虽然开始墨殇连小鸡的影子也追不到,可日子久了,他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只是还未曾能追的上那小鸡。

    这一日墨殇又在追那小鸡,远远地一个人看着墨殇跑的身形步伐,眼中透漏着精光,却是那灰袍老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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