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平阳君
与郭夫人在郭胜的陪同下用完饭后，郭胜着人驾车，自己则陪着我坐在车里一起回去。我很感谢他，这一场雷雨让来到这里这么久的我再一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之前的雷雨好像都有小质陪我一起聊天，倒没觉得什么，这次却让我结结实实的想念TIGER、LION和泷。而这个纯情且细心的小总管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回来时硬是要陪我一起。
马车到了赵家村村口，赵家村，之前我没讲过。其实就是小质一家所住的村落，民风十分朴实。所以对于我这个凭空出现的外乡人，也非常友好。
突然村口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我眼帘！小质，他全身湿透的站在雨中。糟了，因为这场雷雨，我竟然忘了小质和我是在之前那种情况下分的手，他肯定会担心的。真是该死！
我赶紧着人停车，自己飞快冲进雨中窜到他面前急急的解释：“小质，对不起，我……”我话还没说完，只见他望着我怔了一秒钟突然间竟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抱着他冰冷的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郭胜，撑着伞来到我俩面前：“小姐，还是赶快上车吧，早点回去换干净衣服，否则会生病的。”
对，得赶紧回去。我想移动步子，但小家伙一直紧紧的拦腰抱着我一动不动。“小质，没事了，我们回家。”我试着劝他，可他仿佛被吓坏了，仍是死死的抱着我不出声。
我没办法，微微蹲下身子，努力的把他抱起来，他就势搂着我的脖子，头还是死死的埋在我肩上。这臭小子真是重啊，我十分吃力。郭胜见状想伸手来帮我，却被我制止了，看来今天小质被吓坏了，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那种冷静。这和我曾经在孤儿里见过的案例一样，我只好就着他，不停的用手排着他的背安抚他，然后一边往马车方向走去。
“怎么了，淋得这么湿！”见到像落汤鸡一样的小质和全身湿了一大半的我，赵大嫂难得这么大声的说过话，而一旁的季楚也一脸的担心。
见到有她们，小质这才放开我，自己跳下马车。我捏捏酸得不行的腿和手臂后，朝郭胜说了声谢谢，跟着跳了下来。
眼看马车离开了，我忙对赵大嫂和季楚吩咐：“大嫂，我立刻拿点药材给你，麻烦你和着姜煮成水。楚楚，你陪小质回房，替他擦干后，先让他盖上被子。在过来帮我，我这边烧好水就一起送过去，让他泡个热水再说。”
“是，小姐！”季楚立即去搀小质，不过那家伙一点都不领情的躲开楚楚的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接着率先离开，楚楚则紧紧跟在了他后面。
我总算是坐在大桶里洗了热水澡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伸胳膊。好软呢！臭小子，重死了，这么大个人还不压死我。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伸向我。‘呀！’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扣住了后面的人，再看到面前一脸痛苦的季楚时，赶紧松手：“楚楚，没事吧。”
她一脸委屈的摇摇头。我愧疚的解释：“对不起，不过以后从背后靠近我时先出声，免得我伤到你，知道吗，小丫头。”
“是，小姐！”她重新露出笑容，然后伸手帮我捏起了肩。
原本想推辞的我在想到她在我推辞后会露出的表情后，也打消了念头，对不起了□，今天就让我封建主义一下吧。“对了，小质喝过药了吧。”
“小少爷的那碗我是送去了。不过放下后就离开了，没见他喝没有。”她倒是说和轻松，不过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知道，八成是被那臭小子冷冰冰的给轰出来的。
算了，起瞧瞧吧。我打点好自己的衣服，拿上随身布包，着季楚端起我的感冒茶一起去找那大少爷。刚一进他房门，就见他一脸苦像的坐在桌前望着药碗。
“趁热快喝，你想生病吗？”小孩子对吃药都会害怕，这个装成熟的家伙也不例外。
他皱着眉考虑了一阵，突然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喝药还得讲条件？也对，当初我生病喝药不也和TIGER讲条件吗。“好，你讲。”
“答应我，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他说这话时，双眉狠狠的皱在一起，倔强的脸上有说不出的悲伤。这种悲伤甚至感染了在场的我和季楚。
“好，我答应你！”我伸出右手，然后左手拉起他的右手“击掌为誓！”‘啪’一声，我们的又一个誓言诞生。
接着，我接过季楚手中的碗在他还是一脸苦像时，自己一口气喝了。咳，还真是难喝呀，也难怪小朋友都怕吃药。转眼见他也皱起双眉将药往嘴里猛灌时，我也觉得好笑。待他喝完后，我伸手从布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打开包装，塞进他嘴里，然后再丢了一颗进自己嘴里，感受到了舌尖的凉意与舌根处的甜味，原本的苦涩一刹那不见了。
“这是什么？”他也很好奇“很好吃呢。”
我没回答，径直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木刻面具递给他“喏，这是今天在集市上见到的，觉得很有趣就买了，现在送你。”然后拉起季楚离开了。
回到房间，我看见季楚那一脸羡慕的表情，笑道：“行了，小丫头，别羡慕，你也有一份。”我从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玉坠，上面雕了一只小玉虎，虽然玉质不算顶好，不过雕得还算可爱。坠上系着绳，我做了个小活结，然后替季楚带在了脖子上。也不理会她那一脸感动，眼含热泪的样子，再摸摸布包里的另一个木刻面具后,径直躺上床睡了。
之后的两天，一切就像刚来到这里时的日子。上午小质去质子府打工，我则在家教楚楚念书学武。楚楚很聪明，学得也十分快；而下午小质回来后，我则又开始教小质。男孩子就爱上点武术课，而楚楚嘛，就爱上音乐课，古筝我不会弹，钢琴呢这里又没有，我灵机一动，就想在家做把二胡来拉拉看。当初学二胡可是被LION逼着学的，因为他喜欢，硬是让我陪他；钢琴呢，则是因为TIGER喜欢，便拉着我一起去学；后来学琵琶，则是为了泷，因为他喜欢。最后，那三个超没有音乐细胞的家伙啥都没会，我倒差点成了十项全能！后来为这件事，还差点改考了音乐学院了。这让那三个家伙肠子都悔青了，轮番的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最后在三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才放弃了念音乐学院的想法，进了特工队。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的过了，谁知道又过了几天，前线传来消息，廉颇和乐乘大获全胜，不日将搬师回来了。当然，这原本和我没关系，但是谁知道，赵王一高兴，却兴奋过度的躺下了。所以才有现在这副场景：我被请到了郭府，而在郭府里等于着我的竟然是上次派人跟踪过我的平阳君赵豹。原以为赵豹会和当初看那个电视剧纪晓岚里的和坤一个得行，谁知道眼前的人却是一个满头银发，一脸平和，气度沉稳的老者。
“这就是舍妹，季嫣然！”郭纵态度极度恭敬。“妹子，这就是我们赵国的重臣，平阳君。”
“见过君上！”我作了一揖，算是行了礼。
“听闻季姑娘精通医术？”果然是世袭的贵族，从骨子里透着一种优越感。可惜了，赵国没多少年命了。
“过奖了。”对于这种天生就看不起平民的人，我也没啥好说的。
“还听闻姑娘常出入于秦质子府？”这老爷子还真不懂什么叫婉转呢。
“回君上，民女的家人在质子府上做工，有时民女会去质子府上帮忙。”这些东西反正他也查得到，交待给他也不是不行。
赵豹听完后，撇着嘴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很久，才转头对郭纵道：“你这个义妹，倒有些胆识。”
“君上恕罪，嫣然乃山野之人，不识礼数，还请君上多多包涵。”郭纵连连的作揖，似乎很担心赵豹会突然翻脸。作揖同时，还一直在向我打眼色暗示，我则将头扭作一边，装没看见。
“季姑娘，既然郭先生一直在本君面前荐举你，那就明天请姑娘随本君走一趟吧。”赵豹思索了片刻，然后才幽幽然的对我道。
走？去哪里？我疑惑的看看他，再转头回去看看郭纵。两人皆没理会我，赵豹率先出门，而郭纵则跟着他的脚步追了出去。
我一个人在会客厅里转悠了半天，细细的考虑了一下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显然，郭纵想攀高枝，趁赵王生病之际向平阳君荐举了我。但这家伙有没有想过，如果万一我没办法治好赵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罪，我掉了脑袋，他也不会好过，说不定还要祸连三族。他这棋走得才真是臭！
不一阵，郭纵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郭胜。他脸色不太好看，而郭胜则是一脸的担心。
“大小姐，平阳君何许人也，你也太大胆了。”
“郭大哥倒是告诉嫣然，究竟如何才不算大胆！”我也很生气，臭奸商，自己不好，还要拉我下水。
“嫣然一定在奇怪，为什么我甘冒天险来做这件事。”郭纵不愧是商人，心里十分明白。“其实嫣然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的始末我已经着人调查过了。明天进宫，我让郭胜陪你一起去，到时候他会把事情的内因告诉你的。为兄知道嫣然的心底十分怨我，不过为兄的难处，相信嫣然也是知道的。好妹子，这次你就帮为兄一次，今后只要嫣然有需要，为兄一定不惜一切为嫣然办到。”
我瞪大眼睛看看他恍悟：难道赵王的病与他有关？看看站在他身后的郭胜，那家伙低眉顺眼的，一点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再说什么，我悻悻的离开。
“小姐！”刚走出大门，郭胜的声音传来。见他一手提着衣襟，快步向我奔来，娃娃脸上却写着愧疚。
“郭大总管还有何指教。”我想起今天的事，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
“小姐，胜惭愧。不过今日之事，胜的确事先知内情，可老爷的打算也不是否做下人的可以随便揣测的。”他咬咬下唇，“还望小姐明白。”
“行了，我也没怪你。”原本这事就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我多嘴却告诉郭纵什么垄断，他也不会迷了心般想进办法想进入贵族圈子，安安心心经营他的作坊不是很好。
郭胜舒了口气，露出招牌笑容又道：“既然小姐不责怪胜，不知小姐能不能先不要问，只随胜去一个地方。”
啥米地方，这家伙难得搞这么神秘。我歪着脑袋审视他一阵，点点头。跟着他出了城，绕过城郊赵家村，直接上了山。来到半山的一个崖壁处，突然间闻到一阵桂花香扑面而来，我诧异的抬起头正好撞上郭胜来看我的视线。他眼中除了平日惯有的精明与细腻外，还多了几分温柔甚至于还让我看到了……！不会吧！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无形中加速了，急急的别开与他对视的眼神，我清清喉咙：“郭大总管，你带我来这里，跋山涉水的，到底是要干嘛！”
郭胜的表情更加温柔了，他不再言语，只是带头绕过了那片崖壁。而我则僵在这里，不知道究竟该过去还是不该过去。就在我自己僵持不下时，郭胜的身影又崖壁那面映出一来，一边做了个请字的动作，还一边弯下腰：“小姐，请！”
管他的，现在到这里了，不上也要上。我硬着头皮跟过去，眼前的场景让我呆住了。这里是一片小空地，有人在这里用栅栏围了个圈，而圈内有许多的花，而花丛中则是一棵长得十分高大的桂树，此时正值八月间，桂花已经开得非常茂盛，香气四溢让人心旷神怡。而桂树上还挂着秀多丝带，这些丝带跟着树下的花在阳光下迎着风飘动，就像是一个飘逸的女子散发着迷人的馨香，正起舞于这花丛中。这场景美得让我心碎。我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头向郭胜，这时我觉得他的笑容十分具有包容性，也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姐不是说喜欢桂花吗，原本胜想在小姐院子前种一株桂树，可是一来这个季节移树不易，二来院子太小，也怕会阻了小姐的日常生活，所以胜便将这山间的桂树送与小姐，希望能让小姐开心。”这个时候的郭胜，我突然觉得他那张娃娃脸看起来已经不再稚嫩了，而是真的很男人……
马车到了赵家村村口，赵家村，之前我没讲过。其实就是小质一家所住的村落，民风十分朴实。所以对于我这个凭空出现的外乡人，也非常友好。
突然村口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我眼帘！小质，他全身湿透的站在雨中。糟了，因为这场雷雨，我竟然忘了小质和我是在之前那种情况下分的手，他肯定会担心的。真是该死！
我赶紧着人停车，自己飞快冲进雨中窜到他面前急急的解释：“小质，对不起，我……”我话还没说完，只见他望着我怔了一秒钟突然间竟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抱着他冰冷的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郭胜，撑着伞来到我俩面前：“小姐，还是赶快上车吧，早点回去换干净衣服，否则会生病的。”
对，得赶紧回去。我想移动步子，但小家伙一直紧紧的拦腰抱着我一动不动。“小质，没事了，我们回家。”我试着劝他，可他仿佛被吓坏了，仍是死死的抱着我不出声。
我没办法，微微蹲下身子，努力的把他抱起来，他就势搂着我的脖子，头还是死死的埋在我肩上。这臭小子真是重啊，我十分吃力。郭胜见状想伸手来帮我，却被我制止了，看来今天小质被吓坏了，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那种冷静。这和我曾经在孤儿里见过的案例一样，我只好就着他，不停的用手排着他的背安抚他，然后一边往马车方向走去。
“怎么了，淋得这么湿！”见到像落汤鸡一样的小质和全身湿了一大半的我，赵大嫂难得这么大声的说过话，而一旁的季楚也一脸的担心。
见到有她们，小质这才放开我，自己跳下马车。我捏捏酸得不行的腿和手臂后，朝郭胜说了声谢谢，跟着跳了下来。
眼看马车离开了，我忙对赵大嫂和季楚吩咐：“大嫂，我立刻拿点药材给你，麻烦你和着姜煮成水。楚楚，你陪小质回房，替他擦干后，先让他盖上被子。在过来帮我，我这边烧好水就一起送过去，让他泡个热水再说。”
“是，小姐！”季楚立即去搀小质，不过那家伙一点都不领情的躲开楚楚的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接着率先离开，楚楚则紧紧跟在了他后面。
我总算是坐在大桶里洗了热水澡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伸胳膊。好软呢！臭小子，重死了，这么大个人还不压死我。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伸向我。‘呀！’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扣住了后面的人，再看到面前一脸痛苦的季楚时，赶紧松手：“楚楚，没事吧。”
她一脸委屈的摇摇头。我愧疚的解释：“对不起，不过以后从背后靠近我时先出声，免得我伤到你，知道吗，小丫头。”
“是，小姐！”她重新露出笑容，然后伸手帮我捏起了肩。
原本想推辞的我在想到她在我推辞后会露出的表情后，也打消了念头，对不起了□，今天就让我封建主义一下吧。“对了，小质喝过药了吧。”
“小少爷的那碗我是送去了。不过放下后就离开了，没见他喝没有。”她倒是说和轻松，不过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知道，八成是被那臭小子冷冰冰的给轰出来的。
算了，起瞧瞧吧。我打点好自己的衣服，拿上随身布包，着季楚端起我的感冒茶一起去找那大少爷。刚一进他房门，就见他一脸苦像的坐在桌前望着药碗。
“趁热快喝，你想生病吗？”小孩子对吃药都会害怕，这个装成熟的家伙也不例外。
他皱着眉考虑了一阵，突然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喝药还得讲条件？也对，当初我生病喝药不也和TIGER讲条件吗。“好，你讲。”
“答应我，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他说这话时，双眉狠狠的皱在一起，倔强的脸上有说不出的悲伤。这种悲伤甚至感染了在场的我和季楚。
“好，我答应你！”我伸出右手，然后左手拉起他的右手“击掌为誓！”‘啪’一声，我们的又一个誓言诞生。
接着，我接过季楚手中的碗在他还是一脸苦像时，自己一口气喝了。咳，还真是难喝呀，也难怪小朋友都怕吃药。转眼见他也皱起双眉将药往嘴里猛灌时，我也觉得好笑。待他喝完后，我伸手从布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打开包装，塞进他嘴里，然后再丢了一颗进自己嘴里，感受到了舌尖的凉意与舌根处的甜味，原本的苦涩一刹那不见了。
“这是什么？”他也很好奇“很好吃呢。”
我没回答，径直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木刻面具递给他“喏，这是今天在集市上见到的，觉得很有趣就买了，现在送你。”然后拉起季楚离开了。
回到房间，我看见季楚那一脸羡慕的表情，笑道：“行了，小丫头，别羡慕，你也有一份。”我从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玉坠，上面雕了一只小玉虎，虽然玉质不算顶好，不过雕得还算可爱。坠上系着绳，我做了个小活结，然后替季楚带在了脖子上。也不理会她那一脸感动，眼含热泪的样子，再摸摸布包里的另一个木刻面具后,径直躺上床睡了。
之后的两天，一切就像刚来到这里时的日子。上午小质去质子府打工，我则在家教楚楚念书学武。楚楚很聪明，学得也十分快；而下午小质回来后，我则又开始教小质。男孩子就爱上点武术课，而楚楚嘛，就爱上音乐课，古筝我不会弹，钢琴呢这里又没有，我灵机一动，就想在家做把二胡来拉拉看。当初学二胡可是被LION逼着学的，因为他喜欢，硬是让我陪他；钢琴呢，则是因为TIGER喜欢，便拉着我一起去学；后来学琵琶，则是为了泷，因为他喜欢。最后，那三个超没有音乐细胞的家伙啥都没会，我倒差点成了十项全能！后来为这件事，还差点改考了音乐学院了。这让那三个家伙肠子都悔青了，轮番的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最后在三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才放弃了念音乐学院的想法，进了特工队。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的过了，谁知道又过了几天，前线传来消息，廉颇和乐乘大获全胜，不日将搬师回来了。当然，这原本和我没关系，但是谁知道，赵王一高兴，却兴奋过度的躺下了。所以才有现在这副场景：我被请到了郭府，而在郭府里等于着我的竟然是上次派人跟踪过我的平阳君赵豹。原以为赵豹会和当初看那个电视剧纪晓岚里的和坤一个得行，谁知道眼前的人却是一个满头银发，一脸平和，气度沉稳的老者。
“这就是舍妹，季嫣然！”郭纵态度极度恭敬。“妹子，这就是我们赵国的重臣，平阳君。”
“见过君上！”我作了一揖，算是行了礼。
“听闻季姑娘精通医术？”果然是世袭的贵族，从骨子里透着一种优越感。可惜了，赵国没多少年命了。
“过奖了。”对于这种天生就看不起平民的人，我也没啥好说的。
“还听闻姑娘常出入于秦质子府？”这老爷子还真不懂什么叫婉转呢。
“回君上，民女的家人在质子府上做工，有时民女会去质子府上帮忙。”这些东西反正他也查得到，交待给他也不是不行。
赵豹听完后，撇着嘴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很久，才转头对郭纵道：“你这个义妹，倒有些胆识。”
“君上恕罪，嫣然乃山野之人，不识礼数，还请君上多多包涵。”郭纵连连的作揖，似乎很担心赵豹会突然翻脸。作揖同时，还一直在向我打眼色暗示，我则将头扭作一边，装没看见。
“季姑娘，既然郭先生一直在本君面前荐举你，那就明天请姑娘随本君走一趟吧。”赵豹思索了片刻，然后才幽幽然的对我道。
走？去哪里？我疑惑的看看他，再转头回去看看郭纵。两人皆没理会我，赵豹率先出门，而郭纵则跟着他的脚步追了出去。
我一个人在会客厅里转悠了半天，细细的考虑了一下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显然，郭纵想攀高枝，趁赵王生病之际向平阳君荐举了我。但这家伙有没有想过，如果万一我没办法治好赵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罪，我掉了脑袋，他也不会好过，说不定还要祸连三族。他这棋走得才真是臭！
不一阵，郭纵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郭胜。他脸色不太好看，而郭胜则是一脸的担心。
“大小姐，平阳君何许人也，你也太大胆了。”
“郭大哥倒是告诉嫣然，究竟如何才不算大胆！”我也很生气，臭奸商，自己不好，还要拉我下水。
“嫣然一定在奇怪，为什么我甘冒天险来做这件事。”郭纵不愧是商人，心里十分明白。“其实嫣然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的始末我已经着人调查过了。明天进宫，我让郭胜陪你一起去，到时候他会把事情的内因告诉你的。为兄知道嫣然的心底十分怨我，不过为兄的难处，相信嫣然也是知道的。好妹子，这次你就帮为兄一次，今后只要嫣然有需要，为兄一定不惜一切为嫣然办到。”
我瞪大眼睛看看他恍悟：难道赵王的病与他有关？看看站在他身后的郭胜，那家伙低眉顺眼的，一点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再说什么，我悻悻的离开。
“小姐！”刚走出大门，郭胜的声音传来。见他一手提着衣襟，快步向我奔来，娃娃脸上却写着愧疚。
“郭大总管还有何指教。”我想起今天的事，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
“小姐，胜惭愧。不过今日之事，胜的确事先知内情，可老爷的打算也不是否做下人的可以随便揣测的。”他咬咬下唇，“还望小姐明白。”
“行了，我也没怪你。”原本这事就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我多嘴却告诉郭纵什么垄断，他也不会迷了心般想进办法想进入贵族圈子，安安心心经营他的作坊不是很好。
郭胜舒了口气，露出招牌笑容又道：“既然小姐不责怪胜，不知小姐能不能先不要问，只随胜去一个地方。”
啥米地方，这家伙难得搞这么神秘。我歪着脑袋审视他一阵，点点头。跟着他出了城，绕过城郊赵家村，直接上了山。来到半山的一个崖壁处，突然间闻到一阵桂花香扑面而来，我诧异的抬起头正好撞上郭胜来看我的视线。他眼中除了平日惯有的精明与细腻外，还多了几分温柔甚至于还让我看到了……！不会吧！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无形中加速了，急急的别开与他对视的眼神，我清清喉咙：“郭大总管，你带我来这里，跋山涉水的，到底是要干嘛！”
郭胜的表情更加温柔了，他不再言语，只是带头绕过了那片崖壁。而我则僵在这里，不知道究竟该过去还是不该过去。就在我自己僵持不下时，郭胜的身影又崖壁那面映出一来，一边做了个请字的动作，还一边弯下腰：“小姐，请！”
管他的，现在到这里了，不上也要上。我硬着头皮跟过去，眼前的场景让我呆住了。这里是一片小空地，有人在这里用栅栏围了个圈，而圈内有许多的花，而花丛中则是一棵长得十分高大的桂树，此时正值八月间，桂花已经开得非常茂盛，香气四溢让人心旷神怡。而桂树上还挂着秀多丝带，这些丝带跟着树下的花在阳光下迎着风飘动，就像是一个飘逸的女子散发着迷人的馨香，正起舞于这花丛中。这场景美得让我心碎。我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头向郭胜，这时我觉得他的笑容十分具有包容性，也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姐不是说喜欢桂花吗，原本胜想在小姐院子前种一株桂树，可是一来这个季节移树不易，二来院子太小，也怕会阻了小姐的日常生活，所以胜便将这山间的桂树送与小姐，希望能让小姐开心。”这个时候的郭胜，我突然觉得他那张娃娃脸看起来已经不再稚嫩了，而是真的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