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第十三章 开始
华灯初上，月儿瑟瑟地半遮面，欲迎还羞地注视这狂躁的城市。
迪兰酒吧内，鼓动人心的节奏，低沉靡靡的声响，暧昧旖旎的贴近，让人们尽情地狂欢最原始的激情。本是最躁动的场合，可偏偏有一个包间沉抑得难以靠近。可谓一家欢喜一家愁，而愁的无非是——
“来来来，别沉闷着不说话。叶老大明天就走了，今天是给他践行的！你们要是再抹长着脸，小心我削你们！”严策见着大家都闷着声不肯开腔，不由得急了。毕竟是他策划的这场聚会，要是搞砸了，不但对不起叶老大，自己脸上也过不去。
可半天过去了，依旧没人开腔。严策冷汗直冒地找杜琰搭救帮忙。可使了半天眼神，坐在对面的杜琰哥连眼神都不愿赐个。严策索性也不管了，坐在一旁喝闷酒。
杜琰面色沉稳地坐在离叶博延不远处，瞥向正给小星星端果汁的叶博延不可察觉地嘴边泛起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叶博延愿意当兵的理由中有了这样一份考虑。乔家，杜家。看来，叶博延率先表态了！
眼神锐利地袭向叶博延，气闷地端起酒杯先干为尽表示感谢。接着又给自己满上向叶博延举酒示意，“兄弟，我敬你！”
严策也端起酒杯，“叶老大，一路顺风！小弟敬你！”其他人都跟着举杯附和，只有苏颜夕坐在一旁喝着闷酒。
叶博延也不推辞，爽快地端起酒杯一口而尽。辛辣的酒液凶猛地刮着喉咙，倏地让他不知道怎样压制这股疼痛。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发小，还有兄弟。以前总觉得他们跟畜生似的没正形，现在看看，倒也算是人模人样！
“少恶心我！怎么着，还想来个夫唱妇随，和我一块去部队？去去去……给爷爷我把酒满上，喝酒！”
酒过三巡后，原本好酒量的叶博延不知为何谈吐言行中也带着七分酒意。或许真应了那句老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叶博延懒散地倚在靠垫上，暗沉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表情。苏颜夕几次想上前，都被这哄闹的人给堵住了。叶博延微微侧头凝视着在自己身边喝着橙汁的黎昕，低眉顺眼的小模样让他心软。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并邪佞乖张地警告身边的那群小子：
“孙子，听着！我就这一个妹子。要是她掉了一根头发，小心你们掉一层皮！”
话一出，全场就只剩下猛抽气的声音。大家心照不宣地赶紧表态：
“那是必须的，谁要是动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就是！以后有什么事就找哥哥我！”
“我就差个妹子，叶老大以后你妹子就由我帮忙保管了！”
“……”
叶博延嘴角勾起一股意味深长地笑容也了一眼全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黎昕手心稚嫩地肌肤。“那就好！”
手心滚滚而来的温度，炙热地让黎昕难以平静。记忆的指针不断指向她复杂的回忆。那天晚上——
黎昕小心翼翼地抬头，一个不经意便对上了一双灼灼的黑眸。熟悉的轮廓下，她竟在他的眼底中寻到了她自己，一个近乎完整的自己。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突然被放大的脸孔，吓得黎昕直往后退。腰际边如铜墙铁壁的手让她被迫面向如此贴近的哥哥。两人鼻碰着鼻，双唇的距离只差两公分。
近距离观察下，他的眉眼似乎带着无法直视的妖气。呼吸缠着呼吸，灼热而令人窒息。
“我抢走了你的东西，一个非常宝贝的东西！”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红酒的醇香倾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小脸像是被说中了心思般地酡红嫣然。
“噗——”叶博延率先笑出了声，拿出手心里的大白兔奶糖塞进黎昕的嘴里。“才吃你一颗糖，就舍不得眼泪汪汪地瞪着我！小没良心！”
心跳漏了一拍，黎昕呆呆地咀嚼着口中的糖，看着哥哥爽朗的笑容，第一次觉得哥哥是如此的欠扁！赌气似的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
原本发生在角落里的一幕，偏偏却被苏颜夕给瞅见了。
她冷笑地站起身走到叶博延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就用力往外拽。叶博延碍于黎昕就松开了她的手。可苏颜夕又逮着他，一副“你不走我就拽着你不放”的架势。最后叶博延不得不放开黎昕，随着她出去。
黎昕趁着喝果汁，瞄了一眼两人出去的背影。嘴里一苦，埋下头把嘴里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出神地看着原本被嚼在口中的奶糖滚在了脚边，还在地上裹了一身泥的样子，突然一种叫做“嫉妒”的情感猝不及防地钻进了她的心房。
她多么希望哥哥能一辈子陪在她一个人身边，不让任何人来抢。但仅仅是“苏颜夕”这三个字，就可让斗志高昂的她，溃不成军。毕竟，颜夕姐是她见过最适合哥哥的女人！
而她只是一颗被培养在花棚里的狗尾巴花。即使生活在温暖的花室里也依旧改变不了卑微的本质。
正深陷消极的沼泽里无法自拔之时，头顶一热，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温暖暂时驱散了她心中的迷茫。疑惑地抬起头，望着面前微笑如风的男子微微愣神，仿佛被堤岸细长的柳叶片划破心湖般，由点及面地掀起阵阵涟漪。
“还难受么，黎昕？以后我就是你哥，杜琰哥！”
**
叶博延跟着苏颜夕出了包间，走进另一个房间。途中看着舞场热闹非凡的场面，微微蹙眉。他早就跟严策说过不要选酒吧作为聚会场所，但是那个小子偏偏逆其道而行之，今天带小星星进来就费了不少功夫！
刚一走进门，就被人抵在门口。唇上一软，一根灵巧湿濡的小舌轻轻地扫刮着他紧抿的唇瓣。叶博延半眯着眼看着吻技生涩的苏颜夕，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紧紧地贴向自己。反客为主地攻占她的城池，粗粝的舌苔重重地摩擦她的上颚，苏颜夕被挑拨得浑身发软，像条瘫软的蛇，死死地缠着他。
一场湿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喘着气。苏颜夕一直都猜不透叶博延的心思，但是两人一直冷战终究不是个办法。不管对错，她都只能先道歉：“对不起，博延，上次陆莫的事——”
叶博延打断了她的说辞，惩罚似的捏着她的下颚。“你确定你要当着我的面提另一个男人？苏颜夕，别忘了我的底线在哪里！”
苏颜夕倔强地望着他，嘴边泛着苦笑，“我摊开话给你解释我和陆莫的关系，就是不想让你误会。请问，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这个什么都不肯说的人，拼命制造误会的人，要和我解释刚刚和黎昕的行为么！叶博延，你会不会欺人太甚！”
苏颜夕气竭趴在叶博延坚硬的胸膛上，听着他鼓声如雷的心跳。怅然若失地开口，“听了黎昕的话跑去当兵，而你却不肯为我留下！叶博延，我就想问问你，在这，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叶博延直觉地推开了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苏颜夕哪有放过的道理，一把抱住了叶博延不让他离开。
“今晚你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黎昕，你让我怎么想！叶博延，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我才是！”说道最后，苏颜夕的声音哽咽沙哑了。
叶博延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的苏颜夕，心乱如麻。有什么东西似乎在逝去，有些东西却在暗地坚持。最后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地蹲在苏颜夕的旁边，温柔地替她擦干了眼泪。“你不是第一个和黎昕吃醋的女人，不过，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
苏颜夕怔怔然，捉着叶博延的手渐渐收紧，“你什么意思？”
叶博延虔诚地吻了吻她红肿的眼睛，语气从没有过的坚定，仿佛连说话人一并说服般笃定，“黎昕只是我妹妹，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你保证？”
“保证！”
苏颜夕破涕为笑，伸开双手。叶博延暗自摇头，一把抱住了苏颜夕，让她站起身来。苏颜夕不舍地望着面前一脸温柔的男子，“博延，还有两天你就要去部队了，能抽点时间再陪陪我么！我舍不得你！”双手环着他精壮的腰，窝在他怀里贪婪的深呼吸。
似乎想要攒够足够的独属于他的气息，以消耗着漫长等待的岁月。
叶博延想到自家老妈，就对放行出门这件小事深感头痛。正为难如何推脱这麻烦事，就看见苏颜夕红着小脸，眼神乱瞟地补充，“你……想要怎么陪，都可以……”
叶博延被这倒吸的一口气给呛着了，弯着腰不断咳嗽。苏颜夕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一阵清幽的香味钻进叶博延的鼻内，脑里，胸腔。细眼望去，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收眼底，修长嫩白的双腿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腿，细腰上方的柔软正有节奏地上下磨蹭着他的手臂，想忽视都难。
“博延，舒服点了么？”
细细软软的声调，让叶博延的思绪一下跑偏。喉咙窜了一股火，叶博延紧紧贴近这软香细玉的身子，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用手支撑着身体，俯视着身下的苏颜夕。声音低沉的可怕，“真的……怎样都可以？”
被某个东西顶的难受的苏颜夕，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紧张得心跳加速。虽然有点害怕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最后还是轻声答应。“嗯！”
可还没等叶博延有下一步动作，房门就被大大的打开。抱着黎昕进来的杜琰看到着男上女下的姿势，立马蒙住了黎昕的眼睛，清咳两声，“叶博延，黎昕找你！”黎昕不服气的搬开蒙在自己眼上的手，在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之后，瞬间暗了眼眸。
叶博延弹簧似的站起身，抓耳挠脑地和黎昕解释，“那个……哥哥……只是给你颜夕姐抓虫子，对，抓虫子！小星星，你怎么过来了！”
杜琰挑眉，看了看被抓的衣衫不整并且脸红的不正常的虫子，淡淡的笑着，“没事，只是小姑娘要睡觉了。要不你们继续，我先送她回去？你们继续抓虫子？”
叶博延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之后便从杜琰的手中接过黎昕。看了一眼苏颜夕，踢了一下杜琰，“你照顾下，我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转回身，伸出拳头，看了看黎昕，“兄弟，麻烦你了！”。
杜琰意味不明地笑着。不一会，将拳头打在叶博延的拳头上，“放心，一如你在！”
**
几天忙碌的收拾后，叶博延踏上了行军的路程。乔若南再三理了理叶博延的衣领，嘱咐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黎昕一直笑着站在他的身旁，只有那紧揣着裤边的手指泄露了主人的情绪。
叶博延不耐烦地打断了乔若南的话，“好了好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不停念叨，我都能背了！在爸的部队里，你还担心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闹得我反而不习惯！”
“去你的！”乔若南猛拍了叶博延一掌，笑骂道，“你还真是欠收拾的命！”
叶博延安抚了乔若南，又对着黎昕说，“上午你就在说肚子有点不舒服，记得等会拿药。别拖着，在家乖乖的！别和叶邵白两个闹，你斗不过他！还有别吃生冷的东西，你肠胃不太好……”
黎昕歪着脑袋，笑着打趣，“哥哥才是爱唠叨，你说的这些话我也能背了！不过，穿军装的哥哥，就是好看！”
乔若南和叶博延相视一笑，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这时候吹哨声响起，叶博延收紧了背囊，深深看了她们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昕见着哥哥渐渐远行的步伐，心里涩得慌，肚子也更加难受。捂着自己的小腹，目不转睛地看着哥哥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一片绿色之中，身下一阵泉涌。
她难受地夹紧双腿，捏着乔若南的的手，
“妈妈，疼！”
迪兰酒吧内，鼓动人心的节奏，低沉靡靡的声响，暧昧旖旎的贴近，让人们尽情地狂欢最原始的激情。本是最躁动的场合，可偏偏有一个包间沉抑得难以靠近。可谓一家欢喜一家愁，而愁的无非是——
“来来来，别沉闷着不说话。叶老大明天就走了，今天是给他践行的！你们要是再抹长着脸，小心我削你们！”严策见着大家都闷着声不肯开腔，不由得急了。毕竟是他策划的这场聚会，要是搞砸了，不但对不起叶老大，自己脸上也过不去。
可半天过去了，依旧没人开腔。严策冷汗直冒地找杜琰搭救帮忙。可使了半天眼神，坐在对面的杜琰哥连眼神都不愿赐个。严策索性也不管了，坐在一旁喝闷酒。
杜琰面色沉稳地坐在离叶博延不远处，瞥向正给小星星端果汁的叶博延不可察觉地嘴边泛起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叶博延愿意当兵的理由中有了这样一份考虑。乔家，杜家。看来，叶博延率先表态了！
眼神锐利地袭向叶博延，气闷地端起酒杯先干为尽表示感谢。接着又给自己满上向叶博延举酒示意，“兄弟，我敬你！”
严策也端起酒杯，“叶老大，一路顺风！小弟敬你！”其他人都跟着举杯附和，只有苏颜夕坐在一旁喝着闷酒。
叶博延也不推辞，爽快地端起酒杯一口而尽。辛辣的酒液凶猛地刮着喉咙，倏地让他不知道怎样压制这股疼痛。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发小，还有兄弟。以前总觉得他们跟畜生似的没正形，现在看看，倒也算是人模人样！
“少恶心我！怎么着，还想来个夫唱妇随，和我一块去部队？去去去……给爷爷我把酒满上，喝酒！”
酒过三巡后，原本好酒量的叶博延不知为何谈吐言行中也带着七分酒意。或许真应了那句老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叶博延懒散地倚在靠垫上，暗沉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表情。苏颜夕几次想上前，都被这哄闹的人给堵住了。叶博延微微侧头凝视着在自己身边喝着橙汁的黎昕，低眉顺眼的小模样让他心软。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并邪佞乖张地警告身边的那群小子：
“孙子，听着！我就这一个妹子。要是她掉了一根头发，小心你们掉一层皮！”
话一出，全场就只剩下猛抽气的声音。大家心照不宣地赶紧表态：
“那是必须的，谁要是动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就是！以后有什么事就找哥哥我！”
“我就差个妹子，叶老大以后你妹子就由我帮忙保管了！”
“……”
叶博延嘴角勾起一股意味深长地笑容也了一眼全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黎昕手心稚嫩地肌肤。“那就好！”
手心滚滚而来的温度，炙热地让黎昕难以平静。记忆的指针不断指向她复杂的回忆。那天晚上——
黎昕小心翼翼地抬头，一个不经意便对上了一双灼灼的黑眸。熟悉的轮廓下，她竟在他的眼底中寻到了她自己，一个近乎完整的自己。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突然被放大的脸孔，吓得黎昕直往后退。腰际边如铜墙铁壁的手让她被迫面向如此贴近的哥哥。两人鼻碰着鼻，双唇的距离只差两公分。
近距离观察下，他的眉眼似乎带着无法直视的妖气。呼吸缠着呼吸，灼热而令人窒息。
“我抢走了你的东西，一个非常宝贝的东西！”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红酒的醇香倾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小脸像是被说中了心思般地酡红嫣然。
“噗——”叶博延率先笑出了声，拿出手心里的大白兔奶糖塞进黎昕的嘴里。“才吃你一颗糖，就舍不得眼泪汪汪地瞪着我！小没良心！”
心跳漏了一拍，黎昕呆呆地咀嚼着口中的糖，看着哥哥爽朗的笑容，第一次觉得哥哥是如此的欠扁！赌气似的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
原本发生在角落里的一幕，偏偏却被苏颜夕给瞅见了。
她冷笑地站起身走到叶博延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就用力往外拽。叶博延碍于黎昕就松开了她的手。可苏颜夕又逮着他，一副“你不走我就拽着你不放”的架势。最后叶博延不得不放开黎昕，随着她出去。
黎昕趁着喝果汁，瞄了一眼两人出去的背影。嘴里一苦，埋下头把嘴里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出神地看着原本被嚼在口中的奶糖滚在了脚边，还在地上裹了一身泥的样子，突然一种叫做“嫉妒”的情感猝不及防地钻进了她的心房。
她多么希望哥哥能一辈子陪在她一个人身边，不让任何人来抢。但仅仅是“苏颜夕”这三个字，就可让斗志高昂的她，溃不成军。毕竟，颜夕姐是她见过最适合哥哥的女人！
而她只是一颗被培养在花棚里的狗尾巴花。即使生活在温暖的花室里也依旧改变不了卑微的本质。
正深陷消极的沼泽里无法自拔之时，头顶一热，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温暖暂时驱散了她心中的迷茫。疑惑地抬起头，望着面前微笑如风的男子微微愣神，仿佛被堤岸细长的柳叶片划破心湖般，由点及面地掀起阵阵涟漪。
“还难受么，黎昕？以后我就是你哥，杜琰哥！”
**
叶博延跟着苏颜夕出了包间，走进另一个房间。途中看着舞场热闹非凡的场面，微微蹙眉。他早就跟严策说过不要选酒吧作为聚会场所，但是那个小子偏偏逆其道而行之，今天带小星星进来就费了不少功夫！
刚一走进门，就被人抵在门口。唇上一软，一根灵巧湿濡的小舌轻轻地扫刮着他紧抿的唇瓣。叶博延半眯着眼看着吻技生涩的苏颜夕，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紧紧地贴向自己。反客为主地攻占她的城池，粗粝的舌苔重重地摩擦她的上颚，苏颜夕被挑拨得浑身发软，像条瘫软的蛇，死死地缠着他。
一场湿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喘着气。苏颜夕一直都猜不透叶博延的心思，但是两人一直冷战终究不是个办法。不管对错，她都只能先道歉：“对不起，博延，上次陆莫的事——”
叶博延打断了她的说辞，惩罚似的捏着她的下颚。“你确定你要当着我的面提另一个男人？苏颜夕，别忘了我的底线在哪里！”
苏颜夕倔强地望着他，嘴边泛着苦笑，“我摊开话给你解释我和陆莫的关系，就是不想让你误会。请问，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这个什么都不肯说的人，拼命制造误会的人，要和我解释刚刚和黎昕的行为么！叶博延，你会不会欺人太甚！”
苏颜夕气竭趴在叶博延坚硬的胸膛上，听着他鼓声如雷的心跳。怅然若失地开口，“听了黎昕的话跑去当兵，而你却不肯为我留下！叶博延，我就想问问你，在这，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叶博延直觉地推开了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可苏颜夕哪有放过的道理，一把抱住了叶博延不让他离开。
“今晚你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黎昕，你让我怎么想！叶博延，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我才是！”说道最后，苏颜夕的声音哽咽沙哑了。
叶博延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的苏颜夕，心乱如麻。有什么东西似乎在逝去，有些东西却在暗地坚持。最后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地蹲在苏颜夕的旁边，温柔地替她擦干了眼泪。“你不是第一个和黎昕吃醋的女人，不过，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
苏颜夕怔怔然，捉着叶博延的手渐渐收紧，“你什么意思？”
叶博延虔诚地吻了吻她红肿的眼睛，语气从没有过的坚定，仿佛连说话人一并说服般笃定，“黎昕只是我妹妹，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你保证？”
“保证！”
苏颜夕破涕为笑，伸开双手。叶博延暗自摇头，一把抱住了苏颜夕，让她站起身来。苏颜夕不舍地望着面前一脸温柔的男子，“博延，还有两天你就要去部队了，能抽点时间再陪陪我么！我舍不得你！”双手环着他精壮的腰，窝在他怀里贪婪的深呼吸。
似乎想要攒够足够的独属于他的气息，以消耗着漫长等待的岁月。
叶博延想到自家老妈，就对放行出门这件小事深感头痛。正为难如何推脱这麻烦事，就看见苏颜夕红着小脸，眼神乱瞟地补充，“你……想要怎么陪，都可以……”
叶博延被这倒吸的一口气给呛着了，弯着腰不断咳嗽。苏颜夕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一阵清幽的香味钻进叶博延的鼻内，脑里，胸腔。细眼望去，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收眼底，修长嫩白的双腿正紧紧地贴着他的腿，细腰上方的柔软正有节奏地上下磨蹭着他的手臂，想忽视都难。
“博延，舒服点了么？”
细细软软的声调，让叶博延的思绪一下跑偏。喉咙窜了一股火，叶博延紧紧贴近这软香细玉的身子，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用手支撑着身体，俯视着身下的苏颜夕。声音低沉的可怕，“真的……怎样都可以？”
被某个东西顶的难受的苏颜夕，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紧张得心跳加速。虽然有点害怕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最后还是轻声答应。“嗯！”
可还没等叶博延有下一步动作，房门就被大大的打开。抱着黎昕进来的杜琰看到着男上女下的姿势，立马蒙住了黎昕的眼睛，清咳两声，“叶博延，黎昕找你！”黎昕不服气的搬开蒙在自己眼上的手，在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之后，瞬间暗了眼眸。
叶博延弹簧似的站起身，抓耳挠脑地和黎昕解释，“那个……哥哥……只是给你颜夕姐抓虫子，对，抓虫子！小星星，你怎么过来了！”
杜琰挑眉，看了看被抓的衣衫不整并且脸红的不正常的虫子，淡淡的笑着，“没事，只是小姑娘要睡觉了。要不你们继续，我先送她回去？你们继续抓虫子？”
叶博延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气息之后便从杜琰的手中接过黎昕。看了一眼苏颜夕，踢了一下杜琰，“你照顾下，我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转回身，伸出拳头，看了看黎昕，“兄弟，麻烦你了！”。
杜琰意味不明地笑着。不一会，将拳头打在叶博延的拳头上，“放心，一如你在！”
**
几天忙碌的收拾后，叶博延踏上了行军的路程。乔若南再三理了理叶博延的衣领，嘱咐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黎昕一直笑着站在他的身旁，只有那紧揣着裤边的手指泄露了主人的情绪。
叶博延不耐烦地打断了乔若南的话，“好了好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不停念叨，我都能背了！在爸的部队里，你还担心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闹得我反而不习惯！”
“去你的！”乔若南猛拍了叶博延一掌，笑骂道，“你还真是欠收拾的命！”
叶博延安抚了乔若南，又对着黎昕说，“上午你就在说肚子有点不舒服，记得等会拿药。别拖着，在家乖乖的！别和叶邵白两个闹，你斗不过他！还有别吃生冷的东西，你肠胃不太好……”
黎昕歪着脑袋，笑着打趣，“哥哥才是爱唠叨，你说的这些话我也能背了！不过，穿军装的哥哥，就是好看！”
乔若南和叶博延相视一笑，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这时候吹哨声响起，叶博延收紧了背囊，深深看了她们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黎昕见着哥哥渐渐远行的步伐，心里涩得慌，肚子也更加难受。捂着自己的小腹，目不转睛地看着哥哥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一片绿色之中，身下一阵泉涌。
她难受地夹紧双腿，捏着乔若南的的手，
“妈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