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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篡改天命

    那个时候的原慕白还只是个孩子。

    他亦是自出生便能力出众,天界的老夫子们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被他逗得团团转。原本众人都以为他会成为最杰出的的副君,辅佐澈成为最杰出的天帝。可惜,命运弄人。

    父神问自己的弟子原慕白是否愿意的时候,还是孩子的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儿女情长。他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不过是个孩子,他说,青丘历来的帝君本来就是难逃情劫,由我来替天帝历这情劫也没什么,这本来也该是我青丘的天职。

    可是篡改天命,尤其还是即将继位为天帝之人的命道,岂是那般简单的。

    于是上位者们做了全盘的应对措施。首先,澈的情劫由原慕白来受,然后想办法杀了那个孩子,接着抽了澈的情丝,澈再也不会爱上哪个女子。

    后来那个孩子还未出生便死掉了,沙罗偷跑去了幽冥界,想要复活自己的孩子。

    后来也不知沙罗用了怎样的方法,保住了那个孩子的一丝魂魄。后来那个孩子是用的沙华孩子的身体做的容器,勉强支撑着在幽冥界活了下来。

    后来原慕白在幽冥界遇见了那个将死的孩子,果然爱上了她。

    然后他去求父神。

    父神得知那个孩子还未死去,久久地沉默不语。

    那个时候,原慕白年纪轻轻便已为上神,乃是父神的得意门生。他对原慕白说:“你可知岁月的残忍,你会看着她不停转世,不停爱上不是你的人,然后生老病死。”

    原慕白:“我愿意,只要她还可以活着,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父神便只是叹了一口气,应了他的请求。

    而父神终因过多干预天命,早早便羽化,只留下尊上一脉。这世间最后的留着父神之血,可以篡改天命之人。

    先父终于讲完这段前尘旧事的时候,脸色憔悴:“我虽然早已料到篡改澈的命道,必然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但是父神竟会受那么大的反噬却是没有料到的。这些年来,青丘帝君原慕白生生世世受这情劫之苦,我亦是十分不忍,他毕竟是为了我儿才受的这磨难。而且澈这些年来对后宫亦是非常不上心,至今没有孩子。父神之前嘱咐,切不可将此事告诉尊上,只怕尊上会重蹈覆辙。”

    尊上手拈一杯茶,冥思,后低语:“可惜你们虽然改了天帝的命道,干预了花暮颜的命道,这个女子的命道却非得够称得上红颜祸水才会罢休。她千万年来转世,虽受情劫之苦,却不过是一世便会忘却,我看过她的记忆,虽有混沌,却比常人清澈许多,当是没能有前世的记忆。而遇见她的男子也会陪着她受这情劫之苦,尤其是那些天地间举足轻重的人物,因其命道尊贵,常常即使转世也还会留有记忆,难逃情劫之数。我看那些人也同样是在替天帝应劫,只不过原慕白犹甚,毕竟大部分的劫都是他来应的。”

    先父面有忧色:“那何时方休?”

    尊上站起来,望着天际的浮云:“父神为什么要篡改天帝的命道,不就是因为这天劫注定逃不过么?”

    尊上喟然长叹。

    这世道何其捉弄人。

    你越是得天独厚,才华非凡,便越是招天妒。

    你看起来越是命道尊贵,得天地庇护,一旦受难,却又越是比常人更要能受得了残酷。

    天帝回宫的时候面色很是糟糕,白得一塌糊涂。

    司明君唤人为天帝煮了一壶好酒,担忧地问道:“天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去找先父有事商谈么?”天帝只是杵着自己的额头,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司命看惯了精力旺盛过度的天帝,哪见过天帝这般沉闷。他小心地为天帝添酒。

    天帝一饮而尽。

    司命这下头就大了,天帝果然有心事。

    司命说,要不我让天妃过来。天帝冷冷地瞥了司命一眼,司命再不说话。

    “此次三界大会,你看青丘帝君堪为副君么?”司命擦擦额头的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青丘帝君历来都是副君的最佳人选。”天帝又灌下一口酒:“即使他现在身受情劫?”

    司命:“到目前为止,青丘帝君的情劫都只是折腾他自己而已。况且还有天帝在呢,青丘帝君为副君最是平衡各方势力,而且不用担心,青丘向来对天界忠心。”

    天帝抹了一把脸,轻笑,死死咬住两个字:“忠心?的确很忠心。”

    司命担心地望着天帝,天帝许久都不说话,然后他终于听到微弱的声音:“我乏了,你下去吧。”

    司命很听话地退下,待到最后的时候,司命还是犹犹豫豫地又走回来问:“天帝?你没事吧?”

    天帝只是淡淡地说:“我没事,你下去吧。”

    司命才不安心地走掉了。待到司明君终于滚蛋了,天帝双手紧握,眼睛不知道望着哪里,然后终是全身放松下来。

    远处,一道光划开,顿时山崩地裂。

    天帝低笑,然后仰起头,神色轻蔑至极。

    然后他唤来自己的左右手青龙,对他说:“去帮我查一查花暮颜,现在在何处?”青龙倒是颇有困惑:“以天帝之力都无法窥探?”天帝站起来,还是那般慵懒的样子:“这世间,总有我无法插手之事。你此行需多加小心,切勿让他人得知我让你调查花暮颜。”

    青龙点点头,然后一条青色的龙消失在天际。天帝神色复杂,扬一扬衣袖,难得来了心情,竟然去了后宫。

    尊上回到天涯海阁,路过暮颜的房间,又是梨花飞舞的场景。尊上摊开手,掌心落下一瓣粉白色,在尊上的手掌心轻轻晃动,然后一阵风起,又腾飞起来,越飘越远,渐渐便看不见了。尊上转身,终是走了。

    身后,暮颜的房间紧闭,再不见那个淘气的孩子。

    这边,暮颜打了个哈欠,小暮盯了她一眼:“身子不舒服么?”暮颜摇摇头:“哼,肯定是谁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

    然后两个人抓紧时间赶路。

    秦宫里,秋颜倚着长塌,稷正在批改折子。

    夕阳下,稷的脸明明已经不再年轻,甚至有了浅浅的皱纹,但是英气不减,还是那个举手投足之间,藏也藏不住英气的帝王。

    这段时间真是两个人之间最幸福的日子。

    秋颜从未想过这个人会这般纵容她。

    明明她只是不经意间,给了他一个笑容,稷就像得到了什么人间至宝一般,高兴得就像个孩子一般,抱着她又蹦又跳。

    哪像一个帝王。

    这样的稷迷惑了她的双眼,让她一再动摇。

    心里的坚冰一点点融化,心底最深处的呼喊终于冒出来,她想要抱着这个人,直到地老天荒。

    突然,稷罢了笔,轻笑:“我们出去吧。”秋颜:“你不是积压了很多走奏折么?”稷俯下身子望着她,眼里满是宠溺:“你这般望着我,我哪里还看得下去?”

    秋颜忽的就红了脸,耳根都红了,就像被人发现了秘密一般。

    稷一把抱起她,她惊得楼主稷的脖子,轻语:“有人呢?”稷仰天大笑:“哪还有人,早知趣地走掉了。”秋颜偏偏头:“哼哼,老骨头了,还蛮有力气的。”

    稷抱着她往外走:“还是跟以前一样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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