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无妄之城，永世灯火
终于有一天，他们到了鬼都。
然后暮颜嚷着衣服已经脏掉了，拉着鸢凤要去买衣服。两个人来到店里面选衣服，暮颜晃悠了半天也没看见中意的衣服，忽然看见一件大红色的长裙，非常漂亮，冲过去抱住：“老板，我就要这件了。”
老板一惊：“小姑娘。这可不是一般人穿的衣服，在鬼都，大家都不敢穿红色的，招鬼。”暮颜嘿嘿一笑：“没关系，您看我这旁边的大神，他比鬼还可怕。”
结果在暮颜把衣服买下后，那家店的老板竟然啪地将门关上了。
“鸢凤，这个红色有那么可怕么？”
“在幽冥界的帝都无妄之城，红色乃是贵族才能穿着的颜色。而这鬼都，正是人间界通往幽冥界的通道。你要是穿着这衣服前往幽冥界，估计我们不需要怎么费力，就可以到无妄之城了。”
于是，大晚上的，暮颜一袭红裙，旁边跟着青衫的鸢凤走在没有人烟的街上，白气袅袅，然后走着走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昏沉沉中，喉咙一直有中干涩折磨着暮颜，等暮颜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万家灯火，鸢凤抱着她，面前跪着两行黑压压的人？鬼？
一个妖艳的女子轻笑着走过来，也是一袭红裙，身材火辣：“看来，今晚有贵宾到来，罗刹有失远迎。”
暮颜搂紧鸢凤的脖子，小声说：“我们这样装作什么贵族，不会穿帮么？”
鸢凤没有理她，只是将她放下，罗刹呆着他们向前走去，扫开结界，然后竟然单膝跪着暮颜面前说：“罗刹一直等着公主回来，无妄之城自上任祭司辞世以来，尔等众人一直等着公主归来。现在城主正等着殿下。”
暮颜听得一惊一乍，她已经迷糊了，哇，自己现在已经有多少身份了，怎么每个人见到她都说她是某某人呢。
然后在宫殿前，鸢凤被拦下，暮颜一个人走向前去，当暮颜的双脚踏上宫殿的台阶时，无妄之城的荼蘼花开，大片大片的红色，白色绽放在太阳永远无法照到的幽冥界。
然后暮颜看到了一袭青衣的男子立在那里，背影依稀是某个人的样子。
暮颜大脑已经空白，甚至忘记了呼吸，难道是那个人么？
男子转身，容颜尽掩，一张精致的面具，勾着未名花名，眼睛望过去如大海一般浩瀚。
“跟我过来吧。”声音倒是温柔无比。暮颜偷偷又看了他几眼，觉得两个人的性子好像不太像，难道说不是那个人？
男子牵着她的手，将她抱起，然后一片晕眩，等暮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踩在？咦？暮颜摸了摸如水晶一般透明的地面，透着微微的寒气，却又比冰空灵许多。
四周开满了冰花一样的东西，暮颜紧了紧身子，感觉有些微凉。
“那个？你是？”
男子停下，微微倾斜了身子，声音很好听：“我叫水寒，易水寒。”然后水寒手指轻扬，一件红色的裘衣披在暮颜身上。
暮颜抿了抿嘴：“怎么又是红色？水寒你为什么不穿红色？”
男子勾了勾她的头发：“真是个孩子。”
暮颜偏偏头，作为一个成年人，被人当做小孩子额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暮颜不怀好意的揣测，难道这是一个萝莉控？
两个人终于来到一片空旷的空间，一片寒气袅袅，暮颜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一大块寒冰之上。
女子非常秀气，但是比起暮颜见过的大美人还是逊色不少，呵呵，也是，海荒之中，慕白的那等容姿，估计世间的女子怎么也是赶不上的。
“这个便是你的母亲。”
“啊”暮颜忍不住退后几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向前，手轻轻抚上女子的脸，寒气渗人。
“我的母亲是幽冥界的人？然后父亲又是花间子？这不符合剧本啊，不是向来正邪势不两立么？”
男子低笑，然后不语。
暮颜看着这个样子真心觉得吓人：“那个，你怎么了？”
“暮颜，你想不想长大？”
“啥？”
“自你出生，大概已经一千万年了吧，多少尘世尽了，又有多少仙婢消逝在红尘之中，而你却从未长成成年之姿，只是在轮回中辗转反侧，这世间跌宕，多少人为你执念不放，但你却什么都无法铭记。难道你不想获得真正的生命，还是像现在一样，保留着一个破碎的躯壳，生命脆弱的就像风中的烛火。”
“你到底是谁？”暮颜总觉得面前的人寒气逼人，男子没有理会她，只是走近那个据说是她母亲的女子，轻轻俯下身子，然后抚摸着女子的头发，喃喃低语：“一千万年了，你不是说你想看看长大后的暮颜么？那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大概是男子的声音太过于深情，以至于让暮颜感到了害怕，不是自己父亲的人如此深情地爱着自己的母亲？这又该是怎样乱七八糟的剧情。
男子退身，一拂手，周围的场景瞬时变化。
满地的红色的花朵，开得永无尽头。
“你该是不知道的，你母亲在神界向来是个忌讳。双亲为黑夜守护神暮颜之花和白色的神界之花曼陀罗华，两人生下一对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令人震惊的是，一个是红色的曼珠沙华，一个是黑色曼陀罗，都是不吉利的花。你姑姑还好，本来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同属一科，但是曼陀罗却是和其双亲八竿子打不着。”
暮颜摸着满地的花朵，困惑道：“这是曼陀罗？不是是黑色的么？怎么是红色的？”
“那是因为红到极致了就是黑，当这些花吸食了血液以后，就会变成黑色。这些花便是为你母亲开放的，这些年来一直守护着你的母亲。你母亲和你姑姑从小除了长相类似，性子简直就是两个人，你姑姑不愧是黄泉之花，常年沉默，性子安静，而你母亲却是非常活泼，常年嚷着饿，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过于好动，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你母亲受重伤，陷入癫狂，吸食了自己师兄花无未的血，本来这件事情是没有人知道的，大概是花无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偷偷以自己的血液饲养着你母亲的本体，所以你母亲在人前并无异常，而花无未乃上古神木反魂树化身，身份在神界尊贵无比，其婚事向来受神界重视，于是上位者终于知道了这个可怕的事情，然后你母亲被当做怪物一样监视起来。”
暮颜身体抖了一下：“那我是什么？”
“你还未成形，便把那群神棍吓得半死，想方设法让你魂散，后来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才让你勉强魂聚，你现在这副躯壳亦是别人的，只是因为同你血脉相连，才能勉强维持着你的神识，你该是发现了，无论你怎样的精神旺盛，总会有时候身体异常虚弱，仿佛要灵魂出窍一般。可以这么说，你等于还未出生，所以没有人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而且大概你继承了你母亲嗜血的特点，所以身体虚弱的时候应该会有饥渴之感。”
暮颜脸色开始发白，她想起了，自己上次昏倒醒来以后，总觉得喉咙异常干涸，想要喝水，可是却怎么也不解渴。
暮颜望着这遍地妖艳地花朵，满心荒凉：“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随时都可能会挂掉的怪物么？”
男子望着她，突然仰天，眼神深沉：“我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嗯，我答应她了，答应你母亲了，一定会守护你的。”
暮颜突然便笑了：“你不觉得好笑么？我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还有喜欢的人，然后突然有一天来到这个莫名其妙，谁也不认识的世界，然后，稀奇古怪地背负着一堆人的感情，让我回去吧，如果真的是守护我，就让我回去吧。”
然后，暮颜突然眼泪便落下来。。。喜欢的人？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忘记了。
男子叹了一口气：“不行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你的魂魄聚齐，重塑真身。”
“那我到底应该做什么？”
男子叹气：“这些年来，你不停转世，穿梭在不同的时空，遇到不同的人，然后爱上不同的人，在轮回里聚集自己的灵魂，然后再转生到下一世，因为你的灵魂并未成熟，所以每次转生，即使不喝孟婆汤，你也不会有任何前世的记忆，每次转生对于你来说都是一次格式化，什么都没法留下，你转世的次数太多，遇到的人也太多，所以总会遇到一些特别的人，特别的事，将你灵魂的碎片停留在那个时空，你现在就需要将他们都收回来，然后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自己。”
男子拍拍暮颜的肩膀。然后递给她一颗种子：“你自己沮丧干什么？每一次都是你忘记别人，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多少上神在轮回中历劫，无法走出来，就是因为眷恋尘世。这是一颗黑色曼陀罗的种子，用你的血来饲养她，她就会开花，然后拥有神识。为了穿越时空，就需要可以在时间和空间中游走的力量，这两种力量都是禁忌，非一般人所能拥有，据我所知，你们的尊上就拥有穿梭时间的能力，而青丘帝君原慕白拥有划破空间的能力，你只要吸食他们二人的血，然后再用你的血饲养这颗种子，她就会获得穿越时空的能力，然后你就可以去收集你的灵魂碎片了。”
暮颜呆呆地接过种子，然后猛地醒悟过来：“你在开玩笑吧，要我哥的血还好说，要尊上的血，那还不如直接让我挂掉来的简单。”
“那可不行，只有原慕白的血，你只能穿梭在与我们空间同时间的平行空间，只有尊上的血才能在这些空间的前后时间穿梭。你可以先有尊上的血，先收集这一时空的碎片，但是只有原慕白的血却是万万不行的。”
暮颜重重叹了一口气：“哎，我是被诅咒着出生的吧，到哪里去找如我一般悲惨的人。尤其是，我对着尊上君就发颤，我怎么敢咬他啊。”
水寒望着遍地的花朵，突然说：“暮颜，你不是属于那些时空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出现会扰乱别人的命运，所以不要有留恋，也不要让他人留恋。”
暮颜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你照顾好我母亲，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救活她的方法。”
水寒点点头，轻轻地抚摸着遍地的花朵，然后暮颜只看见场景退去，她又站在她来的地方。
远远地，她看见鸢凤倚靠着一根柱子，闭目养神。
暮颜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真的爱着鸢凤的吧，自己厚颜无耻地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还对原主人的恋人一点都不好，真是太不应该了，于是暮颜决定了，以后会对鸢凤稍微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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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惊：“小姑娘。这可不是一般人穿的衣服，在鬼都，大家都不敢穿红色的，招鬼。”暮颜嘿嘿一笑：“没关系，您看我这旁边的大神，他比鬼还可怕。”
结果在暮颜把衣服买下后，那家店的老板竟然啪地将门关上了。
“鸢凤，这个红色有那么可怕么？”
“在幽冥界的帝都无妄之城，红色乃是贵族才能穿着的颜色。而这鬼都，正是人间界通往幽冥界的通道。你要是穿着这衣服前往幽冥界，估计我们不需要怎么费力，就可以到无妄之城了。”
于是，大晚上的，暮颜一袭红裙，旁边跟着青衫的鸢凤走在没有人烟的街上，白气袅袅，然后走着走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昏沉沉中，喉咙一直有中干涩折磨着暮颜，等暮颜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万家灯火，鸢凤抱着她，面前跪着两行黑压压的人？鬼？
一个妖艳的女子轻笑着走过来，也是一袭红裙，身材火辣：“看来，今晚有贵宾到来，罗刹有失远迎。”
暮颜搂紧鸢凤的脖子，小声说：“我们这样装作什么贵族，不会穿帮么？”
鸢凤没有理她，只是将她放下，罗刹呆着他们向前走去，扫开结界，然后竟然单膝跪着暮颜面前说：“罗刹一直等着公主回来，无妄之城自上任祭司辞世以来，尔等众人一直等着公主归来。现在城主正等着殿下。”
暮颜听得一惊一乍，她已经迷糊了，哇，自己现在已经有多少身份了，怎么每个人见到她都说她是某某人呢。
然后在宫殿前，鸢凤被拦下，暮颜一个人走向前去，当暮颜的双脚踏上宫殿的台阶时，无妄之城的荼蘼花开，大片大片的红色，白色绽放在太阳永远无法照到的幽冥界。
然后暮颜看到了一袭青衣的男子立在那里，背影依稀是某个人的样子。
暮颜大脑已经空白，甚至忘记了呼吸，难道是那个人么？
男子转身，容颜尽掩，一张精致的面具，勾着未名花名，眼睛望过去如大海一般浩瀚。
“跟我过来吧。”声音倒是温柔无比。暮颜偷偷又看了他几眼，觉得两个人的性子好像不太像，难道说不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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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停下，微微倾斜了身子，声音很好听：“我叫水寒，易水寒。”然后水寒手指轻扬，一件红色的裘衣披在暮颜身上。
暮颜抿了抿嘴：“怎么又是红色？水寒你为什么不穿红色？”
男子勾了勾她的头发：“真是个孩子。”
暮颜偏偏头，作为一个成年人，被人当做小孩子额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暮颜不怀好意的揣测，难道这是一个萝莉控？
两个人终于来到一片空旷的空间，一片寒气袅袅，暮颜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一大块寒冰之上。
女子非常秀气，但是比起暮颜见过的大美人还是逊色不少，呵呵，也是，海荒之中，慕白的那等容姿，估计世间的女子怎么也是赶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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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暮颜忍不住退后几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向前，手轻轻抚上女子的脸，寒气渗人。
“我的母亲是幽冥界的人？然后父亲又是花间子？这不符合剧本啊，不是向来正邪势不两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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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颜，你想不想长大？”
“啥？”
“自你出生，大概已经一千万年了吧，多少尘世尽了，又有多少仙婢消逝在红尘之中，而你却从未长成成年之姿，只是在轮回中辗转反侧，这世间跌宕，多少人为你执念不放，但你却什么都无法铭记。难道你不想获得真正的生命，还是像现在一样，保留着一个破碎的躯壳，生命脆弱的就像风中的烛火。”
“你到底是谁？”暮颜总觉得面前的人寒气逼人，男子没有理会她，只是走近那个据说是她母亲的女子，轻轻俯下身子，然后抚摸着女子的头发，喃喃低语：“一千万年了，你不是说你想看看长大后的暮颜么？那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大概是男子的声音太过于深情，以至于让暮颜感到了害怕，不是自己父亲的人如此深情地爱着自己的母亲？这又该是怎样乱七八糟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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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红色的花朵，开得永无尽头。
“你该是不知道的，你母亲在神界向来是个忌讳。双亲为黑夜守护神暮颜之花和白色的神界之花曼陀罗华，两人生下一对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令人震惊的是，一个是红色的曼珠沙华，一个是黑色曼陀罗，都是不吉利的花。你姑姑还好，本来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同属一科，但是曼陀罗却是和其双亲八竿子打不着。”
暮颜摸着满地的花朵，困惑道：“这是曼陀罗？不是是黑色的么？怎么是红色的？”
“那是因为红到极致了就是黑，当这些花吸食了血液以后，就会变成黑色。这些花便是为你母亲开放的，这些年来一直守护着你的母亲。你母亲和你姑姑从小除了长相类似，性子简直就是两个人，你姑姑不愧是黄泉之花，常年沉默，性子安静，而你母亲却是非常活泼，常年嚷着饿，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过于好动，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你母亲受重伤，陷入癫狂，吸食了自己师兄花无未的血，本来这件事情是没有人知道的，大概是花无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偷偷以自己的血液饲养着你母亲的本体，所以你母亲在人前并无异常，而花无未乃上古神木反魂树化身，身份在神界尊贵无比，其婚事向来受神界重视，于是上位者终于知道了这个可怕的事情，然后你母亲被当做怪物一样监视起来。”
暮颜身体抖了一下：“那我是什么？”
“你还未成形，便把那群神棍吓得半死，想方设法让你魂散，后来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才让你勉强魂聚，你现在这副躯壳亦是别人的，只是因为同你血脉相连，才能勉强维持着你的神识，你该是发现了，无论你怎样的精神旺盛，总会有时候身体异常虚弱，仿佛要灵魂出窍一般。可以这么说，你等于还未出生，所以没有人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而且大概你继承了你母亲嗜血的特点，所以身体虚弱的时候应该会有饥渴之感。”
暮颜脸色开始发白，她想起了，自己上次昏倒醒来以后，总觉得喉咙异常干涸，想要喝水，可是却怎么也不解渴。
暮颜望着这遍地妖艳地花朵，满心荒凉：“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随时都可能会挂掉的怪物么？”
男子望着她，突然仰天，眼神深沉：“我不会让你死的。”
“为什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嗯，我答应她了，答应你母亲了，一定会守护你的。”
暮颜突然便笑了：“你不觉得好笑么？我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还有喜欢的人，然后突然有一天来到这个莫名其妙，谁也不认识的世界，然后，稀奇古怪地背负着一堆人的感情，让我回去吧，如果真的是守护我，就让我回去吧。”
然后，暮颜突然眼泪便落下来。。。喜欢的人？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忘记了。
男子叹了一口气：“不行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你的魂魄聚齐，重塑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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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拍拍暮颜的肩膀。然后递给她一颗种子：“你自己沮丧干什么？每一次都是你忘记别人，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多少上神在轮回中历劫，无法走出来，就是因为眷恋尘世。这是一颗黑色曼陀罗的种子，用你的血来饲养她，她就会开花，然后拥有神识。为了穿越时空，就需要可以在时间和空间中游走的力量，这两种力量都是禁忌，非一般人所能拥有，据我所知，你们的尊上就拥有穿梭时间的能力，而青丘帝君原慕白拥有划破空间的能力，你只要吸食他们二人的血，然后再用你的血饲养这颗种子，她就会获得穿越时空的能力，然后你就可以去收集你的灵魂碎片了。”
暮颜呆呆地接过种子，然后猛地醒悟过来：“你在开玩笑吧，要我哥的血还好说，要尊上的血，那还不如直接让我挂掉来的简单。”
“那可不行，只有原慕白的血，你只能穿梭在与我们空间同时间的平行空间，只有尊上的血才能在这些空间的前后时间穿梭。你可以先有尊上的血，先收集这一时空的碎片，但是只有原慕白的血却是万万不行的。”
暮颜重重叹了一口气：“哎，我是被诅咒着出生的吧，到哪里去找如我一般悲惨的人。尤其是，我对着尊上君就发颤，我怎么敢咬他啊。”
水寒望着遍地的花朵，突然说：“暮颜，你不是属于那些时空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出现会扰乱别人的命运，所以不要有留恋，也不要让他人留恋。”
暮颜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你照顾好我母亲，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救活她的方法。”
水寒点点头，轻轻地抚摸着遍地的花朵，然后暮颜只看见场景退去，她又站在她来的地方。
远远地，她看见鸢凤倚靠着一根柱子，闭目养神。
暮颜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真的爱着鸢凤的吧，自己厚颜无耻地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还对原主人的恋人一点都不好，真是太不应该了，于是暮颜决定了，以后会对鸢凤稍微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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