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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4 争风吃醋

    苏西北站起身来,回头怒瞪着冯熙女,那目光,叫恶狼看到了肥羊。

    冯熙女心里直发毛,悔不当初。都说冲动是魔鬼,果真没有错。

    苏西北突然伸出大手,捏了冯熙女的粉脸一把,是真的捏,力道叫那个重。捏完后,再冷瞧了冯熙女一眼,又坐回了原位。

    留下冯熙女摸着被捏的脸,回不过神来。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捏过这张脸,是元宏。是有一次,把他惹得气到极点的时候,也是像苏西北这样,突然就伸手,在同一个位置,狠力的捏了一把。

    苏西北坐回去后,带上眼罩,貌似淡定。但是,一会儿后,右手开始轻打着拍子,嘴角含笑,很满意粉脸的手感,滑滑的,嫩嫩的,好摸。嗯,好有冲动,再来一次。如果冯熙女敢再招惹的话,绝对毫不犹豫。

    等啊等啊等,等了好久,也不见冯熙女有任何动静。苏西北忍不住拉下眼罩,回眸看了一眼,只见冯熙女左脸上一片青紫,正魂游天外中。

    苏西北皱着眉,看上了自己的大手,明明没有怎么用力的,为什么青肿成这样了?

    其实是冯熙女的皮肤又白又嫩,稍微有一点碰撞,就会非常明显。

    苏西北拿出袋子,翻了一瓶药膏,递给冯熙女。

    冯熙女从前尘往事中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脸上闷闷的痛,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本宫要是脸上有个什么好歹,宰了你去‘不回客栈’做人肉包子!

    ‘不回客栈’是冯熙女千年前行走江湖遇到的第一家黑店,专谋财害命,把钱贪了,把人剁了做肉包子,再拿来卖。

    冯熙女拿着药膏,去了洗手间,一照镜子,见着那片青紫,大惊失色,不会是毁容了吧?咬牙切齿,苏西北,本宫跟你誓不两立!本宫一向爱惜容颜,你却敢毁!

    拧开药膏的盖子,冯熙女伸出玉指,挑了点药,轻轻的,慢慢的揉在伤口上,冰凉的药膏抹上去,稍微有点火辣辣的刺痛,感觉热热的,再一会过后,却很是舒服。

    苏子言眯起了眼,又挑了一点药,抹了上去,轻轻的顺时针画着圈的揉着,脸上的青紫慢慢的开始变淡,没一会,就淡得只剩下一点点了。

    神奇的看着手里什么标识也没有的药膏,冯熙女觉得不可思议极了,这什么药啊,堪比灵丹妙药啊。把药膏放回大衣口袋里,打算不还回去了,据为己有。然后宽衣解带,上厕所。

    正到一半时,感觉到飞机一震颠簸,冯熙女赶紧抓住了扶手,马上,空姐柔柔的安抚声响起:“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遇到强气流,请留在位置上,系上安全带……”

    冯熙女想死,你厕所哪里有安全带?!为什么厕所里没有安全带?!为什么?!

    裤子未提,紧紧抓着扶手的冯熙女,猛然想起一个统计数据来,飞机是安全率最高,但是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交通工具。想到这里,冯熙女的脸都白了,难不成,天要亡我也?随即,坚定不移的做了一个决定,要死也要体面的死去,绝不能如此衣衫不整!所以,空出一只手来,提裤子!

    刚刚放开手,又是一阵更为强烈的气流,空姐的声音,也带了颤声:“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遇……”话没说完,没了声音。

    冯熙女花容失色,死死的抓着扶手,被颠得坐不稳马桶,只得站起身来,裤子掉落在脚边。

    机舱里传来阵阵尖叫声,有很多未系好安全带的乘客,被抛向机舱的空间,并撞到天花板。在刺耳的尖叫声中,冯熙女听到了苏西北和袁鸿的闷哼声。

    苏西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冯熙女还在厕所呢,袁鸿随即也惊醒过来,睁开了眼,座位上不见冯熙女的人,立即想到是上厕所去了,两个男人,同时不管不顾的解开了安全带,一前一后往厕所争先恐后的跑去。

    气流实在是太强,苏西北被手提箱给砸得头破血流,而袁鸿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一个两百多斤一脸惊恐万分的大胖子,给当头压了下来,这些都在眨眼间完成,机航内又一片混乱,反应了过来,却是躲都没法躲,袁鸿被压得右手骨折。

    冯熙女惊慌失措,厕所的门,明明锁得好好的,为什么它会开了……啊!啊!啊!尖叫声直冲九天云霄,裤子还没提呢,白嫩嫩的玉腿就这样裸在万米高空。而且,内裤也没穿,好在大衣很长,到了膝盖,并没有全部春光外泄。可是,冯熙女还是觉得天崩地裂,尖叫声震耳欲聋。

    苏西北和袁鸿都听到了冯熙女的尖叫,大惊失色,以为她怎么了,几乎是同时吼出:“冯熙女!”两人不顾一切的往厕所冲去,却是困难重重,两个大男人,心急如焚。

    冯熙女的尖叫声还在继续,气流也在继续,经过重重阻拦,苏西北连滚带爬先一步到了厕所门前。不是站着到的,而是爬着到的,所以,第一个入眼的就是冯熙女的白玉似的粉嫩粉嫩的小腿,再往上,则是冯熙女惊魂未定的脸。

    苏西北满身是血的从地上爬起来,朝冯熙女伸出了手,柔声说到:“不要怕,我在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让冯熙女听了,忘了尖叫。看着眼前的这个血人,和千年前的元宏相重叠,那时,也是元宏头破血流,全身都是血的从地上爬起来,朝自己伸出大手,说:“不要怕,我在这里。”

    冯熙女忘了尖叫,忘了未提的内裤,忘了颠簸的气流,就这样把手递给了苏西北。

    苏西北拉着冯熙女,一个用力,把人抱到了怀里。更加猛烈的气流随之而来,二人被抛上了半空,苏西北紧紧的抱着冯熙女,护住了她的头,自己却被撞得连声闷哼,在空中几个连撞之后,往下掉。苏西北半空中一个翻身,把冯熙女掉转了过来,自己做了人肉垫,掉在地上,被摔得头昏眼花,却不忘紧紧的抱着冯熙女。

    袁鸿这时也爬了过来,看着摔在地上的二人,急叫到:“冯熙女,冯熙女……”

    此时,飞机在万米高空失去控制,30秒钟之内,飞机急剧颠簸了3次,以每10秒钟跌落超过500米的惊人速度下坠。而冯熙女,苏西北,和袁鸿三人,却被摔成了一团,袁鸿垫底,苏西北在中间,冯熙女在最后面。接连两个不同的声音闷哼,袁鸿的骨折被砸得再次加重,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

    苏西北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眼前直冒金星,一阵一阵的发黑,很快人都就被摔得没什么意识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抱紧冯熙女,不要松手。冯熙女也从苏西北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即发现自己春光外泄,连滚带爬想起身,无奈苏西北抱得太紧。

    冯熙女在上面一动,下面的袁鸿就更是痛不欲生,咬紧牙关:“不要动。”

    几乎时同时,大急的冯熙女朝苏西北大喊:“快松手!”

    苏西北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绝不放手。

    失重的感觉,让冯熙女的脸惨白一片,闭上眼,看来,今天真的是世界末日。罢了罢了,死的也不只自己一个,黄泉路上有伴了。唯一遗撼的是,不能体面的死去。唉,唉,唉。

    唉声叹气中,等待死亡。

    可是,奇迹发生了,在千钧一发时,飞机稳住了。

    除了冯熙女,底下的两个男人,全都已经不动了,袁鸿是痛晕过去的。

    机舱内一片惨叫声,哭闹声,冯熙女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苏西北的手掰开,才重获了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提裤子,遮住了所有的春光之后,才蹲下身,查看苏西北的伤情,流血过多,昏迷,赶紧连点了苏西北全身的几个穴位,止住了血,才起身去看袁鸿,骨折,昏迷。

    冯熙女正在查看袁鸿的骨折,就有好几个鼻青脸肿的人过来:“袁总,袁总……”

    随身跟从的沈医生,脸上一片青紫,腿上也在流血,却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上,赶紧给袁鸿进行抢救及伤口包扎。

    袁鸿被包扎好后,冯熙女拉着沈从来,指着苏西北:“快点救他,失血过多。”

    沈从来的腿被划了很大一道口子,鲜血淋淋,火辣辣的痛,本想先给自己包扎,无奈冯熙女太过凶神恶煞,只得从了。

    苏西北右额头发际处,被砸了一个洞,血是止住了,但却真的失血过多,在这半空中,毫无办法,只能先做伤口包扎,等待到了地面后再做救援。

    看着满身满脸全是血,已经看不出五官的苏西北,冯熙女的心里一片慌乱:“苏西北,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要死,不要死……”

    飞机用最快的速度降落在迪拜机场,冯熙女听说过这个地方,一个购物的天堂。只是现在却什么也顾不上,苏西北还生死未卜呢。

    冯熙女跟着苏西北随着大众去了医院,而袁鸿,却是由专人护送,去了私人医院,袁氏的私人医院。迪拜,才是袁氏的根据地!

    苏西北很快的被推进急救室,冯熙女等在外面,心急如焚。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一阵‘叽哩呱啦’,冯熙女却一句也听不懂,后悔无数,教官果然是对的,英语不学是不行的,是通不了国际的。

    医生也看出了冯熙女的茫然,去找了个翻译过来:“小姐,病人失血过来,医院血库不够,请问他有直属亲人在吗?否则生命垂危。”

    冯熙女听了,吓得魂不附体,脸都白了,苏西北的亲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啊,猛然想到自己的血:“用我的,我是万能血。”

    去做了抽血检查后,冯熙女被推进了急救室,输血给苏西北。

    越输,冯熙女感觉头越晕,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医生停了下来,冯熙女问:“好了吗?”

    医生摊手:“你已经输血到最大限度了,不能再输了。”

    那这就表示人还没有抢救过来了?冯熙女一咬牙,红唇见血,人也清醒了几分:“没事,我扛得住,一定要把他抢救过来。”

    医生最终还是在冯熙女的坚持下,继续了,但再三叮嘱到:“如果感觉不舒服,请马上告知我。”

    冯熙女点了点头,答应了医生:“好。”但是从头到尾,冯熙女都是紧咬着唇,让自己清醒,不可以晕,又是半个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冯熙女很是虚弱,却又急忙问到:“他抢救过来了吗?”

    “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要住院观察。”

    冯熙女放心的晕了过去。

    当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苏西北满脸苍白,却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见着冯熙女睁开了眼,苏西北哑声到:“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冯熙女可怜兮兮的:“有,房子在转,转得我头好晕。”

    苏西北突然伸手,摸着冯熙女被摧残得一片惨不忍睹的红唇,宠溺到:“傻瓜,是你头在发晕,房子才会转。痛吗?”

    对于一向性子火暴得动不动吼声如雷的男人,突来的亲密和温柔,让冯熙女愣住了。

    苏西北突然倾身上前,在冯熙女的红唇上轻轻的诚虔的印上一个吻,再轻转星眸柔问:“还痛吗?”

    冯熙女傻眼了,呆呆的点了点头:“痛。”

    苏西北一脸认真的说到:“以后,我再也不要你痛。”

    冯熙女脑子成一团糊了……

    苏西北轻轻的摸着冯熙女的脸:“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从今以后,我对你以身相许。”

    冯熙女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傻了……

    苏西北的手,又转上了冯熙女的红唇:“快点点头答应。”

    冯熙女最后的一丝理智还在,坚定不移的不动如松,苍翠挺拔。

    苏西北摸在红唇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红唇见血:“点头!”

    冯熙女风吹草不动:“你是我师傅。”师傅和徒弟,这可是乱·伦!会被世人唾骂的。

    苏西北一脸由我不由天:“我不介意!”其实男人对于乱·伦这样的禁忌,更是兽血沸腾。

    冯熙女义正言词:“小麦喜欢你。”朋友妻,不可戏,同理,夫也一样。

    苏西北大义凛然:“强扭的瓜不甜。”倾身上前,添去苏子言红唇上的血:“以后,做我的女人。”

    冯熙女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苏西北大惊,按了铃。

    没一会医生过来,检查过后说到:“病人情绪激动,受刺激过度……”

    苏西北:“……”本大爷以身相许,你其实可以不用狂喜得这么激动的,还晕了过去……

    等冯熙女再醒来时,看到的还是苏西北的那张脸,疑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恶。结果恶梦马上重现了:“以后,你是我的女人,要听我的话,听到没有!?”

    冯熙女惊恐的瞪大了眼:“为什么?”

    苏西北天马行空:“因为你暗恋我,本大爷只好日行一善,让你如愿以偿。”

    冯熙女花容失色,对此清白问题,坚定立场,毫不动摇,誓不罢休:“我哪有!”

    苏西北理直气壮:“没有暗恋我,你三番两次的救我干什么?”

    冯熙女一片天雷滚滚:“……”外焦里嫩:“我做好人好事!”

    苏西北轻飘飘的看了冯熙女一眼:“反正,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

    冯熙女宁死不屈:“我要打电话给教官!”

    苏西北两手一摊:“没手机!”

    冯熙女紧锁柳眉:“那怎么办?”教官肯定着急了。

    宋子轩岂止是着急,是人都要疯了。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看到了报道,飞往巴黎的飞机遇上强烈气流,在目前为止,伤亡数目尚未统计出来,人单也还不清楚,但唯一确定的是有人死亡也有人受伤,现迫降在迪拜。

    看完新闻,宋子轩的眼都红了,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打了冯熙女的电话,关机,袁鸿的电话,也是关机。宋子轩冲去了售票处:“最快一班飞往迪拜的航班是什么时候?”

    服务员小姐一脸笑意:“请稍等。”查询过后,说到:“是明天早上九点过八分。”

    还要这么久,还要这么久,宋子脸一片心焦,一片心焦。不停的播打冯熙女和袁鸿的电话,都是关机中。最后,打了袁建国的电话,询问到:“你好,我是宋子轩,冯熙女的教官,看到飞机遇到气流,一直联系不上人,请问,有她的消息吗?”

    袁建国说到:“阿鸿身边没见她的人!但已经确认,人还活着,下落正在查找当中。”

    听到人还活着,宋子轩心里一阵狂喜,谢天谢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紧紧的盯着手机,就盼着冯熙女打电话过来报平安。越等越心急,越等越气火,这小太妹怎么不知道报平安的?她语言不通,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受伤……越想越不放心,生平第一次,宋子轩如此坐立难安,一片心焦。

    冯熙女也是急个半死,可是,抽血过多,一动就头晕,而且,语言也不通,求着苏西北:“你帮我好不好?我想打电话给教官。”

    苏西北趁人之危:“那你答应以后做我的女人。”

    冯熙女热泪盈眶:“……”!趁火打劫,不是君子所为!

    苏西北看着冯熙女:“你心甘情愿的答应还是不答应?”

    冯熙女又成了两头燃烧的蜡烛,一时两人对峙不下。

    苏西北看似淡定,其实紧握着拳,屏息以待。

    许久许久之后,想见教官的冯熙女兵败如山:“答应。”

    苏西北笑得如春天的满山万紫千红的花:“叫我西北。”

    冯熙女咬牙切齿:“西北。”

    苏西北有些不满:“柔一点。”

    冯熙女想死:“……”好一会后,才再叫:“西北。”

    苏西北再次鸡蛋里挑骨头了:“媚一点。”

    冯熙女死去又活来:“西北。”

    苏西北眯着眼:“声音再拉长一点。”

    冯熙女好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男人,但到底还是再叫了一声:“西北……”

    苏西北眉眼都是笑:“哎。”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手机:“呶,给你。”

    冯熙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刚才为什么不搜身?为什么?为什么?恨恨的看了苏西北一眼,挑号,几乎是才拨通,教官就接了电话:“喂?”

    再次听到教官的声音,恍如隔世,冯熙女都要哭了:“教官。”

    真的是冯熙女!宋子轩堂堂七尺男儿,站在候机大楼,突然就眼角发酸:“冯熙女,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冯熙女可怜兮兮的:“教官,我的头好晕。”

    宋子轩大急:“可是撞到头了?有没有看医生?”

    冯熙女说到:“我就在医院呢。”

    宋子轩一口气问出,又快又急:“医生怎么说?”

    冯熙女答到:“医生说我失血过多,要静养和卧床休息,要补血。”

    宋子轩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乖,你等我过来,我明早九点过八分的飞机,中午就到了。”

    冯熙女重重的点头:“好,我等你来。教官,我好想你。”

    挂了电话,就见苏西北神色不善,霸道的说到:“从今以后,你只可以想我。”

    冯熙女威武不屈了:“不要。”

    苏西北浓眉上扬:“嗯?”

    冯熙女说到:“我就是想教官了。”

    苏西北冷眼看了冯熙女许久,最后,见那厮实在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姿态,心思百转一千回后,苏西北叹了口气,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徐徐图之才是王道,反正,现在年龄也还少,未成年,守在身边,总能等到花开。于是,躺回了旁边的另一张床上,闭上了眼,整个人都还晕着呢,虚弱得很。

    冯熙女也闭上了眼,两人很快的就一起进入了梦乡。失血过多,让人变得虚弱,等冯熙女再醒来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教官,很是惊喜,激动的朝教官怀里扑了过去:“教官……”

    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宋子轩心里的狂喜,排山倒海而来,捧着冯熙女的脸,低下头,吻上了红唇,缠绵悱恻。

    苏西北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瞬间,星眸一片血红,咬牙切齿:“冯熙女!”

    冯熙女惊醒过来,宋子轩也放开了红唇,扭头,看上暴怒的男人:“西北,你醒了。”

    苏西北怒目而视:“放开她!”

    宋子轩皱眉:“你什么意思?”

    苏西北一字一字的说到:“我说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

    宋子轩扭头,看向冯熙女:“嗯,你是谁的女人?”

    冯熙女委屈无数:“我不答应他,就不给我手机打你电话!”有个词叫被逼无奈!

    宋子轩怒目而视苏西北:“卑鄙无耻!”

    苏西北却是立场坚定不移:“放开我的女人!”

    宋子轩再次低头,吻上了怀里女人的唇。

    苏西北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拳打了过来。宋子轩搂着冯熙女一侧身,险险闪过。

    下一秒,冯熙女被松开,宋子轩和苏西北龙争虎斗。

    冯熙女原本以为,苏西北不会是教官的对手,没想到却是旗鼓相当。这样冯熙女很惊讶,苏西北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他不是一向宅在家里的么?

    两个大男人,越打越血红了眼,直到医生听到动静过来:“怎么回事?这是病房!请保持安静!”

    两人这才松开了手,谁也没讨到好,苏西北伤情加重,又裂开了,流出了血来。而宋子轩却是嘴角破了皮,也见了红。

    苏西北看着冯熙女,带有些委屈的说到:“你答应过我的!”

    冯熙女:“……”确实答应过的,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宋子轩擦了擦嘴角的血,上前,伸手就要搂冯熙女入怀。

    冯熙女却说到:“教官,以后,他是我的男朋友。”对于承诺,冯熙女最是看重,生平最厌恶的事,就是说话不算话,把诺言变成谎言的人。元宏许了自己一世安稳,许了自己三生三世,许了自己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是到最后,全部化利箭,插得自己鲜血淋漓。

    听了冯熙女的话,宋子轩的心,成了千疮百孔,俊脸上满是痛楚,和不敢置信,看着冯熙女,一字一字:“你说什么?”

    冯熙女认真到:“我答应过他的。”

    苏西北脸上又全是血,却是笑容满面,朝冯熙女伸出了大手,柔声到:“乖,过来。”

    冯熙女不要:“医生说了我失血过多,要静躺,不宜走动。”

    苏西北山不靠水,水绕山了,自己走到了冯熙女的病床上,欢喜无数的把冯熙女揽入了怀里,看着宋子轩:“以后,请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宋子轩脸上一片惨白,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直到人靠在了墙上,才稳住了身子,看着冯熙女:“你真要他当你的男朋友?”

    冯熙女严肃的点头:“做人不可以食言而肥。”

    宋子轩悲怆的笑了几声,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冯熙女看着教官落寂的背影,感觉眼里酸酸的,心里闷闷的痛。

    苏西北却是紧紧的抱着冯熙女,就如抱着世上最珍重的宝贝,慎重承诺:“我这辈子,一定对你好,用我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幸福。”

    冯熙女抬头,看上苏西北:“你要说到做到。我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苏西北指天发誓:“如有食言,让我不得好死。”

    冯熙女眼里的泪水,落了下来,大滴大滴。

    苏西北捧起冯熙女的脸,伸出大手,擦去了眼角的泪,却是越擦越多:“乖,不要哭。”

    冯熙女泪如雨下,根本就停止不了,可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把苏西北的衣服都哭湿了,冯熙女才停了下来,闷闷不乐加担扰无数到:“教官……”

    苏西北把手指放到了冯熙女的唇上‘嘘’了一声,霸道到:“在我的怀里,不许说别的男人。”

    冯熙女消了声,遵从了女子‘三从四德’。可是,柳眉却紧锁了起来,真的很担心教官。

    教官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坐在医院外的椅子上,心里空荡荡的,却又刺痛刺痛的。期盼了那么久的蜜月旅行,没想到会变成了这么个结果,会变成冯熙女,去了别人的怀里。

    从怀里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红色本本,宋子轩轻轻的抚摸上配偶栏上冯熙女的名字,呆呆的看着。

    西北,为什么我们俩之间,这么多年以后,还会变成如今这种三国鼎立的局面。当年,顾惜惜如此,如今,冯熙女又如此。一个顾惜惜,让你和我绝交了那么多年!现在,为了冯熙女,是不是又要反目成仇?西北,我们曾经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那么要好,为什么却成了如今这样?

    一天一夜,宋子轩都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一夜都没合过眼,心里痛不可抑,剑眉紧皱。

    这一夜,谁都未成眠。冯熙女一直担忧着教官,根本就睡不着。

    苏西北心里是五味杂陈,心思百绪,毫无睡意。

    当年,和宋公子最为要好,可是因为顾惜惜,最后到了老死不相来往的地步,现在,刚刚稍稍冰封瓦解,却又因为女人,再次陷入了冰封雪地。

    睁眼,看着对面床上静静躺着的冯熙女,苏西北心里一片满足,真的很高兴,冯熙女的选择是自己。

    看着冯熙女,苏西北心里一片柔软,嘴角含笑。但是一想到宋子轩,却又冷了脸。

    夜越来越深,到最后,天际发白,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

    当第一楼阳光照到宋子轩身上的时候,一整夜没有动过的人,终于站起了身,又去了病房。

    冯熙女看到一夜过去,憔悴多了的教官,轻声叫到:“教官……”

    宋子轩笑:“好些没有?头还晕么?”

    苏西北却是怒不可遏的瞪着宋子轩:“你还来干什么?”

    宋子轩扭头,看上苏西北,不躲,不避:“我是她教官。”

    一夜过去,宋子轩唯一想通的就是,不管冯熙女现在的身份如何,但是,最为要紧的是,要她的动心。

    冯熙女看着教官,眼里全是满足,真好,教官不再生气,又理人了:“我饿。”

    是真的饿,很饿,很饿,很饿,昨天太过担忧,都没胃口吃饭。

    宋子轩柔声到:“我去给你买早餐。”

    苏西北下床:“我去。”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

    最后,两个男人都走了,留下冯熙女一个。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手上都提得满满的,回来了。同时把手上的早餐递给了冯熙女。

    冯熙女看了看后,接过了教官手上的早餐。

    苏西北瞪着眼前的女人,磨牙:“冯熙女!”

    冯熙女理直气壮:“我不爱吃洋葱!还有,讨厌汤里有香菜!”可是,你的碗里都齐了。

    苏西北:“……”没有知己知彼,兵溃千里。

    宋子轩笑:“慢慢吃。”

    冯熙女确实是在慢慢吃,快不了,抽血过多,吃饭快了,会感觉没力气咬,会头晕。

    苏西北愤愤的吃着被冯熙女嫌弃的早餐。

    冯熙女夹起一颗红枣,放到嘴里:“教官,要不要一起吃?”

    宋子轩点头:“好。”拿了一双筷子,和冯熙女吃同一份早餐。

    苏西北气得头晕,是真的头晕,咬着牙:“冯熙女,妇道。”

    冯熙女满嘴都是饭,很是无辜的问:“我怎么了?”

    在冯熙女看来,和教官一起吃饭,在正常不过了。因为,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苏西北差点两眼一翻蹬了腿。

    宋子轩轻笑,冯熙女咽下了嘴里的饭,低头,继续吃饭。

    等早餐吃完的后,宋子轩把垃圾打包,丢到了垃圾桶里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到:“我去给你买个手机。”

    冯熙女点头:“好。”

    等宋子轩一走,苏西北就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了冯熙女:“这个送你!”

    冯熙女拒绝了:“我不喜欢这个款式的,颜色也不喜欢!”

    送礼被嫌弃了的苏西北:“……”!深吸了一口气:“那你的手机只能由我来买!”

    冯熙女问到:“为什么?教官都已经去买了。”

    苏西北火大:“冯熙女,你应该有点自觉!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还可以要别的男人送东西?”

    冯熙女说到:“他是教官。”教官不一样的!

    苏西北脸上的表情严肃极了:“是你教官也不行。”特别是你教官,更不行!本大爷会更介意。

    冯熙女义正词严:“你不可以这么霸道!”

    苏西北气个半死,谁霸道了?这是男朋友最起码的权力好不好!?

    宋子轩买了手机回来,是个白色的苹果5,已经帮冯熙女补办了卡:“呶,给你。”

    冯熙女接过后,很是喜欢,欢声笑语:“谢谢教官。”

    宋子轩眉眼含笑:“不用。”是真的不用,为冯熙女做所有的事情,都心甘情愿。

    苏西北怒指着宋子轩:“你,出来。”

    两个男人,去了外面,冯熙女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忍不住的想,单挑去了?嗯,苏西北有伤在身,虽然身手和教官不相上下,但是,占不到便宜,教官不会吃亏。想到这里,开始淡定的玩手机。

    苏西北和宋子轩一前一后,去了医院的顶楼。苏西北走到栏杆旁,怒指着楼下:“当年惜惜不顾一切,从八十八楼跳了下去,你想看我也从这里跳下去吗?”

    宋子轩叹气:“西北。”说起顾惜惜,是两人心里共同的痛。她还那么年轻,如花的年龄,人生所有的美好,还没来得及开始,却过早的凋谢了。

    苏西北冷眼相看:“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也跳下去的话,那么,就对冯熙女放手!我对她,是认真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宋子轩站在楼顶,久久不动,大风吹着他伟岸的身影,吹乱了他的发,颇有这分落寞。从怀里再次拿出结婚证,宋子轩看了许久许久之后,叹息一声。

    听到开门声,冯熙女抬头,见着只有苏西北回来,问到:“教官呢?”

    苏西北说到:“我在生气。”

    冯熙女仰天长叹:“有句话叫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上能跑马!做人要大度。”

    苏西北瞪着虎目:“我就是生气。”

    冯熙女没法了:“那你想怎么样?”

    苏西北提出要求:“从今以后,你得以我为重,以我为天。”

    冯熙女顿时觉得暗无天日:“不要!”

    被拒绝的苏西北,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冯熙女!”

    冯熙女最为关心的却是:“教官呢?”

    苏西北气得差点吐血身亡。

    冯熙女拿出手机,拨打了教官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久久不见教官回来,冯熙女是真的急了,教官去哪了?

    正想下床去找的时候,宋子轩推门走了进来,冯熙女松了口气,很像被抛弃的流浪狗看着教官:“我以为你走了。”

    宋子轩伸手,揉乱了冯熙女的三千青丝,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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