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与警花斗气
梁康三人被带到刑警队后就被隔离开来，梁康闲坐在那里，等待接受询问调查，可左等右等就是没人理自己，梁康不禁心中来气，这官僚主义作风也太严重了吧。其实，张占斌为了解开缠绕在自己心头的疑惑，早已经对部下做了交代，对梁康的询问调查，他要亲自进行。而恰巧此时市局让他参加一个会议，向下来督办“2。26”案件侦破进展情况的市政府领导汇报工作，所以就耽搁了。而刑警大队的干警们接到了自家头儿先前的命令，所以也就把梁康晾在一边，没人搭理。梁康无所事事的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方才见有人来做询问调查笔录。而主询问人正是在市人民医院见过的张占斌。而负责做笔录的是一个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的警花，叫刘亚男，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警衔是一级警司，看来是参加工作时间不长。最开始的问题都是些被询问调查人的基本情况，梁康一一做了回答。随后，梁康把爱辉鸵鸟养殖场发生的事情细致的叙述了一遍。
张占斌把梁康上下打量了一番，继续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爱辉鸵鸟养殖场？”
“这好像与询问调查无关吧。我是案发现场第一个目击证人。我的义务仅仅是对我所知道的案发现场的情况以及与此有关的情况进行陈述。至于我出现在哪里，为什么要出现在那里，这是我作为一个公民的人身自由。”梁康因为刚才等的时间太长，所以对张占斌存了不好的印象，所以才这样说，就是想存心恶心下张占斌。
“啪”，警花刘亚男玉手一拍桌子，怒道：“我们有权对与案件有关的任何问题进行提问，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再重复一遍，说假话，作伪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你想清楚了。”
“啧啧，官威不小啊。警察同志，贼审多了吧，我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证人，不是犯罪嫌疑人。而且据我所知，你们这是询问调查，不是审问犯罪嫌疑人吧。”刘亚男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顿时让梁康感觉大跌眼镜。刚才梁康还看着这名女警挺养眼的，心道在刑警队这个男人世界里，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警也算是一抹靓丽的风景线吧。谁知道，这小丫头不但欠缺法律知识，而且还警龄不长，却养成了职业病，看谁都像罪犯。
张占斌闻听刘亚男说的话，皱了皱眉，也是很不满意的扭头看了自己这个助手一眼。而刘亚男显然是被梁康呛着了，小脸憋的通红。也没顾得上注意张占斌此时的神情。
张占斌回转头看着梁康笑着说道：“你误会了，我记得你是林大成女儿的男朋友，对吧。我只是对你出现在爱辉鸵鸟养殖场感到奇怪，如果你实在不想说，那我也不强求。”
“如果我说我是去约会情人你相信吗？”梁康阴阳怪调的说道。其实，张占斌刚才的话，已经让梁康的火气泄了一半，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成心气一气警花刘亚男。
“你严肃点，老实回答我们的提问。否则，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与此案有关。”刘亚男也是被梁康气糊涂了，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但她的矜持和脸面还是驱使她选择了将错就错——反正这臭屁男人也不懂公安内部的规矩，估计再一吓唬，就乖乖都说了。
“只要你有证据，不要说是犯罪嫌疑人，就是说我是杀人凶手我也认了。你们公安办案不是讲证据吗。”梁康对这个女人真是彻底动气了。
“你，你太嚣张了。”刘亚男竟然一时为之气结。
梁康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双眼望着天花板，再也不肯说话了。
“小刘，你出去吧，让曹志进来做笔录。”张占斌已经对刘亚男无语了，平时挺机灵的小丫头，今儿怎么就吃错药了呢。
刘亚男气呼呼的把手中的笔往调查询问笔录稿纸上一拍，扭头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张占斌眼睛眯成一条缝，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右手中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打着。这个梁康看来并不是简单的角色，林大成死亡现场，王成与何亮的死亡现场他都出现了。似乎这个年轻人与这两起案件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在这两起凶杀案件中起着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呢……这一切就像谜一样。张占斌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
过了一会儿，张占斌睁开眼睛，笑盈盈的看着梁康，从烟盒中摸出一只烟扔给梁康，然后对曹志说道：“下面的问题不用记录了，我们听一个故事吧。”
然后冲着梁康咧嘴一笑，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吧。”
“这烟不错啊。”梁康吸了一口烟，喷出几个眼圈，答非所问道。
“烟嘛，马马虎虎。听故事总得有道下酒菜吧。”张占斌把梁康岔开的话题又绕了回来。
“我们还能坐在这里悠闲的抽着烟，可是有些人，现在在家中一定是悲悲切切，苦不堪言。”梁康淡然的说道。
“是啊，遇见这种事，任谁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头上这顶帽子戴着不踏实，老百姓也会骂我们是酒囊饭袋的。”张占斌若有所思的说道。
而在一边旁听的曹志看他们的头儿和这个现场目击证人斗法，听的是一头雾水，这哪跟哪啊，说点跟案件有关系的话题不行吗，跟打哑谜似的，也不嫌费劲。
其实，也怨不得他们这样打太极。梁康对张占斌并不了解，这个警察是否可信，是否能为受害者秉公办案，抓获真凶，在他未作出确切的判断之前，他是不会把所有的问题一股脑的交底。而张占斌，对梁康同样也是充满了疑惑。他也要通过对话、推断，了解梁康在两起命案中所处的立场，抱持的目的和存有的动机。以便为尽快破案挖掘线索，排除不利的干扰。
“只怕是小鬼好捉，阎王难缠啊。”梁康抬眼直视张占斌，目光如炬，似乎要看穿张占斌的内心世界。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上坐一天，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的手沾了血，我就一定把他的手剁下来。”张占斌掷地有声地说道。
“怕只怕，困难远比信心大啊。”梁康欲擒故纵的说道。
“那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张占斌看着梁康，坚定的说道。
“我可以走了吗？”梁康站起来，问道。
“当然可以，这只是询问调查，我们的问题也问完了。谢谢你的配合。”张占斌站起来，跟梁康握了握手朗声说道。
“哦，对了，查查这个，也许对你们有帮助。”梁康塞给张占斌一张小纸条，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张占斌目送着梁康离开，摊开纸条一看，是一个车牌号码。
一丝笑容爬上张占斌的眉梢。“曹志，去查查这个车牌号码的车主，另外查看一下道路监控记录，看看这辆车在今天上午是否通往西郊爱辉鸵鸟养殖场。”
曹志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梁康走出刑警队后就见叶学文和王月晴早已等候在门口。
“走吧。”梁康也不多说，径直往前走去。
叶学文则一脸兴奋的说道：“老大，我紧张了半天，还以为这一趟进去就再出不来了呢，没想到还能见到这明媚的阳光啊。”
“你紧张个屁。你没有刑事犯罪的案底，他们扣留你干什么。”梁康心不在焉的说道。
“哦。害我白紧张了半天。”叶学文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一直敲着小鼓。
来到路口，王月晴与梁康、叶学文道别，一脸悲戚地回她的养殖场去了。
梁康则回头看了一眼刑警队办公楼，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影迅速的掩在了路边停着的车辆后面。梁康撇嘴笑了笑，对着叶学文说道：“张占斌这个人你知道些什么情况？”
“你说今天那个刑警队队长啊？听道上的人说，好像挺狠的，犯事的人没少让他抓进去。他咋了？”叶学文随口说道。
“没什么，走吧。”梁康仍旧自顾往前走。叶学文看了一眼梁康，急忙追上去。对于这个手段够硬，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老大，叶学文也不敢多说什么。
梁康也不打车，一路自顾前行，走着走着，叶学文感觉不对，怎么越走越往偏僻的小巷子走去，这也不是回去的路啊。正想叫住老大问一下，却突然被梁康一把拉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叶学文躲到突兀出来的一个破旧小房子旁边。
叶学文正自纳闷呢，就见一个身穿牛仔裤的女孩儿东张西望的走了过去，像是寻找什么一样。
“这位女士，真巧啊，你是在找我吗？”
那个女孩儿闻听此言，猛的转身，见梁康和一名男子站在他身后。而这个女孩儿正是在询问调查时屡次向梁康发难的刘亚男。
“呦，我当时哪个王八蛋呢，这不是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臭屁精吗。谁说我找你啊，这路是你家的啊？自作多情！”刘亚男俊俏的脸上带着不屑，讥讽的说道。
居然说我是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臭屁精，梁康心里大为不快，但嘴上还是说道：“不是找我，你一路跟着我们干嘛？”
“谁跟着你们了，我这是顺路经过，与你们何干。”说罢，刘亚男挺着一对饱满的小胸脯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这是个死巷子，出不去的。”梁康喊道。
刘亚男走了几步，犹豫了下，转身朝巷子口走了回来，路过梁康身边的时候，看了一眼，扬起小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有你好看。”
“呵呵，随时恭候。”梁康轻蔑的说道。
叶学文一直没说话，盯着刘亚男婀娜的腰肢，翘挺的双臀，一阵猛咽口水，待刘亚男远去了才说道： “这小妞儿真是个尤物，腰细、臀翘、奶子大，长的像明星似的，要是找这么个女人做老婆，死了也值了。”
“你不怕扎了你的屁股？”梁康笑问道。
叶学文想到刚才刘亚男的刁蛮狠毒劲儿，不禁问道，“那小妞儿是干啥的，咋像个仙人掌似的，说话尽带刺儿。”
“警察。”梁康漫不经心的答道。
“警察？还是算了吧，娶这样的女人，白天也会做噩梦的。”叶学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两人说完后便自回去了。
而在市刑警支队一大队张占斌的办公室，曹志正在向他们的头儿汇报调查结果。
“队长，那个号牌儿匹配的车辆是一辆帕萨特小轿车，车主是李某某，是一个个体经营户。根据道路监控图像显示，该车辆今天上午并未驶入西郊路段。经西郊路段监控视频显示，今天上午十时二十八分左右，有一辆同样悬挂该号牌的三菱越野车从市区开往西郊爱辉鸵鸟养殖场方向。十时五十六分，返回市区，在迎宾路拐入同福巷就再未见该车的踪迹。这是打印出来的三菱车图像。”
“套牌儿车？你是说这辆三菱车进入同福巷就再未出现过？”张占斌紧锁着眉头，盯着曹志问道。
在得到曹志的肯定回答后，张占斌沉思了一下，随即吩咐道：“通知志远、梁子，立即召集人手，兵分两路，堵住同福巷的两条出口，全力查找这辆三菱车。同福巷的每一个小区、院落、道口都不要放过，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曹志应了一声便要出去，刚走几步，又被张占斌叫了回来。
“通知刘亚男，让她去把今天同福巷两条出口的道路监控录像调来。”
“是。”曹志应了一声，等了几秒钟，见张占斌再没别的吩咐才疾步走了出去。
看来得找机会和这个梁康好好谈谈了。张占斌心里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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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学文则一脸兴奋的说道：“老大，我紧张了半天，还以为这一趟进去就再出不来了呢，没想到还能见到这明媚的阳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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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牌儿车？你是说这辆三菱车进入同福巷就再未出现过？”张占斌紧锁着眉头，盯着曹志问道。
在得到曹志的肯定回答后，张占斌沉思了一下，随即吩咐道：“通知志远、梁子，立即召集人手，兵分两路，堵住同福巷的两条出口，全力查找这辆三菱车。同福巷的每一个小区、院落、道口都不要放过，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曹志应了一声便要出去，刚走几步，又被张占斌叫了回来。
“通知刘亚男，让她去把今天同福巷两条出口的道路监控录像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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