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陷入僵局
梁康回到了病房，见王琴和筱雨守在林大成的尸体旁边，依旧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之中。已经死亡的林大成圆睁着双眼，双手死死攥着被头。喉咙处有一条长约三寸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呈暗黑色的固体沁在伤口周围。看刀口的样子不是职业杀手所为，因为职业杀手刀法熟练，干净利落，伤口线条齐整。梁康走到王琴和筱雨身边，轻声安慰道：“死者已逝，生者节哀。林叔遇害，肯定和房地产开发经济利益纠纷有关，相信随着公安机关调查的深入，凶手肯定会浮出水面的。凶手绳之以法之日，也就是林叔沉冤得雪之时。你们也不必太过悲伤，如今之计，处理好林叔的后事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梁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翻起了滔天波浪。利益权贵为了蝇头之利，罔顾国法，草菅人命，是何等的凶残。而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最大的追求，就是人生平顺，生活富足，经营好自己温暖的小家。梁康并不仇富，但他对那些依仗权势和腐朽铜臭为虎作伥，仗势欺人之人却极为仇恨。因为在梁康十六岁那年，梁康的姐姐被市里某个富二代采用卑劣手段，迷奸杀害。他立志要尽己所能，用自己的拳头消灭那些为富不仁、欺压鱼肉百姓之人，扫除一切不平之事。在他高中毕业进入部队后，这个理想目标也没有改变过，他也确实在自己能力所及之处做了许多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之事。尽管梁康的所作所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但被他惩治的那些贪官污吏，奸商恶贾不是灰头土脸、身败名裂就是受到打击修理，伤病住院。所以这也为部队首长制造了一个又一个麻烦。在看到梁康一脸憨笑的找上门来时候，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惹事闯祸了。
王琴听到梁康的话，看看梁康，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筱雨，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期待。
筱雨看了梁康一眼，解释道：“妈妈，他叫梁康，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不是男朋友啦。他帮过我，很有能力，说不定他还能帮我们找出杀害爸爸的凶手呢。”
“哦，梁先生，那真是谢谢你了，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乱成一团糟，也没能好好感谢你对筱雨的照顾，还给你添麻烦。”王琴礼貌的说道。
其实王琴说归说，她可不相信梁康能够找出杀害林大成的凶手，连警察都觉得费劲的事，就凭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就能破案？
王琴的心思，筱雨不知道，梁康可是一眼就看穿了。笑着对王琴说道：“阿姨，我就是个普通人，哪懂什么破案啊，不过，既然筱雨把我看做朋友，那么她的事情我不会不管，能帮点什么忙就帮点什么忙吧。”梁康也没在意王琴说的话，不动声色的把话题一带而过。
这时，几名医护人员走了进来，打了声招呼，把林大成的尸体抬上推车，盖上白被单，准备送往太平间。筱雨见状忙拉住医生的胳膊。父亲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她怎么能够不伤心呢。梁康过去拉开筱雨说：“就让林叔安静的走吧，相信他在天有灵的话也不想让你们这么伤悲的。”筱雨看了眼父亲，眼中噙着泪水，强忍着点点头。
而此时，在市公安局三号会议室，一群人围坐在会议桌前，正在研究部署“2。26”凶杀案，也就是林大成被杀的这个案子。
投影仪上打出了一幅幅命案现场的照片，刑警支队一大队大队长张占斌立在电子幕布前正在向与会人员介绍案情：“被害人林大成，男，现年49岁，明阳市人，死亡前在青阳路1237号经营一家熟食店。2月21日，因拆迁纠纷，被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拆迁人员打伤住进了市人民医院。经现场勘查和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为2月26日凌晨四时左右。死者喉咙处有一条长7。2厘米，深2。4厘米的伤口，经鉴定，系利器割喉失血死亡。我们调取了死者死亡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在4：05，死者家属去了卫生间，在4：08，有两名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子进入了死者所在的病房，4：11离开病房。这一点与死者死亡时间相吻合。”
此时，电子幕布上打出了监控录像上两名男子的截图。
“据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寻仇报复导致的故意杀人案。而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来自于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我们准备对……”，张占斌话还没说完，这时一名身体发福，头上稀稀疏疏的趴着几根头发的中年男子突然插话道：“占斌同志啊，没有确凿可信的证据，我们不能武断的下结论。我们公安机关查办案件，是要讲证据的，这才能够体现我们的公信力。大家都知道，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是我市的纳税大户，为我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陈志龙更是省政协委员，是全省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同志们呐，对待这样一个为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巨大贡献，而且是政协委员的同志，我们一定要慎重啊，我们要想清楚我们这样做所要承担的政治风险，和来自省里、市里的压力。当然，作为侦查机关，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我建议，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对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展开调查。”
这个插话的秃顶男人叫李建军，是明阳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分管防爆、刑侦两个部门。他在副局长的位置上已经呆了8年了，现在是市委副书记贺强的人。党组书记、局长廖思民上任一年多，虽然级别上比李建军高半级，但由于李建军在副局长位子上干了多年，经营的铁桶似的，而且又有市委副书记站在背后，所以好多事情的决定，虽说是民众集中制，但廖思民实际上是被架空了，被李建军压的死死的。而想要做出一番成绩的廖思民一直隐忍着，在寻找机会，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
“现在疑点最大的就是龙大华盛，而他们在拆迁过程中因为拆迁补偿争议，将林大成打成了重伤，这已经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将他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张占斌寸步不让的说道。
“我认为占斌同志的分析不无道理，从现有证据来看，龙大华盛公司的嫌疑不能排除，当然，也不能因此就断定再没有其他可能。我们可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先从外围着手，对龙大华盛展开调查。”分管治安、交警支队的段爱国副局长对张占斌的观点委婉的表示了支持。段爱国在副局长中排名最后，是三年前从省公安厅下来挂职锻炼的干部。
“占斌同志，工作积极性高，这是好事，我们在工作中要坚持原则，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和技巧。你从事刑侦工作也十多年了吧，不能仅凭推断就妄下结论。我们动脑筋想一想，龙大华盛公司拆迁人员与拆迁户发生纠纷打伤了林大成的事情在明阳市尽人皆知，而打人者也已经都被拘留了，试想一下，在这种情况下，龙大华盛公司怎么可能再去杀害林大成呢？我想，授人以柄的事情，龙大华盛的人是不会干的吧。建军同志说的好，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有充足的，并且是真实可靠的证据，形成有效的证据链条，才能对龙大华盛公司展开调查。毕竟，这里面牵扯着方方面面，关系着我市的经济发展。我们公安机关就是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的，经济发展到的方向，就是我们工作的方向。我们一定要从大局出发，服从并服务于中心工作。作为党员领导干部，我们既要恪尽职守，更要讲政治，我们不能凭空想象，妄加臆断，更不能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啊。至于案件侦破，我们可以从外围入手，从现有证据入手，把视频监控录像上的两名犯罪嫌疑人为突破口，通过现场提取的指纹、遗留物，进行分析比对，锁定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如果证据显示真是龙大华盛房地产公司所为，放心，有我和建军副局长，更有以思民局长为首的局党组给你们撑腰，我们会直接向市委汇报，批准对相关人员的逮捕。”而说这番话的是副局长刘强。讲大道理，摆理论，向来是刘强的长项。多年来，刘强和李建军从表面上看，不是一个堆里的人，但他们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却是惊人的相似。
“我同意李副局长和刘副局长的意见。”刑侦支队支队长向兴军掐灭手中的烟头说道。
“同志们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和主张嘛。”廖思民看了看李建军和刘强说道。
沉默，没有人再站出来发表意见。
廖思民看了看眼前的这堆人说道：“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我们举手表决。”
而表决的结果是除了廖思民、段爱国和张占斌外，其他人一边倒的支持了李建军和刘强的意见。而这样的场景自从廖思民上任以来就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
线索不清，证据匮乏，龙大华盛又不让动，看来案件侦破要陷入僵局了。张占斌心里一凉。他的肩上可是担着职责，担着对被害人家属的承诺啊。
散会后，廖思民走到垂头丧气，准备回队里的张占斌身旁，安慰道：“小张同志啊，工作中遇到困难不怕，怕的是没有斗志，士气低落。中国古语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这个案件现在看来缺乏线索，毫无头绪，但只要我们保持着一个打击违法犯罪行为，维护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坚定信念，就没有啃不下的骨头。所以，你们一线刑侦人员要保持旺盛的斗志和昂扬的精神风貌，群策群力，一起开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至于侦查方向，会上已经明确了，但作为主办人员，你们可以灵活处理嘛。案件有什么新进展，记得随时向我汇报。”张占斌看着廖思民楞了楞，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的梁康，回头看了看背后的医院，摸出一只玉溪烟点上，狠狠的吸了几口。在医院的时候可把他憋坏了。
如今，仅有两名男子曾经进入过林大成所在的病房的信息，再无其他线索，这个案子现在毫无头绪。但梁康能肯定的一点就是，杀人凶手肯定和利益纠纷有关。而陈志龙再傻，也不会在这种情形下向林大成下手。那么这只背后的推手又是谁呢？梁康思考了半天仍是理不出头绪，看来这个林大成被杀案暂时要陷入僵局了。
梁康摇了摇头，扔掉手中的烟蒂，打了车朝宾馆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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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梁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翻起了滔天波浪。利益权贵为了蝇头之利，罔顾国法，草菅人命，是何等的凶残。而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最大的追求，就是人生平顺，生活富足，经营好自己温暖的小家。梁康并不仇富，但他对那些依仗权势和腐朽铜臭为虎作伥，仗势欺人之人却极为仇恨。因为在梁康十六岁那年，梁康的姐姐被市里某个富二代采用卑劣手段，迷奸杀害。他立志要尽己所能，用自己的拳头消灭那些为富不仁、欺压鱼肉百姓之人，扫除一切不平之事。在他高中毕业进入部队后，这个理想目标也没有改变过，他也确实在自己能力所及之处做了许多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之事。尽管梁康的所作所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但被他惩治的那些贪官污吏，奸商恶贾不是灰头土脸、身败名裂就是受到打击修理，伤病住院。所以这也为部队首长制造了一个又一个麻烦。在看到梁康一脸憨笑的找上门来时候，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惹事闯祸了。
王琴听到梁康的话，看看梁康，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筱雨，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期待。
筱雨看了梁康一眼，解释道：“妈妈，他叫梁康，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不是男朋友啦。他帮过我，很有能力，说不定他还能帮我们找出杀害爸爸的凶手呢。”
“哦，梁先生，那真是谢谢你了，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乱成一团糟，也没能好好感谢你对筱雨的照顾，还给你添麻烦。”王琴礼貌的说道。
其实王琴说归说，她可不相信梁康能够找出杀害林大成的凶手，连警察都觉得费劲的事，就凭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就能破案？
王琴的心思，筱雨不知道，梁康可是一眼就看穿了。笑着对王琴说道：“阿姨，我就是个普通人，哪懂什么破案啊，不过，既然筱雨把我看做朋友，那么她的事情我不会不管，能帮点什么忙就帮点什么忙吧。”梁康也没在意王琴说的话，不动声色的把话题一带而过。
这时，几名医护人员走了进来，打了声招呼，把林大成的尸体抬上推车，盖上白被单，准备送往太平间。筱雨见状忙拉住医生的胳膊。父亲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她怎么能够不伤心呢。梁康过去拉开筱雨说：“就让林叔安静的走吧，相信他在天有灵的话也不想让你们这么伤悲的。”筱雨看了眼父亲，眼中噙着泪水，强忍着点点头。
而此时，在市公安局三号会议室，一群人围坐在会议桌前，正在研究部署“2。26”凶杀案，也就是林大成被杀的这个案子。
投影仪上打出了一幅幅命案现场的照片，刑警支队一大队大队长张占斌立在电子幕布前正在向与会人员介绍案情：“被害人林大成，男，现年49岁，明阳市人，死亡前在青阳路1237号经营一家熟食店。2月21日，因拆迁纠纷，被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拆迁人员打伤住进了市人民医院。经现场勘查和法医鉴定，死者死亡时间为2月26日凌晨四时左右。死者喉咙处有一条长7。2厘米，深2。4厘米的伤口，经鉴定，系利器割喉失血死亡。我们调取了死者死亡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在4：05，死者家属去了卫生间，在4：08，有两名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子进入了死者所在的病房，4：11离开病房。这一点与死者死亡时间相吻合。”
此时，电子幕布上打出了监控录像上两名男子的截图。
“据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寻仇报复导致的故意杀人案。而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来自于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我们准备对……”，张占斌话还没说完，这时一名身体发福，头上稀稀疏疏的趴着几根头发的中年男子突然插话道：“占斌同志啊，没有确凿可信的证据，我们不能武断的下结论。我们公安机关查办案件，是要讲证据的，这才能够体现我们的公信力。大家都知道，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是我市的纳税大户，为我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陈志龙更是省政协委员，是全省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同志们呐，对待这样一个为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巨大贡献，而且是政协委员的同志，我们一定要慎重啊，我们要想清楚我们这样做所要承担的政治风险，和来自省里、市里的压力。当然，作为侦查机关，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我建议，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对龙大华盛房地产开发公司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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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疑点最大的就是龙大华盛，而他们在拆迁过程中因为拆迁补偿争议，将林大成打成了重伤，这已经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将他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张占斌寸步不让的说道。
“我认为占斌同志的分析不无道理，从现有证据来看，龙大华盛公司的嫌疑不能排除，当然，也不能因此就断定再没有其他可能。我们可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先从外围着手，对龙大华盛展开调查。”分管治安、交警支队的段爱国副局长对张占斌的观点委婉的表示了支持。段爱国在副局长中排名最后，是三年前从省公安厅下来挂职锻炼的干部。
“占斌同志，工作积极性高，这是好事，我们在工作中要坚持原则，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和技巧。你从事刑侦工作也十多年了吧，不能仅凭推断就妄下结论。我们动脑筋想一想，龙大华盛公司拆迁人员与拆迁户发生纠纷打伤了林大成的事情在明阳市尽人皆知，而打人者也已经都被拘留了，试想一下，在这种情况下，龙大华盛公司怎么可能再去杀害林大成呢？我想，授人以柄的事情，龙大华盛的人是不会干的吧。建军同志说的好，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有充足的，并且是真实可靠的证据，形成有效的证据链条，才能对龙大华盛公司展开调查。毕竟，这里面牵扯着方方面面，关系着我市的经济发展。我们公安机关就是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的，经济发展到的方向，就是我们工作的方向。我们一定要从大局出发，服从并服务于中心工作。作为党员领导干部，我们既要恪尽职守，更要讲政治，我们不能凭空想象，妄加臆断，更不能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啊。至于案件侦破，我们可以从外围入手，从现有证据入手，把视频监控录像上的两名犯罪嫌疑人为突破口，通过现场提取的指纹、遗留物，进行分析比对，锁定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如果证据显示真是龙大华盛房地产公司所为，放心，有我和建军副局长，更有以思民局长为首的局党组给你们撑腰，我们会直接向市委汇报，批准对相关人员的逮捕。”而说这番话的是副局长刘强。讲大道理，摆理论，向来是刘强的长项。多年来，刘强和李建军从表面上看，不是一个堆里的人，但他们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却是惊人的相似。
“我同意李副局长和刘副局长的意见。”刑侦支队支队长向兴军掐灭手中的烟头说道。
“同志们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和主张嘛。”廖思民看了看李建军和刘强说道。
沉默，没有人再站出来发表意见。
廖思民看了看眼前的这堆人说道：“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我们举手表决。”
而表决的结果是除了廖思民、段爱国和张占斌外，其他人一边倒的支持了李建军和刘强的意见。而这样的场景自从廖思民上任以来就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
线索不清，证据匮乏，龙大华盛又不让动，看来案件侦破要陷入僵局了。张占斌心里一凉。他的肩上可是担着职责，担着对被害人家属的承诺啊。
散会后，廖思民走到垂头丧气，准备回队里的张占斌身旁，安慰道：“小张同志啊，工作中遇到困难不怕，怕的是没有斗志，士气低落。中国古语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这个案件现在看来缺乏线索，毫无头绪，但只要我们保持着一个打击违法犯罪行为，维护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坚定信念，就没有啃不下的骨头。所以，你们一线刑侦人员要保持旺盛的斗志和昂扬的精神风貌，群策群力，一起开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至于侦查方向，会上已经明确了，但作为主办人员，你们可以灵活处理嘛。案件有什么新进展，记得随时向我汇报。”张占斌看着廖思民楞了楞，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的梁康，回头看了看背后的医院，摸出一只玉溪烟点上，狠狠的吸了几口。在医院的时候可把他憋坏了。
如今，仅有两名男子曾经进入过林大成所在的病房的信息，再无其他线索，这个案子现在毫无头绪。但梁康能肯定的一点就是，杀人凶手肯定和利益纠纷有关。而陈志龙再傻，也不会在这种情形下向林大成下手。那么这只背后的推手又是谁呢？梁康思考了半天仍是理不出头绪，看来这个林大成被杀案暂时要陷入僵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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