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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因为往上爬,所以要低头

    一天,迟玲在网上搜索了黄天荡的金皇地产集团公司,发现金皇集团竟然是个号称资产数十亿的大公司,而黄天荡是个钻石王老五。她觉得这个人真是个绝佳的金龟婿。于是她拿起了电话拨他号码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座金山,不知如何爬上去,搞不好山崩地裂,自己从上面滚下来,体无完肤。她心中告诫自己别把他当回事,才能征服他。

    黄天荡接到电话礼貌地说:“你好。”

    “你好。”迟玲停了一下,似乎不知如何开头。

    黄天荡对迟玲的声音很敏感忙问:“你是那个车模吧?”

    迟玲礼貌地问:“您是黄总吗?”她极力的以手抚心口,让自己平静。

    黄天荡忙说:“对对对。”

    迟玲沉默了,以期变被动为主动,因为是黄天荡二次主动找她搭讪,所以她虽然拨通了电话,却不急于说工作的事,以期让黄天荡说出,自己才觉得不是那么卑微的去‘求职’。人就是一个矛盾结合体,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矛盾,总是在心里失衡的状态下胡乱的找一个可以平衡的理由来慰藉自己。

    黄天荡坦白地说:“我忘了美女的芳名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

    迟玲笑道:“我叫迟玲,迟到的迟,玲珑的玲。”

    “好名字,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呀?”黄天荡迫不及待的问。

    “你觉得什么时候好呢?”迟玲语气平静。

    “就今天吧,下午三点钟,你到我办公室来。”

    迟玲沉思几秒后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三点钟会过去的。”

    “什么意外?你说的意外是指什么?”黄天荡纳闷的问。

    迟玲笑道:“人世无常,那么多意外,我如果能够知道,还叫意外吗?”她是想告诉他,这个世界很多东西值得珍惜,因为什么都有可能会在一瞬间失去。

    黄天荡忙笑说:“是是是,那我等你。”

    下午二点钟,黄天荡到了办公楼内,他按了助理杜蓉的门铃,杜蓉闻声而出。黄天荡走入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转椅上,打开电脑。

    杜蓉走进来甜蜜地问:“荡哥,有何吩咐?”

    “跟你说个事,我现在放你五天假,让你去看风景。”

    “哎哟,荡哥,怎么对我这么好啊,让我感到无厘头呀!”

    “得得,别什么屋里头,屋外头的,你现在就可以下班了。”

    杜蓉依旧笑容不减地说:“荡哥,今晚有个闺蜜开party,你陪我去好不好?”

    黄天荡笑问:“你的闺蜜是刘亦菲吗?”

    “不是呀。”杜蓉惊讶他怎么会这么问?

    “是孙菲菲吗?”

    “不是的啦。”杜蓉知道他在逗自己。

    “那我就不去,况且,我去算甚么?”黄天荡后半句用的是台湾腔。

    “就说是我男朋友呀。”

    黄天荡笑了,他说:“我有女朋友呀。”

    “她只不过是你天空里的一片浮云。”

    “你不怕成为一片浮云?”

    “算命的说我是大富之相,将来要嫁给一个姓氏中有田字的。”

    黄天荡笑道:“哦,原来我们是缘分天定呀。”

    杜蓉依旧甜蜜笑道:“如果我不知道是天意,怎么会频频对你放电?”

    黄天荡看着她的电眼笑说:“幸亏我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否则,早被你电酥了。我怎么感到浑身发热呀?你这电是不是转化成微波放射的呀?如果你再不走,我可要对你放射我的能量了。”

    杜蓉心想:这家伙,不会真对我无礼吧,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让他得逞,如果轻易让他得到,以后肯定会被轻易抛弃,于是忙退到门口回眸一笑道:“撒油娜拉。”小碎步一溜烟地跑了。

    杜蓉其实长相甜美清纯,但是黄天荡嫌她只有162厘米高,所以对她没兴趣。

    黄天荡刚放下电话,这时候谈晶莹来电说今天从怀柔回来,想去逛燕莎,要他陪她。黄天荡说:“自己逛不自由吗?”

    谈晶莹发嗲道:“我一个人害怕。”

    “怕什么?商场又不是景阳冈?”

    “可是,没有你陪我心里不踏实。”谈晶莹心想没有你谁买单呀。

    “可是我要开会。”黄天荡敷衍她,知道她又要他去刷卡。

    “开什么会呀?”她娇声嗲语。

    “事关机密,不便相告。”说罢,黄天荡挂了电话。

    谈晶莹见电话被挂,心里甚是恼火,口中骂道:“烂你个黄瓜。”

    下午三点过二分钟,迟玲掐好时间走入金皇地产位于国贸地区的办公楼,乘电梯直达顶层。顶层是跃层,有挑高的大客厅约500平米,门口有六个保镖护卫,众保镖见一美女姗姗而至皆凝视不语,迟玲几乎听见了他们的呼吸。她出示了黄天荡的名片,说要找黄总。二个保镖忙开门让女接待领她去黄总办公室。

    众保镖看着迟玲的背影议论纷纷。一保镖说:“又来一个喂狼的。”另一个笑道:“说不定是吸血鬼呢?这年头,谁玩谁还不一定呢。”众人张狂而笑。

    黄天荡的办公室在楼上,迟玲见办公室里没人,于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女接待,女接待喊了声黄总,迟小姐来了。黄天荡忙从卫生间出来。他看见迟玲忙赔笑说:“请坐,请坐。”那女接待点头而退,关门出去了。

    迟玲也赔笑着,但是她总觉得这个笑容很凄惨。她坐在沙发上,一副懵懂的样子。黄天荡拿了一罐饮料打开给她,她接过点头言谢放在桌子上。黄天荡一副得意的样子说;“迟小姐看我的公司还行吧?”

    迟玲明白这气派绝对是有亿万身家的大公司,但是她四下一望却问道:“上市了吗?”她明知故问,是要他不要太自大。

    黄天荡道:“正在找公司运作此事,打算在香港上市。”迟玲一副艳羡的样子,不言不语。

    黄天荡又说:“在我这里上班很轻松,冬暖夏凉,月薪8000,年薪十二万。”

    迟玲作局促状说:“我不知能做些什么?”她把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学历证书放到黄天荡面前。

    黄天荡看了一眼拿一支圆珠笔给她说:“把你的银行卡号写在复印件上,发工资要用。”迟玲把学历证书收回,拿出银行卡在身份证复印件上写下了银行卡号。

    黄天荡洋溢着笑容说:“我让你做的事,一定是你力所能及的。”

    迟玲赔笑道:“那我明天来上班。”

    “今天已经算是上班了。”黄天荡言之凿凿。

    “哦,那我该做些什么呢?”迟玲茫然地问。

    黄天荡闻此言觉得迟玲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不禁有些心驰神荡,又见迟玲的明眸更加不能自持,胡乱地说道:“其实你做不做什么都无所谓。”言毕才知不妥。迟玲听了之后一愣,心想:“原来我只是个花瓶呀。”

    黄天荡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在我这里上班会很自由,现在我带你去你个人的办公室。”

    迟玲惊讶道:“我也有办公室啊?”忙起身跟随。

    二人来到一间房内,约二十平米,里面有电脑,传真机,打印机,饮水机和沙发等。黄天荡说:“这是属于你的私人空间。”

    迟玲面露惊喜,点了一下头。

    “我们这里上班是早上10点开始,若没有特殊的事,下午五点下班。”听了黄天荡的话,迟玲明白这个助理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但是想想做车模站一天不说,还要被那么多双几乎想透视的眼睛围观,于是心平气和地问:“特殊的事是指什么?”

    “一般就是一起陪客户吃个饭应酬一下之类的。”黄天荡轻描淡写的回答。

    “哦。”迟玲的回答让黄天荡感觉到她的犹豫。于是他说:“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我有事先出去了,你五点钟下班。”说罢,退出去轻轻关了门。他想给迟玲一个缓冲的时间,不想让她觉得有压迫感。

    迟玲看着办公室内的一切,她双手平举像是要飞翔的天使,她旋转了一圈,倒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迟玲去上班,还好此时的公交车人已经不多了。她走进公司门的那一刻显得极度的不自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时而又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她的心情反复无常,脚步似乎都跌跌撞撞。她见黄天荡的办公室里没人,于是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包房子沙发上,用咖啡机煮了咖啡。打开电脑看了那首温碧霞的mv《飞花》。她边玩电脑边品咖啡,好不惬意。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她听见有人按门铃,她忙关了电脑的声音去开门,见一年近四十的妇女拎着一包盒饭站在门口。那人笑容满面地说:“你好,我是发中餐的。”

    迟玲忙说谢谢,双手接过盒饭。那妇女转身离去,迟玲转身进屋,回脚将门关上。她把盒饭放在桌子上,及打开一看,里面有二昏二素四个菜,一份米饭,一双筷子。他竟然抿了一下嘴,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饭她感觉眼睛有些疲惫,开了空调,拿了抱枕,躺在沙发上休息。

    再说这天早上黄天荡和谈晶莹在蓝田公寓内,谈晶莹洗漱完毕坐在化妆台前化妆。黄天荡高枕而卧看她化妆,忽然不耐烦的说:“人家说化妆品中都含铅,对人体有危害。”

    “这我知道呀,可是比抽烟强多了,害人又害己,你不是还抽烟吗?”她反唇相讥,说完耸耸肩。

    “你知道你这一盒化妆品能买多少斤大米吗?”黄天荡重新发难。

    “不知道的啦,我管那么多干嘛?”她发嗲。

    “起码300斤大米。如果法国化妆品失去中国这个市场,我估计法国的失业率会大增,总统估计都会下台。”黄天荡说的落地有声。

    “切,你们男人整天就爱扯那些漫无边际的事。什么皇马、罗马、帕尔马的,什么东海、南海、地中海的,什么潜艇、潜水、潜规则的海吹一通。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什么时候去香港海洋公园看鲨鱼。”谈晶莹问道。

    “这个问题是,我去过海洋公园二次了,实在不想去了,你自己去我又不放心,那地方黑帮太多,你没见电影《古惑仔》里面动不动就砍人吗?不如这样吧,我有个表妹在济南大学读书,放假的时候你俩一起去。”

    “你表妹是霸王花吗?”

    “不是呀。”黄天荡神情讶异。

    “那又不能保护我,我跟她又不熟。还不如让我表妹陪我去呢。”

    “那好,随你了。”黄天荡一脸的放任自流。

    “那你给我转10万块做盘缠。”她说着走到电脑前,打开了网银,让他网上转账。

    黄天荡说:“现在身上的卡里没有钱,明天再给你转,三万块也够花了,带那么多钱,不怕被人抢啊?”

    “中国银行的卡到香港也是可以刷的,况且香港是购物天堂,去了当然要shopping了,二个人三万块够干什么的呀?”

    “那我给你转五万,别再叫唤了。”黄天荡的语气不容反驳。

    下午二点多钟,迟玲的办公室电话响起,她忙拿起电话说:“你好,这里是金皇地产。”

    “哦,是迟玲啊,你在办公室啊?那你十分钟后到楼下,我带你出去。”

    迟玲听是黄天荡的声音忙说:“哦,那好,好。”于是收拾了一下,关了电脑,来到楼下。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黄天荡的车到了,黑疤忙下车开门,迟玲上车对黄天荡微微一笑,黄天荡点头,他感觉这个微笑太礼节性,心里不爽,但是他明白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他对迟玲还是有几分尊重之意。

    一路无话,是有几分尴尬,幸好车快路短,很快到了银泰中心,黑疤尾随二人入内,窦辅去停车厂。三人到了服装区,黄天荡说:“这里的衣服都是引领世界潮流的,天冷了,你挑几件,我刷卡。”黄天荡心想:“要想把女人包起来,第一步是要放大她的虚荣心,虚荣心越大,就越好用钱来控制。”

    迟玲当然明白吃人家的嘴软,那人家的手软,这到了穿人家的份上恐怕连骨头都要变软。但是她转念一想,既然上了贼船,就要横下一条心,一条道走到黑,最多不过是拿青春赌明天。于是她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那怎么好意思,我有衣服穿的。”

    黄天荡右手在面前一扬说:“挑两件时尚的,你将来就是金皇地产的形象代言人,你的形象很重要。”

    迟玲无言以对,于是徜徉在让人眼花缭乱的时装之中,左挑右选。。。。。。。

    再说,那两跟踪的小马仔,见黄天荡一行进入银泰中心。强子说:“这家伙估计是给这个妞买衣服,估计没俩钟头出不来。”这强子身高约一米七六,头大发直,看上去挺憨厚,说话却很利落。

    光子说:“咱们去秀水看洋妞吧?”

    强子道:“过什么眼瘾呀,你是食草动物啊?”

    光子道:“哎,我看咱俩做完这一票,趁早跑路,这帮孙子,个个狼心狗肺,我真不知道事成之后,我们能不能拿到钱。”这光子身高约一米七三,肩宽腰细,头发三七分。说话时显得很深沉。

    强子道:“我打算去到采石场搞点雷管,到时候,他们不分钱给我们,我们就炸他们。”

    两个人又合计起来。

    却说窦辅和黑疤二人站在里黄天荡约十米远的地方呆着,窦辅对黑疤说:“这女人买东西,真他妈的慢。”

    黑疤回道:“你在哪里不是呆着,你是不是看这里的美女太惹火了,有点上火呀?”

    窦辅骂道:“滚你个头,你当我还是处男啊,我什么没见过?”

    “你见过李师师吗?”

    “我又不会穿越。”两个人又斗起了嘴。

    再说,迟玲经过漫长的挑选,终于挑好了二件衣服,黄天荡一刷卡是4608块钱。黄天荡让她再挑二件冬装,迟玲推辞说不用了,以后再买,天色已晚。黄天荡略微点了一下头说:“那也好,我明天往你卡里打一万块钱,你想啥时候买就啥时候买。”迟玲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四人走出银泰中心的时候天色已黄昏,黄天荡说:“天快黑了一起吃个饭吧?”

    迟玲忙说:“不用了,谢谢。”

    黄天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坚定,于是说:“你就甭客气了,走今晚咱们吃意大利菜去。”

    窦辅将车开来。黑疤上前将车门打开,伺候二人上车后,自己才迅速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黄天荡说了句意大利餐厅。车从金桐西路到三里屯不到十里路,当他们到达那家意大利餐厅时,灯光已闪耀,。黄、迟二人入内,餐厅内灯光柔和,音乐流淌,二人对面而坐。

    却说,在意大利餐厅的不远处,光子向组织报告说:“二哥,现在羊儿正和一只母羊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吃草,二个牧羊人在外面守护。是不是可以用调虎离山计引开牧羊人,采取行动。”

    二哥说:“具体在什么位置。”

    光子道:“三里屯西街。”

    二哥怒道:“你他*妈的,是三里屯啊,那里虽然冷清,可是不偏僻呀。现在几点呀?你搞清楚?如果他们能吃到十二点,那你再向我汇报。”

    再说,外面黑疤看窦辅感叹说:“哎,人家在里面风花雪夜,花天酒地,咱俩在外面干着急,这附近有没有卖彩票的?我买二注去。”

    黑疤笑道:“彩票大奖都是哄人的,只能中到小奖,你买也发不了财的。”

    “那我怎么办,难道这辈子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闻臭屁了吗?”

    黑疤神情庄重地问:“敢不敢和组织一个帮会,收保护费去?”

    窦辅抬头凝视了他二眼说:“凭什么?我们连把枪都没有。”

    黑疤一本正经地说:“每个强盗最初都是拿着刀上路的。”

    “别逗了,这年头拿刀还敢出来混。”窦辅嗤之以鼻。

    “那如果有几个人冲黄老板来了,那你会怎么办?”

    “我当然是会撒丫子跑路了,我这个兼职保镖难道会为那三千多一个月去替他卖命?”窦辅说的似乎大义凛然。

    “那就行了,我当然也不会为他卖命了,所以这些有钱人是很怕被人砍的,我们专找软柿子捏。。。。。。”两个人胡扯乱吹,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再说,餐厅内和迟玲在拘谨的吃着菜,迟玲的双眸明亮,让黄天荡春心荡漾,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迟玲心想:“若想占据主动,现在最好不要主动和他说话。”

    “你来北京多久了?”黄天荡终于找到了一个俗套的话题。

    “俩月”。“迟玲用北京话回答。

    “去过长城吗?”

    “没有。”她回答。

    “过二天我带你去长城转载,让你见识一下关外的草原风光,尝尝蒙古的手抓羊肉。”黄天荡说的兴致盎然。

    迟玲不做表态,也不应和,黄天荡一时无语,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沉默,话题还得从旅游这方面聊起,因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共同语音太少,而黄天荡唯独在旅游这方面颇有心得。于是黄天荡又问:“你去故宫玩过吗?”

    “没有。”迟玲依旧不冷不热。

    “不到故宫里玩,就等于没到过北京。”

    “我来北京是为了挣钱的还债的,没想过旅游。我上大学时都是借的钱,家里现在还是不断的借钱度日。”迟玲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黄天荡听迟玲提到了钱字,脸上顿时充满了自信,心中暗道:就怕你不提钱字,只要你想要我的钱,我就能把你搞定。于是他抑制住笑容配合迟玲的无奈,关切地问:“你家是山区的吗?”

    “不是,是大平原。”

    “哦,哦。”黄天荡又没了话题。心想:“既然人家已经提出困难了,我力所能及的强项就是掏钱解决问题,只有先帮她把问题解决了,才能迅速的把她也解决了。可是又不好开口问她欠多少债,万一她狮子大开口说出几十万的债务来,自己没台阶下,毕竟只是刚认识,在她身上不能一开始就砸那么多钱,万一她拿钱就飞了,自己岂不是成了白痴?于是索性不问她欠多少钱,直接说给她5万块钱钓住她。”于是他说:“明天我往你卡里转5万块钱,你先拿去救急,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转几万。”

    迟玲闻言心想:“果然是富豪,刚认识就敢往我身上撒钱。”于是她窃喜说:“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她故意多说了麻烦你三个字,以便让他回答,没什么麻烦。

    “没什么麻烦的,用网银几分钟就完事。”黄天荡一脸轻松的回答。

    可是这个话题一完,又陷入了沉默。这该死的沉默,在两个并不熟悉的异性之间弥漫,两人相对无语,没有款款深情,没有灵犀相通。要命的是一方想取悦另一方,却找不到话题,现在他真的想和她谈一场恋爱,却生怕出言不慎,影响了情绪,乱了情调。

    黄天荡明白,自己应对这场沉默负责,他无奈的左右看了看,可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于是他心一横,又回到了旅游这个话题上来,这次他说的地方不是北京,而是意大利了。于是他又开腔说:“想不想去意大利?”

    “没想过去。”迟玲回答。

    听了迟玲这个让人无语的回答,他又陷入了沉默。他为了打破沉默于是自说自话道:“以前和几个哥们一起去意大利看意甲决赛,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

    再说,餐厅外,窦辅问黑疤:“你说这个时代女人为什么对金钱的崇拜超过男人?”

    黑疤笑道:“都是家庭教育失败呀!”

    “此话怎讲?”窦辅纳闷。

    “你在网上有没有看过这样一段被奉为经典语录的话?”

    “哪句话?”

    “儿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这样养出来的女儿还能跟穷小子一起白手起家,共同创业吗,不去投奔大款才怪。”

    “你说的有理,许多人做二奶都父母逼的,非要女儿找个经济条件好的,成年人比年轻人更拜金。”窦辅和黑疤有了共识。

    黄、迟二人从餐厅里出来,黄天荡说:“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他觉得电影院里比较适合沉默。

    迟玲故意犹豫了一下说:“改天再去吧,我感觉很累。”

    迟玲只是随便一说,但是黄天荡听她说累,心里想:跟我在一起她感到累,看来她对我只是一种应付。于是说:“既然累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不必了。”迟玲忙推辞。

    黄天荡说:“这里又没公交车,车又难打,我送你,没关系。”于是走到车旁拉开车门让她上车,她感到却之不恭,于是又佯装推辞了一下,就坐到了车里。众人都坐到了车里。

    “哪里呀?”黄天荡轻声问。

    “霞光里,就在韩国大使馆附近。”迟玲回答。

    “哦,不远。”黄天荡又想说什么,但是找不到话题。他偷偷的瞟着她,觉得她清纯,一点性冲动都没有,心想:“我肯定是爱上她了,而且,不带杂念。”

    车子很快到了霞光里门口,迟玲喊了声到了。于是窦辅急刹车。黄天荡的头撞到了椅背上,本来想骂,但是迟玲在旁,他骂了半句改口道:“你他妈的,真是擅长急刹呀。”

    “没事吧你?”黄天荡关切的问迟玲,以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

    迟玲淡然回答:“没事,那我拜拜了。”下车后迅速关上车门,转身离去。

    黄天荡本想从迟玲这边下车,被她一甩手关在车内,于是呆坐着不动,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回过神说:“我说你丫平时开车不是这样的呀?是不是美女一开口,你丫就像触电似得呀?”

    窦辅假笑道:“被你不幸言中了。”

    “你奶奶个熊,看你那点儿出息。”黄天荡骂道。

    黄天荡回到公寓,有一女子打电话请他去休闲中心玩,他推辞说有点累,已经休息了。那女子问他要不要过来陪他呀?他说不用了,就挂了电话。他想着迟玲的眼神,口中喃喃自语:“我一定是爱上她了,我怎么了,说过不对谁动真情的,我爱她,她未必爱我,她喜欢的只是我的钱。”他反复地告诫自己,甚至在梦醒时也这样说。

    却说,迟玲回到地下室,见赵君然还没回来,于是用热得快在暖水瓶里烧水,擦了擦身子,听见隔壁男欢女爱的声音,她笑了。她迅速的擦干了身子,钻入了被窝。

    第二天迟玲穿上那件新买的英国式高领风衣,自我端详了一番坐公交车到公司见黄天荡还没到,她打开电脑听那首《舞袖红尘》。午后二点,黄天荡至,敲迟玲办公室的门,见她穿新衣站在门内,及向后退一步夸张地说:“没看出来,这衣服简直就是替你定做的。”

    迟玲浅笑:“下午好。”

    黄天荡手里拿着两张票说:“今天也没事,你想不想去看话剧,是一个朋友给的,都是北京人艺的的演员。”

    迟玲点头。。。。。。

    《舞袖红尘》  一个粉墨登场的人,投下一个浅笑的眼神.装扮着欢欣的样子,却掩饰不住未干的泪痕.抹不去的情丝,忘不了的旧梦,一切不由己不由人.谁似雨中飞花,谁是玉树临风,笑我此生舞袖红尘.舞袖红尘的人,与君狭路相逢.舞袖红尘的人,舞袖知浮沉.舞袖红尘的人,舞袖在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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