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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深层的了解

    周六进行了四六级考试,所以民乐社的活动就改在周日下午。已近年底,这也是他们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活动,剩下的日子就要全力备战期末考试了。

    中午做兼职耽搁了一点时间,待恩宁走进教室时,乔升已经来了,正在和大家闲聊。“大部分人都参加了四六级考试吧,考得怎么样?心里没底,不能过啊?其实四六级没什么难的,尤其是四级,规律性很强,这几年都一个套路,做几套题就能发现了。”紧接着有人说:“乔老师你是教英语的,当然不觉得难了。我今年大三,四级考了五次都没过。”乔升笑道:“是吗,那照你这个速度,大学毕业了都没机会考六级。回头我给你辅导辅导,保准你下次就过了。”听他一说,跟着又有几人想让他辅导。他只好道:“好啦,好啦,一起辅导。看来这民乐社要改成英语辅导班了,那我岂不是又要做回本行了。其实说到四六级,昨天我也去监考了,有件事把我给气的……”乔升又眉飞色舞的讲起故事来。

    “每次考试有三名监考老师,那两个我都不认识。赶上我去的早,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组织学生坐好,把和考试有关的东西放到前面讲台上。然后另两位老师也进来了,见大家都已经坐好,我站在那跟他们讲考试纪律。其中一个老师就冲我喊‘那个小班长别说了,也赶快找位子坐下吧’。这把我郁闷的,当时真是一点老师的威严都没了。我对他们说‘我也是老师’……”同学间一阵哄笑。

    乔升笑着继续说:“这个我也忍了,毕竟人家不认识我。但最气人的是,连学校通勤车也不让我上,说是教师专用车,不载学生。害得我每次上车前都要和司机解释,‘我是老师,已经二十八岁,研究生毕业,教了两年书了’,司机还一脸不信的样子。后来我干脆不坐校车了!哦,还有我们院里的那些学生,我明明是‘乔老师’,却被他们叫‘小老师’。唉,怎么才能变得成熟点呢!”大家又笑起来,韩社长趁机打趣道:“那证明老师你青春无敌,别人想装年轻还不行呢。”

    恩宁心里暗暗吃惊,原来他是研究生,已经二十八岁了,他不说还真看不出来。难怪总是被人误会,他看起来就是个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学生呢。

    “好了,我们干点正事吧”,乔升话题一转,“今天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活动,再开社就要到下学期了。我们把这学期排练过的曲子再复习一遍。还有,上次练的琵琶曲看看能配首什么诗再重新演绎一下。”说着,他的目光转向恩宁,满怀期待。恩宁站起来道:“既是琵琶曲,当然要用白居易的《琵琶行》。”“好啊,我们试一下。”乔老师赞同的道。最后一课,就在清脆、悠扬的琵琶声与“江州司马青衫湿”的诗句中完美收官。

    期末考试过后,大家各自回家过年。恩宁还清了欠小苗的钱,自己还剩下几百块,便买了部二手的手机,以方便和大家联系。

    一闲下来,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往事,想起那个在心中呼唤了千百次的名字。原本打算考上大学就回母校看看,可如今大学已念了半学期,却依旧没有付诸行动。记得高一那年的寒假,恩宁尚去母校门口站了站,可是现在,她连踏上那条路的勇气都没有了。

    日子还要过着,混混沌沌中又迎来新的一年,她的二十岁。忙忙碌碌的日子真好,可以暂时封存苦痛的回忆,可以暂时麻痹忧伤的神经,可以暂时填满心灵的寂寥。恩宁已喜欢上这样的日子,这略带单调的规律生活。每个洒满阳光的清晨,都是大自然最好的馈赠。迎着朝阳走去上课,恩宁总想在心里大喊:又是美好的一天!

    这日周六,恩宁做完了事情,准备回福利院。在校门口等公交车时,正巧碰到了程宇。恩宁皱皱眉,只好迎了过去。“嗨,恩宁,要回家吗?”程宇首先同她打招呼。“是啊。”“正好我也坐这趟车,一起吧。”程宇主动说。“好啊。”恩宁答应着。接下来一阵沉默,恩宁和他还不是很熟,也不知聊些什么。

    “对了,恩宁,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程宇打破沉默,首先问道。这问题却令恩宁很为难,她不想说谎,但实际情况又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的,只好含糊道:“不过和大家都一样。”

    “是吗”,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那我怎么听说开学填个人信息时,你的家庭成员一栏什么也没填啊。”恩宁一愣,惊讶的望着他:“你这是听谁说的?”“哦,你们班的班长是我一个哥们的女朋友,有一次我跟她聊天时,她随口说的。”身为班长,竟把别人的私事到处说,实在太不负责任了。恩宁心里不由一阵气愤,她咬咬嘴唇,冷冷的道:“她说的就一定真么?”见她变了颜色,程宇连忙道:“恩宁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刺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帮你。”“想帮我,就请给我留一定的空间吧。”恩宁幽幽的说。

    “可是恩宁,你难道不想找你的父母吗?”恩宁一惊:“这个你也知道?看来你打听得不少。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师兄你费心了。”程宇微微涨红了脸:“恩宁,你还是不相信我,没拿我当朋友。你可以告诉雅卉,但对我却一个字也不肯说。你以为我会到处和别人说吗?”雅卉,是了,她还是忍不住告诉他了。唉,老大,难道你还想撮合我和程宇么?恩宁本想一口回绝他,但程宇言辞恳切,对自己也并无恶意,只是想帮她而已。而自己一直这样冷冷淡淡的,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况且经过高中阶段周扬的事,她意识到拒绝也要有分寸,不能伤害别人的尊严。恩宁正盘算着,程宇仍自顾说道:“我父亲在政府机关做事,认识的人很多,还有医院,也有我家的亲戚。你可以让我试一试,说不定真能打听出什么消息呢。就算打听不到,你也不损失什么,多个希望总是好的。”

    恩宁转念一想,程宇说的有道理,他家的渠道多,总会比自己有办法。再说她不是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世和奕涵有联系吗,只要找到她的亲人,就会解开这个疑问,也许还会同时帮秦老师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好友,岂不是一举多得。她望了望程宇,试探着问:“你——真的有把握?”见恩宁神色缓和,程宇心里一阵难以抑制的欣喜,连忙答道:“有把握,人多力量大嘛。”正说着,公交车来了。二人上了车,一路上,恩宁便把自己的情况简略的讲给他听。

    宝玉的一篇《芙蓉女儿诔》能如此感人至深、洒泪泣血,皆因他心中想的是“我又不稀罕那功名,又不为世人观阅称赞”。这也是我推崇的写作信条,不追求会如何火,目的只有一个“我为的是我的心”。如果此小文能给读者带来一点点的快乐和感动,我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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