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摸摸你的底（下）
晚上，马老汉在儿子的公司外面耐心地等待着。到了下班时间，他看到小哨与女孩相跟着出来了。马老汉吸了一口气迎了上去。小哨见父亲出现，就对女孩说：“小蝶，这位是我的父亲，从老家赶来探望我来了。”小蝶甜甜地称呼马老汉“大伯”，借着灯光，马老汉仔细地瞧了小蝶一眼，这姑娘长得出水芙蓉似的，那小脸俊俏得没法说。
但他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脊背就发凉。马老汉和颜悦色地说：“闺女，小哨出门在外亏你关照，今天大伯请你吃个饭，表表心意。”小蝶听罢马老汉的话面带难色，小哨顺势说：“老人家不远千里来了，你就别推辞了。”小蝶说：“我回去还有事情办呢，再说回去晚了家人会不安心的。”马老汉脸色多云转阴。小哨拽拽小蝶的衣角暗示她别扫兴。小蝶无奈下就同意了与马老汉父子在一起吃饭。
马老汉领着两个年轻人进了一家不错的饭馆，爽快地点了几个饭菜，并给小蝶要了一罐饮料。小蝶滴酒不沾，只简单地吃了几口菜，马老汉问她一句她就答一句，十分腼腆。饭毕，马老汉忙着去柜台，小哨哪能让父亲花钱，赶紧与父亲争抢着去结账。
“先生，这是您的手机吗？”一位服务员手拿一手机对小哨说。马老汉一看，这不是自己昨晚丢失的手机嘛！他问道：“这手机是我的，你从哪儿捡的。”服务员说：“刚才从你的座位下捡到的。”马老汉纳闷了，手机昨晚上明明丢了，怎么在饭店里现身了呢？这简直是见鬼了。
小蝶要回去了，小哨坚持要送她回家，小蝶无论如何也不让他送，最后竟哭出了声。马老汉父子就眼看着小蝶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突然，马老汉扯起儿子的胳膊跟踪小蝶而去，哪还有小蝶的身影。
马老汉回到住处越想这事越是不对头，他教育儿子说：“这小蝶是幽灵现身，你不能再与她好了。”小哨生气地说：“你也没有摸出人家的什么底细，单凭一时花眼所见不能断定人家就是什么不干净的物类。”马老汉听儿子这么毫不留情地反驳自己，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突然眼珠一翻竟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马老汉住进了医院里。小哨日夜侍候在他身边，医生说不碍事，住上两天调理调理就没事了。其间，马老汉悲情地再三嘱咐儿子自己也没有几天光景了，一定要与小蝶分手，不然死不瞑目，心慈孝顺的小哨说：“我已经与小蝶彻底断了关系，尽管放心！”儿子悬崖勒马，马老汉心里一下子轻松了需多。小哨每天都从外面弄来一罐色香味俱全的煲鸡汤，马老汉吃得罐底朝天，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
这天，马老汉出院了。小哨把父亲扶上出租车，神秘兮兮地说：“爹，我带您去一个地方。”出租车一溜烟来到一大门前停下。小哨搀着他向里走去，马老汉问儿子：“你这小子，把我领公墓这儿来干什么？莫非来给我挑选坟墓来了不可？”小哨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伯，您出院了！”小蝶一脸灿烂地出现在马老汉面前。马老汉打了一个激灵，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又突地闪现在眼前，惊得他连连后退。小蝶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她不再说什么，只是领着马老汉父子来到一墓前。
小蝶看了马老汉父子一眼，自个对着墓碑说：“爸爸，开门！”墓碑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女儿，你回来了！”墓碑上镶嵌有一块荧屏，这时候渐渐亮了起来，在轻柔的音乐声中，里面现出一男子的照片，还有一家人生日聚会上的热闹场面。
马老汉一下子明白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又不完全明白。这时候，小蝶说：“大伯，这是我亲生父亲的墓地，五年前，父亲死于一场车祸，受苦的妈妈又找了个男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我现在的父亲是一位清洁工，妈妈又没有工作，家庭生活十分困难，全家租住在郊区两间低矮狭窄的平房里。我怕你们看不起我，就对小哨隐瞒了这些事情，还撒谎说我的父母都是国家干部。现在，我想通了，决定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们。”
马老汉点了点头，小蝶继续道：“今年，这儿的公墓管委会新推出一项‘音乐视频葬’业务，就是在墓碑上安装一块靠太阳能蓄电的视频器，里面可以输入一些死者生前的照片和生前喜爱的音乐，还可以输入视频片段，逝者家属每次来扫墓，只要通过声音密码感应器就能播放这个人生小电影。而我输入的声音密码是‘爸爸，开门’，里面传出的是我剪辑的爸爸生前的一句话作为声音密码回应。管委会规定每个公墓都要安装这个装置，所以我就背着家里人我安装下这个装置，欠下了一万元的帐，所以我白天就去做家政，晚上在小哨公司加夜班努力赚钱。那天晚上我的自行车坏了，就只好步行回家，半道我发现有人跟踪我，十分害怕，手机也没有电无法报警，情急下就想了这个自救的办法，一定是吓着大伯了。”
马老汉把那天摔倒后的见闻又说了一遍，小蝶笑着说：“那一家视频墓的输入密码一定是‘我的妈呀’，回应密码是‘别打搅我，我正忙着呢’，故去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工作狂。”
马老汉如释负重不好意思地说：“我怕儿子上了女人的当，跟踪你想摸摸你的底，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跟踪你的？是小哨告诉你的吧！”小蝶说：“不是小哨告诉我的，就在我准备回家时，您逃走的栅栏地上一手机响起来，我接听，里面传出小哨的声音，我挂断手机经过查看短信，知道了跟踪我的就是您，我有个嗜好，就是每天回到家后喜欢听音乐，那天你的电话响，我接通，但没有勇气给你说明白。在饭馆里我故意把手机丢在您的座位下并间接让服务员把手机还给了您。”
马老汉苦涩地笑了笑：“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爹为了阻止你们交往故意装病住进了医院，害得儿子花了好几百元冤枉钱，还差点拆散你们这对鸳鸯，我真是老糊涂了。”
小哨先是一怔，继而信心足足地说：“爹，我们这对鸳鸯您是无论如何也拆不开的，实话告诉您，您住院的这两天里，小蝶怕影响您的病情，所以没有去看望您，可她每天都骑着自行车默默地跑几十里的路来给您送煲鸡汤，那可是她的一片心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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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脊背就发凉。马老汉和颜悦色地说：“闺女，小哨出门在外亏你关照，今天大伯请你吃个饭，表表心意。”小蝶听罢马老汉的话面带难色，小哨顺势说：“老人家不远千里来了，你就别推辞了。”小蝶说：“我回去还有事情办呢，再说回去晚了家人会不安心的。”马老汉脸色多云转阴。小哨拽拽小蝶的衣角暗示她别扫兴。小蝶无奈下就同意了与马老汉父子在一起吃饭。
马老汉领着两个年轻人进了一家不错的饭馆，爽快地点了几个饭菜，并给小蝶要了一罐饮料。小蝶滴酒不沾，只简单地吃了几口菜，马老汉问她一句她就答一句，十分腼腆。饭毕，马老汉忙着去柜台，小哨哪能让父亲花钱，赶紧与父亲争抢着去结账。
“先生，这是您的手机吗？”一位服务员手拿一手机对小哨说。马老汉一看，这不是自己昨晚丢失的手机嘛！他问道：“这手机是我的，你从哪儿捡的。”服务员说：“刚才从你的座位下捡到的。”马老汉纳闷了，手机昨晚上明明丢了，怎么在饭店里现身了呢？这简直是见鬼了。
小蝶要回去了，小哨坚持要送她回家，小蝶无论如何也不让他送，最后竟哭出了声。马老汉父子就眼看着小蝶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突然，马老汉扯起儿子的胳膊跟踪小蝶而去，哪还有小蝶的身影。
马老汉回到住处越想这事越是不对头，他教育儿子说：“这小蝶是幽灵现身，你不能再与她好了。”小哨生气地说：“你也没有摸出人家的什么底细，单凭一时花眼所见不能断定人家就是什么不干净的物类。”马老汉听儿子这么毫不留情地反驳自己，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突然眼珠一翻竟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马老汉住进了医院里。小哨日夜侍候在他身边，医生说不碍事，住上两天调理调理就没事了。其间，马老汉悲情地再三嘱咐儿子自己也没有几天光景了，一定要与小蝶分手，不然死不瞑目，心慈孝顺的小哨说：“我已经与小蝶彻底断了关系，尽管放心！”儿子悬崖勒马，马老汉心里一下子轻松了需多。小哨每天都从外面弄来一罐色香味俱全的煲鸡汤，马老汉吃得罐底朝天，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
这天，马老汉出院了。小哨把父亲扶上出租车，神秘兮兮地说：“爹，我带您去一个地方。”出租车一溜烟来到一大门前停下。小哨搀着他向里走去，马老汉问儿子：“你这小子，把我领公墓这儿来干什么？莫非来给我挑选坟墓来了不可？”小哨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大伯，您出院了！”小蝶一脸灿烂地出现在马老汉面前。马老汉打了一个激灵，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又突地闪现在眼前，惊得他连连后退。小蝶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她不再说什么，只是领着马老汉父子来到一墓前。
小蝶看了马老汉父子一眼，自个对着墓碑说：“爸爸，开门！”墓碑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女儿，你回来了！”墓碑上镶嵌有一块荧屏，这时候渐渐亮了起来，在轻柔的音乐声中，里面现出一男子的照片，还有一家人生日聚会上的热闹场面。
马老汉一下子明白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又不完全明白。这时候，小蝶说：“大伯，这是我亲生父亲的墓地，五年前，父亲死于一场车祸，受苦的妈妈又找了个男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我现在的父亲是一位清洁工，妈妈又没有工作，家庭生活十分困难，全家租住在郊区两间低矮狭窄的平房里。我怕你们看不起我，就对小哨隐瞒了这些事情，还撒谎说我的父母都是国家干部。现在，我想通了，决定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们。”
马老汉点了点头，小蝶继续道：“今年，这儿的公墓管委会新推出一项‘音乐视频葬’业务，就是在墓碑上安装一块靠太阳能蓄电的视频器，里面可以输入一些死者生前的照片和生前喜爱的音乐，还可以输入视频片段，逝者家属每次来扫墓，只要通过声音密码感应器就能播放这个人生小电影。而我输入的声音密码是‘爸爸，开门’，里面传出的是我剪辑的爸爸生前的一句话作为声音密码回应。管委会规定每个公墓都要安装这个装置，所以我就背着家里人我安装下这个装置，欠下了一万元的帐，所以我白天就去做家政，晚上在小哨公司加夜班努力赚钱。那天晚上我的自行车坏了，就只好步行回家，半道我发现有人跟踪我，十分害怕，手机也没有电无法报警，情急下就想了这个自救的办法，一定是吓着大伯了。”
马老汉把那天摔倒后的见闻又说了一遍，小蝶笑着说：“那一家视频墓的输入密码一定是‘我的妈呀’，回应密码是‘别打搅我，我正忙着呢’，故去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工作狂。”
马老汉如释负重不好意思地说：“我怕儿子上了女人的当，跟踪你想摸摸你的底，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跟踪你的？是小哨告诉你的吧！”小蝶说：“不是小哨告诉我的，就在我准备回家时，您逃走的栅栏地上一手机响起来，我接听，里面传出小哨的声音，我挂断手机经过查看短信，知道了跟踪我的就是您，我有个嗜好，就是每天回到家后喜欢听音乐，那天你的电话响，我接通，但没有勇气给你说明白。在饭馆里我故意把手机丢在您的座位下并间接让服务员把手机还给了您。”
马老汉苦涩地笑了笑：“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爹为了阻止你们交往故意装病住进了医院，害得儿子花了好几百元冤枉钱，还差点拆散你们这对鸳鸯，我真是老糊涂了。”
小哨先是一怔，继而信心足足地说：“爹，我们这对鸳鸯您是无论如何也拆不开的，实话告诉您，您住院的这两天里，小蝶怕影响您的病情，所以没有去看望您，可她每天都骑着自行车默默地跑几十里的路来给您送煲鸡汤，那可是她的一片心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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