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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孕期

    刘解忧在接下来的几天可谓是奋笔疾书,将脑海中关于抗旱的一切知识都写在了羊皮上,翁归靡看到如此劳苦的刘解忧,心中不舍,好几次硬是灭了蜡烛硬扯着刘解忧入睡。自己处理好朝政回到房中已经够晚了,这女人有了身子居然还点着蜡烛在思考事情。

    如此十几天过后,汉朝车马已经来到乌孙赤谷城王宫门口。刘解忧折叠好羊皮,放入冯嫽背上的包袱中,拍了拍冯嫽的手。“冯嫽,一路上辛苦,愿早日得胜归来。我这几日身子越来越重了,本来微微鼓的肚子,这几天增大的速度越发厉害了,就不送你了。”

    冯嫽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刘解忧的手。“小姐,瞧你,说的和打仗似的。有了你给我的法宝啊,我才不怕呢。小姐,我不在你身边伺候你了,你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冯嫽说到这里,顿了顿,支支吾吾继续说道:“小姐,那件事情麻烦你了,是冯嫽惹出来的祸。”刘解忧看着此时一脸愧疚的冯嫽,这哪里是冯嫽惹出来的事,她到了均府也只是认真学习,见到均昌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行礼,没有半点逾矩。

    “你这样说自己可就折煞我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你和小黑可得立功回来,等回来了,好好地给你们办场嫁娶之礼。冯嫽,快去吧,估摸着要出发了吧。”

    冯嫽松开刘解忧的手,迅速地往王宫门口方向跑去。冯嫽走后没多久,先前的死人脸侍卫来到了房门口,弯腰行礼。“右夫人,均昌大人已经到了后花园下园亭中,茶水也已经备好。”刘解忧点了点头,起身往后花园下园走。待会是直截了当地和均昌说,还是拐弯抹角地说呢,满身儒雅书香气息的男子,真心不想伤害。

    “下官见过右夫人。”

    刘解忧往亭子中的石凳上一坐,抬了抬手让均昌起身。“均昌啊,现在没有外人,坐下说话。”

    刘解忧看似惬意,实则心中纠结万分。但是均昌下一个动作让刘解忧更加纠结,均昌躬身行礼后,竟单膝跪地,右手包住左手,神色诚恳至极。“右夫人,想必下官与冯嫽的事你也知道了。家父曾向大王提起,下官知道冯嫽在汉朝便是右夫人的身边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想把冯嫽多留几年也在常理之中。下官这事处理得也很鲁莽,但还恳请右夫人答应将冯嫽许给下官,我一生定当只有她一人,绝不辜负她。”

    均昌如此开门见山,刘解忧顿觉还是不要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好。伸出手来将均昌拉了起来,“坐下说话,均昌。”此时刘解忧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均昌知晓这件事终是自己处理得不得当,当初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顾冯嫽的反抗就亲了她,之后那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更是打在了他的心上。这几天思来想去,对冯嫽的感情越发强烈,冯嫽如今并无他人,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先将冯嫽娶进门,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细水流长的方式哪怕如石头般硬的心也可以软化下来,他相信自己可以打动冯嫽。

    均昌端端正正地坐在刘解忧对面的石凳上,刘解忧看着脸色严肃又带着紧张的均昌,有些话趁早地说好,拖着对均昌,冯嫽,小黑都没有好处。

    “均昌,你是博学之人,乌孙的栋梁之才。就像我当初说的,姑娘们瞧了你肯定乐意嫁给你。可,均昌,我说这话有个前提,必须是未许配良人的姑娘家。实不相瞒,冯嫽在汉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倾慕之人,早已经暗许人家,私定终身了。”刘解忧说道这里停住,观察落座于对面的均昌。哎,意料之中的神情,一张白皙干净的俊脸上溢满不可思议。

    “右夫人,你开玩笑的吧?冯嫽…怎会已经…不是姑娘家……”均昌一边摇头一边说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开口的话已经断断续续,不成音调。

    “均昌,我说的是事实。冯嫽为了照顾我,进入乌孙王宫,与夫君不能日日相见。”

    均昌紧紧盯着刘解忧,观察了她好一会儿,她面不改色,神色严肃,看来冯嫽确确实实已经许了良人。怎会如此,自己第一眼就相中的姑娘已经成为了别的男人的妻子,这个消息对本是自信满满的均昌而言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右夫人,冯嫽的…夫君也在王宫之中?”

    刘解忧并不想瞒均昌,遂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在王宫中,他们夫妻为了我牺牲了不少。放弃王宫外市井的自由生活,冯嫽自小性子洒脱,我曾不拿她当丫鬟。这么个性子,到了王宫反倒要遵守起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均昌,依着你的品性和家境,以后定会娶到个贤良淑德的娘子。若是,你心中仍是不平,要怨就怨我吧,是我将冯嫽带进了你的生活中。”

    均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的山林,那遗世独立飘然而逝的样子仿佛与那淡淡晕墨的山林融为了一体。看着均昌此时平静淡然却周身泛着悲伤的光芒,刘解忧心中的罪恶感更加盛了。

    时间仿似停滞了,寂静像浓重的帷幕一样拉开。均昌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随身而起。对着右夫人一行礼,“右夫人,下官知晓了,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可否容下官先走一步?”

    刘解忧看着僵硬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均昌,强颜欢笑,强自镇定。对于均昌,刘解忧只有无奈,情这一字,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也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轻易放手的。均昌是读书之人,圣人的道义早就烂熟于心,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药剂。

    看着均昌远走的背影,刘解忧唯有叹息。

    一双长臂自身后环来,刘解忧抚上了环住自己的大掌,悠悠开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后背传来来自男子胸膛的震动,“来了有一会儿了,小黑和冯嫽也走了。我刚看到均昌了,时间久了,他自会明白该干什么。”

    刘解忧叹了口气摇摇头,“他爹均伊大人本就是痴情人,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生出来的儿子恐怕也是如此。均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忘怀。”翁归靡环抱着刘解忧,头慢慢地低了下来,下巴缓缓柔柔地蹭着刘解忧的发顶,“冯嫽和均昌之间的事,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均昌这小子向来眼界高心气胜,一般的女子可瞧不上眼。所以啊,小黑能有冯嫽这样的人相伴,也该彻彻底底满足了。”

    刘解忧握住翁归靡的手,回转过身子。眼眸对着翁归靡的黑色双眸,嘴角泛着淡淡的浅笑,“那你的一生有我相伴,是不是也彻彻底底满足了?”

    翁归靡的头突然猛地凑近了刘解忧,只听吧唧吧唧两声,刘解忧左右脸颊分别被翁归靡亲了一大口。翁归靡啧啧出声,“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顺利将你这个看似扭捏实则强悍的女子压倒在床上。”

    刘解忧彻底懵了,这什么和什么啊,这家伙,第一次上她是用强的引以为豪是吧。

    没有了冯嫽这个叽叽呱呱的人在身边,刘解忧的日子恢复了安静,安静地好生无趣。眼看着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当四个多月过去,刘解忧已经怀孕靠近八个月。此时的肚子鼓得就和皮球一般了。等孩子出来了,她这鼓得像皮球一般的肚皮肯定要松弛下来。那可不是一个游泳圈啊,简直是N个游泳圈叠加在一起。

    “右夫人,困睡之状是否越发明显了?”耳御医把完脉谨慎地问了出来,刘解忧并未答话,一旁的翁归靡抢了先,他神情严肃,话语急切。“耳御医,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耳御医连忙摇头,“大王,有了身子的女子本就嗜睡。依臣来看,右夫人的肚子比一般孕妇要大,对照右夫人往日饮食和近日来的习惯,微臣推测,右夫人怀的可不是一胎。”耳御医的话让刘解忧顿住了,冯嫽这丫头猜中了?她肚子里真的有两个小孩?!

    相对比刘解忧的呆愣,翁归靡这厢可谓是笑脸盈盈,眼眸间的笑意比太阳的光芒还要盛。“耳御医,怀了两个孩子,在最后的一两个月里可是要注意什么?”

    “大王,第一次生孩子本就很痛苦,第一次生两个孩子更加痛苦。右夫人,即便您是再困再累,这些日子也要动动了,平时多出去走动走动,拉拉筋骨,到了生孩子的那一天,您也有力气。”

    自耳御医说完那句话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翁归靡每次下朝都要拉着她到外面走动走动,先是带着她小跑,跑得累了就散散步。散步的时候,翁归靡会说些抗旱的近况,植树的进展,旱灾之处百姓的生活,对待旱灾的态度等等。其中当然包括小黑和冯嫽,刘解忧听罢后连连点头,面庞溢满笑容,冯嫽这丫头,干得不错,还有小黑,不仅身手好也挺有智谋的。

    “翁归靡,大宛国和乌孙有瓜葛吗?为何要派人来突袭乌孙,阻挠乌孙的抗旱?”

    翁归靡叹了口气,“大宛国是乌孙的邦国,瘟疫一战后哈撒尔发展地越来越好。眼看乌孙渐渐富强,作为乌孙的邦国会有何想法,再加上匈奴对他稍加暗示与威胁。”

    处于孕期的女人情绪容易激动,最近几天的运动也让刘解忧身上来了股猛劲。刘解忧猛地一跺脚“大宛国也真是的,不想着怎么处理自己国家内部的事情,专门挑别国的事。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真真是小人。”

    翁归靡一把扶住刘解忧,“耳御医让你多加出去走走,也没让你动作幅度这么大啊。”刘解忧不依,继续跺脚声讨大宛国的不是,到了最后都跳了起来。只是没想到,连续跳了几下后,肚子一阵抽痛,速度来得又是极快。刘解忧蹲□子,脸上一抽一抽。

    翁归靡急得不得了,刚还好端端的,现在怎是痛苦地这般模样了。一边扶着刘解忧一边朝远处唤道:“速速叫耳御医到右夫人房中来。”

    “解忧,解忧,我抱你起来,你先忍着。”翁归靡打横抱起刘解忧,刘解忧伸手环住翁归靡的脖子,断断续续地说着:“翁归靡,孩子踢我了。平时动作没有这么大的,今天不知怎么的,踢得这么厉害,指不定是被大宛国给气到了。”

    翁归靡着急万分,刘解忧的这句话又让他哭笑不得。“解忧,耳御医很快就会来了,先忍着。孩子生出来了,我肯定打他,不,是两个孩子的屁股。”

    刘解忧小脸已经埋入了翁归靡宽大的胸膛,声音闷闷地自翁归靡胸膛处传出。“你不能打,要打得经过我的同意,怀胎十月,还有两个月,真是辛苦死我了。”

    “行行,解忧说什么是什么。先别说话了,省着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翁大王那句话是不是很霸气,嘿嘿。

    PS:乃们绝对不会想到最后均昌和谁。。在一起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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