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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妻纲

    穿戴完毕,刘解忧起身对着帐外喊道:“可以进来了。”一名陌生婢女低着头手里端着水盆,腾腾地向上冒着热气。水盆放到架子上,婢女低着头将毛巾递了过来,刘解忧接过,刚要洗脸便瞅到婢女去整理床铺了,当下迅速转身,床单上面可都是那事过后的□,“别,别动床,我待会自个儿来整理就好了。”刘解忧说完,哪知道那婢女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乌孙哪有这种跪地的礼节,又不是汉朝。

    “右夫人,大王交代奴婢定要伺候好你。右夫人,奴婢哪里做错了吗?”刘解忧见她哆嗦着身子,连出口的音调都高高低低透着害怕之色,她又不是母老虎,为毛这么怕她。刘解忧抚了抚额头,罢了,让她整理吧。“你去整理床吧,别这么战战兢兢的,我不会吃了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刘解忧低着头笑着看着她,那跪地的女子将头慢慢抬了起来,好一张漂亮的瓜子脸,须卜格这个匈奴公主的容貌都被这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给比了下去,啧啧。

    刘解忧蹲下身子来,手摸上了眼前这张如玉如水的粉嫩脸庞,女子面露惊慌之色,这肌肤真真是吹弹可破,柔弱的模样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心疼。翁归靡竟派了容颜如此美丽的女子来伺候自己,乌孙的地方风沙如此大,怎会生出如此妙人儿。刘解忧站起身来,而后回转身子去洗脸。

    “起来去整理床铺吧。”

    身后的女子低低地应声,此外并无言语。刘解忧此时的心就不是那么顺了,翁归靡是个好夫君好男人这话没错,可到底是古代,哪个君王只有一个妻子只会忠于一个妻子啊。她可得防着,以前在现代看宫廷野史看后宫女人大战,好多皇帝看中妃子的大丫鬟呢,还要啥民间故事里头,大少爷在新婚之夜和新娘的陪嫁丫头同房了。

    刘解忧洗漱完毕后又吃过了那名女子送来的早膳,想着要到外面去看看哈撒尔的情况时,一道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竟是萨琪,这个活泼可爱话多的女子,刘解忧心里甚是欢喜。对那个清润如水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低头出去将萨琪召了进来。萨琪的眼眸欢欣又充满敬畏地看着刘解忧,而后突然又震惊地看着那个迎自己进来的婢女,直到刘解忧咳嗽了一声,萨琪才回过神来躬身对刘解忧行礼。

    刘解忧起身上前,掺起萨琪,笑眯眯地说着:“别这么拘礼,你我还像刚来哈撒尔一样,和亲姐妹一般相处。”

    萨琪看着刘解忧,这位汉家公主,英明神武的乌孙王的右夫人,聪慧机智过人的右夫人,萨琪脸上满是崇拜,两眼冒着璀璨的光芒,就差拖住下巴做膜拜状了。看到如此模样的萨琪,刘解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是对着那名婢女唤道:“你先出去吧,在帐外候着便可。”

    等那婢女离去了,萨琪蹦跶着叫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天呐,忧然,你就是右夫人。我崇拜的人就在我眼前,我,我……”萨琪激动地满脸赤红说不出话来。

    刘解忧伸手捏住萨琪的鼻子,摇着头笑着:“你啊,还是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当初我收到羊皮书信的时候,你怎么说来着,情郎的书信,后来还说什么来着……”刘解忧松开捏住萨琪鼻子的手,故意抬头做沉思回忆状,萨琪听在耳里是又羞愧又窘迫,忧然就是右夫人,那自己口中的情郎岂不是乌孙王了,萨琪心中一窒。大不敬啊大不敬,她把那个传话送信的黑衣侍卫说成是右夫人的情郎,乌孙王若是知道了,还不得砍了自己。萨琪窘迫的神色消退,小脸霎时惨白惨白的。

    刘解忧回正脑袋,打了个响指,而后大笑出声:“哈哈,萨琪,看你的模样,我吓唬吓唬你。说说,与那个小伙子怎么样了,他叫什么名字,给我一一到来,到时我做你们的证婚人可好?”萨琪惨白的小脸顿时红了,动了动小嘴,一一道来。“他名唤蒲迦耳,他的母亲是汉朝人,父亲是哈撒尔人。所以,汉朝语和乌孙语他都会说。不过,他十岁的时候,他母亲得病去世了,他与父亲相依为命。他马术精湛,力气又大,跟在哈撒尔长老身边做事。”刘解忧一边听一边点头,蒲迦耳原来是个混血儿啊,混血儿就好,别人学外语学得是呕心沥血,他从小就耳濡目染啊,学外语还是要环境。从古至今,真理就是永恒不变滴。

    看到萨琪找到了这么个好人家,刘解忧心中也甚是欢喜。想到马术精湛力气大的血性男子被个姑娘拦腰抱在怀里,刘解忧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就想笑。心里笑啊笑的,唇角就上扬了起来,脸上也现出了笑意,萨琪在一旁偷偷瞄着,换做以前,她定是要伸手拍上去了。可现在知道了忧然是刘解忧这个身份,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会去打右夫人啊。

    “萨琪,你找了这么好的男人,我心里真是为你开心。你哥哥也可以放心了,对了,你哥哥怎么样了?”

    “哥哥当时送了我东西后,又给了点钱币,而后又去经商了,好像往大宛那边走了。”刘解忧心里叹了一声,萨琪父母已去,和她哥哥相依为命,她哥哥承了父亲的职业,继续经商。经商对一国的经济有好处,可是对家里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走南闯北,很难与家里人团聚。

    “放心吧,萨琪,我会与大王说商业的事。你哥哥定当不会再受轻视,说不定你哥哥还能给你带个嫂子过来。”刘解忧的话让萨琪脸上的担忧之色散去了点,没什么人愿意嫁给一个居无定所的商人,即使在以放牧为主的乌孙。

    “谢谢右夫人。”

    刘解忧一蹙眉,“和我说什么谢谢,别人不在的时候,你叫我解忧,要不道一声解忧姐姐也好。”

    萨琪面露难色,和右夫人互称姐妹,这怎么成。

    刘解忧一拍手,“就这么定了。”

    “什么就这么定了?”帐帘一掀,一身量高大,两腿纤长的男子进了来,身上穿着深蓝色衣裳胸膛处用金色的丝线绣着鹰纹,领口处一圈灰色的毛。刘解忧眼睛一瞥,不是翁归靡这货又是谁。

    和刘解忧淡定且露着不屑的神色相反,萨琪小脸立即白了,然后颤巍巍地蹲身行礼,那是乌孙的大王,威名远播的乌孙王。不等乌孙王抬手让萨琪起身,刘解忧便一手拉起了萨琪。“起吧,萨琪,你今儿来是看我的,来陪我解闷的。不用这么害怕。”说这话的时候,刘解忧挑眉看着翁归靡。

    翁归靡由着刘解忧,看着她的模样,昨日的事她记在心中,怕是恼自己了。

    萨琪无辜的成为了刘解忧和翁归靡争端的焦点,这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小脸越来越白,刘解忧叹了口气。“萨琪,你先下去吧。别忘了,成婚的时候我要当证婚人。”

    萨琪顶着翁归靡周身散发的威压,低着头连说是,而后迅速地奔向帐连自,迅速掀开,连候在帐外的美人都没看,刷的跑了。

    翁归靡将生气的美人儿抱入怀中,低头在美人耳边上吐气:“恼我了?”

    刘解忧不回话,鼻子重重地出气哼了一声。

    翁归靡继续说话,手却是在刘解忧的腰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摸着。“刚才进来的那女子就是你羊皮书信上提到过的,她哥哥经商带来了蔬菜籽?”

    刘解忧握住翁归靡在她腰间作乱的手,“是啊,她叫萨琪。对了,翁归靡,你考虑下发展商业成不,商人的地位委实低,他们过得也不容易。再者,商人能够推进货物之间的流动,给乌孙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翁归靡哦了一声,而后沉思了一会儿,“这事等回了赤谷城再商议。”

    刘解忧就知道这事儿不是这么好办的,农业是封建社会的基石啊,将商业抬上去了还得了啊。

    “翁归靡,这事我知道你为难。可你仔细想想,却是百利而无一害啊。我喜欢逛集市,没了

    商人,集市就没有这么热闹了,看到那些不是自己领域里的东西,该是多新鲜多好奇啊。是不是不?”刘解忧越说越起劲,说着说着就转过身踮起脚尖手直捶着翁归靡的胸。

    翁归靡一把握住刘解忧的手,“你是在勾引我吗?”

    刘解忧哼的一声,将手从翁归靡的手中挣脱出来。“谁要勾引你,昨夜我可是痛死了,在未来的几日,你别想碰我。”

    “解忧,哈撒尔瘟疫不仅控制住了,还有消去的迹象。很多人已经好起来了,症状也已经在慢慢消失。解忧,这次,你功不可没。说说,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古代的瘟疫木有历史书上说的这么严重么,瘟疫病毒细胞啥的也是要进化滴嘛。

    “想要什么,那个,呵呵,我的要求不高。你能做到。”

    她的要求不高?翁归靡心里笑了,古灵精怪的一人儿,要求不高???

    “说来听听。”

    “嘿嘿,真的不高。我要你记住以下几句话,妻子出门要跟从,妻子的话要听从,妻子做错要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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