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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允诺

    “姐姐这话,妹妹刚来这里,在大王眼中当然是比不得陪了了些许时日的姐姐了。就像当初姐姐来到这里一样。”须卜格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刘解忧的神色。

    刘解忧心下知晓须卜格这句话的用意,当初自己来乌孙的时候一度受到乌孙王军须靡的冷落,当时须卜格的姐姐须卜其荣宠很盛,逮着机会就损自己。

    但,须卜格不知道的是,她刘解忧和须卜其到底是不一样的,翁归靡喜欢自己,而当时军须靡并不喜欢须卜其,军须靡深爱的人是细君。

    须卜其比起须卜格来并不坏,做了母亲后的须卜其显得格外慈目温柔。可毕竟是烈性的女子,军须靡死了后,承受不住打击,饶是知晓军须靡不爱自己,却还是抛下了儿子随军须靡去了。

    “妹妹,既是到这里来了,便坐下吧。姐姐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白水倒还是有的,不介意的话,叫奴婢去倒点给你润润喉咙。”刘解忧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招来帐子外的奴婢。

    须卜格朝着刘解忧挥了挥手,急忙阻止,“不喝了,喝完羊奶,肚子鼓着呢。水是喝不下了。”须卜格说道肚子鼓的时候还特意瞅了眼刘解忧的肚子。

    刘解忧悟了须卜格这话里头的意思,故意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没有喝那什么羊奶,觉得甚腥,喝不下去。来了乌孙有些岁月,对于这的肉还是可以吃得下去了。妹妹是匈奴公主,匈奴也是位于西域,平时喝惯了羊奶吃惯了肉,对于乌孙的生活不是很快就能适应了。”

    须卜格连连笑着,随即坐了下来,“姐姐,你服侍大王太过劳累,就坐着吧。我们匈奴和乌孙一样,人都特别豪放,汉朝的礼仪,想必姐姐也丢了不少了。我们坐着,慢慢说话。”刘解忧看着须卜格满脸的笑意,也并没有拂了须卜格的面子,坐了下来。

    刘解忧甚是无聊地与须卜格谈着话,倘若她还是原来的尔敏佳,刘解忧很是乐意与她说话,但她是须卜格。须卜格的话始终围绕着翁归靡,来意已经很明显了。无非是担心刘解忧太过劳累,让她这个刚来乌孙的人反倒不好意思。扯白了不就是,你,刘解忧不要总是霸占着翁归靡,是时候让给须卜格了。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就算刘解忧让,翁归靡还不会去呢。更何况的是,刘解忧压根就不会让。

    和须卜格聊天聊这么久,刘解忧只想旁敲侧击一下相夫的事情,既然尔敏佳出现了,那么相夫会不会压根就没有死?没有死的话,相夫会在哪里?是在匈奴吗?刘解忧为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而害怕,匈奴有着军须靡的儿子,又有着有汉家血脉的乌孙公主相夫。

    刘解忧不想再和须卜格这样慢慢绕下去了,有些时候稍稍直接一些比较好。遂,刘解忧正了眼眸状似十分疑惑地瞅着须卜格,须卜格咳嗽了几声最终按耐不住出了声:“姐姐,这样看着妹妹是作甚?是妹妹脸上长了什么吗?”

    刘解忧等的就是这句话,砸吧了几下嘴,随后摇了摇头,“好奇怪啊,妹妹,你长得十分像我一个故人,我这个故人当时失踪了,我可担心的很。这故人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我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叫尔敏佳。”

    须卜格只是眉宇间停顿了下,随后依旧是笑脸盈盈。

    刘解忧继续说着:“尔敏佳对相夫很好,相夫你不知道是谁吧。相夫是我姐姐的女儿,被以前的乌孙王送到赤古城去了,尔敏佳和相夫一道去了。可是,去了不久却是一死一失踪。”

    刘解忧十分伤心地说着,眉宇间一片哀愁。

    须卜格却是伸出了手抚上了刘解忧的手臂,“姐姐莫要哀愁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能和姐姐的故人长得十分相似,妹妹很庆幸。”

    “是么。”刘解忧冷了声音下来,你真是很庆幸,这么处心积虑地隐藏在乌孙国,到底想为匈奴谋取什么。这也太明显了,隐藏身份的人自动将身份暴露,匈奴王的脑袋是进水了吗。

    刘解忧真想当场拆穿须卜格,但是她不能这样做,这样做的后果她担不起,她应该刺激须卜格,让她自己暴露。可这样胜算的几率会有多大,毕竟须卜格隐藏在乌孙这么多年。她不知道。

    “解忧。”在刘解忧和须卜格各自沉默的时候,一道特属于乌孙王翁归靡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翁归靡已经议事完了?

    翁归靡看到帐子里面多出来一个须卜格的时候,眉宇间一片特别的严肃。出来的声音都是冷得不行,“须卜格,你来这里干什么?刚来到乌孙就应该安分一点。”

    翁归靡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解忧,哪怕是第一次见面都没有,第一次见面,刘解忧记得,翁归靡扶了自己一把。

    须卜格没有想到翁归靡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下也拉不下脸来。出口的声音也仿似压低了。

    “是,大王。卜格现在就回到自己帐子里。大王和姐姐安好。”须卜格说完向着翁归靡和刘解忧各行了一礼,随后轻移着步子缓缓退出。

    刘解忧倒是看不懂了,这匈奴的公主,理应比较豪放,怎地比她这个汉朝来的都要扭捏呢。须卜格走后,翁归靡看着空空的桌子,眉头愈发皱了。刘解忧好笑地看着翁归靡,这皱着眉头的模样活像个小老头似的。“翁归靡,别有事没事皱着个眉头,别把自己给皱老了。”

    翁归靡听了刘解忧的话后稍稍舒展了下眉头,“这么些个奴婢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桌子上空空的,连水和点心都没有。”

    刘解忧对着翁归靡笑了笑,伸手一拍翁归靡的手臂:“这才多大功夫啊,我起床吃饭没有多久,你的左夫人就来了。和她这么谈着谈着,你议事就回来了。怎么样,今儿个议事?”

    “解忧,少和须卜格接触。她是在和你套近乎,朝堂上的事你无需担心,不过是这些大臣庸人自扰罢了。”翁归靡对于朝堂之事像来是轻描淡写。

    刘解忧却认为翁归靡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的主儿,“翁归靡,与我说说吧,兴许我能出出主意儿也说不定。我知道,乌孙的习俗,女的不能掌外,做好分内伺候男人的事就行。我和那些个女人不一样,这一点,翁归靡,你应该很清楚。既是如此……”

    翁归靡打断了刘解忧的话,“知道知道,你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这些大道理,你这小嘴儿可会说了。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一些风言风语给匈奴的人听了去。”

    刘解忧手搭在桌子上敲了敲,“风言风语?莫不是,在须卜格嫁入乌孙的当天,你冷落了她宠幸了我这个汉朝来的公主?”

    翁归靡没有回答,沉默了下去,这沉默就是肯定了刘解忧的猜测。刘解忧状似十分认真地点了下头,敲着桌子的手转而撑在下巴上,“对啊,你冷落了须卜格,匈奴可是须卜格的娘家人呐。我和须卜格,一个代表了汉朝,一个代表了匈奴。翁归靡啊,你宠幸的不单单是个女子而是在汉朝和匈奴之间做出选择。”

    翁归靡将食指完成弓状,在刘解忧的额头上轻轻一敲,随即又怕刘解忧痛着,又刘解忧的额头上来来回回轻轻抚摸着,弄得刘解忧十分痒。

    刘解忧伸手将翁归靡在额头上作乱的手拍了下去,“不带你这样的,打了就打了又来安抚。真像是打了一巴掌再是给我一碗蜜水喝,你少来这套。”刘解忧本想说打了一巴掌再给颗糖吃,幸亏打住了,按着翁归靡的性子,他非得要自己说出什么是糖,来自什么地方。甚至是什么做的怎么做的都有可能。

    “解忧,你很聪明。你说的很对,我宠幸的不是女人而是在两国之间作出选择。我欣赏你的聪明,但有的时候,我又十分讨厌你的聪明。比如,现在,我就很讨厌你的聪明。你要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只需接受我的宠爱就行,管那么多纷纷扰扰干什么。”翁归靡脸上的表情起初是淡淡的随即变成无奈最后沉淀为恨恨的。

    “翁归靡,你要我肆无忌惮地享受你的宠你的爱吗?”刘解忧歪了脑袋问着翁归靡。

    翁归靡没有回话,而是点了下头。

    “翁归靡,你说我哪里吸引你了?我都想不通。”刘解忧继续撑着下巴深思着。

    “如果我说你哪里都吸引到我了,你相不相信?”翁归靡将这个话题像传皮球一般又回递给了刘解忧。

    刘解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挑着眉看着翁归靡,“我居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你说我要不要骄傲自豪一下。”

    翁归靡宠刘解忧简直是宠得人神共愤,大臣起初十分责怪但翁归靡一句话将这些大臣的口全都给封住了。本王的家务事何时要你们这群大臣操心了,果真是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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