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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示威

    乌孙王不会来,自己也用不着在这里干坐着瞎等了,刘解忧索性径自解下大红色喜袍,往地上很是潇洒地一抛。而后,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大红色的床单,床被,两个大红色的枕头。这红色看上去真是刺眼,奈何乌孙的晚上很冷,为了自个儿的身体着想,还是盖着好。

    刘解忧将大红色的床被一股脑盖在了身上,将头都给罩住了。在床被里头扑腾了一会,又露出了头,看着旁边空着的枕头,眼珠子一转,伸手将枕头一拿,起身,放在了床的另一头。

    腿很是舒服地放在那柔软的枕头上,看来,乌孙王不来这里睡好处还挺多的。既然左夫人这么想和乌孙王挤同一张床,随她去呗,自己落个清静。这样想着,慢慢地,困意来袭,今天这么累,要好好休息。

    隔日,刘解忧醒来的时候外头闹哄哄的,起身低头一看,看到了床边一套乌孙国的服装。这服装真是有趣,领口是毛茸茸的,还有个帽子。帽子顶端围着好多类似于鸟的羽毛。这套衣服分上下两件,衣服就只有领口有毛,裤子只有裤脚有毛,其他都是布料。但这布料摸上去手感极好,像是现代棉质的一样。

    听到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莫不是外面有人来闹事了。不至于吧,她昨天可是一个人洞房花烛夜啊,已经够低调了,为甚还要如此吵闹。刘解忧心里满满疑惑,手下的穿衣速度也快了。

    刚穿戴完毕,昨天服侍自己的小丫头就进了来。她的眼角有点红,像是刚掉过眼泪。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说出来,我定给你做主。”刘解忧心里不舒服了,一来这里,就吃了不少下马威。

    “不是,我没有被欺负。只是那些女婢说话太难听了。”刘解忧心下了然,应该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了自己的坏话,这坏话和乌孙王还有左夫人肯定有关。

    “右夫人,你昨天累了,多休息休息是应该的。有些女婢居然说,大王不在你这里休息你有什么累的,还说你是个不受宠的主,没资格睡到日上三竿。”小丫头越说越激动,脸越来越红。

    刘解忧笑出了声,随即伸手抚了抚小丫头的发辫。“这些个人闲着慌没事情干,既然她们没事情干,你给我梳理下头,拿点东西给我垫垫肚子,我们去给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人找点事情做怎样?”

    小丫头气愤地通红的脸瞬间扬起光彩,“好的,右夫人。”随后,小丫头立刻拉着刘解忧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羊角梳,顺着刘解忧的头发慢慢梳着,最后将发髻编成两个小辫子垂在耳际。

    原来,在乌孙国,已经婚配的女子可以不用梳妇人的发髻,照常黄花大闺女时的装扮。梳好了头发,小丫头拿早膳去了。刘解忧呵呵一笑,拿起一旁的帽子戴上。现在自个儿的穿着,还挺有异域风情的嘛,虽然这张脸不是自己原来莫忧然的脸。

    过了没多久,小丫头就拿来了早膳,看到这个早膳,刘解忧有些些惊讶。牛奶还是羊奶?旁边放着一大块肉,看上去貌似还带血,奶还好说,这肉,自己怎么吃得下,还是带血的,天。

    “右夫人,早膳不满意吗?这肉是厨子烤出来的,热乎的,趁热吃好吃呢,羊奶也趁热喝,对身体好。”

    刘解忧看着小丫头眼中殷殷期盼,便硬着头皮喝了点羊奶。白色的羊奶刚入口中,刘解忧就想将其吐出来,这羊奶是有腥味的,这腥味还不是一般的浓。可这小丫头还是这般期望地看着自己,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就给吐出来吧。

    刘解忧硬是喝了几口,随后,真的是不能再喝了,刘解忧将羊奶放了下来,羊奶是这样,这肉,肯定更加难以下咽。

    “这个,我喝饱了。肉,大早上的吃肉,我有点受不住,给你吃如何?”

    小丫头先是疑惑再而是惊讶最后化成兴奋,难不成她没有吃过肉,没有喝过羊奶吗?

    “右夫人,真的给我吃?”

    刘解忧伸出指头敲了敲小丫头的光洁的额头,“当然给你吃了,我像是开玩笑的吗?快点吃,我们可是要去收拾那帮说闲话的人。”

    “嗯嗯。”小丫头连声应着,而后拿起木碗咕噜咕噜将有腥味的羊奶全数喝进了肚子,随后,手连忙抓起放在木盘子里的肉,大口大口地吃着,带着血的肉,半生不熟的肉,小丫头都吃地如此兴高采烈。想必早膳吃肉喝羊奶是贵族皇族才能享受的生活。

    “小丫头,这里的羊奶都是如此腥吗?肉都是带血的吗?”

    小丫头吃着肉,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勉强将满嘴的肉吞了下去。“右夫人,羊奶不都是这个味儿吗?什么叫有腥味,我们这里吃的肉都是带血的,有些还生吃呢。这些都是皇族的人才吃得起的,寻常人家只能吃点剩下的肉渣子或者是牛羊宰杀了留下点骨头,做骨头汤喝。”

    原来是这样,这里就没有野菜,没有蔬菜吃的吗?要叫自己年年都吃肉,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肉无力了。

    小丫头吃完了打了个响嗝,“右夫人,我们出去吧,我吃完了。”小丫头说的是另一层意思,出去教训那些嚼舌根的女婢。

    刘解忧会意,扯起嘴角笑了起来。自己真像古代人了,现代的人人平等好像已经从脑子里移走了。这会儿,自己要教训人立威去了。呵呵,真是有趣。

    几个女婢哆哆嗦嗦垂着脑袋看着站在身前的汉朝公主,现在是右夫人。那双眼睛像是鹰一般,能看透人的心一样,每一个女婢都心惊胆战地站着,为自己的未来祈祷。

    刘解忧在这几个女婢之间慢悠悠地走来走去,声音也是悠然自得好像和那些女婢聊天而非是审问。

    “我昨儿个才来到乌孙,有些乌孙的礼仪是不懂。有什么地方,你们虽然是奴婢,却可以提点我一番,免得我又做错了事。”刘解忧说道这里,眼睛撇了女婢们一眼。

    “我欣赏那些主动在我面前说我不是的,但那些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的,我最是深恶痛绝。被我发现了,管你是大王还是左夫人的手下,我照打不误。”

    女婢们听到这里,扑通一声全都跪了下来,连声说着右夫人饶命再也不敢的话。刘解忧摇了摇头,自己才说了这么几句,她们就全都招了。左夫人怎么派了这些个人来自己面前乱说话。

    “本王来得真巧,我的右夫人是在责怪本王昨晚上新婚之夜没有去你那么?”一声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刘解忧想继续说出口的话。

    刘解忧往前一望,来的不止是乌孙王,旁边还跟着个左夫人。昨晚春宵一夜,脖颈上都是红红的吻痕,偏生今天大早上还穿个低领的衣服,都不知道遮一下的么。匈奴公主,呵呵,很是豪放。

    她穿着柔软的皮毛,露出温柔的笑意,摆出小鸟依人的姿势,是来刺激自己的么。偏巧,她刘解忧来自现代,不吃这一套。

    “责怪又有何用,说了你,你又会如何,难不成抛弃你身旁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乌孙王听到刘解忧如是说话,心里讶异了一番。汉朝公主竟然是如此大胆,毕竟是乌孙的王,讶异的表情转瞬即逝,而后哈哈一笑,早晨的风不似晚上那般大,有点凉凉的意味。

    乌孙王缓缓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盯着刘解忧看,这双眼仿似多看一下会被吸入一般,刘解忧不知晓乌孙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即使如此,刘解忧硬是直起身板面对乌孙王。

    下巴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抬起,不知道这位乌孙王是如何保养的,明明是风沙漫天的乌孙,手指确实和汉家的大户人家有的一拼。

    “在这档口,你都能发呆,刚才咬牙切齿的模样到哪里去了?”乌孙王抬起刘解忧下巴的纤长手指忽的一用力,刘解忧下颚一吃痛,险先惊呼出声,双手紧握逼迫自己,到嗓子眼的呼声终是被压了下去。

    “大王,碎嘴的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身为右夫人连教训她们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还是,她们是左夫人的手下,我不能说不能打,被说了也要忍气吞声?”刘解忧轻蔑地看了眼乌孙王,随后竟是伸出手来将乌孙王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狠狠拍落,霎时,周围响起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乌孙王却是不恼,“你倒是很不同。卜其,你的奴才说了不该说的话,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本王提点。”乌孙王冷冷地对左夫人说了句,而后踏步走了。经过刘解忧的身侧时,轻轻地说了句话,“女人家的事本王从不参与,这次倒是破了例。”轻轻的一句话如风一般飘进刘解忧的耳里。

    这乌孙王分明是话中有话,在这里如何生存要靠自己,等哪天怎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乌孙王都不会管。难道,细君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意为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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