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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5 甜蜜甜蜜

    “何维,你去公司吧,沈竹陪着我就行了。”莫小河张嘴,沈竹赶紧又喂了一勺喷香的肉粥。

    何维这会儿想杀人了。

    看着那个一脸宠溺的男人,何维想一拳打上去——脸皮够厚!真跟城墙差不多了!

    沈竹当没看见他眼里的敌意,知道了来龙去脉,沈竹一方面替小河心疼,另一方面,他快美死了。

    只要想到小河真的没和这个男人上床,他就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同时也更加确定了何维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黑心险恶!

    至此,他的动作更加温柔,他的眼神更加柔和:“小河,慢点,还有呢,你喜欢,我再给你煮。”

    莫小河感受着嫩滑的肉末在舌尖上跳舞的美妙感觉,含糊不清地开口:“我要红烧肉……。”

    “等你好了,一定让你吃个够。”

    “小河,我先走了,改天,我再给你打电话。”何维真的看不下去了,再不走,他真担心会在莫小河面前失了分寸——狂揍沈竹的想法一直越来越强烈。

    “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你做的。”莫小河吃饱喝足,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早上那个,不好吃。”

    何维走了,别指望沈竹送他。

    再老实的人,也有个不容抗拒的底线。

    沈竹拿纸巾给小河擦嘴:“以后别乱跑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喝冷水呢?”

    莫小河打个饱嗝:“知道啦知道啦,真烦。”

    沈竹不说话了,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遍又一遍:“都青了。还疼吗?”

    莫小河知道,他血管很细,输液快结束的时候,针头穿到血管外面去了,鼓了一个包,这会儿确实淤青了。

    “没事,我又不是玻璃做的。”莫小河伸出另外一只手,朝着沈竹勾勾手指头:“过来。”

    沈竹抬眸:“嗯?”

    莫小河直接勾住他的脖子,使劲把人往自己这边带,抬起下巴就吻了上去。

    四唇相贴,沈竹还来不及品味他唇上的柔软,小河的柔软舌尖已经探了进来。

    温柔缠绵不过如此,一天一夜没见的两人,似乎真的经历了三秋那么久远的时光,彼此在唇舌之间纠缠着告知自己的思念和爱恋。

    莫小河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抱着沈竹的手也逐渐没了力气,之前低落低沉的心情却是立刻就飞扬了起来,属于沈竹的味道让他眷恋依赖,身体绵软,精神却高涨起来。

    “嗯……。”

    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吟从莫小河的齿间溢出来,沈竹这才回神——他在干什么!莫小河还病着呢!

    “小河……。”他已经侧身躺在了床上,大手抚上了小河的柔滑肌肤,声音低沉:“别闹了,好好休息……。”

    莫小河双手下滑,抱住了他的腰身,小狗似的在他胸前蹭蹭:“你陪我,我一个人睡,好冷。”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刚刚确认关系的那一天,在病床上相拥,莫小河绝对是一脸餍足,而沈竹,心里除了甜蜜,还有几分愧疚。

    两次了,莫小河生病,第一个在他身边照顾的,竟然不是自己。

    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打几个电话问清楚,早知道小河生病了,他早点过来,又怎么会被何维得了机会挑拨离间?

    害得他伤心了一晚上不说,还害得小河饿肚子。

    其实莫小河哪里有饿肚子?只是看到沈竹做的饭菜,他忍不住就嘴馋,多吃了些,看在沈竹眼里,就跟几天没吃饭一样。

    “小河,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沈竹的下巴摩挲着他的发,声音里都是宠溺。

    莫小河嗯了一声:“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沈竹叹口气:“你这样,我更担心。你知不知道,我一晚上都没合眼,我以为……。”

    “以为什么?”莫小河伸手摸他的脸:“你傻啊!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被人家卖了不成?”

    “可是你不会照顾自己啊,我怎么放心?”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这句话,沈竹埋在了心底。

    “嗯,我真的发现你很会照顾人,我爸都说我最近胖了呢。”莫小河摸摸自己肚子上的肉:“你摸摸看。”

    其实莫小河真不胖,肚皮白白的,没有成型的肌肉块,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松松垮垮的有一堆肉的那种。

    沈竹伸手摸上去,笑了:“还不够,我的标准,是一百四十斤。”

    莫小河不干了,伸手打过去:“你当我是猪啊!”

    沈竹的脸埋在他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小河,如果不是你生病了,昨天晚上你一定会回家的,对不对?”

    “这不一定。”莫小河眨眨眼:“我挺倒霉的,本来说好去看变装舞会的,结果胃疼。”

    “什么变装舞会?”

    “何维说有一家新开的GAY吧,里面有变装舞会——变装舞会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你想变成什么样,就装扮成什么样啊。我想去看看,也没去成,真遗憾。”

    沈竹气得牙痒,恨不得把何维揍一顿才解气——早跟他说了别让他带着小河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所有的GAY吧都很乱,什么人都有,他就是故意的吧?

    “小河,你真想去,下次,我陪你,好吗?”如果小河真的想去,那沈竹情愿陪在身边的人是他,至少,自己看着,还能放心。

    “你?”莫小河伸手戳戳他的胸膛:“就你那醋劲大得跟什么似的,我敢带着你去吗?话说回来,呆子啊,我那都是逢场作戏,你还当真啊?”

    沈竹心里没有一点的宽慰,莫小河这话算是一种解释了,可沈竹还是觉得有点过了。

    逢场作戏,作给谁看啊?

    都有男人了,还作什么戏啊。

    唉,他表示非常不理解:“我真的不喜欢他们碰你,小河,你是我的,我希望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着,他紧紧拥住了他。

    莫小河“嗤”地笑了一声:“说你傻果然就是不开窍。什么你的我的,这圈子里,哪里有什么永远不永远的。呆子,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就这样,足够了。”

    沈竹愣了愣,喃喃开口:“可是,小河,你之前说过的,你会努力,你会尝试……。”

    莫小河竟然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想啊,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好累啊。我们这样不挺好吗?为什么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我们非得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累干什么呢?”

    歪理啊,这绝对是歪理。

    可相比莫小河的伶牙俐齿,沈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他的话。

    的确,他想要的,是一辈子。

    莫小河的意思,他也明白。

    说什么一辈子永远之类的,都是空话,具体两个人能走多远,不是靠两句话就能决定的。

    但沈竹心里能踏实吗?

    就算以后的事都不能确定,但莫小河就是哄哄他,说两句好听的,沈竹心里也不会这么揪心啊。

    可事实啊,永远别指望莫小河能为他人考虑,无论什么事,他想到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这一点,其实沈竹现在还没意识到,等他真正明白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现在在沈竹看来,不管莫小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得当祖宗一样把人供着,没办法,谁让他喜欢呢?

    下午的时候,莫小河死活要出院。

    沈竹也问过医生了,这种情况,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病,充其量算是一种症状,只要控制住了,就没事了,但以后的饮食习惯什么的,都要注意。

    本来医生的意思是再观察两天,但看莫小河执意要出院,医生也就放行了。

    都是熟人,再说这病真没必要在医院里耗着。

    就这样,两个人回家了。

    何维第二天一大早提着吃的过来的时候,一看人走床空,恨不得把那个死党打一顿。

    但没办法,莫小河走了就是走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样不见了。

    沈竹本来不同意,可后来得了医生的保证,也就没什么异议了。

    更何况,从私心上来说,他真的不愿意莫小河留在医院,就怕何维还有什么小动作。

    自然是回家比较安全。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沈竹本来说直接回家的,但听说艾朗回来了,莫小河就嚷嚷着要去看看——其实,他就是好奇艾朗和木则然两个人之间会怎么样,毕竟那视频里,可是真真切切地艾朗欺负了木则然。

    那么,这次艾朗回来,又会有什么好戏看呢?

    结果,莫小河回来才知道,木则然病了。

    而且,病得还不轻。

    莫小河觉得自己就够倒霉的了,不过自己已经起来了,木则然还病蔫蔫地躺在床上,他立即觉得心理平衡了。

    他不好的时候,他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比他悲惨,他心里才好受。

    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他自然得好好落井下石一番,不然这日子过得多没劲啊。

    “哟,木大作家也有生病的一天啊。”他在床边坐了,一脸的不怀好意:“这下不蹦跶了?”

    沈竹伸手就拉他:“小河,别闹了,你也回屋歇着吧。”

    木则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打了个招呼,他又闭了眼,一副很疲倦的模样。

    莫小河不干:“我说木头,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今天蔫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沈竹扯扯小河的衣服:“小河,则然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啊。他累了,咱也回房间休息吧……。”

    莫小河把他的手打下去:“木头啊,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说,你得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喂!喂!艾朗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沈竹也赶紧追上去:“艾朗,小河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艾朗提溜着莫小河的后领,直接把人扔了出去,看了沈竹一眼:“管好你家男人!这脾气就不能惯!”

    咚一声,艾朗把两个人都关在了门外。

    莫小河切了一声:“会功夫了不起啊!惹急了,我把你俩的视频放到网上去,让你俩也——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你个呆子!唔……唔……。”

    终于清静了。

    艾朗在床边坐下,看了看床头柜上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的粥,叹口气:“多少吃点,行不行?”

    木则然恍若未闻,没有半点反应。

    艾朗强强地压下心底的怒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不吃饭身体怎么扛得住?别这么任性。”

    他尝了尝,粥的味道很鲜美,温度适中,他舀了一勺,放在木则然唇边:“来。”

    木则然双唇紧抿,不为所动。

    艾朗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从未对人低声下气的他,根本没有照顾人的耐心。

    想强势捏着他的下巴喂他吃饭的动作,在看到木则然红肿的双唇时,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把粥放下,他开口:“那,我走了。”

    既然不喜欢,既然这么抗拒我,既然你和南宇……。

    艾朗霍地起身,高大硬朗的身躯似乎是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门,关了。

    木则然的睫毛,开始微微地颤抖。

    艾朗在门外站了许久,才下楼,出门,驱车而去。

    车子开出的路线,是莫天问公司的方向。

    而此时,莫氏大楼一楼前台。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前台小姐的目光随意地抬过来,眸子猛地睁大:“许,许,许先生?”

    许卓微微地勾唇,高雅有礼地颔首:“是的,请问,莫总裁在吗?”

    前台小姐立即从柜台里小跑出来,双手交握放于小腹,低着头一脸谦恭:“许先生请,总裁交代过了,只要许先生过来,请您坐专用电梯直接上楼。”

    她的手以及其完美的邀请动作伸展开来,在看到许卓迈步之后,紧随其后。

    许卓启唇:“谢谢。”

    前台小姐摁了电梯:“许先生请。”

    许卓进了电梯,转身,冲她颔首:“谢谢。”

    电梯门缓缓关上,她又小跑着回去,摁下那个一直期待却从未拨出去的内线号码。

    莫天问接起电话:“说。”

    “莫总,许先生来了,已经上了电梯。”

    “好。”

    莫天问不过说了两个字,足以让前台小姐心跳加速,娇颜酡红。

    自从上次许卓来过那一次,莫天问便交代过,如果是许卓来,不管他在不在,直接让他上楼去他的办公室。

    另一个前台小姐过来,两手交握放于胸前,满眼星星:“好帅!好像漫画里走出来的高贵王子!”

    “是啊,”这一个也同样痴迷与许卓的魅力:“莫总是帝王,许先生是王子,好让人羡慕,好美好的一对!”

    高贵完美的许卓王子自然想不到,在莫氏大楼里,此时的他,俨然就是亲自送上门来让大灰狼蹂躏品尝的鲜嫩小肥羊一只。

    至于他俩分手的传闻——对不起,莫氏员工从来都很务实,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也坚持谣言止于智者。

    估计,只有西子心里不是这么想。

    所以,看见许卓的时候,他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妒忌和憎恶。

    许卓却冲他温和有礼地一笑:“你好,又见面了。”

    西子的回应则是冷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

    许卓略有些尴尬,虽然自己作为莫天问以前的男人,来这里确实有点会让人误会,但他是有正事来办的,签了股权转让协议,他心里也会舒服点。

    柳明迎上来:“许先生,这边请,莫总在等您。”

    在别人眼里,许卓就是高贵纯洁彬彬有礼温和王子,可在莫天问面前,高贵王子便有了几分坠入民间的慌乱和不安,带着几分食了人间烟火的真实和可爱。

    “坐。”莫天问高大的身躯迎过来,指引许卓在沙发上落座:“喝点什么吗?”

    许卓的表情开始不自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别人,他总是能温和有礼,可每次面对莫天问,就没办法让情绪平静下来。

    莫天问挨着他坐下来的时候,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沙发那么多,那么大,他偏偏,要跟他挤在一处!

    许卓刚想动,莫天问开口了:“许卓,你现在,真的只是把我当朋友,当兄弟了吧?”

    许卓一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赶紧点头:“是。”

    “那么,”说着这话,莫天问突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兄弟之间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吗?你在顾虑什么?还是说,你心里,自始至终都没认可我们现在的关系?觉得以前的关系比较好吗?”

    许卓立即没话说了。

    他觉得,似乎,莫天问的口才,越来越好了。

    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莫过于此。

    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他渐渐放松——没办法,莫天问这话说出来,他不放松也得放松:“没有顾虑,挺好的。那个,可以签字了吧?”

    莫天问歪头看他,慢慢靠近:“有空调呢,外套脱了吧。”

    说着伸手就去解许卓棉衣的扣子。

    许卓心里一紧,慌忙开口:“我自己来。”

    他顺势起身,脱了羽绒外套,随手把外套放在自己之前坐的地方,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

    当然了,这动作肯定是故意的,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随意,很无心,但他坐好对上莫天问的眸子时,还是不自觉地心虚。

    “那个,我……。”他垂了眸子,不敢看莫天问:“可以签了吗?”

    “急着走?”莫天问倒也没再跟过来,不急不躁的模样,宛若胜券在握的帝王。

    “我,怕耽误你的工作。”许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真的有鬼,总之,他看莫天问的目光,总觉得怪怪的,但莫天问又一直强调两个人的关系不会有近一步的发展,所以,许卓很苦恼。

    他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的感觉,但说真的,那种感觉又那么真实,完全不是他多心才误解的。

    所以,他想尽量缩短和莫天问的见面。

    如果可以,他还是比较喜欢打电话。

    这几天,他每天都有给莫天问打电话,时间基本是在晚上九点左右。

    吃了晚饭,洗漱,画一会儿画,快睡觉之前,他就会给莫天问打电话。

    他的日子现在越来越清闲了,凌威以健身的借口,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包括之前许卓做的洗碗拖地之类的活,许卓觉得过意不去,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要是想做什么,凌威看见了就来和他抢。

    许卓也讲过几次,说两个人合租,不可能所有的家务都是一个人做,那样不公平。

    可凌威也怪,不管许卓怎么说,他是越来越勤快,最后更是给许卓下了最后通牒——以后要是许卓再和他抢家务做,他就搬走。

    许卓实在没辙了,只能放弃。

    那一天许卓自己洗衣服的时候,看见凌威有点跃跃欲试想冲过来的劲头,真是把许卓吓了一大跳。

    还好,凌威转身进房间了。

    他不知道,凌威拨通了莫天问的电话:“老大,嫂子的衣服,要不要我洗?”

    这一段时间,他和莫天问的关系比以前还融洽了,甚至,还敢开点小玩笑了。

    当然了,玩笑也是无伤大雅的,更何况,他知道,嫂子这两个字,可是莫天问希望听到的。

    “什么衣服?”

    “大一点的,我看嫂子都是用洗衣机洗的,几件贴身的,都是手洗,内裤什么的……。”

    “你皮痒了吧?”莫天问捏着手机,自己都没这个待遇的,他还想给许卓洗内裤?

    “嘿嘿,”凌威赶紧赔笑:“老大,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那就让嫂子自己辛苦吧。”

    莫天问这才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就这样,总算,许卓有了一点自己隐私不被人窥探的自由。如果凌威连衣服都抢着给他洗了,许卓肯定觉得这人不正常了。

    就这样,每天放了学,许卓的任务就是吃,吃饱了,没事干了。

    所以,他的日子,很清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到莫天问那双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的眸子,许卓觉得,打电话的时候,其实他挺放松的。

    每天晚上,例行问候。

    哥,回家了吗?

    哥,吃饭了吗?

    哥,工作不能太累。

    哥,早点睡。

    他也没别的新鲜词语,每天电话打过来,基本都是这个调调。

    当然了,这个电话没那么容易就挂断。

    他的话没新意,不代表莫天问没有啊。

    所以,这个本来一分钟就能问候完的电话,总是能在莫天问七拐八拐的带动下,慢慢往十分钟,二十分钟,甚至半小时的长度蔓延。

    等许卓惊觉两个人聊的时间不短的时候,往往也是莫天问开口说“就这样吧”的时候。

    也就是说,莫天问总是能在快碰触到许卓能接受的那个程度的底线时,完美的刹车。

    所以,两个人的热线,从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习惯,许卓也一点点地步入了莫天问撒下的天罗地网。

    “在没有签署转让协议之前,其实,所谓的挣钱,都是给你挣的。”莫天问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对面男子比之以前健康了的粉嫩脸颊,心里突突地跳,有不好的想法涌上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赶着我去工作,果然,最无情的,就是资本金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许卓赶紧澄清,抿抿唇,又道:“所以,我想快点签署那个协议,这样,你挣的钱,就都是你自己的了。”

    “也对啊。”莫天问挑眉,一边恋恋不舍地盯着那张脸,一边还得使劲安抚自己没什么自制力的小兄弟:“等着,我让他们拿过来。”

    他起身,高大的身躯在许卓面前投下一片暗影。

    许卓不自觉地抬眸,目光正好落在莫天问的背影上——宽肩窄臀,精壮的腰身,即使隔着衣衫,都那么清晰地能感受到。

    还记得,他身上的温度,永远都是烫人的,他胸膛的肌肉,摸上去都坚硬誘人,背上的线条,也有着记忆中的完美……。

    有力的腰身,完美的臀部,强健的双腿,这一切,那么遥远,却又如此真实……。

    “柳明,协议准备好了吗?拿进来。”

    莫天问的话瞬间拉回了许卓的思绪,他眸子猛地睁大了些,再回神,脸颊滚烫。

    很快,敲门声传来,莫天问应了一声,柳明推门进来了。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莫天问正儿八经地坐着。

    许卓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沙发上发呆。

    柳明心里暗叹一声——老大这追人的主动劲,有待提高啊。

    “弄好了?”莫天问低着头翻阅一个文件。

    柳明赶紧拉回心思:“好了,只等许先生签字了。”

    “拿给他。”

    柳明愣了愣——这事儿,为什么不是老大亲力亲为?

    但作为莫天问身边为数不多的精英下属,柳明自然明白老大的心思不是自己可以随意猜测的,应了一声是,转身就朝着许卓走过来。

    “许先生,”柳明弯腰把那份文件放在许卓面前,然后,站直,态度恭敬地开口:“这份是公司股权转让协议,请您过目。如果没有问题,签字即可生效。”

    对这些,许卓不太懂,真让他一字一句去过目,有些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能让人眼花缭乱。

    他大概看了看,确定了一件事——这的确是股权转让书,但转让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

    他记得木则然说过,莫天问好像是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给了自己,只有百分之十吗?

    是木则然不知情,还是……。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时候许卓不可能开口去求证。

    如果莫天问只给了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自己贸然开口,岂不是很难堪?

    或许,自己在莫天问心目中的地位,没有木则然想象得那么重要。

    呼——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有个地方,似乎在一瞬间带了莫名的失落和酸楚。

    “协议一式三份,许先生保留一份,莫总保留一份,还有一份,是要交给公司律师处的。”

    柳明详细讲解的时候,许卓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三份,一份不少。

    柳明出去了。

    莫天问没说话,也没动。

    许卓只能等着。

    可等了许久,莫天问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许卓有点着急了,想着,木则然的消息有误,所有的股份变成了百分之十,那么,是不是说明其他的消息也可能是假的?

    比如说,电视台的产权。

    比如说,别墅车子的持有人。

    不然,莫天问为什么没有动静了?

    哦,还有,遗嘱的受益人。

    许卓其实很不喜欢这两个字。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天他和莫天问争吵之后,莫天问出了车祸,他情急之下,曾说过那么一句话——有遗嘱吗?

    他还说,跟了莫天问这么久,却一分钱都没有得到。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说话怎么那般刻薄?而且,那个嘴脸,也很势利。

    只有他心里明白,那时候之所以那样讲,其实就是想让莫天问讨厌自己,从而,让他放手。

    可谁知道,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打得许卓措手不及。

    不说别的,就单单说这个所谓的遗嘱受益人。

    竟然是他。

    这是莫天问早就拟好的,还是那次他的口无遮拦之后的产物?

    他觉得,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喜欢那男人和遗嘱这东西扯上什么关系。

    遗嘱,听起来,就是冷冰冰的,让人发寒。

    可再不喜欢,该说的,许卓还是要说:“没有了吗?只有公司股份?”

    “哦,”莫天问似乎这时候才记起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抬眸看过来,他笑笑:“还有。”

    许卓莫名松了一口气:“那一起签了吧。”

    莫天问摸着下巴看他:“不好意思,那几份文件还没弄好,今天,只能签公司股份这个。”

    故意的,绝对故意的——说不上来为什么有这种念头,可看着莫天问那种讳莫如深的笑,许卓就是觉得不对劲:“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莫天问起身,把桌上的那份文件拿过来,迈开长腿,再次来到沙发区,毫无悬念地,挨着许卓坐了:“你看看。”

    许卓看着面上一本正经的男人,看着两个人几乎没有间隙的紧密相贴,看着他的膝盖似无意地碰着自己的腿——他真的,很有种被人占了便宜,却偏偏说不出来的那种挫败和无奈感。

    不着痕迹地抬了抬臀,稍稍和他拉开距离,许卓伸手把文件接过来,上面两个大字顿时让许卓心里一跳。

    遗嘱。

    “其实,遗嘱属于我的一种个人行为,我想怎么写都可以,说起来,和你并没有关系。不过你既然感兴趣,我就想着给你看看。”他上半身靠过来,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许卓耳边:“你知道的,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来者不拒的。”

    许卓脸上一热,慌地低了头去,这男人的动作,语气,还有那句话,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我们只是兄弟……。”

    “对啊,”莫天问伸手,很随意地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凑过去闻:“兄友弟恭,就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才亲密无间,才肝胆相照,才心心相印……。”

    许卓猛地站起身,呼吸急促:“你,你——谁家兄弟心心相印啊!”

    莫天问一愣——惨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他扶额,赶紧解释:“那个,口误,口误。”

    他去拉许卓的手臂:“应该是情同手足,情同手足——不说这个了,你先看文件。”

    许卓甩了他的手,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了。

    莫天问很惆怅——怎么老是忍不住操之过急呢?

    不过,他的小王子生气的模样,好像比以前更性感迷人了。

    许卓在看文件,他索性靠在沙发上,一副王者独尊的模样,大大方方地看他的男人。

    他不得不承认,搬出去的许卓,比之以前,肤色要健康了些,往日里如玉一般透明的肌肤,如今透了些许的粉嫩颜色来,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嫩光滑,即使凑近了看,也见不到任何细小的毛孔——这种肌肤,怕是连女孩子都望尘莫及的吧?

    身材好像也比之前壮了一些,犹还记得那两次酒醉的夜,自己的大手抚上去的时候,感受到的柔滑肌肤比之以往多了几分强劲和刚硬,手感更好,整个的视觉效果,也更是绝佳美妙了。

    此刻,他微微地垂眸,眉若远山,鼻梁挺直,那浓密的蝶翼一般的睫毛每一下的颤动,都勾着他那颗跃动不止的心。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是他的大半个侧脸,耳廓的形状很完美,耳垂的颜色很漂亮,颈间的喉结很性感,颈后的弧度很优美。

    每一处,无不让人心动。

    每一处,无不堪称上帝的杰作佳品。

    他的许卓,他的男人,他的——王子。

    不管未来的路是怎么样的,这辈子,注定了两个人要相扶相持相携相知地走完这一生,或许路上会有荆棘遍布,会有悬崖沼泽,但莫天问信奉的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谁也不能阻挡他和许卓相爱的道路。

    当然了,至于这条道路以后到底有多艰难,完全取决于他最近很努力地在学习的——追爱之路。

    他相信,自己会成功的。

    以后的日子,自己的爱不再是单方面的付出,那个男子,也会给他相同的回应,会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他的爱恋,会主动抱着他说爱他。

    “把我的名字改……。”许卓抬眸,却猛地撞进那男人幽深火热燃着深情火苗的眸子里去,一时,仿若那眸子里有让人沉迷的魔力,他呆呆地望着,忘了躲闪。

    这一瞬,莫天问的心脏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许卓那无辜迷茫的目光犹如世上最猛烈的催情剂,一下子点燃了他心里之前就在燃烧的欲望之火,下腹绷紧,呼吸深快,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噼里啪啦,无形的火花在二人之间尽情炸开,莫天问再也隐忍不住,起身,一步迈过去,压着许卓的身子就吻了上去!

    唇舌相贴,那熟悉的在梦里都记的清清楚楚的味道却带着排山倒海的悸动涌过来,柔软,香甜,是属于他的许卓的味道,从来不曾改变。

    预料之中的抗拒和挣扎没有出现,莫天问的惊喜瞬间随着疯狂的欲望飙到了一个制高点,舌尖灵活霸道地入侵属于他的领地,翻腾着在许卓口内带给两人一波一波的别样情愫。

    先不说这份甜蜜是莫天问肖想了多少天,就是许卓的不反抗,就凭这一点,足够感动得莫天问不知所以。

    但显然,莫天问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不过是几秒钟的空当,味道尝到了,两条舌也纠缠在了一起,他沾沾自喜地准备继续甜蜜之时,许卓动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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