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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 春意盎然

    莫天问摸摸鼻子,在沙发上坐了,其实就是掩饰自己身体的异样。

    许卓也默默地坐了,总觉得刚刚的气氛诡异得很,一声哥叫出了口,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还和从前一样。

    比如,他靠近,他还是会紧张。

    “许卓,来喝点!”木则然可没忘了许卓的弱点在哪里,更何况,莫天问虎视眈眈的,估计早饿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天问,我们一起?”

    莫天问大手一挥:“你们喝,我看着。”

    许卓往楼上看了一眼:“艾朗呢?”

    木则然拿了酒杯过来:“死面瘫?别理他,咱俩喝!反正他也不喝的!”

    木则然倒了两杯酒,又给莫天问倒了一杯水。

    他举起酒杯:“这杯酒,庆祝我们成为兄弟!”

    其实许卓今天真是想喝点的,很怪的一种感觉,心里有点乱,加上今天是周末,明天没课,他索性勾了唇角,举杯:“干杯!”

    杯子在空中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木则然抿了一小口。

    而许卓,却是一饮而尽。

    莫天问上前一把夺下了他的酒杯:“卓,不能这么喝酒,会伤身的。”

    许卓愣了愣,一个是因为莫天问突如其来的动作,再一个,他叫他“卓”!

    “那个,”莫天问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垂了眸子,默默地把酒杯放在桌上:“今天高兴,想喝就喝点,但是,酒不能这么喝,知道吗?”

    愣愣地,许卓点了点头。

    “许卓,”木则然叫了他一声,然后又把酒杯放在唇边,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底打着转儿地旋着,一点点荡漾到了他的唇边,他轻抿一口,满脸迷醉:“极品红酒,得这样品。”

    他斜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闭了眸子,沾染过红酒的唇,愈发地娇艳欲滴!

    楼梯上的艾朗蓦地停了脚步,只觉身下一紧,目光猝然火热!

    这模样,咋这么想让人犯罪呢?

    许卓哦了一声,飞快地看了莫天问一眼。

    两人几乎同时抬手,同时握住了红酒的瓶身!

    许卓肌肤如玉,莫天问肤色如蜜,一白一暗,交相辉映,一个火热,一个温凉,触及之时,似有电流窜过指尖,酥麻愉悦!

    莫天问还在眷恋这份意外的甜蜜,许卓却已松了手回去,莫天问只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扶着瓶身给他倒酒:“则然说得对,别急,慢慢品。”

    许卓轻轻嗯了一声,不过半杯酒下肚,脸颊已有些异样的粉嫩,但许卓自己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相反,这会儿,他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不似刚刚那么的压抑了。

    脚步声传来,木则然睁了眸子,看见楼梯上的艾朗,哼了一声,重新闭了眼睛。

    “老大,我出去一下。”艾朗开口了。

    莫天问还没说什么,木则然倏地睁眼:“去哪里?”

    艾朗看都没看他,等着莫天问的指令。

    “去吧。”莫天问说了一句。

    艾朗抬腿就走。

    木则然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死面瘫!聋了还是哑巴?没听到我说话啊!”

    艾朗抬眸过来,很随意地扫了他一眼。

    然后,还是不说话,开门出去了。

    木则然气得想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啊啊叫了两声,怒目看向莫天问:“你看你的手下!怎么这么没礼貌!你怎么当老大的!”

    莫天问凑过去,端着杯子碰了碰许卓的杯子,看许卓把酒杯放在唇边,他那眸子盯着不放,一边开口:“严格说来,他并不是我手下。再说,只要他把份内的事做好,其他的怎么样,我无所谓。”

    “你无所谓?”木则然抓狂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他立即把矛头指向许卓:“许卓!这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你离开他绝对是明智之举!以后离他远点!他阴着呢!”

    许卓:“呃……。”

    莫天问重重放下酒杯,眸子冰冷:“再废话就滚出去!”

    木则然脾气也来了,那酒杯直接就扔了:“滚就滚!”

    殷红的液体顺着杯口缓缓流出来,染红了昂贵的纯毛地毯。

    许卓一下就站起来了:“则然……。”

    莫天问冷冷开口:“让他走!说话没遮没拦的!”

    “可是……”许卓还是不放心,想追上去,这一动,却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就坐下去了!

    “怎么了?”莫天问立即扑过来,扶着他的肩:“晕了?”

    许卓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沙发上靠:“嗯……。”

    木则然一看没人理他了,那气更是旺盛了,冷哼一声,开门就走了!

    一出来,那冷风一下子就吹过来了!

    呼呼的,往脸上刮,就跟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生疼。

    木则然闭了眸子,深深地叹口气——到处都是万家灯火,可惜,却没有属于他的一盏。

    他睁开眼睛,在台阶上坐了,大手捂着脸,一股悲凉就那么从心底升了起来。

    他二十八岁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了不少世面,经了不少事,身边的男人,也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可现在,连莫小河那样的,都找了沈竹为伴,独独他,还是孤家寡人,凄惨可怜。

    要说他喜欢的,也不是没有,可偏偏,造化弄人,不是人家已经心有所属,就是各种意外事端,反正到了现在,留在他身边的,一个也没有。

    南宇?

    木则然脑子里出现了这个男人的脸。

    他敢说,如果两个人再次见面的那次欢爱不是那么尴尬,而南宇又没有表现得那么恨,或许,他真的会考虑和那个男人共度一生。

    他不是傻子,经历的情事太多,南宇心里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十一年前,因了自己的背叛,南宇受伤离去。

    那么,他归来的时候,不可能没有芥蒂和怨恨。

    木则然也知道,让南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回来就对他死心塌地,是强人所难了。可他觉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会计较那么多吗?

    现在,他是单身,南宇也是单身,两个人彼此都有感觉,那就在一起呗!

    非得搞那么多做什么?

    现在好了,两个人弄得跟仇人似的!

    不知道南宇怎么想,反正木则然现在是不想见他,就算以后见面,也绝对只拿对方当普通朋友,不会有半点多余的非分之想。

    没办法,南宇的所作所为,让他伤心了。

    谁攻谁受,其实这事儿可以商量。

    木则然的意思,如果真的掏心挖肺的爱了,在他身下,那又如何?

    他接受不了的,是南宇的强势和粗鲁,那次的欢爱,完全就是两个人在较劲,和爱没有半点关系。

    就这样的,木则然觉得自己要是还能接受他,那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木则然不想想那么多了,南宇让他难过,可脑海里,又蹦出来一个让他更加难过的人!

    艾朗。

    木则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瞎眼看上了艾朗那样的男人?

    木则然其实是一个很坦然的男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以前和人家搞暧昧,那是因为寂寞空虚,可一旦和一个人确定了关系,他也能做到守身如玉,绝对不会脚踏两船。

    就比如现在,即使他不想承认,可他也知道,他喜欢了艾朗。

    甚至可以说,他爱上了那个男人。

    因为爱,所以才一次次忍受他的冷漠。

    因为爱,所以才一次次地厚着脸皮贴上去。

    因为爱,所以才让他那般欺负,都没有翻脸。

    因为爱,所以,这会儿,他才会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很疼,很疼。

    大手捂着脸,刺骨的风吹起额前的发,他吸了吸鼻子,目光从指缝里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顺着那修长的双腿往上看,依旧面色清冷的男人正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木则然重新捂了脸——他不想说话,谁来了他也不想搭理。

    现在的他,就是人人都能欺负的软柿子,他认了。

    他命苦,因为他犯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所以,他活该。

    “在赏月吗?”艾朗开口了,没忽略刚刚看到的他眸子里的那点泪光:“还是,在等我?”

    木则然一动不动,这男人说话就知道冷嘲热讽,他最好是当哑巴。

    艾朗蹲下身子,大手伸过来,拉下他的手指:“哭了?”

    木则然毕竟也有尊严,这么狼狈的一面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才哭了呢!”

    “没哭就好,最见不得跟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了!”

    “你才女人!”木则然丝毫没察觉,自己体内的一切情绪,总是能被艾朗轻易地跳动起来:“你他妈全家都是女人!”

    “你骂人有没有新鲜点的词?”艾朗远山一般的眉毛挑了挑,明黄的路灯下,五官竟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邪魅。

    木则然一阵失神,随即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没出息!没出息!那男人明明没自己长得好看!更比不上莫天问和沈竹!可他为什么一看到就心跳加速呢?

    “干什么?放开!”察觉到那男人的大手再一次地拉住了自己的手腕,木则然一个激灵,就想把他甩开!

    “别动!”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以往没有的几分急切,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掺杂其中。

    只可惜,木则然满心都是害怕了,哪里还能注意这些:“你干嘛?我没惹你!疼,啊,疼!”

    “知道疼还乱动!”艾朗卷起他的衣袖,路灯下,那道淤痕并不明显了,他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药膏,挤出来,在他手腕上轻轻揉散。

    木则然愣了!

    记忆里,上一次,艾朗也是这样给他擦药。

    可这次,感觉又不一样。

    两个月前,他对艾朗,充其量算是感兴趣,可现在,他爱这个男人。

    擦药的男人微微垂着眸子,往日硬朗的五官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有了舒缓的迹象,鼻子高挺笔直,薄唇抿着,透着坚毅,就连那弧度优美的下巴,都带着他独特的男人味!

    手腕上的凉意丝丝渗入肌肤,药膏淡淡的清香在鼻间萦绕,木则然的目光里,泪光逐渐汇聚,迷人的眼睛里终于承载不住那水光的重量——吧嗒一声,一滴热泪砸在艾朗的手背上。

    艾朗的动作一顿。

    木则然狼狈地移了目光,另外一手抬起来,用衣袖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太丢人了!怎么就哭了呢?

    “疼吗?”

    木则然心里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身前的男人。

    他在问他——疼吗?

    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孤傲,相反,带着木则然从未听过的柔情和低缓。

    “疼?”艾朗见他发呆,手上的动作愈加轻柔。

    木则然猛地收了手,哼了一声:“不用你假惺惺!”

    艾朗叹口气,什么都不说,继续拉过他的手,揉捏。

    木则然后槽牙使劲咬着,恨不得上去再咬他一口——再咬一口?

    他猛地记起,自己似乎在他身上留了一个不算小的伤口:“那个,你肩膀怎么样了?”

    “你咬的那个?”艾朗挑了挑眉:“放心,我会去打狂犬疫苗。”

    “你才是犬!”木则然另外一手握拳就捶了上去:“你全家都是犬!”

    “嗯,你是母狗,我就是公狗。”

    “靠!你才是母狗!你全家都是母的!”

    艾朗不说话了,拉过他另外一只手,卷了衣袖,上药。

    木则然双唇嗫嚅着,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斗嘴,永远都是两个人你来我往才有趣,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

    “好了。”艾朗把药膏递给他:“一天三次,记得按时擦。两天就好了。”

    木则然呆呆地接过来:“你刚刚出去,是买这个?”

    这药膏,明显是新的。

    艾朗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为什么不理我?非得让我生气你才高兴?”木则然对上他的眸子,试图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真不想搭理你。”艾朗起身,抬抬下巴:“进去吧?还是,你想继续赏月?”

    “我还不想搭理你呢!”木则然也腾地起身,把手里的药膏甩他怀里:“弄伤了又来上药,不用你假好心!我不稀罕!”

    艾朗觉得,刚刚那句公狗母狗论,算是自己这辈子说得罪露骨的话了,怎么,难道木则然没听明白?

    这小炸毛的模样,还真是——让他稀罕啊!

    “下次不会了。”艾朗微微地勾唇,想到那紧密的销魂,唇角弧度更大了些:“我会轻点。”

    “还有下次?你……。”这一抬眸,木则然又愣了!

    艾朗在笑。

    太不寻常了,这一晚上,这男人都笑了两次了。

    之前,在莫小河家里楼上,他压着他的时候,就看见这男人勾了唇角。

    现在,又笑了。

    而且,这一次的笑意,明显比前一次更加灿烂。

    木则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男人以后只能对他笑!笑起来太勾人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他为什么笑?难道又是在笑我?

    这么一想,立即就觉得那笑有点刺眼了,没好气地开口:“笑什么笑!难看死了!”

    然后,他就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收了笑容,唇角拉平,抿起来,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清冷漠然的脸色。

    木则然在心里呼口气——果然,他还是习惯他这个样子。笑起来,太诡异了!

    低头看看手里的药膏,艾朗二话不说,随手就扔了出去,接着,迈开大步,直接开门,关门,咚一声响,木则然被关在了外面!

    “你个死面瘫!”半晌,木则然气得在门外大吼,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了!

    夜色更深,寒风更冷,木则然不禁缩了缩肩膀,随意地看过去,就看见那管白色的药膏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和他一样,有点孤苦伶仃的凄惨味道。

    木则然盯着那管药膏看,心底的那股怨气竟然慢慢消散了,想着想着,竟然噗嗤笑了,抬腿走过去,弯腰把那药膏捡起来,握在手心:“你个死面瘫!看在你给我买药的份上,我就原谅你!”

    要说木则然这脸皮,也是够厚的,之前被莫天问骂出来,这会儿再回去,人家心里一点事儿都没有。

    其实这就是真正的朋友,木则然知道,莫天问针对他,那绝对是无心的,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早就和亲人一样了——自己家人说两句,谁会放在心上?

    木则然一进去,这才发现偌大的客厅里,就剩艾朗一个人了。

    “人呢?”木则然跟没事人一样进了屋,脱了外套,在沙发上坐了,舒服地叹口气:“还是屋里暖和!冻死我了!”

    艾朗正看电视,时事新闻,根本没想搭理他。

    木则然在沙发上靠着坐了,歪着脑袋看艾朗。

    这男人,到底哪里好呢?

    粗野,蛮横,说话难听,冷冰冰的,没半点情趣不说,浑身上下就没有半点讨人喜欢的地方!

    找不到什么优点,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貌似,是两个人一起洗澡?

    是他帮自己打字累得睡着?

    还是,伤了自己的手腕然后给自己上药?

    理不清了,好像,从和他有了密切的接触,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就密密麻麻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再也剔除不出去!

    “艾朗。”他叫了一声。

    艾朗身子随意地朝后面靠过去,双臂伸展开来放在后面的靠背上,左腿压着右腿盘起来,一副霸主模样。

    “商量个事,行不行?”木则然索性趴在沙发上,抬着眸子看着另外一张沙发上霸气十足的男人。

    “说。”艾朗终于开了金口。

    “我问了天问,他说你不是他的手下。那么,要是以后许卓不用你保护了,我能聘你吗?”

    艾朗终于扫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木则然眨眨眼,解释道:“我听说你都不要工资的,是天问没给你,还是你忘了要了?对了,上次你给我那张支票,那钱是哪里来的?你怎么有那么多钱?莫天问不给你i钱,你怎么还干得这么带劲?”

    艾朗面沉如水,半晌说了一句:“和你无关。”

    木则然这会儿也不恼了,笑嘻嘻地开口:“其实吧,我那天有点口不择言了,说你和许卓怎么样,你别放在心上啊。”

    艾朗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其实我是知道,就算你喜欢人家,你也没机会。”木则然抬抬下巴,冲着楼上开口:“看天问多懂得把握时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估计开始滚床单了!”

    “滚床单?”艾朗微微的颦眉。

    “嘿咻嘿咻啊!”木则然一挑眉:“这都不懂?两个人上了床还能干什么!”

    “车震呢?”艾朗猛地这么一问。

    木则然一下子想起来两个人的第一次——呸!什么第一次!分明就是自己被强了!

    想起这事儿,木则然有点气不顺了,狠狠瞪了艾朗一眼,这才开口:“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火星来的吧?难为你活这么大岁数了,车震是啥你都不知道?干都干过了,还在这儿装什么纯!”

    艾朗一脸茫然。

    见他这副模样,木则然确定了——这厮是真的不知道!

    那么,那天,他是怎么想起来在车上解决这事儿的?

    其实艾朗完全就是随便找了个地方,顾忌到是在学校,才上了车,要是在荒郊野外,他敢直接就在草地上要了木则然!

    当然了,这些,木则然以后是深有体会的,现在他不知道啊。

    “所谓车震,就是在车上嘿咻嘿咻,懂了?”

    末了,他不放心,又问一句:“知道嘿咻嘿咻什么意思吧?”

    “本来不知道,”艾朗依旧面无表情:“看你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木则然抬手把身边的抱枕扔了过去。

    艾朗侧身躲过去:“无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木则然又叫。

    “什么问题?”

    两个人都没发觉,艾朗的话越来越多,虽然是有问才有答,但比起之前的沉默,已经是好了太多了。

    “你的钱从哪里来的?莫天问为什么不给你发工资!”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艾朗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你,你看你那是什么态度!”木则然又炸毛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看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起这个,”木则然腾地坐了起来,想了想,不够气势,又一下子站起来,腾腾走到艾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才觉得自己有了几分优势:“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艾朗,我对你没兴趣了!以后,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试图再把你掰弯了,听清楚了没有?所以,咱俩以后,就是兄弟,仅仅是兄弟,OK?”

    说完,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算我以前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什么?”艾朗作势掏了掏耳朵:“没听明白。”

    “你!”木则然看见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就来气,凭什么两个人交锋,每一次,输的那个人,都是他:“好!我再说一遍!以后,咱俩就只是兄弟!兄弟!明不明白?!”

    艾朗点点头:“嗯,明白。”

    木则然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暮然失落,反正心里挺不是个滋味:“明白就——啊!你干什么!”

    只一瞬的功夫,木则然甚至都没看清艾朗是怎么出手的,自己整个人就骑跨到了他身上,两个人胸膛立即紧贴在一起,气息彼此缠绕,暧昧迷人。

    “你说怎样就怎样,当我是什么?”艾朗大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身,火热的气息喷洒在木则然脸颊:“游戏开始了,那么,喊停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木则然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双手贴着他的胸膛,只觉得掌心下一片火热,那强健有力的肌肉似乎有了生命般,在自己掌心不断跃动!

    他的气息缭绕在他脸颊,让木则然的呼吸瞬间乱了,想推开他的动作怎么也做不出来了,声音也在顷刻之间有了迷离的色彩:“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润滑剂,还有吗?”

    一句话说出来,木则然的眸子猛地睁大:“你个禽兽!你放开我!放开……。”

    “哟,这是怎么了?在客厅里就激情四射了?”莫小河带着调侃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木则然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身子腾空而起,咚一声,重重摔在旁边的沙发上!

    他惨叫一声:“啊!我的腰!”

    艾朗若无其事地整整衣领,起身就上楼了,和莫小河擦肩而过的时候,目不斜视,面不改色。

    莫小河噔噔噔跑下来,蹲在沙发边上看木则然:“怎么样?怎么样?”

    “不知道啊,腰疼!妈的,下手太狠了!搞什么突然袭击!”木则然抚着腰,慢慢坐起来,活动了活动。

    “谁问你腰啊!”莫小河切了一声:“我是问你,你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上了没?刚刚,他是不是想脱你裤子来着?”

    莫小河啊地叫了一声:“则然,你该不会是被压的那个吧?”

    木则然一脚踢过去:“胡说八道什么呢!滚!”

    说完,扶着腰身上楼了。

    莫小河突然弯唇笑了——想知道答案很简单啊,明天一早回家看看录像就OK了。

    他猛地想起自己下来的目的,伸手把桌上的红酒、杯子捞起来,转身上楼了。

    客厅里,转眼就空荡荡的了。

    “呆子!”莫小河锁了门,一脸兴奋地冲着床上的人扑过去。

    “慢点。”沈竹连忙接住他:“去拿酒了?”

    莫小河点点头:“准备好了吧?”

    “啊?”沈竹一愣。

    刚刚抱小河上来,刚把他放床上,人就醒了,八爪鱼一般缠着沈竹倒下来,不撒手了。

    沈竹顺势就吻上去了,两个人的亲热和爱意,从来不会遮掩,想要就要,随心所欲。

    折腾了半天,刚把小河伺候舒服了,沈竹刚想开始呢,结果,小河把他推开了。

    沈竹急得不行,他都憋死了,这会儿能刹车吗?

    结果莫小河一反往日那软趴趴的劲头,自己胡乱地套了件衣服,穿了根裤子,就往楼下去了。

    沈竹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兄弟的雄风,欲哭无泪。

    不过,好在一会儿,小河回来了。

    看见他手上的红酒,沈竹还是没回过劲来:“准备什么?”

    莫小河贼笑着倒了半杯红酒,喝了一口,俯身喂到沈竹嘴里,连带着,舌头伸进去搅和了半天。

    沈竹抱住就不撒手了,他还没吃呢,饿死了!

    莫小河死命地挣扎,才把舌头解救出来,扭着迷人的小蛮腰在沈竹身上蹭:“放开,放开!”

    沈竹能撒手吗?本来就难受,这妖精这会儿扭来扭去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他要是放开才怪了!

    沈竹那大手就跟钳子似的禁锢着他的腰身,滚烫的吻落在莫小河的颈间,爱语喃喃:“小河,给我,我受不了了……。”

    “给你,肯定给你!”莫小河还使劲扭:“你先放开,放开!”

    沈竹奇怪了,以往,哪一次不是这小妖精勾着腿缠上来?他舒服了,就会乖乖地把屁股送过来,今儿个是怎么了?

    即使忍着难受,他还是放手了——没办法,小河的话,那就是圣旨啊。

    莫小河能动了,立马又拿起酒杯,骑坐在沈竹身上,嘿嘿一笑:“呆子,有点凉哦!”

    说着,他酒杯倾泻,红酒缓缓地流出来,洒在沈竹的胸膛之上,蜜色的肌肤,殷红的液体,看上去,别致的诱惑!

    沈竹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是凉的,再一个,似乎是猜到了莫小河的用意!

    莫小河把半杯酒倒完了,殷红的液体在沈竹胸膛之上流淌,顺着肌肤往下,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却让这副美景更加妖娆迷人!

    “小河……。”沈竹声音暗哑,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一动不敢动,兄弟却更加张扬起来。

    莫小河随手把杯子扔了,跪在沈竹身侧,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呆子,今天这个日子,值得庆贺。以后,你是我哥,你得好好罩着我。所以,我今天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他话音刚落,柔软的唇瓣落在了沈竹的胸膛之上,舔舐了他身上的红酒,紧绷了沈竹本就欲火难耐的神经。

    舒服吗?

    沈竹觉得,这完全不能用舒服两个字来形容,如果真的换个词来替代,那绝对是——折磨!

    对,就是折磨。

    这就好比,一头饿狼,看见一只羊,鲜嫩可口,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吃不着,吃不着也就算了,偏偏这只羊还百般挑逗,万般誘惑,沈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河……。”他艰难地开口,大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呼吸愈加急促:“别玩了,我,我……。”

    莫小河正舔得带劲,头也不抬:“等等,还没喝完呢!果然这个味道更香甜可口!”

    “我……。”沈竹粗重的呼吸响彻在房间,几乎压抑不住心底的那团火,更何况,挑逗他的人,是莫小河,是那个说句话都能让他兄弟兴奋的人。

    沈竹真是忍不住了,大手猛地抓住莫小河的手,往自己下面送过去:“小河……”

    莫小河得意一笑,抬眸看着他脸上的隐忍和痛苦,成就感十足:“呆子,喜不喜欢?嗯?”

    都快出人命了,沈竹要是还能说得出喜欢这俩字,那才奇迹了:“小河,我不行了,真的……。”

    “不行?”莫小河挑眉,伸手摸下去:“我看你行得很呢!这不是很精神?”

    沈竹一声闷哼,一个鲤鱼打挺把莫小河压在身下,狂乱的火热的吻随即迎上去,大手分开他的腿,二话不说就开始了他的开疆扩土!

    莫小河其实也被刺激得差不多了,他在沈竹身上煽风点火的时候,沈竹那手也没闲着,反正两个人就是互相折腾,都憋着一口气呢,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那真是都带着一份狂野恨不得把对方揉入自己身体!

    忍耐隐忍之后的狂野,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就如同被弯到了极致的一张弓,怦然爆发的时候,力道和速度,都是惊人的!

    莫小河这下算是彻底见识了什么叫——疯狂!

    此刻的沈竹,化身为狼,不曾停歇的动作带着兽性的勇猛和狂暴,几乎将莫小河的身体撕成碎片!

    莫小河的吟叫如同风中的落叶,断断续续,几乎有了泣不成声的味道,有那么一会儿,莫小河根本连叫都叫不出来,喉咙里似乎被堵了什么东西,非得等着沈竹再一次把冲击送过来的时候,他才能叫出声!

    就这样,两个人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沈竹才算是彻底解放了!

    破天荒头一次,莫小河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

    “小河……。”沈竹溢出满意的呢喃,大手来回在小河身上游移,这么美好的感觉,真跟做梦似的:“太舒服了,真好……”

    莫小河这会儿是彻底说不出来话了,一开始就是喘粗气,好不容易气儿顺了,发现自己快成了一滩水了,哪儿哪儿都动不了,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别说说话了,眼皮他都不想睁开!

    外面起风了,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怀里抱着心爱的男人,这种惬意和舒适,估计是有些人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当然了,即使外面的天气再糟糕,别墅里却到处都是春意盎然。

    这一点,在这个晚上,是毋庸置疑的。

    沈竹和莫小河就不用说了,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都快舒服死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就说莫天问,今晚肯定也会有一个极致愉悦的夜晚。

    之前,莫天问是这样想的。

    虽然说借着人家酒醉的时候,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有些不地道,但他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都想死他了,再说了,老用手打灰机,对身体也不好啊,万一以后出点什么毛病,他怎么给许卓性福?

    莫天问有洁癖,连手都不愿意和人握的男人,他会去碰除了许卓以外的人?

    要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也就罢了,可今天这酒,是许卓自己要喝他,他不过推波助澜了一下,如今,许卓就躺他怀里了。

    低头看着怀里男子清俊的脸庞,他的指腹滑过许卓的脸颊,摩挲着他的唇瓣,轻声呢喃:“真好,真好……。”

    这样的夜晚,莫天问自然不舍得狼吞虎咽,越是美味当前,越是要好好的细细品尝——犹如喝红酒,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许卓的衣扣之上,指尖碰触到许卓的肌肤,便觉一阵酸麻异样。

    怀里的男子突然轻喃一声,翻了个身,伸出手,似是习惯地揽住了他的腰身。

    莫天问宠溺地叹口气——若是他醒来有这时候万分之一的乖顺,他又何苦受这份罪?

    所谓的西子,不过是他用来打探虚实的工具罢了,他想看到的,是许卓有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他在许卓身边十二年,许卓所有的习惯,他都了若指掌。

    一个怔愣的瞬间,一个抬眸的风情,一举手一投足,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莫天问清楚得很。

    他知道,许卓有反应了。

    虽然,这反应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强烈,但至少,不是无动于衷。

    本来,他是打算让西子来别墅的,可一方面是接受不了暗恋自己的男人来他和许卓住过的地方,再一个,许卓已经有反应了,他也没必要再刺激什么。

    凡事讲究个度,过了,就适得其反了。

    抱着人上楼的时候,莫天问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两个人似乎从没有分开过,那些伤痛和相思之苦都是梦里的假象,他爱许卓,而许卓还陪在他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的大手痴恋地滑过许卓的肌肤,掌心下的柔滑细腻一直是他迷恋不想放下的温柔,犹如吸食大麻的瘾君子,欲罢不能,无法停手。

    因为爱他,所以眷恋他的一切。

    因为爱他,所以包容他的一切。

    因为爱他,所以想奉献自己的一切。

    只是,怀里的人儿啊,何时才能清楚他的这份心?

    他埋首下去,滚烫的吻落在许卓的颈间,身体张扬得让他难受,可他想要的,是一点点把他吞噬下去的美好,他有一夜的时间,不急……。

    可即使是这样想着,大手却不受控制地加了力道游走在他的肌肤,顺着他完美的曲线来回游移,那熟悉的几乎刻在了他心里的每一处凹凸,都能勾起他心底最极致的欲望!

    许卓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启唇,吐出两个字来。

    莫天问的动作猛地停顿,那两个字,顿时让他如遭雷击!

    ------题外话------

    我想说,冒泡的娃纸都出来吧,表养文,也表潜水,大家都是腐女,难不成你还害羞?哈哈哈哈哈,最稀罕你们的留言了,来吧,来吧,砸死我吧,耐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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