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6】殷末的打算
“ALEX，真的是你？当我同事告诉我有一个叫ALEX的朋友来找我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
神父摩多步履匆匆地从祷告室里走出，当他看见站在教堂礼拜堂里的那个挺拔身影时，激动地走过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是我。摩多神父。我不是在信中就告诉你我过段内会回国的吗？”
嘴角噙一抹温和的笑意，殷末轻轻地拍了拍神父摩多的后背，眼神温柔。
“你这不够意思的小家伙。你信里只说你近期会回来，你可没有说你所谓的近期就是三天以内！”
摩多吹胡子瞪眼的，抱怨殷末不够意思，又跟他玩文字游戏呢。
狡猾的ALEX。
“神父，天地良心，我可是一下飞机交代人把行李送回家就先来教堂看你了。”
殷末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神父一听，果然脸色缓和不少。
“三年不见，小家伙长大了~”
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摩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话语里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神父，恐怕我也只有在您的面前才能称得上是小家伙了。要知道，我在爱尔兰留学的时候，你们那连上中学的孩子都管我叫叔叔。”
殷末故意哀怨地撇了撇嘴，惹得神父爽朗大笑。
“哈哈！你这小家伙。恐怕是你非要求人叫你叔叔，人家叫你哥哥你不肯吧。”
神父用很了解的口吻取笑道。
殷末孩子气地耸了耸肩。
有信徒来教堂祷告，殷末不等摩多开口，就主动提出到外面走走，反正神父知道去哪里能够找得到他。
摩多慈爱地笑了笑，这个小家伙，还是这么温柔体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圣彼约教堂位于Y市室内，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堂，是拜占庭式建筑的典型代表之一。是沙俄东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修建的随军教堂，后被重新修建为一座全木结构教堂。
之后历经内战，十年动乱等战火的洗礼，最后在信徒的捐赠下又再度焕发生机的教堂。
可以说圣彼约见证了这座城市的繁华、衰败以及在此富强，因此对Y城的人民而言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但是对殷末，圣彼约最大的意义，还在于，它成全了他和她的相遇。
走在教堂外的林荫小道，三年，教堂里的草木都旺盛了不少。
五月的阳光洒在这座年轻但历经沧桑的教堂，有一种别样的庄重。
“你看，你看。那里也有樱花树呢。”
“啊！真的呢。没想到教堂里的樱花树长得比外头得还要好看。”
“那是当然啊。每一座教堂的选址可都是千挑万选的。人杰地灵之下培育出来的樱花能不比别处要绚烂夺目么~”
女人刻意调柔的声音打破教堂的静谧，一群打扮地比春色都还要艳丽的女士三五成群地出现在殷末的视野当中，她们的身边不乏有献殷勤的男士。
殷末微微地皱了皱。
从进来教堂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今天教堂外的人特别的多。
明明三年前，这座圣彼约还挺荒凉的~
犹自出神，不小心撞到了柔软的物体。
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对方已是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没关系。”
脸上噙着惯有的温和笑意，殷末扶趁势偎依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站好，稍稍地与之拉开一定的距离。
女人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羞涩地对殷末笑了笑。
是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可惜，他心底的位置已经给了出去。否则，他倒不介意来一场春天里的邂逅。
殷末也回以温柔的浅笑，只是那笑容是带着疏离的。
然后在对方怔愣之际，微笑，点头，毫不迟疑地离开。
这种把戏，在英国的校园里，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女留学生这么做过。
只是原先一直以为是国人出了国以后变得开放了，不曾想，这早已是常态。
“啊！天呐！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他的眼睛是那么得迷人。他扶我起来的动作是那么地温柔，我还以为他对我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女人的声音里听上去不乏失落。
“算了吧。像他这样对谁都不吝啬笑容的男人，是最花心的。”
听上去更像是吃不到葡萄说说葡萄酸。
“的确是有一张很好看的皮相，只是……”
接下来的话被风吹散在了教堂里。
殷末淡然浅笑，这类的评价，他在大学里已听了无数次。
殷末单手插兜，避过那些经常走的大道，拐进一条小径，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教堂最僻静的角落。
恐怕没有人知道吧？其实在教堂的后院，也种了一排的樱花，他初恋邂逅的地方。
倏然，殷末猛然地转过身。
“嘿！小家伙，你背后长眼睛了？”
神父摩多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
他跟在小家伙后面有一会儿了，他还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吓他一跳呢。
谁知道反而自己被吓了一跳。
殷末暂时没有空安慰受了惊吓的老神父，他开始往回跑，急匆匆地追赶上起先男那女女的那拨人。
他觉得声音就是从那些人里发出的。
殷末着急地在人群里寻找熟悉的人影，但不是，都不是，没有一个是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嘿，他在想什么呢？
蓉儿又不知道他回来了，怎么可能刚刚好凑巧地出现在圣彼约。
自嘲地笑了笑，殷末倒退地从人群里返回，期间撞到了不少的人，他也不说道歉，就那么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堂的后院。
摩多站在樱花树下，看见他，络腮胡子动了动，他知道，摩多是在对他微笑。
“你刚刚这是怎么了？看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给吃进去一样的。”
摩多奇怪地看着殷末，可没有忽略殷末刚才转过头时那一瞬的表情。那种专注和热切，是他鲜少在ALEX身上看过的。他认识的ALEX始终是像春风般和煦的少年。
“没什么。只是刚刚好像听见了蓉儿在叫我。但是，我寻着声音找过去，根本没有见到蓉儿的身影。我想，我大概是相思成疾，以至于出现幻听了吧。”
殷末略显失望地道出刚刚所发生的事。
刚刚，就在刚刚，他好像听见了他日思夜想的蓉儿在叫他！
纪年，纪年，他听得那么真切！
所以他立即就循着声音找过去了，但是什么都没有~
摩多殷末的教父，从殷末一出生，他就是负责教导殷末宗教的教父。当初饶雪蓉会在这里与殷末结缘，也是因为那天神父约了殷末，结果因为临时有事，殷末闲着无聊就跑到后院的樱花树下打算边看圣经边等摩多。
这才邂逅了他的命中注定的仙子。
后来两人交往，自然不会瞒着摩多。
“我就说嘛，能够让你惊慌失措的人就只有小东西了~”
“摩多~”
眼里的失望褪去，殷末既无奈又好笑地唤神父的名字。
摩多总是把都二十五了的他还叫成小家伙也就算了，可蓉儿今年都二十三了呢，是个淑女了，还小东西小东西的叫，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别扭啊~
“嘿嘿。我又没有说错。小家伙啊~你老实跟神父说。你是不是心里头在悄悄计划着什么呢？原本应该花五年念的双文凭，你花三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还提前半个月就回来了。不但如此，还一下飞机就来看我，而不是去找你的小东西~嗯~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摩多，我有没有说过，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
殷末故意一脸崇拜地望着神父摩多。
摩多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被人夸他中文又进步了。
“你就灌**汤吧。”
摩多瞪了这个他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眼。
在中国待了几十年，摩多的中文虽然还有一点点外国的口音，许多特别地道的中国话他听不懂以外，其余的他都没有问题。
“说吧，是不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摩多也。不过，这件事暂时先不急。我之所以家都没回就先赶回来。是因为是艾儿奶奶有话让我转告您。他说她在英国一切都好，让你不用太挂念。当然啦，你们每周都通电话，想必在电话里您也听出了她精神不错。不过我是真的代表您去探望了下艾儿，她的身体各方面都挺好的。这里是她让我给你转交的信”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殷末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封，交到神父的手中。
摩多在他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来了中国，历经了那场十年的动乱，见证了这片土地里的许多惨剧。中国人普遍缺乏信仰，使得他们对神明，对自然缺少应由的敬畏，做起事情来没有半点的顾忌。
摩多希望能够在这片洒下更多信仰的种子，劝人向善。这一待就是三十年。期间很少回过国。年轻时对故国的留恋不深，有一种大丈夫志在四方的豪情。后来是年纪渐渐大大了，反而害怕归乡，有类似近乡情更怯的怅然。
摩多一生没有娶妻，自然也没有儿女，他在英国就就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
多年未回，唯一牵挂的也就只有母亲了。
这次殷末能够代替他取探望他的母亲，他是真的始料未及。
双手颤抖地从殷末的手中接过信封，塞入上衣的口袋。
殷末知道，神父是希望在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时刻，慢慢地细读这封信。
“你这小家伙~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替我去看过我母亲。无事献殷勤~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这么大费周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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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摩多步履匆匆地从祷告室里走出，当他看见站在教堂礼拜堂里的那个挺拔身影时，激动地走过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是我。摩多神父。我不是在信中就告诉你我过段内会回国的吗？”
嘴角噙一抹温和的笑意，殷末轻轻地拍了拍神父摩多的后背，眼神温柔。
“你这不够意思的小家伙。你信里只说你近期会回来，你可没有说你所谓的近期就是三天以内！”
摩多吹胡子瞪眼的，抱怨殷末不够意思，又跟他玩文字游戏呢。
狡猾的ALEX。
“神父，天地良心，我可是一下飞机交代人把行李送回家就先来教堂看你了。”
殷末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神父一听，果然脸色缓和不少。
“三年不见，小家伙长大了~”
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摩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话语里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神父，恐怕我也只有在您的面前才能称得上是小家伙了。要知道，我在爱尔兰留学的时候，你们那连上中学的孩子都管我叫叔叔。”
殷末故意哀怨地撇了撇嘴，惹得神父爽朗大笑。
“哈哈！你这小家伙。恐怕是你非要求人叫你叔叔，人家叫你哥哥你不肯吧。”
神父用很了解的口吻取笑道。
殷末孩子气地耸了耸肩。
有信徒来教堂祷告，殷末不等摩多开口，就主动提出到外面走走，反正神父知道去哪里能够找得到他。
摩多慈爱地笑了笑，这个小家伙，还是这么温柔体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圣彼约教堂位于Y市室内，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堂，是拜占庭式建筑的典型代表之一。是沙俄东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修建的随军教堂，后被重新修建为一座全木结构教堂。
之后历经内战，十年动乱等战火的洗礼，最后在信徒的捐赠下又再度焕发生机的教堂。
可以说圣彼约见证了这座城市的繁华、衰败以及在此富强，因此对Y城的人民而言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但是对殷末，圣彼约最大的意义，还在于，它成全了他和她的相遇。
走在教堂外的林荫小道，三年，教堂里的草木都旺盛了不少。
五月的阳光洒在这座年轻但历经沧桑的教堂，有一种别样的庄重。
“你看，你看。那里也有樱花树呢。”
“啊！真的呢。没想到教堂里的樱花树长得比外头得还要好看。”
“那是当然啊。每一座教堂的选址可都是千挑万选的。人杰地灵之下培育出来的樱花能不比别处要绚烂夺目么~”
女人刻意调柔的声音打破教堂的静谧，一群打扮地比春色都还要艳丽的女士三五成群地出现在殷末的视野当中，她们的身边不乏有献殷勤的男士。
殷末微微地皱了皱。
从进来教堂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今天教堂外的人特别的多。
明明三年前，这座圣彼约还挺荒凉的~
犹自出神，不小心撞到了柔软的物体。
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对方已是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没关系。”
脸上噙着惯有的温和笑意，殷末扶趁势偎依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站好，稍稍地与之拉开一定的距离。
女人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羞涩地对殷末笑了笑。
是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可惜，他心底的位置已经给了出去。否则，他倒不介意来一场春天里的邂逅。
殷末也回以温柔的浅笑，只是那笑容是带着疏离的。
然后在对方怔愣之际，微笑，点头，毫不迟疑地离开。
这种把戏，在英国的校园里，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女留学生这么做过。
只是原先一直以为是国人出了国以后变得开放了，不曾想，这早已是常态。
“啊！天呐！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他的眼睛是那么得迷人。他扶我起来的动作是那么地温柔，我还以为他对我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女人的声音里听上去不乏失落。
“算了吧。像他这样对谁都不吝啬笑容的男人，是最花心的。”
听上去更像是吃不到葡萄说说葡萄酸。
“的确是有一张很好看的皮相，只是……”
接下来的话被风吹散在了教堂里。
殷末淡然浅笑，这类的评价，他在大学里已听了无数次。
殷末单手插兜，避过那些经常走的大道，拐进一条小径，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教堂最僻静的角落。
恐怕没有人知道吧？其实在教堂的后院，也种了一排的樱花，他初恋邂逅的地方。
倏然，殷末猛然地转过身。
“嘿！小家伙，你背后长眼睛了？”
神父摩多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
他跟在小家伙后面有一会儿了，他还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吓他一跳呢。
谁知道反而自己被吓了一跳。
殷末暂时没有空安慰受了惊吓的老神父，他开始往回跑，急匆匆地追赶上起先男那女女的那拨人。
他觉得声音就是从那些人里发出的。
殷末着急地在人群里寻找熟悉的人影，但不是，都不是，没有一个是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嘿，他在想什么呢？
蓉儿又不知道他回来了，怎么可能刚刚好凑巧地出现在圣彼约。
自嘲地笑了笑，殷末倒退地从人群里返回，期间撞到了不少的人，他也不说道歉，就那么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堂的后院。
摩多站在樱花树下，看见他，络腮胡子动了动，他知道，摩多是在对他微笑。
“你刚刚这是怎么了？看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给吃进去一样的。”
摩多奇怪地看着殷末，可没有忽略殷末刚才转过头时那一瞬的表情。那种专注和热切，是他鲜少在ALEX身上看过的。他认识的ALEX始终是像春风般和煦的少年。
“没什么。只是刚刚好像听见了蓉儿在叫我。但是，我寻着声音找过去，根本没有见到蓉儿的身影。我想，我大概是相思成疾，以至于出现幻听了吧。”
殷末略显失望地道出刚刚所发生的事。
刚刚，就在刚刚，他好像听见了他日思夜想的蓉儿在叫他！
纪年，纪年，他听得那么真切！
所以他立即就循着声音找过去了，但是什么都没有~
摩多殷末的教父，从殷末一出生，他就是负责教导殷末宗教的教父。当初饶雪蓉会在这里与殷末结缘，也是因为那天神父约了殷末，结果因为临时有事，殷末闲着无聊就跑到后院的樱花树下打算边看圣经边等摩多。
这才邂逅了他的命中注定的仙子。
后来两人交往，自然不会瞒着摩多。
“我就说嘛，能够让你惊慌失措的人就只有小东西了~”
“摩多~”
眼里的失望褪去，殷末既无奈又好笑地唤神父的名字。
摩多总是把都二十五了的他还叫成小家伙也就算了，可蓉儿今年都二十三了呢，是个淑女了，还小东西小东西的叫，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别扭啊~
“嘿嘿。我又没有说错。小家伙啊~你老实跟神父说。你是不是心里头在悄悄计划着什么呢？原本应该花五年念的双文凭，你花三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还提前半个月就回来了。不但如此，还一下飞机就来看我，而不是去找你的小东西~嗯~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摩多，我有没有说过，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
殷末故意一脸崇拜地望着神父摩多。
摩多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被人夸他中文又进步了。
“你就灌**汤吧。”
摩多瞪了这个他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眼。
在中国待了几十年，摩多的中文虽然还有一点点外国的口音，许多特别地道的中国话他听不懂以外，其余的他都没有问题。
“说吧，是不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摩多也。不过，这件事暂时先不急。我之所以家都没回就先赶回来。是因为是艾儿奶奶有话让我转告您。他说她在英国一切都好，让你不用太挂念。当然啦，你们每周都通电话，想必在电话里您也听出了她精神不错。不过我是真的代表您去探望了下艾儿，她的身体各方面都挺好的。这里是她让我给你转交的信”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殷末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封，交到神父的手中。
摩多在他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来了中国，历经了那场十年的动乱，见证了这片土地里的许多惨剧。中国人普遍缺乏信仰，使得他们对神明，对自然缺少应由的敬畏，做起事情来没有半点的顾忌。
摩多希望能够在这片洒下更多信仰的种子，劝人向善。这一待就是三十年。期间很少回过国。年轻时对故国的留恋不深，有一种大丈夫志在四方的豪情。后来是年纪渐渐大大了，反而害怕归乡，有类似近乡情更怯的怅然。
摩多一生没有娶妻，自然也没有儿女，他在英国就就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
多年未回，唯一牵挂的也就只有母亲了。
这次殷末能够代替他取探望他的母亲，他是真的始料未及。
双手颤抖地从殷末的手中接过信封，塞入上衣的口袋。
殷末知道，神父是希望在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时刻，慢慢地细读这封信。
“你这小家伙~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替我去看过我母亲。无事献殷勤~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这么大费周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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