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暗风阁
山间无岁月，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很多东西没变，也有很多东西变了。
夏末的苍山血河，依旧那般层次分明的艳丽。但活着的人，却死活不肯再去欣赏。来时的三十多人，现在只剩一半不到。夜袭知道，不少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永远留在了这里。愧疚，多少有点，却不似以往那么深厚了。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有变，到底哪里不同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耐力极强的角马，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跋涉，也有点吃不透，需要休整一天。没有及时下山的植物猎人，也可以利用这一天赶下山来。不可避免的，夜袭又碰见了鬼莲。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身边多了一个白衣少女，走路有点瘸。夜袭在看到白衣少女的一瞬间，眼睛的温度就降了下来。妖纹空间的光剑，也跃跃欲试。
鬼莲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烧到了她的眸子里，紫色的千魂刀链无息的缠上她红褐的手臂。氛围骤然紧张起来，两人就这样隔着数十米对立着。鬼莲身后的少女看到夜袭的瞬间，身子不经意抖了一下，惧意从她的心底浮起。其他人开始还戒备一下，发现不干自己的事，纷纷四散开去。空间骤然开朗，只剩下三人默默无语。
当初没有狠下手，现在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夜袭暗暗嘲讽了一下自己，转身走到了一旁。鬼莲的愤怒随着夜袭的走开而消散，她身后的少女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发出声。“有我在，他不敢伤害你的。”鬼莲的声音反倒把少女吓了一跳，为什么是不敢伤害，而不是不能伤害呢，少女心里揣测着用词的差异。
修炼，现在是夜袭生活的主要色调，他只是想着拥有一点实力，守护好以后他想守护的人。有人说，每个人都想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于是便有了战争。夜袭懂得这一点。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不想什么抱负理想，这对他是奢侈的。一份平淡到固若金汤的两人生活，是他最大的奢望。
青铜马车在次日的晨风中滚动了它耐不住寂寞的车轮，车厢里是完全陌生的三张脸，夜袭看得索然无味，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来时的情景。鬼莲在前面的马车里，告诉着少女一些常识，撩头发时也总是无意的望向后面的马车。少女的感觉是敏锐的，也随着向后看，但她什么都没看到，奇怪中便明白了。少女若有所思的神态让鬼莲的脸色烧红了一点点，很快又被掩饰下去。
穿过历史尘埃堆积的浑厚城墙，已经平息了满城风雨的白泽皇都，稍稍安慰了一下夜袭担忧的心脏。倾城阁还是那般冷视着流动的车水马龙，丝毫不顾车水马龙中泛滥着对它不耻又渴望的笑骂。夜袭根本就没有再进倾城阁，尽管这次不再需要支付让他心疼的一百明币。一株血茶树和烈焰花都没有弄到，进去徒添怀疑，而且连见到美女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夜袭可不会去做。更何况老刘的房钱还等着他去付清呢，三个月，老刘该急了才对。
有点意外，老刘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接过钱，说了一句，赌局还等着呢，就撂下夜袭一人在那无所适从。无关生死的小疑惑，有谁会去关心，夜袭边走边思考着自己的小店，该做点什么生意。
老刘确实有一场赌局等着他，很不幸，他输了，丢掉了性命。
暗风阁这个牌匾还是不换了，换牌匾糟蹋明币，叫什么名字不是卖东西。自己这点小本钱，只有倒卖点符纸还凑合。符纸不大贵，但是消耗量大，出了皇城到白泽里撞运的人，哪个不是带着一大叠。龙狙给自己用的圣光符效果不差，价格却不高，两百明币就够了。明天看来得先跑一趟圣堂。天下符纸出圣堂，不在圣堂拿货，拿别人的私货就没有什么赚头了。还好以前帮疯子买符纸时，和老孙头混熟了。做小事，小人物还是有几分优势的。
回到暗风阁，里面已经是堆积了厚厚一层灰。看着还算大的暗风阁，夜袭又想出一个主意，前面做生意，隔一道墙，后面租给人家算了。男人什么不能凑合，就住在前面好了，卖符纸又不占什么地方。
心里有事的夜袭一大早就停止了修炼，拉着刚从富贵赌坊出来的老孙头就到了一个混沌摊子坐了下来。几碗混沌下肚，老孙头迷糊的脑子好使多了，“早上吃几碗混沌，还真是舒坦，连输钱的坏心情都好上不少。你小子又有什么需要老头我搭把手的，直爽说。”老孙头摸着滚滚的肚子，惬意的说道。
“赌桌上，小赔换大赢吗，老孙头你的赌技那可是一流的”，这话说道老孙头心坎里去了，“这话老头我爱听，老头我可是十赌九赢，昨晚手气忒背了，今晚老头再去赢回来就是了。”
“那是，赌坊充其量就是帮你保管一下明币。小子这还有两千明币，老哥先拿去花。不过有点小事还要请老哥伸把手，小子最近发了点财，想弄点符纸的生意。大家都知道圣堂的符纸那是没说的，所以想请老哥给条路子。”说着夜袭的手上功夫不慢，一张灰色的卡片就塞进了老孙头胖胖的大手里。
“这个好说，圣堂的符纸就是用来卖的吗，我作为圣堂的一个小执事，自然是希望有人从我这里拿货的，更何况你小子和老头我这么熟络。这里是二十张圣光符，按每张一百八十明币给你。还有三套解毒符纸，一套你给个一千五百就行了。还有两张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你小子吃不吃得下？”老孙头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夜袭知道重头戏来了，这不能见光的黑货才是利润的源头，“老哥你先给看看货，小子我不会忘了老哥你的好。”
一蓝一紫两片巴掌大的晶莹玉符在老孙头手里一闪而过，尽管只有一眼，但夜袭的心却是跳了起来。攻击玉符，这可是拿命炼出来的东西。符纸，分为两种，一种是药水浸泡的治疗符纸，还有一种就是老孙头刚才拿出来的攻击玉符。攻击玉符的炼制可没有治疗符纸那么方便，每一位符师都是拿生命去换取玉符。获取强大外力的代价自然不会小到哪儿去。每一位符师的寿命都是极其短暂的，其中一些，一条命甚至就只换取了一枚玉符。
“这是什么东西，老哥快给说说”，老孙头十分满意夜袭的变现，“这两枚是青铜级的火鸦符和冰鸦符，其中一枚就可以重伤化兵巅峰，要是两枚一起用，嘿嘿，那可是人道境都受不了的。这个不二价，五十万明币。”夜袭一咬牙，把光剑里的那枚妖核取了下来，同样只是一闪。老孙头比夜袭失态多了，一枚六级妖核可是数百万明币，哪怕他老孙是个执事，也没有见过那么多明币。
“黑煞妖虎，六级中阶妖兽，三百万明币”，老孙头的话音未落，夜袭的话就横插了过来，“老哥我俩就不玩这些东西了，我也一口价，三百五十万。”两人对彼此的称谓随着交易的进行，不动声色的变化着。
老孙头犹豫了一下，摸出一枚幽黑的玉符，“这是秘银级猎魂符，当两百万。另外的一百万，老头我用两枚五级妖核抵价。夜小子你看怎么样？”
“既然老哥这么爽快，那先前说的治疗符纸当个彩头，老哥你看可好？”一老一小笑的和两条狐狸一样。
“成交，你小子可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放过。不过说实话，老头我这次可以捞个十万明币了。以后，要还有大生意，那些小东西，老头我就都尽然送给你小子。”老孙说这话并没有一丝做作的样子，夜袭也相信老孙头说的是实话。但做生意，总是要赚钱的，更何况，夜袭自己也不亏。
“那是自然，以后倚仗老哥的地方多着呢，还希望老哥到时别糊弄小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多笑笑肯定没有错。
“老头我都这把年纪了，脑子不怎么好使，怎么糊弄得了你个狡猾的小狐狸。老头我就先走了，有事你知道哪儿找我。”胖胖的老孙头笑嘻嘻的又喝下一碗混沌，抹抹嘴，甩下袖子就溜个没影。
看着一切都按着自己的预想顺利进行着，夜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回到暗风阁，忙活一上午终于是把那堵墙给砌好了，随手在店门口挂了个有房出租的板子，夜袭就招呼起自己的生意来。
一张丈长的条桌，一把靠背椅，就是夜袭做生意全部的家当。原来的那个货架暂时派不上用场，被夜袭打翻在地，铺上床棉絮给当了床。
等了大半个下午，终于是来了生意，“这位公子，小店新近开张，瞧上了什么尽管说，肯定给你最便宜的价格。”这事儿夜袭还真没干过，能说到这份上很不容易了。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你这不是写着有房出租吗，我想在这住一晚，兄台你看如何？”声音中性得近乎妖媚，说话人还暗暗得意了一番，别人叫我公子不就说明没看出我是女儿身吗？”
一听是住宿的，夜袭热情下去了大半，不过住一晚也是明币啊，只是这女扮男装，好像有点不合适，“住一晚没有问题，看公子你是本店的第一个客人，买一张圣光符，这房钱我就不收了。”
锦衣俏公子一听，心里大骂奸商，直感叹自己那句“兄台”是白叫了。但还是强打着笑意问道，“不知道这圣光符多少明币一张？”
“本来是卖二百五的，看公子一表人才，给个二百好了。”夜袭更是满脸微笑，笑得比俏公子更灿烂。
俏公子也不知道买这个干嘛，自己妖纹空间里都快有一摞了，也没见自己用过一张，眨眼间她就有了注意，“掌柜的，你做生意太不地道了，明明卖一百明币的圣光符，你硬是说成二百五，要是传出去，对你这铺子的声誉影响可是极坏啊。”
居然敢逗小爷玩，夜袭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开张呢，就碰上寻开心的，这让他情以何堪，“要是圣光符一百明币一张，在下有多少要多少。”还得做生意啊，只能忍了。
扫视了一眼暗风阁的大致情况，俏公子心里就有了打算，摆出来的符纸只有这三两张，看里面的装饰更是什么也没有，眼前这小子还能拿出明币来，鬼信啊。“这有多少张，掌柜的数数，要是没有现钱，妖核，什么的也行。”俏公子得意地看着夜袭，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样子。
夜袭心里的那个喜啊，足足有一尺厚啊，这得有多少张啊，要全是真货，自己得赚翻了。俏公子看到夜袭的手都有些抖，心里的那个得意啊，叫你给本小姐口出狂言，现在后悔了吧。
数了一刻钟，夜袭才满头大汗的结束了清点的过程，三千五百张啊，这是哪来的败家娘们儿，当手纸用也够一年的啊。稳稳心绪，夜袭不确定的问，“一共三千五百张，公子确定都卖给在下？”
俏公子听到掌柜的语调都颤抖了，心里更乐了，“难道掌柜的吃不下？”俏公子也来了句行话。
“这枚五级妖核价值四十五万明币，不知公子还有别的符纸没有，刚好凑个整数。”夜袭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摞圣光符直接被扔进自己的妖纹空间。看着夜袭一副不相信她还有符纸的神情，俏公子真想用玉符砸死他。“一个一万，十个够了吧，赶紧给我准备好舒服的大床，本公子要睡觉了。”
看着桌上的十枚玉符，夜袭有种做梦的感觉，虽然这只是冰铁级的攻击玉符，是最底层的玉符，可这不影响它的价值啊，一枚至少得要几万明币啊。缠绕符，地陷符，地刺符，水牢符，金甲符，火箭符，夜袭只感觉这世道真的要变了。
赶在天黑前，给那个俏公子扛回来一个大大的床，夜袭在外边一晚上兴奋地没睡觉，这让里面的俏公子暗骂他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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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莲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烧到了她的眸子里，紫色的千魂刀链无息的缠上她红褐的手臂。氛围骤然紧张起来，两人就这样隔着数十米对立着。鬼莲身后的少女看到夜袭的瞬间，身子不经意抖了一下，惧意从她的心底浮起。其他人开始还戒备一下，发现不干自己的事，纷纷四散开去。空间骤然开朗，只剩下三人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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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现在是夜袭生活的主要色调，他只是想着拥有一点实力，守护好以后他想守护的人。有人说，每个人都想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于是便有了战争。夜袭懂得这一点。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不想什么抱负理想，这对他是奢侈的。一份平淡到固若金汤的两人生活，是他最大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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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外，老刘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接过钱，说了一句，赌局还等着呢，就撂下夜袭一人在那无所适从。无关生死的小疑惑，有谁会去关心，夜袭边走边思考着自己的小店，该做点什么生意。
老刘确实有一场赌局等着他，很不幸，他输了，丢掉了性命。
暗风阁这个牌匾还是不换了，换牌匾糟蹋明币，叫什么名字不是卖东西。自己这点小本钱，只有倒卖点符纸还凑合。符纸不大贵，但是消耗量大，出了皇城到白泽里撞运的人，哪个不是带着一大叠。龙狙给自己用的圣光符效果不差，价格却不高，两百明币就够了。明天看来得先跑一趟圣堂。天下符纸出圣堂，不在圣堂拿货，拿别人的私货就没有什么赚头了。还好以前帮疯子买符纸时，和老孙头混熟了。做小事，小人物还是有几分优势的。
回到暗风阁，里面已经是堆积了厚厚一层灰。看着还算大的暗风阁，夜袭又想出一个主意，前面做生意，隔一道墙，后面租给人家算了。男人什么不能凑合，就住在前面好了，卖符纸又不占什么地方。
心里有事的夜袭一大早就停止了修炼，拉着刚从富贵赌坊出来的老孙头就到了一个混沌摊子坐了下来。几碗混沌下肚，老孙头迷糊的脑子好使多了，“早上吃几碗混沌，还真是舒坦，连输钱的坏心情都好上不少。你小子又有什么需要老头我搭把手的，直爽说。”老孙头摸着滚滚的肚子，惬意的说道。
“赌桌上，小赔换大赢吗，老孙头你的赌技那可是一流的”，这话说道老孙头心坎里去了，“这话老头我爱听，老头我可是十赌九赢，昨晚手气忒背了，今晚老头再去赢回来就是了。”
“那是，赌坊充其量就是帮你保管一下明币。小子这还有两千明币，老哥先拿去花。不过有点小事还要请老哥伸把手，小子最近发了点财，想弄点符纸的生意。大家都知道圣堂的符纸那是没说的，所以想请老哥给条路子。”说着夜袭的手上功夫不慢，一张灰色的卡片就塞进了老孙头胖胖的大手里。
“这个好说，圣堂的符纸就是用来卖的吗，我作为圣堂的一个小执事，自然是希望有人从我这里拿货的，更何况你小子和老头我这么熟络。这里是二十张圣光符，按每张一百八十明币给你。还有三套解毒符纸，一套你给个一千五百就行了。还有两张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你小子吃不吃得下？”老孙头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夜袭知道重头戏来了，这不能见光的黑货才是利润的源头，“老哥你先给看看货，小子我不会忘了老哥你的好。”
一蓝一紫两片巴掌大的晶莹玉符在老孙头手里一闪而过，尽管只有一眼，但夜袭的心却是跳了起来。攻击玉符，这可是拿命炼出来的东西。符纸，分为两种，一种是药水浸泡的治疗符纸，还有一种就是老孙头刚才拿出来的攻击玉符。攻击玉符的炼制可没有治疗符纸那么方便，每一位符师都是拿生命去换取玉符。获取强大外力的代价自然不会小到哪儿去。每一位符师的寿命都是极其短暂的，其中一些，一条命甚至就只换取了一枚玉符。
“这是什么东西，老哥快给说说”，老孙头十分满意夜袭的变现，“这两枚是青铜级的火鸦符和冰鸦符，其中一枚就可以重伤化兵巅峰，要是两枚一起用，嘿嘿，那可是人道境都受不了的。这个不二价，五十万明币。”夜袭一咬牙，把光剑里的那枚妖核取了下来，同样只是一闪。老孙头比夜袭失态多了，一枚六级妖核可是数百万明币，哪怕他老孙是个执事，也没有见过那么多明币。
“黑煞妖虎，六级中阶妖兽，三百万明币”，老孙头的话音未落，夜袭的话就横插了过来，“老哥我俩就不玩这些东西了，我也一口价，三百五十万。”两人对彼此的称谓随着交易的进行，不动声色的变化着。
老孙头犹豫了一下，摸出一枚幽黑的玉符，“这是秘银级猎魂符，当两百万。另外的一百万，老头我用两枚五级妖核抵价。夜小子你看怎么样？”
“既然老哥这么爽快，那先前说的治疗符纸当个彩头，老哥你看可好？”一老一小笑的和两条狐狸一样。
“成交，你小子可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放过。不过说实话，老头我这次可以捞个十万明币了。以后，要还有大生意，那些小东西，老头我就都尽然送给你小子。”老孙说这话并没有一丝做作的样子，夜袭也相信老孙头说的是实话。但做生意，总是要赚钱的，更何况，夜袭自己也不亏。
“那是自然，以后倚仗老哥的地方多着呢，还希望老哥到时别糊弄小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多笑笑肯定没有错。
“老头我都这把年纪了，脑子不怎么好使，怎么糊弄得了你个狡猾的小狐狸。老头我就先走了，有事你知道哪儿找我。”胖胖的老孙头笑嘻嘻的又喝下一碗混沌，抹抹嘴，甩下袖子就溜个没影。
看着一切都按着自己的预想顺利进行着，夜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回到暗风阁，忙活一上午终于是把那堵墙给砌好了，随手在店门口挂了个有房出租的板子，夜袭就招呼起自己的生意来。
一张丈长的条桌，一把靠背椅，就是夜袭做生意全部的家当。原来的那个货架暂时派不上用场，被夜袭打翻在地，铺上床棉絮给当了床。
等了大半个下午，终于是来了生意，“这位公子，小店新近开张，瞧上了什么尽管说，肯定给你最便宜的价格。”这事儿夜袭还真没干过，能说到这份上很不容易了。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你这不是写着有房出租吗，我想在这住一晚，兄台你看如何？”声音中性得近乎妖媚，说话人还暗暗得意了一番，别人叫我公子不就说明没看出我是女儿身吗？”
一听是住宿的，夜袭热情下去了大半，不过住一晚也是明币啊，只是这女扮男装，好像有点不合适，“住一晚没有问题，看公子你是本店的第一个客人，买一张圣光符，这房钱我就不收了。”
锦衣俏公子一听，心里大骂奸商，直感叹自己那句“兄台”是白叫了。但还是强打着笑意问道，“不知道这圣光符多少明币一张？”
“本来是卖二百五的，看公子一表人才，给个二百好了。”夜袭更是满脸微笑，笑得比俏公子更灿烂。
俏公子也不知道买这个干嘛，自己妖纹空间里都快有一摞了，也没见自己用过一张，眨眼间她就有了注意，“掌柜的，你做生意太不地道了，明明卖一百明币的圣光符，你硬是说成二百五，要是传出去，对你这铺子的声誉影响可是极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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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心里的那个喜啊，足足有一尺厚啊，这得有多少张啊，要全是真货，自己得赚翻了。俏公子看到夜袭的手都有些抖，心里的那个得意啊，叫你给本小姐口出狂言，现在后悔了吧。
数了一刻钟，夜袭才满头大汗的结束了清点的过程，三千五百张啊，这是哪来的败家娘们儿，当手纸用也够一年的啊。稳稳心绪，夜袭不确定的问，“一共三千五百张，公子确定都卖给在下？”
俏公子听到掌柜的语调都颤抖了，心里更乐了，“难道掌柜的吃不下？”俏公子也来了句行话。
“这枚五级妖核价值四十五万明币，不知公子还有别的符纸没有，刚好凑个整数。”夜袭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摞圣光符直接被扔进自己的妖纹空间。看着夜袭一副不相信她还有符纸的神情，俏公子真想用玉符砸死他。“一个一万，十个够了吧，赶紧给我准备好舒服的大床，本公子要睡觉了。”
看着桌上的十枚玉符，夜袭有种做梦的感觉，虽然这只是冰铁级的攻击玉符，是最底层的玉符，可这不影响它的价值啊，一枚至少得要几万明币啊。缠绕符，地陷符，地刺符，水牢符，金甲符，火箭符，夜袭只感觉这世道真的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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