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面考
晨日初起，阳光洒满地。一天之计在于晨，高城的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小子，你该去考试了。”黑狗睁开眼喊了李辰一声，又埋头闭上眼睛。
“不急，还有段时间。”李辰伸了下懒腰。
“肾虚男今天不会让你轻易得中，你要想好对策啊。”黑狗含糊说道。
“啊！啊！啊！让坏人来的更猛烈些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百般毒辣，我来则不怕！来吧！来吧！”李辰从床上跳起大喊大叫。
“你发什么神经！喊得我也睡不着了！”黑狗嗖的爬起，满脸的不满。
“哈哈，走！我们下去吃饭，然后杀将过去，杀！杀！杀！”李辰豪迈的一挥手说道。
“你小子睡一觉不是又犯浑了吧？你真要杀人？”黑狗连忙问道。
“哪能啊！我说的是杀杀他们威风！没文化，真可怕！”李辰斜了黑狗一眼。
“读书多，容易傻，我看你，就快啦！”黑狗同样白了李辰一眼。
一人一狗走在街上。李辰昂首阔步，黑狗嚼着半只鸡腿左右注视。
“小子，今天我不能跟你进考场，那黑衣人跟我打过一架，肯定能发现我的气息。”黑狗说道。
“没关系，昨天韩巡抚虽没点破陷害之事是纲县令所为，但让我继续考试就等于在敲打他，让他有所收敛。我量他今天不会太过为难于我！就算他出招，当着巡抚大人的面也大可不必惧他，我要的只是一个名额，他丢的可是头顶乌纱！”李辰一脸自信的说道。
“你小子一晚上能想明白这么多，难得！我在院外接应你，以防万一！”黑狗看着恢复傲气的李辰很是欣慰。
“好！看我如何计斗肾亏男！”李辰眨眼一笑。
“你想出了什么坏心眼？”黑狗好奇问道。李辰一阵低语，听得黑狗嗤嗤作笑。
考场院内，众考生围坐在一起等待考官面考。面考之所在考场院中一座大堂之内。主考官有五人，纲县令为主考官之一，韩巡抚在一侧旁听。面考一次喊进四名考生，由五名考官轮流出题测试，根据考生表现打出分数等级，综合五位考官给出之评，就是这次面考的最终成绩。
李辰进入考场安静坐下，转目四望，却没见纲县令之子出现，很是诧异。
“王兄大才，这次定可得中！”
“借你吉言！若真如你所言，定请你到春花楼庆贺。”
“王兄所言可真？有言在先，到时候我点的姑娘你可别与我抢！”
“哈哈……赵麻子，你就好这口。面试还未开始，谈之过早。”
“王兄家资雄厚，我听说这次令尊已经买通主考官……”
“休得胡说！”
“好，好，那咱们刚才所谈之事你可不能反悔哦。”
偏僻处两人在低声笑谈，好似很是隐秘，却不知这些话都被感知力超人的李辰听到耳里。李辰摇头暗生感叹：人生繁杂各有命，是非曲直何为公。
考场里议论纷纷，有相互攀交者，有讨论昨日答题者，有议论今日面考者，还有拿书临时用功者。
第一批进入的考生从大堂出来，有的面色难看摇头叹息，有的目露得意气质昂扬，一群考生们迅速围上询问面考之题，李辰闭目静神，耐心等待。面考之题如能人人皆同，也就不用费心苦学了，就算知道别人之题，也只能聊以自我安慰罢了。
“二十五号，五十六号，七十八号，九十九号考生进来”一名文官喊道。李辰起身站起朝大堂走去。一同走来的还有两人。
“咦！”李辰转身一看，身旁一人正是那据说买通主考官的王姓青年。王姓青年见李辰看他，点头一笑就擦身而过。另外一人手拿一纸折扇，显得淡然从容。李辰自嘲一笑，迈步跟上。
喊号文官收取三人的签码，见少了一人，眉头一皱大声：“二十五号！二十五号哪去了？再不来就取消资格了。”
远处树下一青年正低头背书，听闻声音一声惊喊忙疾奔而来，身上书卷滚落也不及拾起，一路上口中还念念有词，好似仍在用心苦记，惹得周边考生一阵哄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四人到齐，在文官的带领下进入大堂。大堂中央排放着五副桌椅，各有一名主考官安坐，纲县令坐在最外。大堂一侧韩巡抚端茶自饮，黑衣人一旁站立。
看着四人到来，纲县令微微一笑说道：“哪位考生先来面考？”问完眼神瞟向李辰。
“禀大人，按签码，二十五号先来！”文官执礼答道，然后回头说道：“二十五号，还不过去。”
二十五号考生听后颤颤上前，向各个主考官行礼站定。李辰见他头冒虚汗，双股战战，定是紧张之极。
“这位考生，《学子》可曾研读？”一主考官问道。
“我……我曾读过。”二十五号考生回答。
“那你就背一段《学子》的治学之道吧。”主考官说道。
“治学之道，首在专，专……专……”二十五号考生满脸汗水开始向下滴答。
“《学子》是考生教程开篇首讲，你难道连这个都背诵不下？”主考官皱眉问道。
“大人，我真的看过，我真看过，刚才还在看！进来之前还会背的，文官刚才一声大喊把我吓的全忘了……”二十五号考生急忙辩解。
五名主考官相互对视，哭笑不得。
“你先下去吧。”主考官说道。
“刚才我真的都记下了，大人！我没有骗你！等我想起来再背给你听……”二十五号考生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了出去。大堂的人都一阵无语。
“大人，小人五十六号，向各位大人请安了。”折扇青年漫步上前。
“《民论》可曾研读？”主考官问道。
“还算熟悉。”折扇青年开口答道。
“哦，那你背上一段。”
折扇青年挥动折扇摇头而吟，虽不算很是流畅，却字字不差。
“这位考生，今天天气炎热，能否借老夫折扇一用。”韩巡抚在一旁忽然插口说道。
折扇男闻言大惊，面色顿时煞白。文官上前夺下折扇，见扇面之间夹有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字体细小如蚊，又被扇面山水画所掩，远观实不易察觉。
“大胆刁民，竟然作弊，拉下去取消资格，三年内不予准考！”纲县令呵斥道。连续出现这种事情，让他很没面子。折扇男也被迅速拉下。
“多亏韩大人明察秋毫，差点被他蒙蔽过去。”纲县令抬手向韩巡抚笑道。
“呵呵，我也是无意撞破，纲大人过奖了。继续面考吧。”韩巡抚微微一笑低头喝茶。
“各位大人有礼。”王姓青年上前。
“《圣训》可会？”主考官问道。王姓青年低头一思便娓娓道来。听得五位主考官皆点头赞赏。五位主考官轮流出题，均没有难得住王姓青年，在一片赞叹声中王姓青年离开。李辰暗自鄙视，这戏演的都可以得奖了！不过事不关己，点破无益。
终于该李辰上场了。
李辰咧嘴一笑上前：“拜见各位大人！”
“呵呵，这位考生你可读过《安国论》？”纲县令笑的眼睛眯起。
“纲大人，《安国论》乃举人所学，用在这里测试有些不适吧？”韩巡抚又插口了。
“大人误解，我只是随便一问。此子被人称作神童，想必有过人之处，要不神童之说不就成讹传了嘛。”纲县令阴阴说道。
“《安国论》有何难处，我三岁就已熟记于心，现在可以说倒背如流。”李辰一脸的傲气。
韩巡抚正想再开口替李辰说话，突听了李辰之言，满脸黑线流下。这孩子也太狂妄了点吧。
“哈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那你就背背吧，背不出来别怪是我难为你！”纲县令笑的嘴巴都快咧道腮帮子上去了。
“《安国论》共有十八卷，五百九十八页，三十七万八百三十二个字。请问大人要我背一卷还是背一页？或则是通篇全背？”李辰抬头问道。
纲县令闻言顿时卡住笑容，呆若木鸡。剩余四个主考官也尽皆张大了嘴巴面露惊讶。韩巡抚更是差点不把一口茶喷出。
《安国论》确实十八卷，但具体多少页甚至多少字，这谁能记清！如果真如这小子所言，他就不是神童了！是妖才！
“那你从头开始背吧！”纲县令脸色阴沉，他不相信李辰有如此能力，定是满口胡编，欺诈众人！
“安国，必先安民，安民之道首在于食，民以食为安……”李辰语速极快，听得纲县令脸色越发黑青，韩巡抚频频点头赞赏。
忽然，李辰停下背诵，脸色难看，好似身体有所不适。纲县令脸上笑容开始展开，心中暗想：“我就说他是诈人！他小小年龄怎么记得如此熟悉，那些数字都是编的！哈哈，让你吹牛，自己吹的牛砸自己身上了吧！”
李辰伸手从口袋拿出一团纸卷，使劲擦了下鼻涕，然后又继续背诵，背了不到百字，又掏出一团纸擦鼻涕。
“来人！把他的纸团给本官送上来！”纲县令大喊一声差点跳起！心里那个高兴啊：“李辰，你背不出来也倒罢了，还作弊！看我这次怎么治你！谁也救不了你了！”
一文官夺过李辰手中纸团递上前去。
纲县令兴奋的拿起纸团，四个主考官也急着伸头围观。第一个纸团被纲县令慢慢打开：满纸的鼻涕！什么字也没有！纲县令急忙又打开另一个纸团，还是满纸的鼻涕！情急之下更是流了他一手！其余主考官纷纷遮面掩笑
“你！”纲县令怒极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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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曾读过。”二十五号考生回答。
“那你就背一段《学子》的治学之道吧。”主考官说道。
“治学之道，首在专，专……专……”二十五号考生满脸汗水开始向下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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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熟悉。”折扇青年开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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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韩大人明察秋毫，差点被他蒙蔽过去。”纲县令抬手向韩巡抚笑道。
“呵呵，我也是无意撞破，纲大人过奖了。继续面考吧。”韩巡抚微微一笑低头喝茶。
“各位大人有礼。”王姓青年上前。
“《圣训》可会？”主考官问道。王姓青年低头一思便娓娓道来。听得五位主考官皆点头赞赏。五位主考官轮流出题，均没有难得住王姓青年，在一片赞叹声中王姓青年离开。李辰暗自鄙视，这戏演的都可以得奖了！不过事不关己，点破无益。
终于该李辰上场了。
李辰咧嘴一笑上前：“拜见各位大人！”
“呵呵，这位考生你可读过《安国论》？”纲县令笑的眼睛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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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那你就背背吧，背不出来别怪是我难为你！”纲县令笑的嘴巴都快咧道腮帮子上去了。
“《安国论》共有十八卷，五百九十八页，三十七万八百三十二个字。请问大人要我背一卷还是背一页？或则是通篇全背？”李辰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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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论》确实十八卷，但具体多少页甚至多少字，这谁能记清！如果真如这小子所言，他就不是神童了！是妖才！
“那你从头开始背吧！”纲县令脸色阴沉，他不相信李辰有如此能力，定是满口胡编，欺诈众人！
“安国，必先安民，安民之道首在于食，民以食为安……”李辰语速极快，听得纲县令脸色越发黑青，韩巡抚频频点头赞赏。
忽然，李辰停下背诵，脸色难看，好似身体有所不适。纲县令脸上笑容开始展开，心中暗想：“我就说他是诈人！他小小年龄怎么记得如此熟悉，那些数字都是编的！哈哈，让你吹牛，自己吹的牛砸自己身上了吧！”
李辰伸手从口袋拿出一团纸卷，使劲擦了下鼻涕，然后又继续背诵，背了不到百字，又掏出一团纸擦鼻涕。
“来人！把他的纸团给本官送上来！”纲县令大喊一声差点跳起！心里那个高兴啊：“李辰，你背不出来也倒罢了，还作弊！看我这次怎么治你！谁也救不了你了！”
一文官夺过李辰手中纸团递上前去。
纲县令兴奋的拿起纸团，四个主考官也急着伸头围观。第一个纸团被纲县令慢慢打开：满纸的鼻涕！什么字也没有！纲县令急忙又打开另一个纸团，还是满纸的鼻涕！情急之下更是流了他一手！其余主考官纷纷遮面掩笑
“你！”纲县令怒极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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