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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棋子

    每次李岩来的时候,慕容云溪都很想问问他,到底聂小冉怎么样了。但是看到他那幅样子,便觉得不该问,否则惹得他生气了,就担心他会对聂小冉不利。

    关到第七天的时候慕容云溪便知道,此刻她只能坐等事态的发展了。

    而这期间她也发现了一个细节,其实这个金玲,对这个太子并非如此忠心,否则她也就不需要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慕容皓的情况了。

    不过这些都是她无暇顾及的事情了,此刻的她只想着如何面对那即将到来的灾难。

    金玲送饭来的时候,慕容云溪淡淡的笑道,"这段时间,有劳姑娘你了。"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金玲所做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她所做的一切并且所说的那些话,对慕容云溪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金玲看了看慕容云溪,亦是回以淡淡一笑,然后故意压低声音道,"慕容皓明日到南疆城,还请姑娘做好准备。"她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然后继续压低声音道,"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为了姑娘,所以日后如若出了什么事,姑娘也不需要自责。"

    听着她说着这近乎决绝的话语,慕容云溪只觉得内心一震,然后缓缓的回头看了眼金玲,但那时她并没有回话,摆好饭菜后便匆匆离去了。

    慕容云溪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诚然,如果真的要问,想必她也是不会回答的。

    只是她眼里那股决绝之意,让慕容云溪的心莫名一颤。

    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仿佛已经对生活彻底失去信心,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年纪轻轻的姑娘对世界生活失去希望。

    而这个李岩,到底又残害了多少姑娘。

    虽然与这个金玲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慕容云溪多多少少还是对她加以留意了,然而自她匆匆离去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晚上来给她送饭的人并不是金玲姑娘,而是其他姑娘,慕容云溪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金玲姑娘去哪里了?"其实她还是有些惦记那个姑娘,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连活着都不想了。

    丫鬟看了眼慕容云溪,然后道,"姑娘你只需要好生吃饭,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说着便走出门去。相对于金玲,这个丫鬟真的是心思缜密。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云溪还未完全清醒,躺在床上望着那蚊帐发呆,忽然听到外面有些许喧哗声,还未来得及穿衣服起身,便看到有人打开自己的房门,对于进来的不速之客,慕容云溪有些许不悦的瞪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太子的客人,而你们就这样莽莽撞撞的进来,真是有失礼貌了。”

    先进来的姑娘看到慕容云溪此刻还在床上,只有头露出来,想必是还没穿衣服,但是她并没有觉得多少愧疚,而是冷声道,“作为一个阶下囚,我以为我们这样待姑娘,已经是极好的了。”

    丫鬟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想必是太子的手下,看到慕容云溪还在床上躺着,他还是有些避嫌的退出门外,然后吩咐那个丫鬟道,"快点给郡主换衣服。"

    慕容云溪很是疑惑,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猜到了一些,想必是因为哥哥回来了。

    那个丫鬟兀自翻出一件粉红色的衣服,那是一件女儿装,这是慕容云溪带的为数不多的女儿装中最好看也是面料最好的一件了。

    然而这一路奔波,她未曾穿在身上,被关押的这些日子,她也只是随随便便的穿着,没想到今日,倒是有机会穿了。

    粉红色的裙装穿在身上,衬得肌肤更是雪白,整个人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炎炎夏日,这件清凉的衣服,看着都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

    以粉色轻纱覆面,亦是一色浅粉的衣衫,琳琅出于碧水白荷之上,如初春枝头最娇艳的一色樱花,呵气能化,让人砰然而生心疼呵护之心。

    换好了衣服,丫鬟还帮她梳妆打扮,头发轻轻挽起,发间只是插上一只簪子,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修饰。粉红色的簪子垂着细细几缕流苏,流苏末尾是一颗红宝石。

    慕容云溪看着镜中的女子,倒也是清秀可人。虽然不是妖艳妩媚,但也是温婉淡雅。真有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宛若夏日娇俏的荷花,让人怦然心动。

    那个丫鬟弄好之后也仔细看了下慕容云溪,对于自己的杰作还是较为满意,看了片刻便拉起慕容云溪的手,"姑娘,可以起身了。"

    慕容云溪随着起身,可是不忘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丫鬟化嘴巴严实得很,并没有多说几句话,而慕容云溪也便不再询问,只是心里面仍然很是担心聂小冉,不知道此刻她怎么样了。

    走到外面的时候见到了李岩,慕容云溪并没有错过他看到自己时眼里闪过的惊艳之色,她双眉带着淡淡笑意,缓步向他走了几步,然后轻轻的弯下腰来,微风吹起裙摆,仿佛荷花摆动,声音婉转,"见过太子殿下。"她没有抬头看他,这样低着头反而有种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慕容云溪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是很清明的,不是倾城倾国之资,但亦是有几分美貌。既然刚才抓到了李岩眼里闪过的赞赏,那么现在她会好好把握机会。只愿在关键时刻,美色也能够起到点点作用。

    果然看到慕容云溪跟自己打招呼,李岩微微一愣,但是没有说话,而慕容云溪亦是不在乎他的不回话,继续问道,"太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呢。"

    这时李岩终于开口,"南疆城城楼。"

    慕容云溪心下一沉,便没有继续开口,反倒是李岩开口道,"如若今日你能威胁道慕容皓,那自然是极好的。"他看向慕容云溪,眸光深沉,"如若是威胁不到,那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样的佳人,带回太子府,亦是我的福气。"

    而因着他后面的这句话,慕容云溪脸色霎间惨白,久久不能恢复。

    接下来慕容云溪默不作声,在他们的安排下上轿,路上仍旧是有些颠簸,虽然摇晃得不是很厉害,但是刚走一会,慕容云溪已经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来到古代近十年,偏偏是还不习惯坐轿子。

    忽然想起第一次坐轿子的时候,她故意吐在慕容皓身上,但是他并没有动怒,反而好心询问。慕容云溪闭上眼睛,不管今后如何,慕容皓对她的疼爱,都是不可磨灭的。而她,也该学着去体谅他。

    路程虽短,但对于慕容云溪而言,这一路却是极其得漫长。她没想过,再次重逢,竟然会是这样的姿态。

    此刻她被敌方制住,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皓,她更不敢去想,到底慕容皓,会不会因为她在敌人手上而动容。

    下轿的时候,是李岩亲自为她打开得轿帘,看着他伸出来得手,慕容云溪微微有些迟疑,古代往往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转念一想此一时非彼一时,便毫不犹豫的搭上他的手,任由着他扶她下轿。

    待慕容云溪站稳,她还没有来得及松手,李岩便先她一步主动放开她的手,然后很是严肃的道,"郡主,请!"

    李岩稳步走在前头,脸上不带一丝感情,整个人都是肃穆的。有些时候,慕容云溪会觉得,他和哥哥很像。不管怎么说,慕容云溪都需要承认一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哥哥行事光明磊落,而李岩则是小人之心。但是对于权势的追求,对人情的淡漠,却是极其相似的。

    慕容云溪抬头看了看李岩,这才发现,他身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而这个人,如若慕容云溪没有认错,便是南疆城太守。慕容云溪只觉得心一惊,没想到这个太守,早就跟李岩勾结在一起了。

    “为什么?”慕容云溪质问太守,为什么他会跟齐国太子勾结在一起。

    而对于慕容云溪的惊讶,仿佛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太守笑道,“为什么?就因为,齐国给我的东西,远远要比北国给我的,多得多。”

    其实很多东西,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就像是去问抗日战争时期的那些汉奸,问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投靠日本人,想必他们也是各有各的理由罢了。

    慕容云溪就这样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一步登上城楼。只是每走一步,都会觉得心闷了一下,不知道走到城楼,是否已经窒息,如若是那样,那就最好不过了,那么也就不用看到那些难堪的局面了。

    他说日不落属于战地,呆在那里太危险,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他叫人把她送回南疆城内,但殊不知,看似安全的南疆城,其实是个危险的地方,到最后,她还是落到了敌人的手里。

    此刻她穿着的衣服正是他叫人亲手裁剪给她的,这条裙子,是命江南最好的师傅做出来的,衣服上面的一珠一线,都是轻挑细选。

    穿上这件衣服等待着他的凯旋,却不是为了迎接,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慕容云溪却觉得人生像是一个笑话。

    在王府的时候,他叫她等他回来;在日不落,他叫她回来等他;如今她真的等回来了他,但竟然是这样的姿态。

    而结局会是如何,也是她无法揣测的。

    当他带着凯旋的喜悦遥望南疆城,看到的竟然是城楼上的她时,他的眼里,可会闪过一丝丝的紧张,他可会失态,可会为了她放弃江山。

    慕容云溪的嘴角不自觉的浮起淡淡的笑意,那是若有若无的嘲讽。

    她竟然忘记了,慕容皓不是别人,他是帝王家的孩子。

    随着这次慕容皓的主动出征,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揣测这个枕边人了。

    他们同床共枕七年多,但是她却渐渐的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了,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渐行渐远了,而这,并不是别人的从中作梗,而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粉红色的衣裙随风摆动,身后便是湛蓝湛蓝的天空,宛若是海里面有着一朵娇艳的荷花四处飘零。

    海洋里面的荷花,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就像是此刻的她,穿着粉红色的衣裙,在士兵当中,显得亦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而太守就站在她的身侧,遥望着远方。至于李岩,早就不见踪影,想必也是为了避嫌吧。

    慕容云溪忽然觉得很是可怕,没想到投敌叛国的人,却是如此的多。

    因为站在高处,耳边的风刮得很大,发丝已经被吹得很是凌乱。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因为焦虑,时间过得如此的漫长。

    终于远处尘土飞扬,随着飞扬的尘土离他们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慕容云溪只觉得内心松了一口气,终于等来了这一刻,被关的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着这天的到来,没想到真的来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而身边的太守只是眼光一沉,上前一步,伸手用力的扶住城墙,低声道,“终于来了。”他的声音,亦是带着一丝丝的如释重负。

    他缓缓的回头看向慕容云溪,眸光复杂难测,而慕容云溪亦是冷眼看向他。就在太守欲开口说话的时候,被匆匆上城楼的守卫打断,“太守,刚刚收到密报,慕容皓和萧将军亲率的先驱部队不是一千,而是五千。太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太守面色一变,急急问道,“那么此刻我们手上有多少兵?”

    “零零碎碎算下来,不到两千。。。。”报信的人此刻说得含含糊糊,不到两千,可能也就是一千多。

    看到小伙子露出绝望之色,太守怒斥,“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我们的兵不到两千那又怎样!我们手上有慕容皓的亲妹在手,就不信拼不过他们。”

    听到太守的话,慕容云溪轻笑,然后缓缓的道,“太守,你是不愿意相信还是故意骗自己的呢,我无数次的跟太子强调,我并非慕容皓亲妹妹。”

    太守不再说话,而是猛然看向慕容云溪,眸光尽是凶狠之意。而慕容云溪则是很冷静的对上他那凶狠的目光,期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盯着她片刻,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些许的悲凉和决绝,“凯旋回归,不是按原来的计划带一千人回来,而是率领五千将领,气势汹汹。这究竟是班师回朝,还是兴兵攻城?”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慕容云溪承认,当太守如此质问的时候,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仿佛就是置身冰窖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她却觉得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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