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 如果有如果
几天前，我坐在慕悠涵的车里，像木头一样，动都不动。
那时的几个小时前，慕悠涵给了我世界可以坍塌的理由：“许夜扬的爷爷派人来过，他约你下午参加……许夜扬后事。”
我早就做好准备听到这句话，我想象过自己听到是会有的各种表情神态。
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我觉得除了世界无声了，觉得各个神经器官要爆炸开外，也没有急着要涌出的泪水，没有歇斯底里的喊叫。
这就是我吧，无情无义的我，切实听到他的死讯后还可以这么淡然。
他不时侧过头看看我。
“开你的车啦，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我看向窗外后退的景色，觉得所有情绪都堵在胸口，想爆发，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
他熟练的转着方向盘：“我知道你怕和我一起死会兴奋的死不瞑目。”
去葬礼会碰到睿肆晨对么，会碰到寒惜对么，爷爷会骂我对么。
不要，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一把抓起慕悠涵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去了！我不要去！”
“许靓辰，你没事吧？”他急忙踩刹车，扶住我的肩膀。
“我好怕，我想到以后真的都见不到他了，我就觉得生命都没了意义………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你也怕面对那些人那些事对么？你怕大家都责怪你？傻瓜，有我呢。”他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担心我又要想不开。
说实话，当时他的目光真的很温暖，立刻驱走我内心的孤寂。心一软，有他，我还有他这个朋友：“嘿，照顾我是不是很煎熬啊？我知道，陪我过完下午，你就可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他突然松开我，嘴角有意无意地扯了一下，欲图想来个帅气的笑容：“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带你离开么？为什么又后悔了。”
“我……”
他启动汽车：“我知道了，你是想在这里殉情~”当时的我还信念坚定得要为许夜扬报仇，谁想到几天后我真的会受不住折磨选择死亡。
“冷笑话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我低头玩着手指。
“许靓辰，我知道你真的很难过，可是，事情都发生了，还是要节哀……”他很识趣，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难道不知道么，我也知道在别人出事时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往往换到自己，那些话都失去了效力，不是我想这样，有太多东西，都是不由人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停止后退，慕悠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了，我们进去吧。”
他很优雅的为我打开车门，然后让我挽着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踩着嫩草走近那座黑色的陵墓。
远远就看见那个拄着拐杖满目苍茫的老人，他满头白发，褶皱的脸上是憔悴的神情，紧锁的眉头看出他有很多烦恼。
慕悠涵握紧我的手，不断加大力度，想要给我力量，也告诉我，有他陪着，别怕。
但是，当我看到那张遗照时，所有的勇气都垮台了，我觉得我的心像有了个漏洞，不断向外面淌血，我恨不得把它挖掉，但是，许夜扬，这样子我就能不痛了嘛……
如果可以再走一遍曾今，我死也不会让你就这么登上那架飞机，如果可以再走一遍曾今，我会在那个湖边那个大树下，要求你讲我们以前的故事……
如果有如果，我有很多要挽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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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几个小时前，慕悠涵给了我世界可以坍塌的理由：“许夜扬的爷爷派人来过，他约你下午参加……许夜扬后事。”
我早就做好准备听到这句话，我想象过自己听到是会有的各种表情神态。
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我觉得除了世界无声了，觉得各个神经器官要爆炸开外，也没有急着要涌出的泪水，没有歇斯底里的喊叫。
这就是我吧，无情无义的我，切实听到他的死讯后还可以这么淡然。
他不时侧过头看看我。
“开你的车啦，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我看向窗外后退的景色，觉得所有情绪都堵在胸口，想爆发，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
他熟练的转着方向盘：“我知道你怕和我一起死会兴奋的死不瞑目。”
去葬礼会碰到睿肆晨对么，会碰到寒惜对么，爷爷会骂我对么。
不要，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一把抓起慕悠涵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去了！我不要去！”
“许靓辰，你没事吧？”他急忙踩刹车，扶住我的肩膀。
“我好怕，我想到以后真的都见不到他了，我就觉得生命都没了意义………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你也怕面对那些人那些事对么？你怕大家都责怪你？傻瓜，有我呢。”他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担心我又要想不开。
说实话，当时他的目光真的很温暖，立刻驱走我内心的孤寂。心一软，有他，我还有他这个朋友：“嘿，照顾我是不是很煎熬啊？我知道，陪我过完下午，你就可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他突然松开我，嘴角有意无意地扯了一下，欲图想来个帅气的笑容：“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带你离开么？为什么又后悔了。”
“我……”
他启动汽车：“我知道了，你是想在这里殉情~”当时的我还信念坚定得要为许夜扬报仇，谁想到几天后我真的会受不住折磨选择死亡。
“冷笑话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我低头玩着手指。
“许靓辰，我知道你真的很难过，可是，事情都发生了，还是要节哀……”他很识趣，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难道不知道么，我也知道在别人出事时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往往换到自己，那些话都失去了效力，不是我想这样，有太多东西，都是不由人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停止后退，慕悠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了，我们进去吧。”
他很优雅的为我打开车门，然后让我挽着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踩着嫩草走近那座黑色的陵墓。
远远就看见那个拄着拐杖满目苍茫的老人，他满头白发，褶皱的脸上是憔悴的神情，紧锁的眉头看出他有很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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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我看到那张遗照时，所有的勇气都垮台了，我觉得我的心像有了个漏洞，不断向外面淌血，我恨不得把它挖掉，但是，许夜扬，这样子我就能不痛了嘛……
如果可以再走一遍曾今，我死也不会让你就这么登上那架飞机，如果可以再走一遍曾今，我会在那个湖边那个大树下，要求你讲我们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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