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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六)求婚

    当晚的皇宫十分热闹,我特意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装,跟着永琪到了宫门口。尔康骑在马上,精神奕奕,满面喜色。晴儿和箫剑也在对面站着,瞧着这隆重的迎亲仗队,眼中透着歆羡。喜轿入宫门的那刻,几乎是满场欢呼,恭贺声也是此起彼伏,此情此景却是蓦然间触及心底那一根弦,叫人几欲落泪。

    身手有人紧紧牵住我的手,那是永琪一年四季都温暖如常的手掌,宽大而厚实,十指相扣,像是用尽了力气。我转身看他,他定定地瞧着我,展颜一笑,暖意袭上心尖,我亦是紧紧回握住,好让彼此的掌心更加贴近。

    他俯身过来,在我耳畔轻轻道:“小燕子,等我娶你为妻。”说得小声,却是那样坚决。近日的自己仿佛特别感伤,这么一听,竟有了想扑在他怀中大哭一场的冲动,只是现在,我不能。喜轿经过面前之时,我忍不住伸手,冰凉的轿面擦过我的指尖,在心中祝愿,我此生的好姐妹,你定要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幸福。

    和亲王府为紫薇备下的嫁妆自然是极多极好的,喜轿后面便是紫薇的陪嫁物了,不晓得有多长,一眼是无法瞧到尽头的,我默默地看着,只是觉得那样长,那样长。眼瞧迎亲队已然出了宫门口,愈行愈远,最后,只留下满场的人,与我心中淡淡的惆怅。

    “跟我走。”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他步子迈得大,我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路经河塘,穿越竹林,咋一看,又是那处寂静的地方,一样的天,一样的草和眼前这个一样的人。

    我笑问道:“怎么又带我来这儿了?又想问我你大婚之日我是不是在这里哭鼻子?”他抿嘴一笑,作得神秘,我不解看他,他忽地双手紧握住我的,柔声道:“小燕子,有件事我好像一直没有做。”

    我一怔,“什么?”

    他松手走开,蹲在不远处的槐树后折腾了一阵,嘴角含着笑意过来,我费解得很,耐不住好奇道:“在做什么呢?”他定定地瞧着我,附唇在我耳畔,言语轻柔地说:“I  LOVE  YOU。”一字一字,我听得清楚。

    我愣怔着,傻傻地看他,他也是眸中真切地凝视着我,半晌扬唇一笑,“没听懂么?那我用中文再跟你说一次,我、爱、你。”他柔柔地笑着,那笑仿佛是沐浴在阳光中那般温暖,“小燕子,我爱你。”

    心里好像有一股暖热直直地涌冲上来,整颗心都淹没在无尽的暖流中,他这样带着暖意的真挚笑容,让我在眨眼间,便红了眼眶,我嗤嗤笑道:“谁教你说的呢?”

    他不说话,嘴边的笑意仍在,他退了几步,蓦地单膝而跪,他一手牵住我的,一手高举而起,指尖紧握着一枚用花草编成的戒指,他一改笑意潺潺的模样,面色认真道:“小燕子,嫁给我。”

    我错愕得难以成言,亦是不察觉盈盈的泪溢出了眼眶,一连的震惊,已让我失了言语,一手紧紧地拽着衣摆,心下澎湃难止。永琪紧了紧手,含笑道:“班杰明说,大不列颠国的人求婚的时候都得有戒指,本是叫他也为我们做一对的,可是现制的戒指一天好像是不能完工的。”他停一停,又说,“可是我等不了这么久,昨晚你哭成那样,我才知道原来你心里头是那么不安,小燕子,我想我必须要早早地告诉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他笑着看一眼略显粗糙的草环,“这个,可以么?小燕子姑娘,你愿意嫁给爱新觉罗永琪么?”

    我咬着下唇,只是在哭,永琪等了一会儿,失笑道:“小燕子,再不答应,我的腿都要跪麻了。”我忙扯他起来,眼泪仍是不停,嘴角却是止不住的深深笑意。他执过我的手,小心地将草环套在我的手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他抬臂揽我进怀,在我耳边喃喃道:“答应了求婚,就不能悔婚了,你若是有悔婚的心思,我可又要逼婚了。”

    虽是一句笑语,我却是笑不出来,心中大动,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点点头,“永琪,小燕子非君不嫁了。”

    他笑出声来,环着我的臂膀加重了力道,我静静地靠着,漫天的花瓣从天飘落,美得让人难以置信,我惊喜地仰头看去,却见尔泰立身枝头,手中的花瓣已然撒尽,他拍拍手掌,飞身下树。

    永琪也是转身,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却是愣愣说不出话来。他眼底明明就是笼罩着浓浓的失落,嘴边却是带着深深的笑意,他笑着看我,亦是笑着看永琪,良久才说了一句,“但愿你们能一直这样好,也不枉我在上头藏了那么久。”

    见他强颜欢笑之色,我只是怆然地垂下头去,不敢再瞧。我终究也是懦弱自私的,这样深爱着一个男子,亦是那样伤害着另一个男子,我不能慰藉与他,也不敢慰藉与他,只能诺诺地在心里道,尔泰,对不起。小燕子,这样优秀的两个男子钟情于你,你何其幸运啊,而我只能做了这样的抉择,我亦晓得,我的抉择,也是你的抉择。

    永琪一拍他肩膀,感激道:“好兄弟,谢谢了。”

    尔泰默了片刻,才面带真切地说:“永琪,我终究也是能安心了,好好待她。”我终是耐不住,抬首看他,他见我一脸为难,笑笑说:“小燕子是高兴得都说不出话了么?”只这一句,却是又叫我无言相对。

    他突地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们,呵呵地轻笑两声,“小燕子,不要担心,我若是还放不下,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与你们说话了。”觉到他语中微微地颤动,听这只为让我安心的话,心下有些心酸与歉然。

    “好了,今日我哥娶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怎好不在呢,溜出来也够久了,我回了。”话罢只是大步离去,不曾再回头瞧我们一眼。

    见我失神,永琪轻手握上我的肩膀,莫名的伤感在心间流转,我们彼此相视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紫薇出嫁后,每晚的睡眠也稍有不顺,心里头就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但是想到那晚的永琪,便也是甜在心里。我整日地在漱芳斋,少了紫薇的相伴,也是无趣了许多,永琪为朝政愈发忙碌起来,也很少到漱芳斋来坐坐,听他说乾隆已经把密查和珅的事交付与他。

    前朝大事我是管不着的,也轮不上我白白劳心,我的日子算是过得最悠闲了,天冷便躲在屋子里,出了太阳便搬一张躺椅在院子中小睡。

    这日愉妃邀了我去永和宫坐坐。再一次入永和宫,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大堂里新添了几盆盆景,眉儿领我进去的时候,愉妃正好在亲手修剪。

    “格格坐吧。”她笑着,手上仍是不停。我也是笑道:“修剪盆栽娘娘也亲自动手么?”她一笑道:“宫婢们粗手粗脚,怕给弄坏了。”她轻叹一声,突而道:“这人就跟盆景一样,不加修剪,也会是乱糟糟的。”说着才放下手中的剪子,让人奉了茶点上来。

    她也坐好,呡一口茶笑道:“这普洱已经存放了几个年头,也常常叫宫婢拿到院子里翻晒,普洱越陈越香,格格且尝尝。”我依言喝了一口,向来不懂茶道,只是觉得顺口,也就笑着赞许了。

    她又道:“本宫知道紫薇出嫁后,漱芳斋就只你一个人住着了,不免有些寂寞,日后常来永和宫坐坐吧,你与琬烟年纪相仿,应该是能处到一块去的,这样彼此都有个伴。”

    我点点头,问道:“不知五嫂近来身子可好?”愉妃大叹道:“何时好过了?一日比一日瞧着沉重,她自个又是不在意也不上心,日日把本宫愁得,当真是要老得更快了。”她说着看我,“本宫正是请格格来帮忙劝劝,本宫自己是没有法子了。”

    屋子里药味不减,我推门进屋的时候,西林觉罗氏犹自在榻上小睡着。风透过打开的窗子,书案上的纸张纷飞落地,我顺手去捡,一眼便瞧见了跃然纸上的一首词: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是怎样的思念,叫人在笔锋与言语间体会到这样强烈的想念,我转眸看着榻间羸弱的女子,心中点点酸涩,西林觉罗氏,她也是一个苦情人呵。许是觉察到了什么,她缓缓清醒过来,睁眼虚软无力地冲我一笑,“格格怎么来了?”

    我也回以一笑,扶她坐起,“来瞧瞧你,好些没有?”她淡笑道:“劳你记挂了,除了格格,也就晴格格会特意来陪陪我,只是最近也不常来了,我已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她。”

    西林觉罗氏怕是还不知道晴儿拒婚被太后禁足一事,我暗自思量一番,想着也不必说了招她烦恼,就笑说:“可能有事不得闲呢,得了空定会来的。”

    她颌首笑说:“格格与晴格格每回来看我,我心里头都特别高兴。”随之轻轻一叹道,“小时只是被阿玛和祖父关在府中,跟着师傅学琴棋书画,学吟诗作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知己好友了,儿时青梅竹马的玩伴也只有亲戚家的一个表兄……”话至此处,她戛然不语。

    我明白其中苦处,转了话笑道:“小时的玩伴可招人烦了,一个不顺气就要与你闹别扭,我儿时又是最皮的那个,常常要与别人吵架斗气,这也算是知己好友么?”我想到童年的自己,是小区里出了名的“捣蛋鬼”,回想以往的淘气欢笑,如今却是这样压抑着过日子,自然也是不太好受。

    她笑出声,“格格真是活泼,只是能有几个知心姐妹有什么不好的呢?我做梦都想着有人说说体己话,所以私心里就把你与晴格格当成知心人。”

    我握住她的手,“既是知心人,唤我小燕子便是了,格格叫着倒是显得生分。”她点点头,眸中盈满了感激。我心中亦是畅意无比,这样一个女子,我怎么忍心再介意呢?此经往后,自该视她为知己,真心相待。

    正说话间,有婢女进屋通报,“福晋,您哥哥到了永和宫了。”西林觉罗氏满脸喜色,精神抖擞地直身道:“快给我梳妆,我可不愿这样一副憔悴的模样示人。”宫婢兴冲冲地应是,我却是傻傻地愣在原处,这可真是赶巧了,暗暗想着愉妃邀请的可真不是时候!

    再入大堂,俨然多了一个男子的身影,西林觉罗氏一见到他,眸中蓦然含了热泪,愉妃笑道:“琬烟,你哥哥来瞧你了。”我对他细细打量,一袭浅蓝色的衣袍,身形高大,清秀俊朗,眉宇间英气犹存。

    “哥。”西林觉罗氏喃喃开口,语中略有轻颤。男子大步走近,凝神打量她一阵,心疼道:“好像又清瘦了些。”西林觉罗面色动容,抽泣着哭出声来,男子柔声细语地劝慰了一番,再是转头看向我,笑道:“叫格格见笑了,我妹妹就是这么爱哭鼻子,嫁了人也一点没改。”

    我一怔,讪笑着摇头。

    愉妃看着男子说道:“文韬就留在永和宫用午膳罢,皇上给了你们兄妹俩团聚的时间,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去面圣。”文韬点点头,愉妃又看向我,心中才觉不好,她已道,“格格也留着罢。”

    正想摆手推拒,却见永琪从屋外进来,瞧见我在,也是惊讶,“小燕子?今日怎么会来永和宫,是找我么?”我摇摇头,愉妃接话说:“是额娘叫格格来陪陪琬烟的。”

    永琪这才察觉大堂内已然多了一名男子,立马提高了警觉,上下打量他道:“这位是?”愉妃笑笑说:“这是琬烟的哥哥文韬,你的大舅子呢!”

    注:

    1。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出自李清照《临江仙》二,描写女子深深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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