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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七)身世

    身后的人闷笑出声,莫名的笑声在静夜中不禁有些渗人,我缓缓地转过身子,那张眼熟的脸孔在月色下愈发分明,他一身月牙白的袍子,静静地含笑站立,眸光肆无忌惮地打量我。

    他默默地瞧了我半晌,邪邪一笑,“是不是太有兴致了?”我抬眸看他,有些无奈,“箫剑,你怎么混进来的?”

    他敛了笑意,沉沉道:“我来看自己的妹妹。”他说得平静,于我却仿佛是千斤重,他冷着一张脸孔,继而道:“看你是如何认贼作父,还乐在其中的!”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不是你的妹妹。”

    他轻笑出声,眸光瞥向我的后背,“你可以自己瞧一瞧背后的胎记。”我慌忙抱过岸上的衣服,他缓缓地又说:“小燕子,上回在围场对你已经存满了纳闷,此后明里暗里地调查,终究还是让我发现,你就是我的亲生妹妹!”

    他顿一顿,略有伤痛,“你可晓得我们阿玛与额娘是怎么死的?我们萧家被那个昏君满门抄斩,当时你才五岁,我才七岁,一个好好的家,只因昏君的一句话,一夜间便没了!以往你不晓得这些,我不怪你,如今你已知道了真相,还要认仇人为父,与仇人之子相恋么?”

    虽是一句问话,却有浓重的压迫之意,我想了片刻,方道:“自古君王皆是无情,生怕别人起一点反他的念头,可能这样才让一个帝王疑神疑鬼,担惊受怕,箫剑,乾隆不可置否是一个好皇帝,为着大清,为着百姓,不能放下么?”

    他沉默不语,难以置信地盯视我,嘲笑道:“我还不知我妹妹是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呢!劝我放下家仇?”

    无法言语此刻的心情,这个家仇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体会不到箫剑的痛苦,也体会不了他深深的恨意,我能感受到的,只不过是乾隆的宠爱与永琪的深情。而我,终究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根本不愿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仇恨破坏了如今这一份温馨的平和。

    心中千百个念头闪过,我垂目思索了半晌,继而道:“凡事都有原由,或许并不如你表面所知的,背着仇恨不累么?你终有一日能放下,倒不如早些想通。”

    他默默发愣了半晌,问道:“围场那日,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一下怔住,那日不过是随口一猜,竟让他纳闷了许久,真是祸从口出,我有些无奈,脑子里飞快地搜寻着可以拿来当做理由的幌子,一笑说:“我时常梦到额娘,她在梦中告诉我箫剑便是我的哥哥萧风,分离那日你也不过七岁啊,音容相貌有了那样大的变化,许是兄妹同心罢,那一日瞧着你的眼睛依稀找到了哥哥的影子,只是试探地问你,果真是你!”

    他听罢静立不动,只是面色笼罩在深深的悲伤之中,久久叹了一口气,带着微笑,“我们额娘是个美丽的汉人女子,印象中她与阿玛相敬如宾,恩爱得羡煞旁人,儿时的你特别顽皮,总爱爬树去掏鸟蛋玩,阿玛责骂你,可额娘回回都护着你。”

    他说得让人入神,我都能想象小燕子小小的身子往树上攀爬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箫剑见我仿佛也沉浸在回忆中,继而道:“阿玛性子肃清又有些凶,额娘却是温柔得很,所以我们兄妹总是与额娘亲近一些,你每日还得缠着额娘给你讲故事才肯入睡。她特别宠我们,从没有过打骂,便算是我们做错了事,她也还是护着宠着,我记得阿玛总说她是妇人之仁,额娘只是笑笑说我们兄妹俩都是她的骨肉,她的命,她舍不得有半分的责打。”话至此处他已是微微地哽咽。

    看他带着笑回忆美好的过往,那样的情绪仿佛感染着我,杜雪吟,那个温柔贤良的汉人女子,恍若私心里真的当她为额娘,让人暖到心窝里的好额娘,这样的一家人,该是多么的温馨幸福?

    话到伤心处,箫剑的眼眶登时红了一圈,“可是,好景并不长,那年还刚过完七岁的生辰,第二日一早一群官兵就往府里冲,带着昏君的圣旨说要满门抄斩,危急下额娘只好托了府中的管家带我们从后门逃走,我们兄妹自此分离,一个在南,一个往北。”

    “斩首那日我就在法场,额娘看到我很紧张,生怕我被那些狗官发现,我就这么站着,看着全家人被斩首,鲜红的血溅了一地。”他突然冷笑两声,“我知道自己还不够能力,不够本事,当时便下了重誓,定要与妹妹一同血刃仇人!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地只为寻你,好好的家被昏君弄得家破人亡,你怎能不嫉恨?”

    他带着无尽的愤恨与心痛凝视我,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微微刺痛,毕竟这样美满的一家,终究是毁在了乾隆的手上。我心疼这样的箫剑,亦心疼这样的小燕子。却仍是想起了乾隆的好,喃喃道:“他……他也许是有苦衷的……”我不知这话是藉慰他,还是提醒自己不要感情用事,这不是我的血海深仇,我能做的,唯有同情。

    他愤慨难挡,“阿玛一向清廉为官,不与人私交,额娘也是恪守妇道,相伴左右,昏君有怎样的苦衷要‘满门抄斩’!小燕子,你陷在昏君给的荣华中无法自拔了么?”

    我一时无语,有些怔然,我想要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爱,乾隆给了我浓浓的父爱,永琪给了我深深的情爱,如今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大仇硬生生地压了过来,只觉无力,箫剑这样深的恨意,怎会是我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的?

    他犀利的眸子紧紧地锁住我,决决道:“且不说你怎么成了格格,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预备与我一块报了这个血海深仇?”

    我使力咬着下唇,不觉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难以成言。

    他一下直起身子,提声道:“我们萧家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

    我微微苦笑:“箫剑,死又有何畏惧的?只是我的苦衷,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呵。”

    他面色一凝,似在思索我话中之意,眼瞧着他欲说些什么,却是一阵急急地脚步声愈近,在一片安静中格外地突兀。永琪还在急急地喘着气,见到我们这般情景,只是紧紧蹙着眉,呼吸更重。箫剑看了他一眼,又将眸光直直地转向我不语,须臾只听永琪冷然道:“偷看女子沐浴,这就是你这个大户公子的‘君子之道’?”

    箫剑对于他的话不予理会,只是转头对我说:“泡久了也不好,赶紧上来罢。”话毕只是踏泥而去,走到永琪身边停了步子,有意打趣道,“今日说得不尽兴,改日再聊。”

    永琪果然面色难看,我心中叫苦,恨恨地瞪着箫剑潇洒远去的背影。永琪沉着一张脸,重声道:“还在看什么?还不把衣服穿上!”见他怒意冲冲,也不多言,他背过身去,我手脚利索地穿好衣服。

    他拉过我,一面大步走着,“你与他都在说些什么?”我随口说:“偶然碰上了。”

    “哪里有那么多偶然。”他道,“你们该不是那一面瞧出缘分来了罢?”我久久地凝视他,他转身看我一眼,又道,“老爷还要再多待些日子,日后你离那个狂狼之徒远点,知道没有?”

    我不解问道:“他也住在行馆?”永琪道:“他是这里知县的儿子,知县大人特意让他随身保护老爷。”

    我心里大惊,叫他来保护?那乾隆恐怕真的是危险了。正自不安,已然到了院中,永琪推开门,我才惊觉这并不是自己的住所,顿了步子慌忙问:“大晚上的你把我带到你房间做什么?”

    他手上不松,一把拽我进屋,一面关了屋门,“我要与你说话,怕吵着紫薇。”我面上一热,略觉尴尬,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扶我在榻边坐下,面上的怒气比刚才消散了一些,“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不着寸缕地在光天化日下洗澡,一点避讳都没有。”

    “你究竟能不能让我对你安点心!还未嫁给我,身子都要被旁人看去了,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我喃喃,“又没有真的看去,黑黑的能看得见什么?”

    他急道:“你还想他真的看到?”略一略,又似在自语,“我都还没瞧过。”感觉到他的眸子看过来,我扯过榻上的棉被裹住身子,笑道:“是不是被你瞧了就能给别人瞧了?”他一怔,面色微红,提声道:“不准!女子的身子只能给丈夫瞧的,你不晓得么?”

    “你不是我丈夫。”

    “日后总会是的!”听罢我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你!”顿了顿又一甩手道,“不与你耍嘴皮子!反正左右都说不过你。”他离得稍远一些,歪着身子倚靠在榻边,有意地叹口气说:“你愿意给谁瞧就给谁瞧吧,反正我是管不着你,别人都是夫唱妇随,你却总爱与我唱反调。”

    我见他面色酸酸,实在是可爱,不禁戏言道:“你怎的什么莫名奇妙的醋都要吃啊?”他回视我,语中尽是不满,“怎么?都说管不着你了,醋也不让吃啊?”

    心里面对他这样的孩子气竟悸动不已,俯身过去,轻轻地吻在他额间,轻笑说:“我就喜欢瞧你吃醋的模样。”感觉他身子重重地一颤,半晌不做反应,我心里有些后悔方才的大胆之举,毕是在古代,女子总该要有几分矜持。

    他却是握过我的手,柔声道:“我唠唠叨叨,整天吃醋,都是因为我太在意。”心下一片温暖,有无尽的暖意缓缓淌过,深深地凝望他的脸,微笑道:“我都知道。”

    他探近身子,勾唇一笑,在我耳旁轻言道:“我也喜欢瞧你主动的模样。”面颊更是发烫,正欲将他推远,却反被截住了双手,他眸中皆是深情,格外温柔地吻了上来。唇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带着无尽的温柔,和一丝异常的热情,仿佛置身于云端,能感觉到的只是天旋地转的晕眩与沉沦。

    我想,这样柔情的永琪,是让人不能自拔的,甘愿沉浸在这片缠绵间,不愿醒来。心跳狂乱,难以呼吸,还是头一次被他吻得那样心慌意乱,心猿意马。手微微颤着,紧紧地扶住他的肩头,灵动的舌带着湿意,急急地挑开双唇,与我纠缠。

    呼系愈重,恍惚间已置身于榻上,盖着身子的锦被不知怎的也是滑落在地,心乱得有些不知所措,侧头想要拉上被子,他却已经欺身上前,眸中炽热。他目不转睛的打量让我心中不安,就这样被压在身下,榻上的头枕柔软至极,心尖的一处柔软仿佛也在无限地蔓延扩大,带着一点大胆,带着一点期盼。

    他的眼神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炽热与深情,直直地停留在我身上,不愿移开。

    “永琪……”我不禁唤他,出声才觉得此刻连开口都是那样艰难。他静静地看着我,语中尽是深沉沙哑,“燕儿,我……我可以么?”他的一句话令我大惊,还正在挣扎之间,他已俯下身来,宣泄着他狂肆的渴求与热情。

    我扶住他的身子,迷糊间还有一丝清醒。从了他?不行不行,在古代待得久了,总觉婚前行房是不能容忍的事。不从他?可他却没有停止的势头。心中虽然矛盾着,却也没有伸手推开他。

    蓦地只觉心口一凉,外衣已被解开了两颗扣子,灼热的唇已流连在颈处。莫名的惧怕与慌张袭上心头,我用手搡搡他,颤抖着说:“永琪,永琪。”他闻声抬头,眸中是我不敢直视的欲求。

    他不答话,仍是埋头,火热的唇只是在我唇瓣和颈间流连,迟疑着不敢再往下。身子觉到他浓烈的渴望,一下就紧张起来,屏着气由他摆弄,才想放下廉耻与道德,他却慢慢地停了下来,重重喘息着,尽力平静下来,微微一笑:“女子的身子如此宝贵,我想把拥有你的美好留在大婚之夜。”话罢翻身躺下,搂过我入怀,一动不动。

    静了半晌,耳边都有了他平缓的呼吸声,我微微动了动身子,抱着我的手立刻就紧了几分,永琪紧声道:“小燕子,别乱动,我好不容易忍住的。”

    我一下躺好,再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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