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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四)婚后

    (二十四)

    翌日,一道圣旨晋令贵妃为令皇贵妃。

    转眼已是大婚之日,一早起来便看见外边的天特别好,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明月彩霞一早便替我张罗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有些恍惚,思绪回到了乾隆二十二年,那时的永琪还是一个倔小孩,成日的与我玩闹,那段是在皇宫中最开心无忧的日子,如今再也找不回。明明告诫自己不要沦陷,却还是爱上了,明明也曾试着不顾一切,却还是少了勇气。

    彩霞兴冲冲地从外边进屋,“格格,奴婢已经在门外挂上了红灯笼,一瞧咱们这个漱芳斋也是喜气洋洋的!”

    还不及开口,紫薇已截道:“撤了,把任何喜庆的东西都撤了。”彩霞有些懵懵,我才想说不用,明月就已停了为我梳头的手,低低道:“奴婢伺候格格也有三年多了,心里早就视格格为亲人,格格的苦闷奴婢不是瞧不见,奴婢只愿格格相信奴婢,奴婢愿为格格分担愁苦。”

    我怔怔地看向她,又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紫薇,她默了半晌道:“明月彩霞,你们跟我进屋。”彩霞先随上,明月看我一眼,也跟了上去。

    今夜的星子特别多,宫里已经响起了吹吹闹闹的声音,我有些怔怔地随在人群中,永琪一身的喜服,骑在马上的他面无表情,一点也没有大婚的喜色,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恭喜声,他只是沉默不语。当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向我看来,我慌得扭开了头,提步就跑。

    一直跑,跑到一个无人之处,终于还是蹲下身子放肆大哭。对不起小燕子,我很胆小,我很怕事,我没有勇气去挽留你的爱情。

    耳边有脚步声,我抬眼看去,是一身青蓝袍子的尔泰,他静静地看着我,见我慌乱地抹泪,他淡淡道:“我知道你会说这是被风沙迷了眼。”话罢只是叹气。我转身,躲开他的目光问道:“怎么不在那里待着?”他耸耸肩,一拍袍子也坐了下来,“有什么可待的?看看草树更自在。”

    我不语,眼中还是止不住的热泪,他侧头看我一眼,问道:“你喜欢他么?”我自是明白他话中所指,恍若不闻。他忽然一笑道:“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藏着心思了,你这副样子就是不用问也能看得明白。”

    我只觉无力,“是啊,藏得太久,藏得好累。”他一下又没了话,只是安静地坐着,我抬首看着满天的星星,也是一言不发。

    半晌他问道:“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作何打算?”我随意地扯了扯衣袍,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他半开玩笑地说:“再耗下去可要成了‘老姑娘’了,不如我去向皇上请旨要了你?”

    我心里一惊,满面怔然地朝他看去,他故作苦相道:“不好笑么?我是特意说来逗你笑一笑的。”我深吸气,无奈道:“我没有说笑的心思。”他沉默一会,突兴兴道:“你随我来!”话罢举步先行。

    我略带疑惑地随他停步,入眼的只是一片黑黑的湖水,水面倒映着点点繁星,水波粼粼。他一笑说:“你瞧!这是我想出来的摘星星的法子,这夜空的星星都是你的!”

    我默默无语,只是痴痴看着,他一拍我肩说:“看完星星早点回漱芳斋歇着罢,再难面对的事也明日再去面对。我得过去那边了,万一皇上问起小燕子怎么不在,我也可以替你应付。”

    回到漱芳斋已经是戌时了,明月彩霞见我怏怏,也不多言,紫薇该是与她们把话说清了。明月只是扶我坐下,倒了一盏茶过来,柔声道:“紫薇郡主今日随和亲王回府了,明日便回,她临走时吩咐过奴婢们,等格格回来泡一盏茉莉茶,有清脑安神的作用。”

    彩霞自里屋出来道:“床已经给格格铺好了,炉子里也点了一块香,格格早些安睡罢。”

    呷了一口茶,才想去安置,外头传来小凳子的惊叫:“五阿哥!大喜日子怎么不在新房待着?”我一个踉跄快要站不稳,明月手快地扶住,外面永琪沉声道:“你们不用守着了,让我在这里待一会,不会吵着你们格格。”

    明月在我耳旁压低声问道:“要奴婢去回了五阿哥,格格已经睡下了么?”我摆手道:“随他。”一面进了里屋。

    将被子拉过头顶,不去想,不去看,炉中的香袅袅生烟,闻进鼻中只觉昏昏欲睡。

    夜间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豆大的雨点打在窗纸上不断作响,听到推门的声音,明月点了一盏油灯进屋,将半敞的窗户关个严实,见我醒着,淡笑道:“下雨起风了。”

    我喃喃道:“五阿哥走了么?”她道“刚走!淋了一会儿雨才走的。”一下从榻上起身,想掀开褥子的手却顿了顿,低低问道:“他还好么?”明月踱步过来,柔声道:“格格不要急,五阿哥身板一向硬朗,只是淋了一点小雨,不会有事的。格格歇着罢,窗子已经关严实了,不会再吵着格格。”

    我六神无主地躺回榻上,默默闭眼,再次醒来已经是白日了。

    慈宁宫晚间设了宴,太后身边当值的太监一早便到各宫传话。抬眼间瞥见瓶中几枝已然枯萎的梅花,心头有些怏怏,再美好终究也是留不住的。明月见我瞧得出神,利索地将枯萎的几枝梅花抽出背到身后,笑道:“花枯了瞧着也不好看,格格不要瞧了,奴婢一会儿让小桌子和小凳子去采些新的。”

    我但笑不语,明月比彩霞年长两岁,毕竟还是比彩霞能了然我的心思,如若说彩霞是个让人疼爱的小女子,那么明月就是令人敬佩,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虽然总说自己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从言行间就能察觉到她的细心与聪慧,就像她能看出我与永琪的牵连,而彩霞从不会去想。但对这两个丫头,我都是极为放心的。

    我一笑道:“不用摘了,摘来了也会枯萎,倒不如让它好好在树上长着,许还能活得久一些。”明月也笑笑说:“那也是看花儿的,‘命硬’的花长在哪儿都无谓,不摘也罢了,长在树上连成一片儿看倒是更美。”

    我又道:“不管是什么花儿,错过了花期自然是不美了,所以才有诗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话至此处却也只是倏地停顿,自嘲自己都做不好,竟还有说教的心思。扯扯唇不再言语,明月亦不言,默默地将手中枯萎的梅花弃在外头。

    今儿有月,弯弯的一轮悬在天际,四旁繁星点缀,意境愈美。树影斑驳,经风一吹,唰唰作响,那映着月投于地面的暗影,也随即动了动。转眼已走上了好一大段的路,抬首便瞧着不远处慈宁宫的点点灯光。

    雕梁画栋,金雕玉砌,宫娥,太监分守殿门,井然有序。精雕细琢,巧夺天工,大理石柱为饰,处处奢贵华丽,精美绝伦。我还是头一次来慈宁宫,为着它的瑰丽惊震不已。

    入里,正前空了一条很宽的路,上头铺着紫薇花样的羊绒软毯。两侧均设满了席位,大多已满座,众人各自闲聊着,面上皆是喜气。

    软毯尽处设了主席,最中间的那席坐下了一个妇人,体态微胖,一袭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袍,眉宇间隐隐几抹皱纹,但髻发仍是黑亮泛着光泽,显得年少了不少。髻上的饰物也少,以一支翡翠盘肠簪为主,项间一围绿翡翠珍珠项链,玲珑剔透,清雅至极。听闻太后淡雅不俗,今日一瞧,果不其然。晴儿在她身后伺候着,见着我与我一笑。

    左席坐的是皇后,凤髻上的饰物繁多却不凌乱,一派贵气彰显。右席就是乾隆了,下首那一席令皇贵妃,身后是腊梅在抱着永琰,皇后的下席便是永琪和他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紫薇与和亲王同坐一席,笑着与我点头致意。

    寻了永瑆旁边的一席入座,静静发愣,只觉一道目光在瞧我,一看却是永琪,他看上去并不好,隔得老远还能看得清乌黑的眼圈。瞥了一眼西林觉罗氏,她也看不出大婚的喜悦,只是面色平静如水。永琪直直地凝视我,眸中有些无奈,有些痛楚,还有些绝望,这样复杂的目光牢牢将我锁住,让我移不开眼神。

    只听太后清清嗓子开口道:“今日哀家心里头高兴!大伙儿不必拘着礼,须得尽欢才好。”立马有人随势说道:“太后娘娘能一展笑颜,就是微臣们的福气啊!”一众齐声附和。太后眸中盈满笑意道:“哀家在五台山常常为我们大清祈福,想来是有了效果,今年喜事连连,令皇贵妃诞下了十五阿哥永琰,大大有功,五阿哥永琪也纳了嫡福晋,也算了了哀家的一桩心事。”

    下边又是一众附和,永琪看了我半晌,终是先移开了目光,我默默执过碧盘中还沾着水露的葡萄塞入嘴里,咀嚼咽下。那边太后的声音又娓娓而来:“琬烟啊,新婚可好?永琪待你好不好?”

    西林觉罗氏起身回道:“回太后的话,永琪待孙媳很好,照顾得也很周全。”太后含着笑意又看向永琪,“永琪,大婚可好,可还习惯?”永琪淡淡笑道:“回太后,一切都好。”

    “好便好,那么早日为哀家添一个大胖孙子更好!”

    永琪与西林觉罗氏闻言面色皆是一变,我心中酸痛,只顾一劲往嘴里塞葡萄吃。半晌只听太后问道:“还珠格格可到了?”

    咋一听在唤自己,惊得浑身一哆嗦,赶紧将口中的葡萄吞咽下,自那席上起身,缓步上前,规规矩矩行礼,“和孝拜见太后,愿太后万福。”她仔细打量我一阵,笑道:“倒是生得水灵,哀家还怕你学不惯宫中的礼仪规矩,如今瞧你举止得体倒是哀家多虑了。”

    乾隆也展颜道:“和孝在宫中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学宫中礼仪也难不了她,只是眼瞧着年岁愈大了,还未婚配一直是朕的心头事啊!本是要指婚丰绅殷德的,可是……”话未完只是深深叹气。

    只听太后道:“那皇帝便赶快指一门婚事,可耽搁不得了。”顿了顿又笑意潺潺地说,“正巧前儿琬烟与哀家说,她哥哥文韬托她请哀家说个媒,中意的正是我们和孝。”

    我心中一紧,手心渗出了冷汗,终是轮到我了!

    乾隆暗自思忖片刻,方道:“朕记得文韬去年调去西北守关了,文韬倒是知根知底,生得也是俊朗,倒也合适。”太后颌首一笑,“来日待他回宫,皇帝给他升个官,就不要再派去西北了,留在京中便是,那孩子文武俱全,做个文官也不是不妥。那就这么先定下,好日子等文韬回宫再议罢。”

    我谢恩,几句话已然定了我的一生,我竟没有反抗的余地。行了告退礼,默默退坐回席位上。才一坐定就听乾隆戏言打趣道:“文韬是琬烟的亲哥哥,和孝这么一嫁便要成了永琪的嫂嫂了。”

    “乒乓”一声瓷物落地,一众凝神向始作俑者看去,永琪面色苍白地瞥过打碎的瓷杯,福身道:“永琪失仪了。”太后直笑道:“如此慌张做什么?瞧满身的茶叶沫子,到后头去换一身衣裳罢。”永琪告退独自去了。

    注:

    1。 戌时: 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2。 西林觉罗文韬,此人纯属虚构,这里是西林觉罗氏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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