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醉心楼谈心
赵逸带这一行人回到齐国后，带着赵迎儿和云思灵回了王宫，柳卿卿则返回了醉心楼。
赵逸回宫后安排了云思灵的住处，让妹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外带监视着她。然后各处拜访高官旧友，为他登上齐王宝座打基础，着实忙碌了几日。
醉心楼的生意还是很好的，柳卿卿作为花魁只是偶尔露个面，或者有高官贵胄富贾之类的人来寻欢作乐时，看在大把银子的份儿上，去坐陪一下。
佟皓泽与佟皓飞到了齐国都城后，设法打听有关二王子赵逸的事情，除了他以往的一些风流韵事之外，毫无所获。
这一天，佟皓泽提议：“二弟，打听消息莫过于酒楼，不如我们去一趟醉心楼。那柳卿卿是赵逸的情人，他掠了灵儿回来，柳卿卿要是不吃醋那就怪了。我们可以考虑从她那里探听消息，如果做得顺利，她会帮我们也说不定。”
“对呀！可是那柳卿卿也不是谁都陪的，我们怎么能让她和我们见面呢？”佟皓飞问道。
佟皓泽邪魅一笑道：“我说二弟，你什么时候改性了？没认识灵儿以前，酒楼这种地方都可以算你的家了，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问我？”
佟皓飞听到他哥揭他老底，有点不自然：“我，我是爱玩儿，可我啥时候到醉心楼这样的地方玩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灵儿，我喜欢过哪个女人？”
佟皓泽恢复了正经道：“二弟，我看这样，一会儿我去咱们齐国分局一趟，看看有没有可以动用的银两或者宝贝，老鸨没有不爱财的，钱给到了，她自然会让咱们达到目的。”
商议完毕，佟皓泽去准备财物。晚间，假扮嫖客的佟家兄弟来到了醉心楼，点了花魁柳卿卿坐陪。
大把的银子摆在老鸨面前，老鸨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问：“一个姑娘够不够，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是这个！”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等着客人接茬。
佟皓泽故作色迷迷的样子道：“哦？过夜不？”
老鸨一见有人要上钩，拿腔捏调地说：“这个嘛……”手指做出查银票的动作，脸上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佟皓泽故作不见：“大爷我只喜欢柳姑娘那样只卖艺不卖身的，谁都能推倒的，我嫌脏。”
老鸨一撇嘴，斜了一眼佟皓泽：“两位先生稍候，柳姑娘马上出来。”说着，扭着肥臀走了。
没一会儿，柳卿卿带着两个跟班的小丫头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轻施一礼，媚声道：“小女子见过两位爷，您二位今儿是要听曲儿，还是赏舞呢？”
佟皓泽与佟皓飞对视一眼，佟皓飞道：“听曲儿。就唱那首《惜时吟》吧。”
柳卿卿一愣：“还请两位换一首吧，这首曲子我从来不唱给外人听的。”
佟皓飞说：“哦？可是这首曲子不只你柳姑娘会唱呀，我们在别处也听过呢。”说着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慢慢吟出了歌中的句子：“窗外玉兔又东升，华灯初上蛙儿鸣。柳梢映窗影儿动，佳人心事有谁听？几许春来几许秋，春花秋月过绣楼。燕子归来花满枝，转眼叶黄离枝头。年华易逝如流水，劝君珍惜莫留悔。今日花开明日落，老却红颜为了谁？”
柳卿卿收起了笑容：“敢问贵客，在哪里听过这首曲子？”佟皓飞故作思索道：“让我想一想第一次是在哪听的了？哎呀，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听过很多遍呢，每次听起来感觉都不同。据说只有卿卿小姐唱得味道最好，我们才来这里领略一二的。还希望卿卿小姐赏脸噢。”
其实佟皓飞是在玄明的宫里偷听到赵迎儿唱过这首曲子，知道了曲子的来历，故意以此来离间她和赵逸的关系。
这首曲子赵迎儿会唱，柳卿卿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认识佟皓飞，佟皓飞说不止一次听过，还不是同一人唱的，她难免不怀疑赵逸是否把曲子传给了别人。
柳卿卿感觉胸口一阵阵发冷，想起回齐国后的这几日，赵逸一次都没来过醉心楼。她托人稍话让他来看看自己，赵逸的回话是暂时不宜见面，让她不要着急，等他成为王位继承人后，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在柳卿卿看来，赵逸是有意躲开她，云思灵的出现颠覆了她在赵逸心中的地位。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调整好琴弦，唱了起来。以往，她唱这首曲子，是婉转动听、情意绵绵的。今日，听起来却悲悲切切的，内心的彷徨、疑虑都随着琴音唱了出来。
一曲唱罢，佟皓泽鼓掌道：“好！好一个佳人心事有谁听，好一个老却红颜为了谁。”说完倒了一杯酒，端起走到琴前，恭敬施礼道：“在下有幸，闻此天音，多谢柳姑娘，在下敬柳姑娘一杯，还望赏脸。”
柳卿卿还没从悲意中出来，也不答话，接过酒一饮而尽。不愧是花魁，脸色转变之快令人乍舌，酒刚下肚，就换上一副明媚的笑脸。
“二位公子肯赏脸听曲，是小女子的荣幸。小女子敬二位公子一杯。”说着，提裙起身，走到桌边，拿过佟皓飞手里的酒壶，有意擦过佟皓飞的手指，媚眼扫过佟皓飞的俊脸，给佟皓飞满上，又给自己的空杯子倒满了酒。
佟皓泽已归座，柳卿卿半带醉意地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佟皓泽嘴边：“来，喝一个嘛。”
跟柳卿卿来的那俩小丫头看傻了眼，她们的主子从来不主动对客人献媚的，虽说身在青楼，还是十分洁身自好的，除了对赵逸之外，还从对哪个客人这样过。
佟皓泽顺势搂住柳卿卿，柳卿卿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咸猪手，愣了一霎，旋即妩媚笑道：“公子您吃菜。”顺势拿下佟皓泽的手，把筷子塞到他手里。连忙起身，走到佟皓飞身边劝酒。
佟皓飞躲了柳卿卿一下，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唉！心上人不在身边，食不知味呀。”
柳卿卿停住身形，笑问：“公子说哪里话，可是小女子伺候得不好？”
佟皓飞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与你无关。”说完摆上一副愁容，自斟自饮起来。
佟皓泽起身，拉柳卿卿坐下：“姑娘，咱俩喝酒，不管他，一个情场失意人，别扫了咱们的兴致。”
佟皓飞的举动促动了柳卿卿的心事，她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强颜欢笑，逢场作戏了。
佟皓泽倒了两杯酒，递到柳卿卿手里一杯，然后自顾自与她地撞了一下杯：“来，干杯，莫辜负这良辰美景。”柳卿卿看着佟皓飞无意识地干了。
佟皓飞道：“柳姑娘，素闻姑娘才艺高超，我这有一首词，劳烦姑娘给谱个曲子可好？”抬起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看着柳卿卿。
柳卿卿笑道：“让您见笑了，小女子才疏学浅，哪里会谱曲子。”
佟皓飞又一副落寞的样子，似自言自语道：“唉，这首词是她送我的，可惜呀，她离开我了，只留下这样一个让人闻之断肠的东西叫我难受。”
说着又斟了一杯酒：“一梦清辉帘卷透，摇落霜天，肠断花依旧。玉宇娇娥舒翠袖，星迷月冷春山皱。雁去笺沉从别后，浊酒千觞，何惧愁来瘦。万种相思难赋就，西风谁遣窗棂叩。”一饮而尽。
佟皓泽道：“我说弟弟，你还真够痴情的，人家都离开你了，你还总是念念不忘的，何必自苦呢？”
佟皓飞生气道：“哥，你就别说了，她肯定是被迫的，她有苦衷，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只有我才是真心对她的。”
佟皓泽道：“别傻了，你没人家的权势地位，也没人家出身好，她凭什么选你不选他呀？你倒说说，你哪里比人强，凭什么那么自信她一定会回来找你啊？”
哥俩状似无意地斗着嘴，字字句句扎进了旁听者的心。
柳卿卿站起身，走至琴前，慢慢坐下，弹起了凄婉之音，唱和起佟皓飞念出的词。
曲罢，佟皓飞道：“好！太好了，把词中的意境体现得淋漓尽致。在下谢过柳姑娘。”说着起身，一躬到地。
柳姑娘面容落寞地道：“公子不必客气，都是失意的痴情人。”
几人坐到桌前，推杯换盏地饮起酒来，喝了足有一个时辰，柳卿卿也醉态频出了，却还执意地要喝，冲着来拦她的丫头道：“我没醉，我心里清楚着呢，我只是陪这位公子说说话。让那些负心人去死吧，都去死吧。”说着又往嘴里倒酒。
佟皓泽眯着醉眼道：“我说你们俩可真够傻的，坐在这里吐吐苦水，骂骂人，你们的心上人自己就回来了？”
看了二人没什么反应，他又说：“自古以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想得到，就得去争，坐在这儿干等人就送上门来啦？想什么好事呢？”
佟皓飞道：“争？怎么争，我什么都不如人，拿什么争？”
佟皓泽瞟了一眼正用心听的柳卿卿道：“除掉跟你竞争的人不就完了？”佟皓飞猛摇头道：“不行不行，如果她知道我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她肯定会恨死我的，那我就彻底失去她了。”
佟皓泽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谁让你杀人了？你给她们制造点矛盾，让那个人自动离开她，她不就回来找你了么，这不比你坐着等有用多了么？”
佟皓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这样她就不可能怪到我的头上了。呃，不喝了，我要回去考虑考虑怎么办才好。”
说完，佟皓飞里倒外斜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佟皓泽也一步三摇地站起身，冲着柳卿卿一抱拳：“柳姑娘，改日再会。哎，兄弟你慢点儿，别摔了。”
看着俩人一前一后，醉醺醺地走出房间，柳卿卿收起醉态，眯缝起眼睛，盯着跳动的灯火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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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可是那柳卿卿也不是谁都陪的，我们怎么能让她和我们见面呢？”佟皓飞问道。
佟皓泽邪魅一笑道：“我说二弟，你什么时候改性了？没认识灵儿以前，酒楼这种地方都可以算你的家了，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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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皓泽恢复了正经道：“二弟，我看这样，一会儿我去咱们齐国分局一趟，看看有没有可以动用的银两或者宝贝，老鸨没有不爱财的，钱给到了，她自然会让咱们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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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柳卿卿带着两个跟班的小丫头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轻施一礼，媚声道：“小女子见过两位爷，您二位今儿是要听曲儿，还是赏舞呢？”
佟皓泽与佟皓飞对视一眼，佟皓飞道：“听曲儿。就唱那首《惜时吟》吧。”
柳卿卿一愣：“还请两位换一首吧，这首曲子我从来不唱给外人听的。”
佟皓飞说：“哦？可是这首曲子不只你柳姑娘会唱呀，我们在别处也听过呢。”说着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慢慢吟出了歌中的句子：“窗外玉兔又东升，华灯初上蛙儿鸣。柳梢映窗影儿动，佳人心事有谁听？几许春来几许秋，春花秋月过绣楼。燕子归来花满枝，转眼叶黄离枝头。年华易逝如流水，劝君珍惜莫留悔。今日花开明日落，老却红颜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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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赵迎儿会唱，柳卿卿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认识佟皓飞，佟皓飞说不止一次听过，还不是同一人唱的，她难免不怀疑赵逸是否把曲子传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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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卿卿看来，赵逸是有意躲开她，云思灵的出现颠覆了她在赵逸心中的地位。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调整好琴弦，唱了起来。以往，她唱这首曲子，是婉转动听、情意绵绵的。今日，听起来却悲悲切切的，内心的彷徨、疑虑都随着琴音唱了出来。
一曲唱罢，佟皓泽鼓掌道：“好！好一个佳人心事有谁听，好一个老却红颜为了谁。”说完倒了一杯酒，端起走到琴前，恭敬施礼道：“在下有幸，闻此天音，多谢柳姑娘，在下敬柳姑娘一杯，还望赏脸。”
柳卿卿还没从悲意中出来，也不答话，接过酒一饮而尽。不愧是花魁，脸色转变之快令人乍舌，酒刚下肚，就换上一副明媚的笑脸。
“二位公子肯赏脸听曲，是小女子的荣幸。小女子敬二位公子一杯。”说着，提裙起身，走到桌边，拿过佟皓飞手里的酒壶，有意擦过佟皓飞的手指，媚眼扫过佟皓飞的俊脸，给佟皓飞满上，又给自己的空杯子倒满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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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皓泽起身，拉柳卿卿坐下：“姑娘，咱俩喝酒，不管他，一个情场失意人，别扫了咱们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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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皓飞道：“柳姑娘，素闻姑娘才艺高超，我这有一首词，劳烦姑娘给谱个曲子可好？”抬起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看着柳卿卿。
柳卿卿笑道：“让您见笑了，小女子才疏学浅，哪里会谱曲子。”
佟皓飞又一副落寞的样子，似自言自语道：“唉，这首词是她送我的，可惜呀，她离开我了，只留下这样一个让人闻之断肠的东西叫我难受。”
说着又斟了一杯酒：“一梦清辉帘卷透，摇落霜天，肠断花依旧。玉宇娇娥舒翠袖，星迷月冷春山皱。雁去笺沉从别后，浊酒千觞，何惧愁来瘦。万种相思难赋就，西风谁遣窗棂叩。”一饮而尽。
佟皓泽道：“我说弟弟，你还真够痴情的，人家都离开你了，你还总是念念不忘的，何必自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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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卿站起身，走至琴前，慢慢坐下，弹起了凄婉之音，唱和起佟皓飞念出的词。
曲罢，佟皓飞道：“好！太好了，把词中的意境体现得淋漓尽致。在下谢过柳姑娘。”说着起身，一躬到地。
柳姑娘面容落寞地道：“公子不必客气，都是失意的痴情人。”
几人坐到桌前，推杯换盏地饮起酒来，喝了足有一个时辰，柳卿卿也醉态频出了，却还执意地要喝，冲着来拦她的丫头道：“我没醉，我心里清楚着呢，我只是陪这位公子说说话。让那些负心人去死吧，都去死吧。”说着又往嘴里倒酒。
佟皓泽眯着醉眼道：“我说你们俩可真够傻的，坐在这里吐吐苦水，骂骂人，你们的心上人自己就回来了？”
看了二人没什么反应，他又说：“自古以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想得到，就得去争，坐在这儿干等人就送上门来啦？想什么好事呢？”
佟皓飞道：“争？怎么争，我什么都不如人，拿什么争？”
佟皓泽瞟了一眼正用心听的柳卿卿道：“除掉跟你竞争的人不就完了？”佟皓飞猛摇头道：“不行不行，如果她知道我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她肯定会恨死我的，那我就彻底失去她了。”
佟皓泽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谁让你杀人了？你给她们制造点矛盾，让那个人自动离开她，她不就回来找你了么，这不比你坐着等有用多了么？”
佟皓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这样她就不可能怪到我的头上了。呃，不喝了，我要回去考虑考虑怎么办才好。”
说完，佟皓飞里倒外斜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佟皓泽也一步三摇地站起身，冲着柳卿卿一抱拳：“柳姑娘，改日再会。哎，兄弟你慢点儿，别摔了。”
看着俩人一前一后，醉醺醺地走出房间，柳卿卿收起醉态，眯缝起眼睛，盯着跳动的灯火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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