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你想成为王吗?
在高高的云层中,若隐若现的古希腊式宫殿映着血红的夕阳辉宏得展现在我眼前。一朵朵奇形怪状的云就像这宫殿的基石。我伸出手,期望能够抓到这宏伟的宫殿,即便是能够踏进一步也好。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高空中的气流漂浮着。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某种无法反抗的力量束缚着的感觉。火红的太阳终于要在我的眼前缓缓地落下去了,我知道,我又该脱离这个梦了。毕竟,从我记事开始,这个梦始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消散,也无法延续,我就像被定格在那里一般,这些年来,我始终只能遥望那座至今我都无法踏入一步的宏伟宫殿,甚至无法看清它完整的设计和构造,只知道那是一座无法用语言描述其波涛汹涌的气势和威严的宫殿。
我等待着那血红的太阳落山,等待着这个梦的破碎,等待着现实世界中那份违和的凄凉。但是这回这个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落下帷幕,一轮巨大的,散发出凄厉灰色的弯月出现在我眼前,那月亮就像一把镰刀,要将这个世界划破一般。我平生第一次看到了这个梦的夜晚,在月光的映照下,那神奇的宫殿依旧存在,但是却比黄昏时更加神秘,我不知所措,这轮月亮实在是太美了,我仔细的观赏着,发现它比在现实中的夜晚看到的月亮大了几百倍。突然我看见那弯月的一角有一个黑影,月光居然无法照到那里。
“少年,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黑影问我,居然还是一个女生。
“哎。。。我也不知道,白天一过,不就是黑夜了么?”这不是废话么喂!我真是个白痴啊。
“是么,的确如此啊,白天一过,就是黑夜啊。”少女自言自语道,那娇柔的声音也是平日现实生活里不多见的,那声音就仿佛月光所散发出的气息那样柔和,没有一丝杂质。
“那个。。。你是谁?我在这个梦里还是第一次和人说过话。”我有些尴尬的朝那个黑影喊道,虽然我知道那个黑影可能是我的潜意识在作怪。。。但是问了总比没问好。
“我?我叫黑卡蒂,这片黑夜的掌控者,黑卡蒂。这是我的权征,阿维卡。”少女慢悠悠的说着,从字里行间可以听出,她貌似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并且没有丝毫人类应该有的感情波动,对,冰冷的就像是月亮一般。她同时伸出一只白的仿佛奶油般的手,抚摸了身旁的弯月,我隐约的感觉,那月亮变蓝了,而且有种将要透明到把天空照映出来一般。
“黑卡蒂。。。嗯,名字挺好的,你姓黑啊,难怪我看不到你,啊哈哈哈。。”刚说完这句,我就感觉后背的冷汗直冒,这不是溴大了么,万一是个外国人还不把我扒了。。
“少年,你准备好了么?”少女突然严肃起来,但似乎并没有听到我刚刚所说的。
“准备。。。准备什么,你不会是要扒了我吧。。”果然让她生气了啊。。。你个白痴搭讪狂。
“时间不多了,少年,你准备好当【王】了吗?”黑卡蒂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近在咫尺,但是那黑影依旧在那被称为阿维卡的月亮上,不曾移动过半分。
“亡?果然是要扒了我么,还是说这是西洋料理的一种烹饪方法?”我顿时冷汗直冒,毕竟我在这个梦里的设定是不能动只能被砍的那种小怪啊。。。。
“这个世界一切权利的掌握者,【王】,明理之王,昏庸之王,残暴之王,中庸之王,仁爱之王,礼能之王,也就是所谓的明君,昏君,暴君,庸军,仁君,能君,每一个王在成为王的时候,必将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甚至会失去自己所最重要的东西,少年,这一切,你准备好了么,即将作为王的你,应该有所觉悟了吧。”黑卡蒂抬起右手,亮丽的五指在月光的印衬下闪闪发光,按照比例来算,黑卡蒂是一个十分高挑的女生。
“喂喂,等等啊,这是什么设定啊,这怎么和QJ一样,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不要让我觉得在看电视一样,就好像你是皇帝我是太监,你不让我说话,否则斩立决,诛九族,第二天你说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居心叵测,然后就把我斩了,我勒个擦,这是什么鬼剧情啊。”
“是么,这么说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啊,少年。离预言的时间不远了,你会在这这段时间里改变很多的,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没有【王】的资本对于你这个身体里流淌着王之血的人是多么痛苦了。好吧,再会。”黑卡蒂的语意里透出淡淡的遗憾。
“喂。。。所以说听我把话说完啊,成为【王】有没有福利啊,不然我怎么准备啊。”我被这异常的设定搞得晕头转向,但是还没有说完,眼前便模糊起来。
“你想说完什么啊?顾黎晞同学?”我从睡梦中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人话就是这个,随即一段粉笔头冲着我的眉心便直冲了过来。。。
“格老子的,上课睡觉,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班主任啦?还要把话说完,听你讲完梦话可还上不上了?想说梦话是吧,给我到走廊上站着去说梦话!”讲台上的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是满下巴的胡茬,有种深深地违和感,有棱有角的面孔让他无疑是以为美男子,但是满嘴脏话又有种违和感,他虽然身穿教师的制服,但是脚上的人字拖,违和感。。就这样一个奔四的大叔,这样一个猥琐的大叔,这样一个违和感满满的大叔,居然是我们的班主任。。
没错,现在站在走廊上打哈欠的人就是我了,教室里的笑声总算是停息了,但是时不时还是会传出说我是白痴的声音,嘛,我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个白痴。各种方面。。。我就是顾黎晞,一个新时代的高中生。父母在我儿时便早已分居,但感情却不冷不热的维持到现在,我也一个人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寓里。正因为如此,我在学校里的人缘十分的差劲。男生类的朋友可以说是没有吧,女生倒是有一个,不过并不是那种关系。她叫贺鸳雨。虽然我自己也承认我喜欢她,正在暗恋她,但是我毕竟没有明说过,因为毕竟她是全校的万人迷,在高一就评上了学生会会长,在这高一的下半学期里,她更是以优异的成绩保持在年级第一,家境也不错。总而言之,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生,如果和她说出我真实的心意,一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的。因此,我和她的关系虽说不上亲密,但是确实比那些光明正大的追求她的人好得多。她那直散腰间的黑发波浪卷的发型,还有那黑中带紫的瞳眸,高挑的身材,可以说是几乎完美的形象,我相信只要是男生都会觉得她是贤妻良母的好人选。在上一学期里,也有人说过闲话,不过后来一想,像我这种乐色般的人在这种乐色的人生观里,只配的上乐色,也就没有人再说闲话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贺鸳雨却始终会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帮助我,总是在我仿佛快要坠楼深渊的时候伸出手来。我在她生日时送的那个三叶草项链她也始终戴在脖子上。也许正因如此,我们俩的关系才会保持到现在以至于不算是太腐败吧。
站在走廊上等着铃声响起是件很苦闷的事情,于是我时不时假装以看手表的动作,通过反光去看看贺鸳雨,每一次看都觉得看不够,那蕾丝边的女生夏装校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一头瀑布般的黑色波浪卷长发披在背后,娇俏的脸庞上时不时露出解不开难题纠结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也只能出现在好学生身上啊。很难想象她这么好的成绩是如何保持不近视的。正在我为她入迷的时候,她仿佛察觉到了似的,抬起头往我这边笑了一下,然后用哑语的口型朝我说道,瞬间我就放下带着手表的手,脸色通红,还好是背对着她,她并没有察觉,那句话的意思是“光路可逆。”这是我和她之间特别的语言,通过口型我们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也许是我考试作弊做多了吧。。。。
贺鸳雨如此完美的形象,怎么不会招来老师的喜欢呢,特别是变态猥琐大叔的班主任。。。那龌龊大叔又借着解答题目去偷窥贺鸳雨的胸了,正在着急怎么应对时,突然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摸到了一段粉笔。。。貌似是刚刚老班扔我的吧,嘿嘿嘿,草船借箭么这是。。。我瞄,走你!粉笔从我手中飞射而出,带着我浓浓的怨念,干飞他!去吧粉笔君!粉笔仿佛有了灵性似的,在我脱手的时候,便有几个没见识的女生惊讶的发出了声音,这时候老班一好奇,脖子一扭,bingo。。。,砸到他鼻孔里了。。。。oh,shit。。
“顾——黎——晞——!”听着老班的怒嚎和全班的大小声在我身后沸腾,我早已经跑的没影了,还好老爹和校长关系不错,不然我估计早就退学退到新德里了。找家长也找不到。。抚养权搞了那么多年都还没定呢,写检讨我就赖着。。。
铃声真是不长脸,我前脚跑,它后脚就响,无奈,中午又是个午自修,像我这种没有什么朋友的人,就是在楼顶啃面包的料。于是,还是老样子,我坐在屋顶的长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操场上的人玩耍着,仿佛我看谁不顺眼就能踩死他一般,我很喜欢这种感觉。突然眼前一黑,脖子后一阵冰凉。
“喂,鸳雨,别闹了,被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此时的贺鸳雨正半个身子扑在我的背上,下巴顶着我的脖子。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还有身上散发的紫罗兰的清香。
“真没意思啊,你怎么又猜到的,我明明去洗过手把温度降到最低了哎。”贺鸳雨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般,坐到我的身旁,然后给我递过来一瓶罐装咖啡。
“是气味啊,你身上始终有一种紫罗兰的味道。”我接过咖啡,毫不犹豫的狂饮起来。
“是么,那你怎么就没闻出来那杯咖啡我喝过呢?”贺鸳雨略带讽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噗——咳咳,我勒个擦你怎么不早说,话说大夏天的喝个鬼咖啡啊!”我几乎是同一时刻将咖啡喷了出来。没错,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女生。
“喂喂,很过分啊,和我间接性接吻就这么令你厌烦么。”贺鸳雨有些生气的看着我。
“我靠,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啊,你喝过的给我干什么啊,明摆着耍我嘛。”我也毫不示弱。
“好啦好啦,那是骗你的,你看,我的咖啡在这里啊,已经喝了很多了。”说着她从身后又拿出一罐咖啡,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很尴尬的笑了笑。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果然还是他们两个。”一阵粗鲁的声音在出口处响起,一群看起来像是不良学生的不良学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是红毛的,看起来像是老大。
“你们有事么。”贺鸳雨站起身,面露凶色的问道。
“喂喂,学生会长,只许你在这拉凯子,就不能服侍下我们么?”红毛拖着痰音说道。
“请你自重,我只是正巧在这里罢了,你没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先失陪了。”说着,贺鸳雨便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啊,太羞人了,居然让女生拉着男生的手。。。
“等一下嘛,学生会会长,你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啊,现在又两条路,第一,在期中考试帮我们哥几个,那么你就是乐于助人的好学生了,第二,不帮我们,那你就是和那个凯子一起,变成鼻青脸肿的好学生了。你可以考虑下,也可以收费哦。”红毛拦住了去路,口出狂言,仿佛天上地下为我独尊一般,这种富家出生的少爷当然是想要多少钱有多少。
“喂喂,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学习又不是很好。”貌似我被那一群人无视掉了。。。
“你们居然想考试作弊,还想让我帮你们,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像你们这群学校的毒瘤,将来到了社会也一样会癌变,还不如现在考的差到离谱,被劝退的好。”贺鸳雨态度依旧强硬,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是学生会会长,更不能在这群地头蛇面前显得懦弱。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这么羞辱我们,你以为你学生会长了不起啊。”这显然是激怒了他们,那红毛抬起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扇下来,贺鸳雨也微微做出了闪躲的动作,一丝得意的微笑在红毛嘴边扬起,我冲上前,握住了正在飞速向下移动的手,然后把红毛的手一拉,然后狠狠地在他的反关节上一拍,瞬间,他便把遭受两次打击的手臂缩了回去,同时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
“男生打女生,你们还真好意思啊。抱歉我老妈以前在家可就是个暴力狂啊,把我当沙袋也是常有的事情,对付你们几个我还是有信心的。”我边说还边把手往身上擦拭了一下。
“装什么酷啊,还愣着干什么,打啊!”那红毛脸都已经气的发蓝了,同时那一群小弟便朝我们蜂拥而至,不过一个个还是面带着惧色的,毕竟在学校,不敢真的下狠手。
以至于我嘛,抱住一个正在冲过来的小混混的脑袋,一个我都觉得蛋疼的膝撞,然后华丽的抱起正在揉着肚子的“被膝撞兄”,在空中一甩,“被膝撞兄”的小长腿便扫倒了两个。然后放下“被膝撞兄”,一个快速的转身,一记手刀又落在了另一个人脖子的正中央。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了。我的老妈可是一个觉得的变态暴力狂人,而且几乎什么正常的职业她都做过,并把那正常的职业搞得不正常,我就是从小如此被锻炼出来的。
“哟,原来顾黎晞你还有看着被扁的人生不如死的癖好啊?真是恶趣味啊。。”贺鸳雨面带腹黑的看着我,笑了笑,便走了出去。我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恶趣味你妹。。”我满脸黑线的说。。只听后面传来要复仇的怒吼。
我们俩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到了中庭,其实我是在享受这样的感觉,像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我会觉得自己还拥有着什么东西,还可以有东西去保护。
突然中庭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不只是一个人。
“会长同志,你不知道中午要开会的吗?”一头墨绿色的中长发整整齐齐的码好在头皮上,用大理石地板都能看出一根根头发丝上发油的反光,金丝眼镜很拽的架在鼻梁上,下巴尖的像是被卷笔刀削了100圈的2b铅笔,感觉一碰就会被干的西碎那样。但是身上穿的是学生会的西装制服,还有棕灰色的学生皮鞋。他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也是光明正大的贺鸳雨的追求者之一。我特别不喜欢这个人,首先当然他是我的情敌,第二,他的长相那根本就是猥琐加猥琐,如果有读心术的话,完全可以读出他这时候盯着贺鸳雨的大腿在意淫些工口的东西。第三,他是地产商国栋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典型一个富二代,而且从骨子里就有商人的奸诈和虚伪,这都是我非常讨厌的,耍起手段更是得心印手,得到他老爸的真传。
“中午的会议我已经让人帮我做了记录了,你把报告书给我我会自己看的。再说这个会议是你提出要开的,主持的人当然是你,我只要知道内容就足够了。”贺鸳雨也不怎么喜欢他,不过为了工作需要,她还是会缓和一些说话的,不过她还是默默地甩了甩长发。
“话虽如此,可会长你总得到一下吧,不能天天跟着这种二流学生啊!”说完他很不满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用手扶了下眼镜,靠,今天真是点背。。怎么事事都有我。
“二流学生?副会长大人你这话可要说清楚,我怎么就是二流学生了?的确,我学习是只能在这个学校的腰间那个地方,但是,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吧,第一,你说我二流,你比我还矮那么几公分吧?我二流你是什么?我体育年级组第一,我二流你是什么?我头发是锃光瓦亮的纯黑,你那是比我淡一些的墨绿色,我二流你是什么?我脚是44码的,你估计只有42码吧,我二流你是什么?我一顿吃三碗饭,你这小胃口只能吃一碗吧,我二流你是什么?我能在午自修在屋顶吃面包,然后让学生会长亲自送咖啡来,你却只能开你的自作自演的会议,我二流你是什么?”我一连串的把话说完,那四眼愣头青显然是大脑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失去了回驳我的机会,只能满脸通红的看着我,咬牙切齿。只是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贺鸳雨狠狠地拿鞋跟踩了我一脚。
“哼,跟你这种臭虫没有什么好说的,走着瞧!”说完,四眼仔便大步的走开了。
“顾黎晞,看在你刚刚那么袒护我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双休日和我一起去游乐园的机会,正巧我有两张票哦!就是新造的那个游乐园。”说着贺鸳雨掏出那两张票给我,我一看,当时我就跪了,上面花花绿绿的大字下方写的是一行小字:国栋集团。。。。
“喂喂,大小姐,这两张票不会是刚刚那个大少爷给你的吧。。我们刚刚惹了人家,现在去他们的地盘喝茶,这就好像一群小混混刚把一个黑帮老大的马子给上了,然后又到人家老大的地盘里去收保护费一样啊,这是干嘛?现在流行送死么?”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什么嘛,刚刚明明还是那么厉害的和人家吵了一架,现在只不过让你再去挑衅一下,你就不敢了么?我倒是有些期待副会长大人在那时候看到我带着你逛游乐园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啊,嗯,真的有些期待,会很好玩的吧。”说着,她转头看向满脸黑线的我。。。
“我说大小姐。。。您真是个魔鬼啊。刚才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比我更狠的吧。”我有些无奈。。。因为我已经想象出来她会用多么专业的术语把那个绿毛四眼仔说的一文不值的。
“那你为什么又要帮我回击他呢?”贺鸳雨面带好奇地看向我。
“莫非说,你喜欢我?”贺鸳雨的这一句话就好像一个大霹雳一样把我劈的外焦里嫩。
“不,怎么可能,他说我是二流,我怎么可能不回击他?”我几乎是同一时刻说出这句话,同时我别过头去,不去看她。
好不容易撑到了放学。一回到家我就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当我想到周末要和贺鸳雨去游乐园的事,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有得意的事的话,他在这段时间几乎都是意淫着过去的。并且,时间过得非常快,我也想过去表白什么的,可是我貌似没有胆量,说不定说出来,一切就变了。
终于,周末来临了。
一大早我就穿着一身休闲装等在了公交车站,不一会贺鸳雨穿着白蕾丝花边的连衣裙和一件牛仔上衣向我走了过来,奶色的皮肤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发白,头上戴着的宽檐帽更是很适合她这个良家妇女的形象。
“走吧?车来了。”稍微等了一会,公交车便来了,我们上了车。
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那座所谓的世纪游乐园。。。比想象中的还要五颜六色,巨大的摩天轮正在缓缓地转动着。进门时,贺鸳雨挽起了我的手,我并没有反抗,但是还是有些紧张的,我们俩就这样走了进去。
能玩的我们都玩了,鬼屋啊,过山车啊。。旋转茶杯,垂直起降,碰碰车,等等。。一天下来我已经感到身心俱疲了,可贺鸳雨貌似还是不怎么累的样子,她始终都是那么的有活力。
“去坐摩天轮吧,顾黎晞!”她扶了扶帽子,指向被夕阳照的微微发红显得有些莫名温意的摩天轮,一个一个的乘客间正在转动着。不是都说摩天轮是情侣告白的场所么,不知为何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有时候期望人生也可以像是摩天轮那样在天空经历坎坷的一周后可以重新回到原点啊。”贺鸳雨自言自语道。这是一本新概念作文里的句子。她一直以来都很喜欢。
“嗯,好,走吧。”我吃力地站起身。和贺鸳雨一起走向摩天轮。
摩天轮缓缓地上升,不一会,夕阳的光辉便照耀到了贺鸳雨的脸上,原本就楚楚动人的俏脸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有了表白的念头。。。也许是这气氛太古怪了吧。我的心中就像是有群小鹿一样的蹦来蹦去。
“贺。。。贺鸳雨,其实。。其实那个我。。”我猜得到我当时的脸一定红的发烂。。
“什么?顾黎晞?”贺鸳雨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古怪,便问我。
“嗯。。。其实我,我,我一直以来都。。。”加油啊我!你可以的,说出来啊。
“乘客,你们可以下来了么。。。”门突然被打开,管理员阿姨很和蔼的把我们请了下来。
靠!溴大了啊!我居然就这么错过了一个机会!啊啊啊啊,真是白痴啊我!
正在颓废的走下摩天轮的同时,我看到一座蘑菇小屋的阴影处站了五六个人,有两个人的头发还是对比色,一个红的,一个绿的,正所谓红配绿赛狗屁嘛,我并没有多在意。
正当我和贺鸳雨朝出口处走去,经过一个拐角时,我的头突然沉了一下,脸上立刻流下了粘稠发腥的液体,浑身原本就没多大力气,又被这么大了后脑一下,我直生生的便倒了下去。
“老大,这样真的没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被膝撞兄”啊!
“没事,我们既能够收钱,又能够上会长,还能考试作弊,还能比这更好吗?”是红毛!
“可是我听说那女的是副会长的暗恋对象啊。”另一个声音响起,是“被手刀兄”。
“那绿毛四眼如果真喜欢这女的就不会让我们干这种事了!”红毛说着走向了贺鸳雨。
“顾黎晞,醒醒,顾黎晞,你没事吧?”贺鸳雨的柔声在我耳边不停的回荡着。
“啊——你们干什么?流氓,住手!”我听见了贺鸳雨的惨叫,还有一群人围向她的模糊景象。“会长大人,你就陪我们哥几个玩玩吧,哈哈哈哈。。”放荡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住。。。。手!”我虚弱的喊出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但我却不能做任何事。
“你们倒比我还快!”绿毛四眼来了。没错,他们是一伙的。
“哦,你来了啊。怎么,你要先尝尝鲜,你貌似没有这么要求啊。”红毛坯坯的声音响起。
“我付双倍的钱。谁叫她一直以来装清纯,我上完可以让给你们。”绿毛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吧。那这家伙怎么办。”红毛明显是针对着我来的。我隐约的听见了贺鸳雨的哭泣声。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让他看着这女的被我们玩耍的样子好了。”绿毛挥挥手。
“住。。。手。。。啊!!!”我大声的喊了出来,可身上还是一点劲也没有。随即肚子一阵酸痛,我知道,是有人踹了我的肚子。
我已经听见贺鸳雨的衣带被解开的声音了。怎么办?怎么办?这种情况!我不能接受啊!
“少年,你准备好成为【王】了吗?”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成几天前我做梦时的场景,一轮巨大的月亮悬挂在头顶,黑卡蒂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希望不要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的声音中带着哀求。
“【王】总是会失去许许多多的东西的,包括挚爱的人。”黑卡蒂冰冷的声音依旧不富任何感情,对,就如这冰冷的月亮一般。
“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你是多么的无能吧。”黑卡蒂说完,伸出手,在天空一挥,一副景象在我眼前展开,我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跪在了第三,嘴中不停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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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待着那血红的太阳落山,等待着这个梦的破碎,等待着现实世界中那份违和的凄凉。但是这回这个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落下帷幕,一轮巨大的,散发出凄厉灰色的弯月出现在我眼前,那月亮就像一把镰刀,要将这个世界划破一般。我平生第一次看到了这个梦的夜晚,在月光的映照下,那神奇的宫殿依旧存在,但是却比黄昏时更加神秘,我不知所措,这轮月亮实在是太美了,我仔细的观赏着,发现它比在现实中的夜晚看到的月亮大了几百倍。突然我看见那弯月的一角有一个黑影,月光居然无法照到那里。
“少年,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黑影问我,居然还是一个女生。
“哎。。。我也不知道,白天一过,不就是黑夜了么?”这不是废话么喂!我真是个白痴啊。
“是么,的确如此啊,白天一过,就是黑夜啊。”少女自言自语道,那娇柔的声音也是平日现实生活里不多见的,那声音就仿佛月光所散发出的气息那样柔和,没有一丝杂质。
“那个。。。你是谁?我在这个梦里还是第一次和人说过话。”我有些尴尬的朝那个黑影喊道,虽然我知道那个黑影可能是我的潜意识在作怪。。。但是问了总比没问好。
“我?我叫黑卡蒂,这片黑夜的掌控者,黑卡蒂。这是我的权征,阿维卡。”少女慢悠悠的说着,从字里行间可以听出,她貌似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并且没有丝毫人类应该有的感情波动,对,冰冷的就像是月亮一般。她同时伸出一只白的仿佛奶油般的手,抚摸了身旁的弯月,我隐约的感觉,那月亮变蓝了,而且有种将要透明到把天空照映出来一般。
“黑卡蒂。。。嗯,名字挺好的,你姓黑啊,难怪我看不到你,啊哈哈哈。。”刚说完这句,我就感觉后背的冷汗直冒,这不是溴大了么,万一是个外国人还不把我扒了。。
“少年,你准备好了么?”少女突然严肃起来,但似乎并没有听到我刚刚所说的。
“准备。。。准备什么,你不会是要扒了我吧。。”果然让她生气了啊。。。你个白痴搭讪狂。
“时间不多了,少年,你准备好当【王】了吗?”黑卡蒂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近在咫尺,但是那黑影依旧在那被称为阿维卡的月亮上,不曾移动过半分。
“亡?果然是要扒了我么,还是说这是西洋料理的一种烹饪方法?”我顿时冷汗直冒,毕竟我在这个梦里的设定是不能动只能被砍的那种小怪啊。。。。
“这个世界一切权利的掌握者,【王】,明理之王,昏庸之王,残暴之王,中庸之王,仁爱之王,礼能之王,也就是所谓的明君,昏君,暴君,庸军,仁君,能君,每一个王在成为王的时候,必将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甚至会失去自己所最重要的东西,少年,这一切,你准备好了么,即将作为王的你,应该有所觉悟了吧。”黑卡蒂抬起右手,亮丽的五指在月光的印衬下闪闪发光,按照比例来算,黑卡蒂是一个十分高挑的女生。
“喂喂,等等啊,这是什么设定啊,这怎么和QJ一样,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不要让我觉得在看电视一样,就好像你是皇帝我是太监,你不让我说话,否则斩立决,诛九族,第二天你说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居心叵测,然后就把我斩了,我勒个擦,这是什么鬼剧情啊。”
“是么,这么说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啊,少年。离预言的时间不远了,你会在这这段时间里改变很多的,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没有【王】的资本对于你这个身体里流淌着王之血的人是多么痛苦了。好吧,再会。”黑卡蒂的语意里透出淡淡的遗憾。
“喂。。。所以说听我把话说完啊,成为【王】有没有福利啊,不然我怎么准备啊。”我被这异常的设定搞得晕头转向,但是还没有说完,眼前便模糊起来。
“你想说完什么啊?顾黎晞同学?”我从睡梦中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人话就是这个,随即一段粉笔头冲着我的眉心便直冲了过来。。。
“格老子的,上课睡觉,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班主任啦?还要把话说完,听你讲完梦话可还上不上了?想说梦话是吧,给我到走廊上站着去说梦话!”讲台上的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是满下巴的胡茬,有种深深地违和感,有棱有角的面孔让他无疑是以为美男子,但是满嘴脏话又有种违和感,他虽然身穿教师的制服,但是脚上的人字拖,违和感。。就这样一个奔四的大叔,这样一个猥琐的大叔,这样一个违和感满满的大叔,居然是我们的班主任。。
没错,现在站在走廊上打哈欠的人就是我了,教室里的笑声总算是停息了,但是时不时还是会传出说我是白痴的声音,嘛,我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个白痴。各种方面。。。我就是顾黎晞,一个新时代的高中生。父母在我儿时便早已分居,但感情却不冷不热的维持到现在,我也一个人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寓里。正因为如此,我在学校里的人缘十分的差劲。男生类的朋友可以说是没有吧,女生倒是有一个,不过并不是那种关系。她叫贺鸳雨。虽然我自己也承认我喜欢她,正在暗恋她,但是我毕竟没有明说过,因为毕竟她是全校的万人迷,在高一就评上了学生会会长,在这高一的下半学期里,她更是以优异的成绩保持在年级第一,家境也不错。总而言之,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生,如果和她说出我真实的心意,一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的。因此,我和她的关系虽说不上亲密,但是确实比那些光明正大的追求她的人好得多。她那直散腰间的黑发波浪卷的发型,还有那黑中带紫的瞳眸,高挑的身材,可以说是几乎完美的形象,我相信只要是男生都会觉得她是贤妻良母的好人选。在上一学期里,也有人说过闲话,不过后来一想,像我这种乐色般的人在这种乐色的人生观里,只配的上乐色,也就没有人再说闲话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贺鸳雨却始终会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帮助我,总是在我仿佛快要坠楼深渊的时候伸出手来。我在她生日时送的那个三叶草项链她也始终戴在脖子上。也许正因如此,我们俩的关系才会保持到现在以至于不算是太腐败吧。
站在走廊上等着铃声响起是件很苦闷的事情,于是我时不时假装以看手表的动作,通过反光去看看贺鸳雨,每一次看都觉得看不够,那蕾丝边的女生夏装校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一头瀑布般的黑色波浪卷长发披在背后,娇俏的脸庞上时不时露出解不开难题纠结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也只能出现在好学生身上啊。很难想象她这么好的成绩是如何保持不近视的。正在我为她入迷的时候,她仿佛察觉到了似的,抬起头往我这边笑了一下,然后用哑语的口型朝我说道,瞬间我就放下带着手表的手,脸色通红,还好是背对着她,她并没有察觉,那句话的意思是“光路可逆。”这是我和她之间特别的语言,通过口型我们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也许是我考试作弊做多了吧。。。。
贺鸳雨如此完美的形象,怎么不会招来老师的喜欢呢,特别是变态猥琐大叔的班主任。。。那龌龊大叔又借着解答题目去偷窥贺鸳雨的胸了,正在着急怎么应对时,突然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摸到了一段粉笔。。。貌似是刚刚老班扔我的吧,嘿嘿嘿,草船借箭么这是。。。我瞄,走你!粉笔从我手中飞射而出,带着我浓浓的怨念,干飞他!去吧粉笔君!粉笔仿佛有了灵性似的,在我脱手的时候,便有几个没见识的女生惊讶的发出了声音,这时候老班一好奇,脖子一扭,bingo。。。,砸到他鼻孔里了。。。。oh,shit。。
“顾——黎——晞——!”听着老班的怒嚎和全班的大小声在我身后沸腾,我早已经跑的没影了,还好老爹和校长关系不错,不然我估计早就退学退到新德里了。找家长也找不到。。抚养权搞了那么多年都还没定呢,写检讨我就赖着。。。
铃声真是不长脸,我前脚跑,它后脚就响,无奈,中午又是个午自修,像我这种没有什么朋友的人,就是在楼顶啃面包的料。于是,还是老样子,我坐在屋顶的长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操场上的人玩耍着,仿佛我看谁不顺眼就能踩死他一般,我很喜欢这种感觉。突然眼前一黑,脖子后一阵冰凉。
“喂,鸳雨,别闹了,被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此时的贺鸳雨正半个身子扑在我的背上,下巴顶着我的脖子。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还有身上散发的紫罗兰的清香。
“真没意思啊,你怎么又猜到的,我明明去洗过手把温度降到最低了哎。”贺鸳雨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般,坐到我的身旁,然后给我递过来一瓶罐装咖啡。
“是气味啊,你身上始终有一种紫罗兰的味道。”我接过咖啡,毫不犹豫的狂饮起来。
“是么,那你怎么就没闻出来那杯咖啡我喝过呢?”贺鸳雨略带讽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噗——咳咳,我勒个擦你怎么不早说,话说大夏天的喝个鬼咖啡啊!”我几乎是同一时刻将咖啡喷了出来。没错,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女生。
“喂喂,很过分啊,和我间接性接吻就这么令你厌烦么。”贺鸳雨有些生气的看着我。
“我靠,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啊,你喝过的给我干什么啊,明摆着耍我嘛。”我也毫不示弱。
“好啦好啦,那是骗你的,你看,我的咖啡在这里啊,已经喝了很多了。”说着她从身后又拿出一罐咖啡,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很尴尬的笑了笑。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果然还是他们两个。”一阵粗鲁的声音在出口处响起,一群看起来像是不良学生的不良学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是红毛的,看起来像是老大。
“你们有事么。”贺鸳雨站起身,面露凶色的问道。
“喂喂,学生会长,只许你在这拉凯子,就不能服侍下我们么?”红毛拖着痰音说道。
“请你自重,我只是正巧在这里罢了,你没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先失陪了。”说着,贺鸳雨便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啊,太羞人了,居然让女生拉着男生的手。。。
“等一下嘛,学生会会长,你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啊,现在又两条路,第一,在期中考试帮我们哥几个,那么你就是乐于助人的好学生了,第二,不帮我们,那你就是和那个凯子一起,变成鼻青脸肿的好学生了。你可以考虑下,也可以收费哦。”红毛拦住了去路,口出狂言,仿佛天上地下为我独尊一般,这种富家出生的少爷当然是想要多少钱有多少。
“喂喂,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学习又不是很好。”貌似我被那一群人无视掉了。。。
“你们居然想考试作弊,还想让我帮你们,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像你们这群学校的毒瘤,将来到了社会也一样会癌变,还不如现在考的差到离谱,被劝退的好。”贺鸳雨态度依旧强硬,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是学生会会长,更不能在这群地头蛇面前显得懦弱。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这么羞辱我们,你以为你学生会长了不起啊。”这显然是激怒了他们,那红毛抬起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扇下来,贺鸳雨也微微做出了闪躲的动作,一丝得意的微笑在红毛嘴边扬起,我冲上前,握住了正在飞速向下移动的手,然后把红毛的手一拉,然后狠狠地在他的反关节上一拍,瞬间,他便把遭受两次打击的手臂缩了回去,同时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
“男生打女生,你们还真好意思啊。抱歉我老妈以前在家可就是个暴力狂啊,把我当沙袋也是常有的事情,对付你们几个我还是有信心的。”我边说还边把手往身上擦拭了一下。
“装什么酷啊,还愣着干什么,打啊!”那红毛脸都已经气的发蓝了,同时那一群小弟便朝我们蜂拥而至,不过一个个还是面带着惧色的,毕竟在学校,不敢真的下狠手。
以至于我嘛,抱住一个正在冲过来的小混混的脑袋,一个我都觉得蛋疼的膝撞,然后华丽的抱起正在揉着肚子的“被膝撞兄”,在空中一甩,“被膝撞兄”的小长腿便扫倒了两个。然后放下“被膝撞兄”,一个快速的转身,一记手刀又落在了另一个人脖子的正中央。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了。我的老妈可是一个觉得的变态暴力狂人,而且几乎什么正常的职业她都做过,并把那正常的职业搞得不正常,我就是从小如此被锻炼出来的。
“哟,原来顾黎晞你还有看着被扁的人生不如死的癖好啊?真是恶趣味啊。。”贺鸳雨面带腹黑的看着我,笑了笑,便走了出去。我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恶趣味你妹。。”我满脸黑线的说。。只听后面传来要复仇的怒吼。
我们俩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到了中庭,其实我是在享受这样的感觉,像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我会觉得自己还拥有着什么东西,还可以有东西去保护。
突然中庭的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不只是一个人。
“会长同志,你不知道中午要开会的吗?”一头墨绿色的中长发整整齐齐的码好在头皮上,用大理石地板都能看出一根根头发丝上发油的反光,金丝眼镜很拽的架在鼻梁上,下巴尖的像是被卷笔刀削了100圈的2b铅笔,感觉一碰就会被干的西碎那样。但是身上穿的是学生会的西装制服,还有棕灰色的学生皮鞋。他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也是光明正大的贺鸳雨的追求者之一。我特别不喜欢这个人,首先当然他是我的情敌,第二,他的长相那根本就是猥琐加猥琐,如果有读心术的话,完全可以读出他这时候盯着贺鸳雨的大腿在意淫些工口的东西。第三,他是地产商国栋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典型一个富二代,而且从骨子里就有商人的奸诈和虚伪,这都是我非常讨厌的,耍起手段更是得心印手,得到他老爸的真传。
“中午的会议我已经让人帮我做了记录了,你把报告书给我我会自己看的。再说这个会议是你提出要开的,主持的人当然是你,我只要知道内容就足够了。”贺鸳雨也不怎么喜欢他,不过为了工作需要,她还是会缓和一些说话的,不过她还是默默地甩了甩长发。
“话虽如此,可会长你总得到一下吧,不能天天跟着这种二流学生啊!”说完他很不满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用手扶了下眼镜,靠,今天真是点背。。怎么事事都有我。
“二流学生?副会长大人你这话可要说清楚,我怎么就是二流学生了?的确,我学习是只能在这个学校的腰间那个地方,但是,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吧,第一,你说我二流,你比我还矮那么几公分吧?我二流你是什么?我体育年级组第一,我二流你是什么?我头发是锃光瓦亮的纯黑,你那是比我淡一些的墨绿色,我二流你是什么?我脚是44码的,你估计只有42码吧,我二流你是什么?我一顿吃三碗饭,你这小胃口只能吃一碗吧,我二流你是什么?我能在午自修在屋顶吃面包,然后让学生会长亲自送咖啡来,你却只能开你的自作自演的会议,我二流你是什么?”我一连串的把话说完,那四眼愣头青显然是大脑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失去了回驳我的机会,只能满脸通红的看着我,咬牙切齿。只是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贺鸳雨狠狠地拿鞋跟踩了我一脚。
“哼,跟你这种臭虫没有什么好说的,走着瞧!”说完,四眼仔便大步的走开了。
“顾黎晞,看在你刚刚那么袒护我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双休日和我一起去游乐园的机会,正巧我有两张票哦!就是新造的那个游乐园。”说着贺鸳雨掏出那两张票给我,我一看,当时我就跪了,上面花花绿绿的大字下方写的是一行小字:国栋集团。。。。
“喂喂,大小姐,这两张票不会是刚刚那个大少爷给你的吧。。我们刚刚惹了人家,现在去他们的地盘喝茶,这就好像一群小混混刚把一个黑帮老大的马子给上了,然后又到人家老大的地盘里去收保护费一样啊,这是干嘛?现在流行送死么?”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什么嘛,刚刚明明还是那么厉害的和人家吵了一架,现在只不过让你再去挑衅一下,你就不敢了么?我倒是有些期待副会长大人在那时候看到我带着你逛游乐园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啊,嗯,真的有些期待,会很好玩的吧。”说着,她转头看向满脸黑线的我。。。
“我说大小姐。。。您真是个魔鬼啊。刚才就算我不说,你也会比我更狠的吧。”我有些无奈。。。因为我已经想象出来她会用多么专业的术语把那个绿毛四眼仔说的一文不值的。
“那你为什么又要帮我回击他呢?”贺鸳雨面带好奇地看向我。
“莫非说,你喜欢我?”贺鸳雨的这一句话就好像一个大霹雳一样把我劈的外焦里嫩。
“不,怎么可能,他说我是二流,我怎么可能不回击他?”我几乎是同一时刻说出这句话,同时我别过头去,不去看她。
好不容易撑到了放学。一回到家我就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当我想到周末要和贺鸳雨去游乐园的事,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有得意的事的话,他在这段时间几乎都是意淫着过去的。并且,时间过得非常快,我也想过去表白什么的,可是我貌似没有胆量,说不定说出来,一切就变了。
终于,周末来临了。
一大早我就穿着一身休闲装等在了公交车站,不一会贺鸳雨穿着白蕾丝花边的连衣裙和一件牛仔上衣向我走了过来,奶色的皮肤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发白,头上戴着的宽檐帽更是很适合她这个良家妇女的形象。
“走吧?车来了。”稍微等了一会,公交车便来了,我们上了车。
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那座所谓的世纪游乐园。。。比想象中的还要五颜六色,巨大的摩天轮正在缓缓地转动着。进门时,贺鸳雨挽起了我的手,我并没有反抗,但是还是有些紧张的,我们俩就这样走了进去。
能玩的我们都玩了,鬼屋啊,过山车啊。。旋转茶杯,垂直起降,碰碰车,等等。。一天下来我已经感到身心俱疲了,可贺鸳雨貌似还是不怎么累的样子,她始终都是那么的有活力。
“去坐摩天轮吧,顾黎晞!”她扶了扶帽子,指向被夕阳照的微微发红显得有些莫名温意的摩天轮,一个一个的乘客间正在转动着。不是都说摩天轮是情侣告白的场所么,不知为何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有时候期望人生也可以像是摩天轮那样在天空经历坎坷的一周后可以重新回到原点啊。”贺鸳雨自言自语道。这是一本新概念作文里的句子。她一直以来都很喜欢。
“嗯,好,走吧。”我吃力地站起身。和贺鸳雨一起走向摩天轮。
摩天轮缓缓地上升,不一会,夕阳的光辉便照耀到了贺鸳雨的脸上,原本就楚楚动人的俏脸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有了表白的念头。。。也许是这气氛太古怪了吧。我的心中就像是有群小鹿一样的蹦来蹦去。
“贺。。。贺鸳雨,其实。。其实那个我。。”我猜得到我当时的脸一定红的发烂。。
“什么?顾黎晞?”贺鸳雨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古怪,便问我。
“嗯。。。其实我,我,我一直以来都。。。”加油啊我!你可以的,说出来啊。
“乘客,你们可以下来了么。。。”门突然被打开,管理员阿姨很和蔼的把我们请了下来。
靠!溴大了啊!我居然就这么错过了一个机会!啊啊啊啊,真是白痴啊我!
正在颓废的走下摩天轮的同时,我看到一座蘑菇小屋的阴影处站了五六个人,有两个人的头发还是对比色,一个红的,一个绿的,正所谓红配绿赛狗屁嘛,我并没有多在意。
正当我和贺鸳雨朝出口处走去,经过一个拐角时,我的头突然沉了一下,脸上立刻流下了粘稠发腥的液体,浑身原本就没多大力气,又被这么大了后脑一下,我直生生的便倒了下去。
“老大,这样真的没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被膝撞兄”啊!
“没事,我们既能够收钱,又能够上会长,还能考试作弊,还能比这更好吗?”是红毛!
“可是我听说那女的是副会长的暗恋对象啊。”另一个声音响起,是“被手刀兄”。
“那绿毛四眼如果真喜欢这女的就不会让我们干这种事了!”红毛说着走向了贺鸳雨。
“顾黎晞,醒醒,顾黎晞,你没事吧?”贺鸳雨的柔声在我耳边不停的回荡着。
“啊——你们干什么?流氓,住手!”我听见了贺鸳雨的惨叫,还有一群人围向她的模糊景象。“会长大人,你就陪我们哥几个玩玩吧,哈哈哈哈。。”放荡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住。。。。手!”我虚弱的喊出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但我却不能做任何事。
“你们倒比我还快!”绿毛四眼来了。没错,他们是一伙的。
“哦,你来了啊。怎么,你要先尝尝鲜,你貌似没有这么要求啊。”红毛坯坯的声音响起。
“我付双倍的钱。谁叫她一直以来装清纯,我上完可以让给你们。”绿毛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吧。那这家伙怎么办。”红毛明显是针对着我来的。我隐约的听见了贺鸳雨的哭泣声。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让他看着这女的被我们玩耍的样子好了。”绿毛挥挥手。
“住。。。手。。。啊!!!”我大声的喊了出来,可身上还是一点劲也没有。随即肚子一阵酸痛,我知道,是有人踹了我的肚子。
我已经听见贺鸳雨的衣带被解开的声音了。怎么办?怎么办?这种情况!我不能接受啊!
“少年,你准备好成为【王】了吗?”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成几天前我做梦时的场景,一轮巨大的月亮悬挂在头顶,黑卡蒂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希望不要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的声音中带着哀求。
“【王】总是会失去许许多多的东西的,包括挚爱的人。”黑卡蒂冰冷的声音依旧不富任何感情,对,就如这冰冷的月亮一般。
“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你是多么的无能吧。”黑卡蒂说完,伸出手,在天空一挥,一副景象在我眼前展开,我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跪在了第三,嘴中不停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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