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吃银子的妖怪 4
“什么？！妖怪！”听到这话，马龙差点儿跳起来。
“没错，就是妖怪。一只专吃银子的千年妖怪。”
“你是说天源商会十万银洋与一干人的失踪以及放火烧云仙茶楼，制造幻像欲害我们的是一个来无踪去无影的妖怪？”
“嗯，是的。”雷春垂眼望着身前放在桌上的酒葫芦，似乎在考虑喝还是不喝。
真是妖怪吗？得到雷春的答复，马龙陷入了矛盾而混乱的思绪中：“你确定这不是人干的？也许是一个或者数个会戏法的人。”
“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能变出这样的戏法？”
“。。。。”
马龙无言了，的确，不论是大上海的顶尖魔术师还是其他地方的江湖艺人，他们都无法做到这些。而且这些人采用的方法已经被证实只是一些机关与障眼法的运用，绝对做不到今晚自己看到的如此真实。即使有这种可能，那么至少需要一个甚至几个庞大的机关来运作，而这样令人叹为观止的手笔根本就做不到瞒天过海。且不说那些庞大的物资材料运用，单单是所用的人工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你能证明法术的存在吗？”马龙还不死心，他决定再看看。
“哼，小事儿一桩，看仔细了。”
但间雷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葫芦敞开的口上，嘴里念念有词：
“无中生有，再生万物。万物皆为吾师，万灵皆为吾魂。师魂合聚，有再化无。水师，酒灵！化龙成形！疾！”
随着雷春口中的话语念毕，马龙耳边传来阵阵潺潺的水流声，一股清澈的醇酒至葫芦中涌出，转眼间化为一条如手臂般大小晶莹剔透的峥嵘蛟龙。蛟龙蜿蜒盘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升！”
马龙还未从失魂中醒过神来，伴着雷春的声音，水龙突然越上屋顶，瞬息间涨大了数倍，庞大的龙躯片刻间充塞了整个天花板。
“嗷！！！！”一声响彻寰宇的龙吟过后，半空中的水龙猛地由上而下气势汹汹地向马龙扑来。
“啊！！！”
马龙惊惧万分地大叫起来，然而扑向他的水龙却在触碰到他时化作了一团蒸腾的酒雾，眨眼间消失无踪。
“这幻术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惊魂未定的马龙一面擦拭着满头的酒液，一面由衷的赞叹着。
“幻术吗？看清楚了！这可是真真的黄泉宗无上法术！对人虽然无害，对邪魔诡道确实致命的。”雷春俨然一副气恼的神情，他抓起酒葫芦又来了一大口。
“知道无量山黄泉宗吗？那可是道光皇帝笃信不疑的卫道正宗，爷的师尊就是名震幽冥的黄泉真人---黄泉宗第一百四十七代正统传承人。”
“本宗至北宋开宗立派以来就一直战斗在除妖灭魔的第一线！可恨！你这小子竟然敢污蔑爷用的是幻术！”
马龙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老头了，眼看雷春就要发飙，他只得放低姿态好言认错。
“真是抱歉，怪我不知道幻术与法术的区别惹高人生气了。这样吧，我再送你老一个玩意儿，算是赔罪，如何。”说话间，马龙变戏法似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漂亮的银色钢笔，然后拧开盖子在一张白纸上写了起来。
“这有啥稀罕的，不过就是一只水笔。”雷春瞧见马龙在纸上写的“人”字，不屑的哼哼道。突然！老头子的眼睛睁大了，和刚才马龙看见水龙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啥！一支笔竟然能写出蓝色和红色的两种字？！！这是什么法术？”老头子雷春完全被震撼了，他只能以为这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法术。
“这不是什么法术，只是这支笔里同时装了两种截然迥异的墨水而已。你看，这就是机关。只要按一下，两种墨水就自动切换了。”
马龙将变色水笔凑到雷春跟前，仔细的演示给他看。
“乖乖！你的法宝可真多。一会儿是不用火的电什么，一会儿又是这变色的水笔。你别告诉我，这都是你同一位朋友给你的。”雷春一把从马龙手里夺过水笔，如获至宝似的乐呵起来。
“嗯，都是她送给我的，不过只有这两样。”
“唉，真遗憾。还以为你有很多这样的宝贝呢。”雷春失望的说道，“有机会请你一定把这位朋友介绍给爷，爷也不坑他，爷和他换。怎么样？答不答应？”
“这个问题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吧，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啊。”马龙被雷春搞得哭笑不得，他望着老头面前的酒葫芦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甭管别人，就说你答不答应！”老头将水笔盖好，妥妥的装进布袋里，然后直愣愣的盯着马龙。
“好吧。我答应。”马龙妥协了，他实在拿这个倔强的老头没有办法。
“这才像个爷们儿！爽快！喝！”
又是一番推让，安抚好老头后，马龙把谈话引入了正题。
“有一点我很奇怪？既然高人已经知道做下这桩盗案的是吃银子的妖怪，那为什么没有及时将它灭掉？”
说这番话的时候，马龙有些气恼。如果雷春早将妖怪拿下，也不至于又平添几条无辜的生命。
“不是爷自夸，要说灭了这妖怪却也不难。导致爷无法及时下手其实另有原因。。。”雷春表情严肃，语气也开始沉重起来。
“什么原因？”马龙问道。
“人，一个在妖怪背后兴风作浪的人。”
“你是说这妖怪是被人驱使的？谁有这么大能耐，连高人你也没办法？”马龙倍感奇怪，不过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雷春说过，他的法术只对异类，对人却毫无威胁。
“唉，换做二十年前或许还能凭借体力和这人拼上一拼，可现在老了，没办法了。。。”雷春闷闷的抿下一口酒，接着说道：
“你有所不知，本门至立派之初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凡入黄泉宗者，只可修灭魔道法而不能习伤人之术！”
“这么奇怪的规定？”马龙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奇怪的！这只不过是当时其他宗派忌惮本门的法术而强加于人的制约之法而已。”
“这个我能理解，我所奇怪的是你们掌门居然同意了。”
“能不同意吗？如果不同意，那么本门就会被冠以邪道的头衔，而后被所有宗派围剿。。。。。你认为当时的掌门有选择吗？”
“原来如此！看来每个时代都有因妒生恨的事，不光是平常人，道家也是如此。”
“嗯，正因为如此才找上了你们。一来你们有职务之便，二来你们有一身正气！”
马龙脸上微热，他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向了一边。
“没什么好谦虚的。观察了你们保安警察这么久，你们三人是最对得起这四个字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也是我见过的最没能耐的警察！”
没搞错吧？马龙满心欣喜的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难道爷说错了？你们调查了这么久，可有查到此案的半点真相？可有了解罪犯的真实意图？”
马龙无言了，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还真没什么实质的进展。
“难道此人不是为了图财？”
“是也不是。”
老头此时的说话的模样让马龙心里升起一阵爆恶。
“财，不过是引子。此人最终目的是人命！你想想，以他的道行要盗这十万银洋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需要杀掉这么多人而自减修为吗？”
是啊，马龙也听说书人讲过，但凡修道之人是绝不会轻易杀生的。
“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有！而且是天大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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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妖怪。一只专吃银子的千年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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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雷春垂眼望着身前放在桌上的酒葫芦，似乎在考虑喝还是不喝。
真是妖怪吗？得到雷春的答复，马龙陷入了矛盾而混乱的思绪中：“你确定这不是人干的？也许是一个或者数个会戏法的人。”
“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能变出这样的戏法？”
“。。。。”
马龙无言了，的确，不论是大上海的顶尖魔术师还是其他地方的江湖艺人，他们都无法做到这些。而且这些人采用的方法已经被证实只是一些机关与障眼法的运用，绝对做不到今晚自己看到的如此真实。即使有这种可能，那么至少需要一个甚至几个庞大的机关来运作，而这样令人叹为观止的手笔根本就做不到瞒天过海。且不说那些庞大的物资材料运用，单单是所用的人工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你能证明法术的存在吗？”马龙还不死心，他决定再看看。
“哼，小事儿一桩，看仔细了。”
但间雷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葫芦敞开的口上，嘴里念念有词：
“无中生有，再生万物。万物皆为吾师，万灵皆为吾魂。师魂合聚，有再化无。水师，酒灵！化龙成形！疾！”
随着雷春口中的话语念毕，马龙耳边传来阵阵潺潺的水流声，一股清澈的醇酒至葫芦中涌出，转眼间化为一条如手臂般大小晶莹剔透的峥嵘蛟龙。蛟龙蜿蜒盘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升！”
马龙还未从失魂中醒过神来，伴着雷春的声音，水龙突然越上屋顶，瞬息间涨大了数倍，庞大的龙躯片刻间充塞了整个天花板。
“嗷！！！！”一声响彻寰宇的龙吟过后，半空中的水龙猛地由上而下气势汹汹地向马龙扑来。
“啊！！！”
马龙惊惧万分地大叫起来，然而扑向他的水龙却在触碰到他时化作了一团蒸腾的酒雾，眨眼间消失无踪。
“这幻术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惊魂未定的马龙一面擦拭着满头的酒液，一面由衷的赞叹着。
“幻术吗？看清楚了！这可是真真的黄泉宗无上法术！对人虽然无害，对邪魔诡道确实致命的。”雷春俨然一副气恼的神情，他抓起酒葫芦又来了一大口。
“知道无量山黄泉宗吗？那可是道光皇帝笃信不疑的卫道正宗，爷的师尊就是名震幽冥的黄泉真人---黄泉宗第一百四十七代正统传承人。”
“本宗至北宋开宗立派以来就一直战斗在除妖灭魔的第一线！可恨！你这小子竟然敢污蔑爷用的是幻术！”
马龙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老头了，眼看雷春就要发飙，他只得放低姿态好言认错。
“真是抱歉，怪我不知道幻术与法术的区别惹高人生气了。这样吧，我再送你老一个玩意儿，算是赔罪，如何。”说话间，马龙变戏法似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漂亮的银色钢笔，然后拧开盖子在一张白纸上写了起来。
“这有啥稀罕的，不过就是一只水笔。”雷春瞧见马龙在纸上写的“人”字，不屑的哼哼道。突然！老头子的眼睛睁大了，和刚才马龙看见水龙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啥！一支笔竟然能写出蓝色和红色的两种字？！！这是什么法术？”老头子雷春完全被震撼了，他只能以为这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法术。
“这不是什么法术，只是这支笔里同时装了两种截然迥异的墨水而已。你看，这就是机关。只要按一下，两种墨水就自动切换了。”
马龙将变色水笔凑到雷春跟前，仔细的演示给他看。
“乖乖！你的法宝可真多。一会儿是不用火的电什么，一会儿又是这变色的水笔。你别告诉我，这都是你同一位朋友给你的。”雷春一把从马龙手里夺过水笔，如获至宝似的乐呵起来。
“嗯，都是她送给我的，不过只有这两样。”
“唉，真遗憾。还以为你有很多这样的宝贝呢。”雷春失望的说道，“有机会请你一定把这位朋友介绍给爷，爷也不坑他，爷和他换。怎么样？答不答应？”
“这个问题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吧，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啊。”马龙被雷春搞得哭笑不得，他望着老头面前的酒葫芦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甭管别人，就说你答不答应！”老头将水笔盖好，妥妥的装进布袋里，然后直愣愣的盯着马龙。
“好吧。我答应。”马龙妥协了，他实在拿这个倔强的老头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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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我很奇怪？既然高人已经知道做下这桩盗案的是吃银子的妖怪，那为什么没有及时将它灭掉？”
说这番话的时候，马龙有些气恼。如果雷春早将妖怪拿下，也不至于又平添几条无辜的生命。
“不是爷自夸，要说灭了这妖怪却也不难。导致爷无法及时下手其实另有原因。。。”雷春表情严肃，语气也开始沉重起来。
“什么原因？”马龙问道。
“人，一个在妖怪背后兴风作浪的人。”
“你是说这妖怪是被人驱使的？谁有这么大能耐，连高人你也没办法？”马龙倍感奇怪，不过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雷春说过，他的法术只对异类，对人却毫无威胁。
“唉，换做二十年前或许还能凭借体力和这人拼上一拼，可现在老了，没办法了。。。”雷春闷闷的抿下一口酒，接着说道：
“你有所不知，本门至立派之初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凡入黄泉宗者，只可修灭魔道法而不能习伤人之术！”
“这么奇怪的规定？”马龙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奇怪的！这只不过是当时其他宗派忌惮本门的法术而强加于人的制约之法而已。”
“这个我能理解，我所奇怪的是你们掌门居然同意了。”
“能不同意吗？如果不同意，那么本门就会被冠以邪道的头衔，而后被所有宗派围剿。。。。。你认为当时的掌门有选择吗？”
“原来如此！看来每个时代都有因妒生恨的事，不光是平常人，道家也是如此。”
“嗯，正因为如此才找上了你们。一来你们有职务之便，二来你们有一身正气！”
马龙脸上微热，他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向了一边。
“没什么好谦虚的。观察了你们保安警察这么久，你们三人是最对得起这四个字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也是我见过的最没能耐的警察！”
没搞错吧？马龙满心欣喜的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难道爷说错了？你们调查了这么久，可有查到此案的半点真相？可有了解罪犯的真实意图？”
马龙无言了，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还真没什么实质的进展。
“难道此人不是为了图财？”
“是也不是。”
老头此时的说话的模样让马龙心里升起一阵爆恶。
“财，不过是引子。此人最终目的是人命！你想想，以他的道行要盗这十万银洋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需要杀掉这么多人而自减修为吗？”
是啊，马龙也听说书人讲过，但凡修道之人是绝不会轻易杀生的。
“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有！而且是天大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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