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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朝梅花开,宜缓缓归

    惜冉一身素衣,抚琴而坐,纤纤手指勾住一根弦,然后一曲戏水流觞的《梅花三弄》一蹴而就。

    只是在匆匆而来的锦心眼中,她仿佛是一只风筝,风一吹,也就会跟着飞走去。她想惜冉就是生得太美了,反倒注定不能溶在这滚滚红尘里,哪怕只是为了来了却一桩爱意。

    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夫人,听薇阁传话来说,这一次冰族的来访貌似很蹊跷。”

    “怎么了?”惜冉睁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听说此次随四公子一起来的,有冰族的族长之女葵婉小姐和冰族的大祭司——冰净月。这个冰净月是冰族人心中的神,在族里的地位甚至高于他们的君上。”

    “冰净月,这个人我知道,他好像有一百多岁了吧。”惜冉有些感慨地说道:“他也的确有能力让人敬仰。不过,那个葵婉是什么人?”

    “是此次冰族献给君上的礼物。”

    啪嗒……惜冉刚拿起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碧色的茶水溅起来,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晕开一片:“礼物……”

    锦心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道:“听说是的,可是据听薇阁的资料显示,葵婉小姐的容貌似乎不尽如人意。”

    “什么意思?”

    “她的脸上有一朵黑色玫瑰花,正在额心中央,整个人看上去诡异的很。”

    “黑色玫瑰么?”惜冉的脚尖扫过一地的碎片,喃喃道:“似乎很是不详呢。”

    炎气充盈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惜冉站在窗前想了好久,突然笑了,清润的声音徒然响起在耳边:“锦心,这个时候天朝的第一场雪已经下过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惜冉的梦里总是出现漫天飘舞的雪花,和那一簇盛于雪中的红梅。

    锦心微微一愣,尔后又是莞尔一笑,道:“是下过了,听说下的可大了呢。可是,这儿还是炎夏的气候,天朝的疆域真是辽阔呢。我回去就说与水色听,保准她羡慕。”

    惜冉淡淡一笑:“你何时也学会了这些小把戏?”

    “其实,我更喜欢这样。”锦心的目光中浮现了一缕忧愁:“小的时候,父亲也曾与我说起过林川四季如夏,最适宜母亲居住,还想举家迁移来此,只是出了些变故才作罢。没想到隔了这么些年,我竟还是到了这里。”

    “锦心。”惜冉笑意莹然的说道,素手轻轻的搭在她的手背之上:“你若喜欢这里,就留下吧。”锦心猛的一抖,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语气也是结结巴巴的:“夫人,锦心……锦心要与你一起的。”

    惜冉见她这般慌张,也略微明白了些,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太介意。”

    锦心没有答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由惜冉打破平静:“我估摸着天朝的梅花也开了。世人总说梅花,天下之尤物也。学圃之士,必先种梅,且不厌多。他花有无多少,皆不系轻重。也的确如此,梅花骨如青玉,肌若冰雪,里里外外都渗透着一种清净的美感。说它开时似雪,谢时似雪,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再是贴切不过了。”

    “听说相爷最喜红梅了,夫人爱屋及乌,怕是对这梅花也深爱入骨了吧。”锦心的语气中,染满了暧昧的意味,惹得惜冉眼前晃了一晃,似乎看见每晚梦中的那支血色梅花,在白色的雪地里,傲然开放。

    “锦心……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大胆了。”门外传来白墨黎爽朗的笑声:“看来我也该替冉冉管管你了。”

    “呀,锦心在帮相爷说好话呢,竟不想落得两头不是人。”女子娇嗔一声,又对着惜冉说道:“夫人,以前我说过的话你就全当没听见吧,反正没人领情。”眉目动作之间的娇憨之气,跃然可见。

    惜冉有些无奈看向白墨黎,笑容如清雅的花朵倒映在水中:“你可真是落井下石的人,看以后还有谁帮你说话。”

    “为何一定要有人说我的好话,难道我对你不好么?”白墨黎的话中有着明显的挑衅:“你倒是说来听听,我哪儿不好?”

    “……”惜冉直接无视掉某人的无理取闹,转身走向窗前,盈盈目光中盛着浓浓的思念:“倒是真的想念天朝的梅花了。”

    白墨黎的眸光也流转开来,嘴边凝起一抹淡淡的笑:“是啊,天朝的梅花开的很艳了呢,我们也该回去了。”

    “林川的事情都解决了么?”惜冉微垂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算计:“你走得开么?”

    白墨黎上前握住她的手:“不管怎样,我的冉冉最重要。再说,林川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惜冉反身正对着白墨黎的脸,婉丽幽柔的面容上布满无奈之色:“你呀,什么时候能正紧点?老说这些话来惹人家脸红。”温柔娇笑,官妆新巧,再配上她刻意的娇柔,此情此景如何不醉人?

    白墨黎更是沉浸其中不得自拔,语气也是斩钉截铁的:“我们回天朝去吧。”惜冉微仰起脖子,看着白墨黎,一字一顿:“好,就回天朝去吧。我们,回去吧。”

    馥香坊中,没有一株梅花。

    容垠全身裹在白色狐裘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圆鼓鼓的球。他清雅如莲的面容,在冰天雪地里略显苍白,目光所及,是一池衰败的残荷,只余黯黑的茎叶。

    “容垠,进屋里去吧,你的身子比不得从前,不宜吹风。”夜翎倚在柱子旁,关怀地说道。

    容垠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自有道理,你就不必管我了。”说完,就又低下头去看那池里的残荷。

    夜翎暗自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逛逛,才不要陪着你发呆呢,闷死我了。”夜翎抛下那么一句,就不见了身影。

    容垠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落在那一片残荷之上,直到面前出现了韩溪谷:“其他都不用说,你只要与我说说月初让你带回来的话就好。”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容垠就直截了当地说道。

    “月妃娘娘说现在少君主总被那个葵婉缠着,想见他一面都难,所以请公子想想办法支走葵婉,让她有机会与少君主谈谈。”

    容垠的瞳孔中,幽深难辨:“好。”

    雪,又一次降落在天朝的土地上,容垠安静的坐在那儿,任由雪花散落在他的身上:“来人。”直到他的眉毛上积满了雪花,他才唤来馥香坊中的小厮:“替我去请四公子。”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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