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碧色如天，月如水（4）
“你想知道什么？”绵宁并不看她，仿佛帝王之气聚集一身，对谁都没有例外。
“昨夜，你没有对我做什么，是么？”楚玉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灼灼发光。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绵宁闭上眼睛，忽略心中的那一丝苦涩：原来，自己还是不忍心欺骗她，还是，不忍心对她用计谋。他回头看她，漾开一朵微笑，当作没看见心中的裂痕在一点点……撕裂。
“因为，我相信你。”
绵宁立在玉辰宫外，发间有早晨水珠凝结而成的露珠。眼睛里有深深的哀痛，在这薄雾弥漫的天地间繁衍，生长，开花，却永远也结不了果。胸口还残留着玉温热的气息，可伊人早已离开，他甚至不敢回想她离开时的背影。
这繁艳的玉辰宫好不容易迎来它的主人，却是一场空。意气风发的君主颓废的沿着墙脚走着，走着。
“绵蛮！”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他心头一颤，却兀自摇了头：她早就走了，那只是幻觉。
“绵蛮，绵蛮，绵蛮……”声音越来越近，他终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只见之前已经离开的女子正向他奔来。然后立在自己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我忘了告诉你，我过几天来找景珍玩，你可要准备好你的梅花酿哦。”眼前的女子白皙的脸因为剧烈跑步的原因蒙上了绯红的颜色，就像雪梅一样美丽。
“好，我等你。”绵宁带着那么一丝心底无邪的纯真稚气，笑了起来。而此时，站在暗处的玉妃眉头紧锁：你还是要来么，你怎么可以再来呢。她的手扯住开的正好的花，鲜红的汁水流满了她的手，滴落在她洁白的宫装上，开出美妙的花儿。
一番寒暄后，楚玉再次告别了绵宁，匆匆朝宫门走去。
“玉儿，只要能时常看见你，就好了，真的好了。”绵宁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有几朵白云漂浮着。突然，他的眸光落在了玉妃的洁白宫装上，以及上面盛开的朵朵花儿。
绵宁的脸色有些为难，这是他自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感到了头疼。顿了顿，他还是走向了玉妃，语气莫名的温柔：“柔柔，怎么起这么早？”
可是，玉妃却只管抬起头来瞧着绵宁，那波光明媚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是她对么？臣妾一直只是她的替身对么？”
绵宁有些微怔，在他眼里，这慕容莹柔一直是温柔的，不喧闹的，心境甚是平淡的。可今日这番直白的指责，铺天盖地而来之时，绵宁除却震惊，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欢喜。
看到绵宁突然不说话，玉妃忽然醒悟过来，她急忙跪倒在地：“君上，臣妾昨夜没睡好，一时失语，恳请君上降罪。”虽说着服软的话，可是她的语气幽怨中带点沙哑，听起来格外悲凉。
绵宁蹲下身去扶起她，轻声细语道：“柔柔，随孤回宫换身衣裳吧。”
高墙之下，两人牵手而行，默默无语地走着，就像民间普通的夫妻一般。
今日没有早朝，那些大臣也是走的走，散的散。也有个别忠心的臣子，依然站在三重门外等候君上的召见。
“这可是君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没有早朝啊，这……这是为什么啊？”一个人先挑起了话。
“听陈公公说，是为了昨夜那女子，你们昨夜可都看到了，那女子就是七年前拒婚的楚家小姐，生的的确是天下无双。”
“原来就是她，那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君上连朝也不上了！”错过昨夜好戏的一个臣子急忙问道，虽然他心知肚明。
“你说能是什么呢？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呗……”
这一字一句都落入孑然一身孤立在宫们口的白墨染耳里。他白玉般的额间渗出了汗水，浅绿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谁说只有女人喜欢八卦，这些朝廷重臣也是如此。不知是哪位喜欢兴风作浪的大人看见了白墨染，立刻迎了上来： “白将军，许久不见呐。”
“你来这里干什么呢？”他假装不知底细问道。
白墨染没有理他，目光一直注视着安静的宫门口，直到眼里出现那一抹熟悉的倩影，才露出一丝微笑。
“相公！”
白墨染奔向那个有着盈盈笑意的女子： “玉儿，回来了？”
“嗯。你瞧你，站着多久了，满头大汗的。”说着，在自己身上找了找手帕，却怎么也找不到，情急之下，就用衣袖替他擦了。
“怎么也不梳洗，披头散发的。”
“我想你了。”白墨染只一伸手，就把楚玉打横抱起：“以后可不许这么调皮，你看你，成什么样子？”
“嗯，我都听你的，谢谢你。”楚玉把头深深的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
“娘子，饿了么？”白墨染没有答话，旁若无人的走向马车。
“嗯，你不说倒还没有发现，我想吃芙蓉卷。”
“好……”
“你给我做……”
“好……”
声音飘的很远了，只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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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你没有对我做什么，是么？”楚玉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灼灼发光。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绵宁闭上眼睛，忽略心中的那一丝苦涩：原来，自己还是不忍心欺骗她，还是，不忍心对她用计谋。他回头看她，漾开一朵微笑，当作没看见心中的裂痕在一点点……撕裂。
“因为，我相信你。”
绵宁立在玉辰宫外，发间有早晨水珠凝结而成的露珠。眼睛里有深深的哀痛，在这薄雾弥漫的天地间繁衍，生长，开花，却永远也结不了果。胸口还残留着玉温热的气息，可伊人早已离开，他甚至不敢回想她离开时的背影。
这繁艳的玉辰宫好不容易迎来它的主人，却是一场空。意气风发的君主颓废的沿着墙脚走着，走着。
“绵蛮！”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声音，他心头一颤，却兀自摇了头：她早就走了，那只是幻觉。
“绵蛮，绵蛮，绵蛮……”声音越来越近，他终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只见之前已经离开的女子正向他奔来。然后立在自己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我忘了告诉你，我过几天来找景珍玩，你可要准备好你的梅花酿哦。”眼前的女子白皙的脸因为剧烈跑步的原因蒙上了绯红的颜色，就像雪梅一样美丽。
“好，我等你。”绵宁带着那么一丝心底无邪的纯真稚气，笑了起来。而此时，站在暗处的玉妃眉头紧锁：你还是要来么，你怎么可以再来呢。她的手扯住开的正好的花，鲜红的汁水流满了她的手，滴落在她洁白的宫装上，开出美妙的花儿。
一番寒暄后，楚玉再次告别了绵宁，匆匆朝宫门走去。
“玉儿，只要能时常看见你，就好了，真的好了。”绵宁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有几朵白云漂浮着。突然，他的眸光落在了玉妃的洁白宫装上，以及上面盛开的朵朵花儿。
绵宁的脸色有些为难，这是他自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感到了头疼。顿了顿，他还是走向了玉妃，语气莫名的温柔：“柔柔，怎么起这么早？”
可是，玉妃却只管抬起头来瞧着绵宁，那波光明媚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是她对么？臣妾一直只是她的替身对么？”
绵宁有些微怔，在他眼里，这慕容莹柔一直是温柔的，不喧闹的，心境甚是平淡的。可今日这番直白的指责，铺天盖地而来之时，绵宁除却震惊，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欢喜。
看到绵宁突然不说话，玉妃忽然醒悟过来，她急忙跪倒在地：“君上，臣妾昨夜没睡好，一时失语，恳请君上降罪。”虽说着服软的话，可是她的语气幽怨中带点沙哑，听起来格外悲凉。
绵宁蹲下身去扶起她，轻声细语道：“柔柔，随孤回宫换身衣裳吧。”
高墙之下，两人牵手而行，默默无语地走着，就像民间普通的夫妻一般。
今日没有早朝，那些大臣也是走的走，散的散。也有个别忠心的臣子，依然站在三重门外等候君上的召见。
“这可是君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没有早朝啊，这……这是为什么啊？”一个人先挑起了话。
“听陈公公说，是为了昨夜那女子，你们昨夜可都看到了，那女子就是七年前拒婚的楚家小姐，生的的确是天下无双。”
“原来就是她，那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君上连朝也不上了！”错过昨夜好戏的一个臣子急忙问道，虽然他心知肚明。
“你说能是什么呢？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呗……”
这一字一句都落入孑然一身孤立在宫们口的白墨染耳里。他白玉般的额间渗出了汗水，浅绿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谁说只有女人喜欢八卦，这些朝廷重臣也是如此。不知是哪位喜欢兴风作浪的大人看见了白墨染，立刻迎了上来： “白将军，许久不见呐。”
“你来这里干什么呢？”他假装不知底细问道。
白墨染没有理他，目光一直注视着安静的宫门口，直到眼里出现那一抹熟悉的倩影，才露出一丝微笑。
“相公！”
白墨染奔向那个有着盈盈笑意的女子： “玉儿，回来了？”
“嗯。你瞧你，站着多久了，满头大汗的。”说着，在自己身上找了找手帕，却怎么也找不到，情急之下，就用衣袖替他擦了。
“怎么也不梳洗，披头散发的。”
“我想你了。”白墨染只一伸手，就把楚玉打横抱起：“以后可不许这么调皮，你看你，成什么样子？”
“嗯，我都听你的，谢谢你。”楚玉把头深深的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
“娘子，饿了么？”白墨染没有答话，旁若无人的走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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