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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段如烟过往(5)

    “冉冉?怎么跑这来了,快回去。”楚澈不敢看绵宁的脸色,心跳的厉害。

    “姑姑,冉冉不小心把你的古琴碰着了,所以就带来让姑姑看看有没有摔坏。”惜冉小小的身子拖着和她差不多高的古琴从屋子里出来,笑盈盈的递给楚玉。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楚玉若有所思的抬起眸,远远的看向那烟雾缭绕,最高楼上紧闭的窗户,一切都明了。

    “冉冉真乖,姑姑弹琴给你听。”楚玉好似忽略了紧张的气氛。手落,琴起。十指颤颤间,如泣如怨,如歌如诉。凄婉的音符在指间跳动着,指尖上渗出了丝丝鲜血,她凝视着绵宁,弦声拨动的,是她要诉说的,弦声隐没的,是她要回避的,弦声飞扬的,是她要追随的。

    没有一丝杂质的琴声,让绵宁心中更加痛苦,他怎会听不出她在诉说她和白墨染的幸福和她的决心。但是,他不想放弃,绵宁缓缓闭了眼,转过身去:“请贵妃回宫。”

    “啪”一声巨大的响声,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琴断了……

    断琴,断的是那日她送墨染离去时,案上摆的那古琴。她心里的恨,心里的怨,心里的苦,都在这一刻爆发。

    “钟鼓寒,楼阁暝,月照古铜金井。深院闭,小庭院,落花香露红。烟柳重,春雾薄,灯背水窗高阁。闲倚户,暗沾衣,待郎郎不归。”楚玉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背影,字字落地:“楚玉已入得空门,不便进宫,请饶恕楚玉不告之罪。”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楚玉只得这样推脱,因为天朝有这样的规定,空门女子若得还俗,必须守身三年,以求佛祖宽恕。

    “在哪出的家?”

    楚玉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慌了手脚:“君上,天朝律法规定,官家小姐出家,不可告知外人落庵之处……”

    “律法是孤定的,孤说可以就可以。”

    “小姐已于半月前在我静华庵入得空门。”一声淡淡的话在空旷的楚府响起,不带任何惧意。

    “静华庵?唔……楚玉,你选的正好啊,让孤动不了你。”

    众所周知,当年绵宁与母妃落难,正是静华庵师父冒死收留,才免过一劫。他母妃在临死前让他好好报答那静华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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