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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场 被打破的平静

    新血历六年,夜。

    那是一个和平常一样的夜。

    月光笼罩下的血族,各处洋溢着热闹的氛围。身为黑夜生物的他们,也只有此时,才如临天堂。

    不过,也有些地方格格不入。

    那是米月镇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一个橙发女子正提着大包小包满脸焦急的在巷间穿行——很显然,这位血族女子的法力并不强,她无法制造封闭空间来储存物件。同时,她是个外镇来者,在这个小巷里,迷路了。满脸焦虑的她并没发现,危险正向她逼近。

    “呜呜……怎么会这样啊,我只是来找老师的的啊……这该死的地方是哪啊……”满脸悲哀的女子在不停怨念,对身后多出一个人浑然不觉。

    女子依旧在自顾自的念叨,漫无目的的在巷中行走。

    “这样的血族,真令人作呕。”冷不丁的,一个充满寒意的声音从女子身后传出。

    “谁!”女子惊恐的转过头,视觉却只能捕捉到一大片黑暗。

    一点白色的亮光从黑暗中升起,女子的眼睛不觉随着白光缓缓抬高。然后,她惊恐的发现,那亮光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光点,它分明是一柄长刀刀刃所反射出来的月光!

    等女子回过神来准备逃跑之时,长刀已当头落下,一声惨叫划破夜空。随后,鲜红的血液便在小巷周围的墙壁上留下大片印记。

    镜头切换至米月镇中心一座高大耸立的古堡中。

    “总之,当你们能够运用气流的扭曲制造出一片幻影,那么幻术这门法术你就算是基本掌握了。”古堡中层的一间教室里,身披黑袍的淮靛正站在讲台上为台下的一双双眼睛讲解着幻术的使用。

    这里是血族的中心学院。

    米月镇,是血族最为繁华的城镇,同时也是血族的政治文化中心,相当于血族的首都。城镇占地将近整个血族面积的三分之一,血族里有近一半的人口居住于此,每年还有大量外镇者慕名而来。而位于米月镇中心的古堡,看上去如同旅游景点,实际上则是集血族中心学院,血族重要人士住所和主办公地三职能为一体的极重要建筑。

    没错,这里,是血族。

    是和七年前秋茹灭掉的那个血族同一性质的族群。

    当年,秋茹发出的彼岸四重奏给整个原血族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原血族的几千万人口仅有两人存活——一个是秋茹那个挂名血族,另一个就是艾斯尔。当终曲奏响之时,身处于血族古堡中的血族被消灭的连渣都不剩,即使如此,有一个人却安然无恙。那就是——伶月。

    准确的来说,伶月并不是人,她也并非血族。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伶月正是现在新血族的亲王。

    时间回溯到原血族刚刚覆灭之时——

    当一切归于寂静,一阵微风吹入魔界,在那片血族古堡的废墟上打了个圈便轻轻溜走。寂静中,一阵石子相互敲击的声音传来。

    东处的一片废墟内传出阵阵声响,覆盖在表面的石子在微微抖动。然后,一个脑袋从废墟里探出——那正是伶月。

    伶月警惕的环顾四周,确认无误后便从废墟里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望着这片曾经繁华过的荒地,伶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

    “还真是做得决绝啊,赛米拉尔。连渣都没有留下,你这团火,烧得真够旺啊。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压根就不会真么快展开下一步计划。秋茹啊,你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着,银色的长靴轻轻敲地,一个巨大的结界瞬间将整个原血族地域笼罩在内。

    “接下来,最为关键的计划就要展开了。”

    而伶月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创造一个新的血族。

    她乔装打扮游走于魔界各地,不仅为了选择出最佳的新血族先代,更为了了解近期魔界里发生的各种大事,为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做充足的准备。

    为了使计划顺利进行,伶月几乎用出各种卑鄙手段——威胁、诱劝、欺骗,甚至有时碰到一对情侣,男方合适女方不合适时,伶月也可以将其活生生拆散,然后利用各种威逼利诱迫使男方选择成为血族。

    就这样,在伶月的不懈努力下,一年过去了。在原血族的废墟上,一座座高大建筑拔地而起,一个崭新的血族诞生。

    那一年,被亲王伶月定为新血历元年,尽管伶月并不属于血族。

    这便是新血族的来历。

    时间拨回现在。

    “要特别注意了啊。”淮靛用指关节轻轻敲打讲台,说道,“幻术的制造是运用是运用气流的扭曲,而不是体内的魔法因子。千万不要弄错了。”

    “但是老师,我看见一些幻术使用者有时释放的是魔法因子啊。”一名学生听完后举手疑惑的问到。

    “没错确实有这样的。但那些都是一些很高级的幻术,以你们现在的能力还达不到那种境界。你们用魔法因子做出来的幻影和用气流做出来的幻影看起来是很像,但两者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什么区别啊?”

    “幻影幻影,幻影就是幻化出来的图像,它是不会有实体的,看得见却摸不着。这两者本质上的区别就在于……”

    “淮靛长老!”就在淮靛讲到关键点时,一个随从模样的血族推门而入,惹来教室里所有学生的一片怒视。

    “什么事?”隐匿在黑袍阴影下的眉头微微皱起,淮靛淡然问道。

    “额……那个……”承受着全班同学怒视,那名血族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奀塔,奀塔长老找你,在雾蛉巷那边。”

    淮靛轻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啊?!老师你还没有把本质告诉我们啊!”“对呀!”“老师你讲完再走嘛!”

    “咳咳。”淮靛轻咳两声,缓缓道,“如果你们想知道本质在哪,就用气流和魔法因子分别造出一个幻影,然后分别对幻影打一拳,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淮靛便匆匆和那名血族走出教室。当她走过第三个门时,身后的教室里传出一声——“好痛!”

    “淮靛长老,你是怎么驯服那群家伙的啊?刚进来时他们一个个可嚣张得很啊,就连亲王都没放在眼里似的。”看着学生们对淮靛的态度,那名血族不禁暗暗钦佩。

    “只是一群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家伙而已。”淮靛淡然的说道,“那么,发生什么了?奀塔很着急的样子。”

    “……雾蛉巷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说起来,先前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啧,这已经是第四起了。然后呢。”

    “奀塔长老说会当面告诉你。”

    淮靛闻言便不再言语。几分钟后,两人到达雾蛉巷。

    “啊,淮靛你来了。”站在巷口的一位黑发红瞳的血族男子看到淮靛,原本陷入沉思的脸上荡起一片笑容,“说起来,淮靛你还是一样喜欢将自己裹在黑袍里啊。”

    “要你管啊。”淮靛白了奀塔一眼,淡然道,“什么事情非要当面说,直接让随从告诉我就行了啊。”

    “不是怕他们说不清嘛。你过来看看。”

    说着,带着淮靛走进巷子深处。

    狭小的巷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洁白的墙壁上已经布满了刺眼的颜色。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横躺在巷子里,一条巨大的伤痕从女子头部一直延伸到小腹,鲜红的血液依旧不断的从伤痕里涌出——这个女子被劈成了两半。而且女子的面部异常扭曲,在死前似乎看到极恐怖的景象。

    站在淮靛身旁的奀塔似乎不敢面对这样的景象,所以他望向淮靛。看到淮靛毫无波澜的面孔,奀塔有些惊讶:

    “诶淮靛你不觉得这样的景象很恶心么?”

    “不。类似于这样的景象我看多了。”而且还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啥?”奀塔惊讶,不禁疑惑道,“淮靛你经历了些什么……”

    “……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意思吗?”

    “啊是的。我得知这件事时就让那些尸检者先对这个尸体进行检查,我自己就将它与前面三次案件进行了对比。结果我发现了一些共同点。四名受害人都是在落单走在人迹罕至的巷子里时受到攻击的,而且都是一击致命,都是这样的被劈成两半。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都是外镇来者。凶手看来是同一个人。”

    “恩……听你这么说凶手确实应该是同一个人。那四个人相互间有没有关系?”

    “不。没有任何关系,是完全的陌生人。”

    “那他们有得罪过什么人么?”

    “恩……没有。”

    “这么说的话就应该不是家仇或者是个人仇恨了,只怕,是族仇。”

    “族,族仇?”听到淮靛的结论,奀塔和陪伴淮靛过来的随从不禁疑惑。

    “就是对族群的仇恨。有什么人想对血族进行报复吧。”

    看到奀塔两人极度震惊的表情,淮靛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怎么了。族群间的仇恨是很常见,就算我们血族刚刚建立六年,还是有可能在无意间埋下仇恨的种子的。当然也可能是某些杀人狂干的好事吧。”

    “不……我突然觉得族仇的可能性很大……”

    “奀塔长老,淮靛长老。”在两人谈话间,一个尸检者拿着一个塑料袋走到他们面前,说道,“长老,请你们看看这个。”

    说着,尸检者将塑料袋举起,里面装着一根长长的黑色发丝。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刚才从那名死者的手里发现的。一根近一米长的断的黑色发丝。似乎是死者在死前从凶手头上不小心扯下来的。”

    “完了……我觉得族仇的可能性更大了……”奀塔看着那个塑料袋,脸上冷汗直冒,“如今血族里除了我几乎没有黑色头发的了,头发长度也没有几个超过五十厘米的……这个既是黑色有将近一米的头发,还是断发……喂,淮靛?”

    此时的淮靛正盯着那跟发丝一动不动,双眼中波澜不断。奀塔刚才所说的她也知道,但她的脑海却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个女孩的模样,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而且头发的长度绝对不止一米。但是,淮靛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些事情是她做的。

    “淮靛?淮靛!”

    “恩,啊?!怎么了?”

    奀塔的叫声让淮靛如梦初醒,完全没听到前言的她茫然的望着奀塔。

    “你怎么了?叫你你也不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么?”

    “啊,算是吧。呐奀塔,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件事没做,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奀塔询问详情,便匆匆离开雾蛉巷。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会是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是美纱。

    原本平静的生活,以这桩血案为契机,荡开一阵阵波涛。

    几天后,亲王室内。

    伶月坐在一把楠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半歪着身子翻看着桌上那叠血族探子所收集来的情报。

    “真是。收集情报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这几天关于那个地方的情报竟一个都没有,是要好好调教一下了啊。另外……”伶月将白纸轻轻关上,望着室内的某一个角落,淡道,“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哎呀,我可没有躲。只看你那少有的认真劲,不忍心打扰你罢了。”一个爽朗的女声从房间阴影处响起,哒哒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你好像在这个血族里当亲王当得挺欢乐,伶月。”

    当尾音落定,说话者已经站在整个房间的中心,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伶月。她是一个有着酒发银瞳的女子。

    “你哪里看出来我欢乐了……”看到来者,伶月无奈的叹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女子对面说道,“话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只是来嘲笑我的吧,绫姬。”

    “啊……那个……”原本个性开朗的绫姬听完伶月的问句,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有什么话快说。”

    听到伶月突然降下温度的话语,绫姬先是一震,随后黯淡的神情迅速占领脸庞:“那里,出事了。”

    场景再一次切换,这次转到秋茹的家。

    “啊!上了一天的班累死了,简直比七年前的那段岁月还要辛苦。若不是有光希陪着我,我早就辞职不干了!”穿着一身工作制服的泉美刚一跨入秋茹家,整个人就倒在沙发上开始抱怨。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现在的生活比七年前要轻松得多,至少没有性命危险。而且没有那一份工作是不累的,你若是这样就辞职,那这个世界上可就没有适合你的工作了。你干脆从现在开始就在家里养老吧。”艾斯尔端着一杯水从厨房里走出,将它放在泉美面前。

    泉美拿起水别过头,小声嘀咕道:“完了完了我真的堕落了。竟然被一个不是人类的家伙在人类生活的方面给我这个人类吐槽了……”

    “你自己也不人类吧,就你这样子。”

    “唔!艾斯尔你不要说了杀伤力好大!”“这就杀伤力大了?你的心理承受力还真是够大。我这还不是被你带的。”“艾斯尔求你不要说话了……!如果秋……!”

    泉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将接下来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去。但艾斯尔还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五年了啊。主人现在也二十岁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艾斯尔环顾着这个分外熟悉的房屋,深深感触道。

    “是啊。不过在那个新的血族里,应该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吧。”细细回想七年前所经历的一切一切,记忆清晰得仿若昨日一般,“看完了闹完了也感触完了,我也该走了。”

    “你啊,每天下班后大老远跑到这,前后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走。干嘛不干脆住在这里。”

    “因为啊……”泉美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淡淡的夕阳在她脸上晕染出橘色的光晕,“我可不想使自己太悲伤了。”

    说完,泉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某一方向走去。

    “这家伙……”艾斯尔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进了里屋。

    寂静在客厅里蔓延了几分钟,便被一条长长的影子撕裂。

    “这就是秋茹的家啊。真是偏僻。”

    影子在地板上移动,却听不见丝毫脚步声。渐渐地,影子移入秋茹的房间。

    “啧啧啧,秋茹的书可真够多的,比我家的都多,亏我还说自己喜欢看书呢。”

    来者的目光在书架上游离,最后定格在一本脊上尽是金色条纹的书本上。

    “这本书,没有书名?有意思。”

    这样说着,那人将手轻轻抚上书脊,然后将它缓缓抽出。

    当书本抽出三分之一时,地面突然开始轻微震动,来者慌忙松开手,但震动并未因此停止。然后,一个巨大的圆盘在秋茹的房间地面上张开,一圈圈楼梯直通地底。

    这屋子下面,竟有一个暗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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