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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后篇十三 血之洗礼

    “惹怒的不是你一个人?什么意思?”听着伶月的话,璎珞不禁有些疑惑。

    “你的傀儡术,失效了不是么。”

    璎珞恍悟。突然间,璎珞身后的一棵树木炸裂,木屑四处飞溅,在其脸上画出条条伤痕。

    “啧,歪了么。”

    前方,秋茹已经清醒,此时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伸前,皱着眉头望着璎珞身后那棵早已碎裂的树木。伶月见此,知趣的收起镰刀,推到一旁静静观战。

    “啊主人,我才将你体内的毒素清除掉一点,先不要乱动啊。”艾斯尔见秋茹突然间发动攻击,赶忙劝道。

    秋茹并没有听艾斯尔的话,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道:“艾斯尔,美纱醒了没有?”

    艾斯尔一怔,朝身后某个地方望去,微微点头。

    没人发现,秋茹的嘴角在不经意间上扬一个微小的弧度。平复后,秋茹用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带美纱去找泉美。”

    “哈?”

    “去。”秋茹冷眼望着艾斯尔,艾斯尔只感觉到一股寒意顿时油然而生。他赶忙点头,跑过去拉起美纱朝某一方向奔去。

    看着两人消失在视野里,一抹诡异的笑容终于肆无忌惮的浮现在秋茹脸上。秋茹将左边的一缕紫发撩至耳后,露出佩戴在左耳上的玉坠耳环——鎏金的弯形长条覆盖于整个耳轮上,长条下端接着一个水滴形的紫色玉坠,玉坠的中央是一朵小小的红色彼岸花。这是只有秋茹和另外几个人知道的秘密,是就连美纱也不知道的秘密。

    这个玉坠,是秋茹自身力量的来源。也就是那所谓的——魂锁。

    “行了,隐患都清除掉了,接下来,轮到你了。随便说一句,弗莱德尔,你这几天的作为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啊。”

    寒气,以秋茹为中心散发而出。这不是简单的冷气,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一种无法摆脱的恐惧。本以为自己有实力对抗赛米拉尔,但在真正对决的时候,璎珞才知道自己和她是有多大的差距。她现在所展现的力量,是和成为傀儡时完全不同的力量。

    这是璎珞在面对伶月之后又一次产生这样的心情。

    不知是不是等不及了,秋茹身上突然红光大放,一柄冰蓝色的长矛出现在秋茹手中。脚尖轻点,秋茹如同离铉之箭般冲向璎珞。

    好快!璎珞在心里惊呼,这样根本就没有时间啊!

    秋茹的长矛不断刺向璎珞的要害,速度之快似乎根本就不给璎珞时间躲闪。可璎珞同样不是吃素的,近千年的熏陶可不是说空话,同样快的身手,一次又一次的避开吞吐着丝丝寒气的锋芒。

    但是,仅仅是避开就没事了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连续的躲闪以及高度的警惕很快让璎珞有些精疲力竭,有好几次长矛几乎是擦身而过。渐渐的,璎珞的力气开始用尽,锐利无比的长矛已经在她身上留下条条血痕。终于,一个踉跄使得其摔倒在地。

    秋茹如同山岳一般傲立于璎珞面前,缓缓道:“近千年,你也没学到什么嘛。这么弱太不过瘾了。不过没办法,去死吧。”

    说罢,秋茹高举手中的长矛。

    突然间,一道黑影出现在秋茹上方,秋茹见此,忙一收手朝后一跃,顺利躲过黑影的攻击。但是,两道劲风骤然从后方袭来,秋茹一凛,玉坠微微一晃,秋茹从原地消失,同一时间,两把喂过毒的短刃插进土壤里。

    对方来了强援啊。

    很快,原本空旷的土地上出现了九位黑衣人,在场的三个人都很清楚,他们正是十大裁制。

    “哎呀哎呀,来援兵了呀。”

    红光一闪,秋茹便出现在九人的包围圈外,璎珞也趁此时召唤出那架红木钢琴。

    “赛米拉尔,你背叛血族,还企图伤害血族皇室后裔,我们裁制者判你死罪!”

    出乎意料的是,秋茹面对九个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听完黑衣人的话反倒是大笑起来:“哎哟喂,血族亲王这么快就补齐了十大裁制了么?效率够高啊。以一敌九,啊不对,以一敌十好像胜算不高啊。不过若是以十敌十呢?”

    说着两手一挥,九个身影从秋茹身后分出,在场的十个人不觉同时一惊,那九个人和秋茹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如出一撤。连续放出九个真实的影子,赛米拉尔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这些先给你们当肉垫吧!”

    说着,秋茹以一种难以测量的速度朝位于九人最后面的璎珞冲去。

    十人见此,赶忙朝秋茹发动攻击,只可惜裁制者们的攻击都被那九个真实的影子给挡住,并没有伤害到秋茹分毫。而璎珞本就不属于攻击型,薄弱的攻击仅被简单的一劈所化解,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道,红木钢琴就已经被秋茹斩碎。失去钢琴的璎珞就如失去庇护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嚓。

    鲜血,使得一切都停下来了。九人的后方,他们百般保护的血族第一位拥有驱光体质的皇族后裔,此刻被长矛活生生的贯穿腹部,冰蓝色的长矛已经被鲜血染红,睁大的血色双瞳失去原有的光彩,本就苍白的皮肤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长矛缓缓抽出,璎珞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软倒在地,灰色的双瞳空洞的望着天空。

    死不瞑目。

    “不!璎珞!”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正在与真实的影子对抗的一名黑衣人猛一挥武器,瞬间将面前的‘秋茹’拦腰斩断,然后发疯似的跑向倒在地上的璎珞。

    黑衣人抱起璎珞,使劲摇着她,企图将她唤醒:“璎珞,睡够了啊!快醒来!我以母亲的名义命令你,醒来醒来啊啊!”

    只可惜,璎珞的内核早在秋茹贯穿其腹部时就被秋茹捏碎,而她的灵魂早已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她的身体此刻也开始虚化。

    黑衣人正悲伤时,一个尖锐的物体突然抵在她的背部,秋茹没有丝毫感情的语气传来:“不用伤心,你很快就可以去见她了。”

    就在秋茹准备用力刺下去时,异变发生了。

    褐色的光芒从黑衣人身上迸发,一下子弹开秋茹的长矛,黑衣人缓缓起身,转头望向秋茹,双眼里已经布满血丝:“要去见她也要先杀了你,你这个恶魔!”

    听到这句话的秋茹脸色立马就沉下来,冷道:“我是恶魔?那当你们做出那件事时你们就不是恶魔么?”

    庞大的压力几乎在瞬间施加,但强大的恨意已经让黑衣人忘却一切,她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人。

    褐色光芒越来越盛,几柄短刃出现在黑衣人手中。手一挥,短刃飞出,滔天恨意已经使黑衣人将自己的力量发挥至极致,这具有强大穿透力的短刃几乎可以无视一切防御。

    秋茹一惊,脚尖猛地一蹬朝空中跃去。但是令秋茹意想不到的是,短刃在穿过秋茹原来站的位置后,竟然转了个弯朝空中的秋茹刺去。

    秋茹眉头一皱,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朝下落去。不出所料,短刃果然转弯朝下飞去。秋茹半蹲在地上,在短刃即将碰到自己之时猛然朝后一跃,同时抓起掉在一旁的长矛将身后的短刃扫开,待她停下来时,从空中飞下的短刃由于惯性深深嵌入土壤里。

    好险,真不愧是十大裁制。想起刚才快如闪电的攻击,秋茹心里一阵后怕。若自己再慢一点,想必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吧。

    而那位黑衣人的惊讶丝毫不弱于秋茹,自己全力发出的攻击竟被赛米拉尔轻易躲开,她真的是人吗。

    秋茹站直后缓缓转身,眼中依旧闪着冰冷的光芒,身上的红光因为刚才的攻击不减反而更盛。

    不给黑衣人任何机会,秋茹将长矛整个扔向黑衣人。黑衣人一怔,不是因为秋茹发出无比强大攻击,相反,是太弱了,弱得自己一只手就可接住。就在黑衣人准备避开时,云幽曾说过的一句话浮现于脑海中:

    “永远不要认为赛米拉尔发出十分弱的攻击是因为她现在很虚弱,那是她最拿手的计谋——欲擒故纵之计。一旦中计,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

    这就是欲擒故纵么,不要以为我会上当。隐藏在黑布后面的的嘴角微微上扬,黑衣人将两把短刃横在胸前,很轻易地挡住长毛的攻击。

    但是,站在前方的秋茹却没有半点计谋被破的失望,反倒是轻声吐出一个字:“爆。”

    刹那间,停在黑衣人面前的长矛上出现条条裂痕,淡黄色的强光从裂痕里射出。紧接着,黑衣人周围的气流开始凌乱,一股莫名的压力笼罩着黑衣人,使她失去行动能力。

    只听‘轰’的一声,长矛猛然爆裂,强大的爆炸余波使得其余在与真实的影子抗争的黑衣人纷纷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而作为爆炸中心的黑衣人——十之四,已经支离破碎。鲜红的血液在气流的牵引下向四周飞溅,将方圆一百米的地面染得殷红,残肢断臂四处散落,即使是一些身经百战的裁制者都不禁干呕起来。

    “第二人死亡,还剩八人。”

    说着,秋茹转向苦战中的八人。其中已有一人摆脱真实的影子的纠缠,此刻正愤恨的瞪着秋茹,尽管眼中透露出无边的恐惧。

    一句话也没说,秋茹迅速朝那名黑衣人——十之八冲去。不知是刚才和真实的影子战斗太久导致身心疲惫,还是因为恐惧,十之八竟呆站在那里愣愣的望着秋茹的身影朝自己冲来。

    长矛一挥,十之八立即身首异处。似乎还不够,秋茹抓住黑衣人的衣领将他往上一抛,同时向上发出一道光球。光球在碰到身体的即刻爆裂。鲜血如雨般从天空倾泻而下,在秋茹雪白的长裙上点缀出几朵血花。

    “第三人死亡,还剩七人。”

    “第四人死亡,还剩六人。”

    “第五人死亡,还剩五人。”

    “第六人死亡,还剩四人。”

    “第七人死亡,还剩三人。”

    “第八人死亡,还剩两人。”

    “第九人死亡,还剩一人。”

    半个小时过后,聚集在和凤亭这块区域的十位血族,此刻只剩下一位。血液,已经将方圆一里的地面染红。周围的植物上也沾满斑斑血迹,而秋茹早已变成一个血人,原本雪白的长裙此刻已是那般的血红。

    “你是故意与真实的影子纠缠,故意留到最后的对吧,十之一——陌璋。”

    陌璋站在秋茹对面,毫不畏惧的直视秋茹,他的双眼里流露出的不是敌意,而是战意。

    “赛米拉尔,在血族中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人物,只可惜并不效忠于血族,不过这可丝毫减弱不了我的战意啊。暗月之巅的成员站得太高,我无法攀登。其他的成员又太弱,我兴不起和他们比试的念头。而你,赛米拉尔,却是一个好对手啊!”

    秋茹冷冷的望着陌璋,顺手将左耳边撩起的长发放下:“你是想和我比试么?我接受,以生命做赌注如何?”

    “正合我意。”

    说着,黑色的光芒从陌璋身上散发出,在他身边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的气场。似乎为了接应,秋茹身上同样红光大放。

    血衣红光,暗衣黑芒。一红一黑,就在这片土地上对峙着。

    “前辈小心了。”

    说着,陌璋从黑芒中分出自己的长剑,如同蛇一般朝秋茹刺去。秋茹什么也不拿,只是双手背后用自己灵巧的身法躲避着陌璋的攻击。

    两人,一攻一防,一边费力一边蓄力。结果显而易见。

    红光微闪,陌璋立即被震退十米。

    “攻击手法老套,力量收发完全不到位,除了每次攻击都集中于一点外,别无优点。十之一的本事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呵呵,赛米拉尔前辈你真是这样认为的么?你这么说的话,我可是连十之十都不如啊。赛米拉尔前辈,我可是用了你最常用的招数啊。”

    秋茹的眼睛瞬间放大,她慌忙查看四周,果然,四周已经布满一根根浅色的丝线,而丝线的出处,正是陌璋长剑的剑尖。也就是说——

    陌璋将剑朝后一拉,丝线迅速收拢,立马就将秋茹绑得动弹不得。由于失去平衡,秋茹整个人跪倒在地。

    “我的剑只不过是装饰,它真正的利器是内部的丝线。老套通俗的招式也只是个幌子,为的只是让你轻敌。这样,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在你身上缠上丝线,然后将你制服。这场比试,算我赢吧。真是的,赛米拉尔前辈你完全没让我满意嘛。哦,顺便说一句,除了我将它收回,否则这根线是断不了的。”

    听完陌璋的解释,秋茹反倒冷笑起来:“这样的手法确实巧妙,我是压根也没有想到。不过呢,这根线断不了,只是你在说空话吧。”

    陌璋望着秋茹,满脸不可思议。

    红光透体而出,在陌璋惊讶的注视下,丝线寸寸断裂。

    “我想你在每次和别人比试完后都会说这句话吧,为的是磨灭对手最后的信心,尽管是不相信,他们也不会想到用法色来破除你的丝线。你的丝线在收拢时,有几根正巧碰到我左耳上的玉坠,我那个玉坠一天到晚都闪着微弱的红光,虽小但也散发着法色。你的丝线在碰到它时断了,我便有这样的猜想,后来在你说话时在手指上试了一下,果然如此。”

    陌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啊。不过那又如何?我的丝线上可是抹了毒药的。”

    “没事啊。反正要死也是你比我先死。”

    没等陌璋发问,一根根长刺便从他身体里穿出,鲜血顺着长刺汩汩流下。随后,长刺个个脱落,鲜血迸射而出,溅在秋茹脸上——和几个月前秋茹自杀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你的内核是紫红色的吧。那是移植了惩戒之芯的内核。而我,只是碰巧掌握了释放它的方法。”

    “血族本次援兵,全灭。”

    秋茹站在满是鲜血的土地上,喃喃道。

    “秋茹!……啊!”

    一声呼喊和一声惊呼从身后传来,秋茹转过头,只见美纱和艾斯尔满脸惊恐的站在自己身后几百米处,而泉美则站在两人身旁,眼神复杂的望着她。

    一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满身鲜血的秋茹穿着一袭血衣犹如鬼魅般站在那,四周都是残肢断臂,身边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洞的死人——这样一幅画面,几乎是活生生的屠宰现场,血腥味还在空气中流动。他们怎能不感到恐惧与惊诧。

    “主人,这里发生了什么……”

    “啊,没事。只是在准备杀璎珞是来了九个强援罢了。”

    “什么!”三人同时惊呼,但感到更多的是震惊——这不是以一敌十么!

    泉美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跑到秋茹身边一把撩起她左边的长发——原本紫色的玉坠此刻几乎被黑色占据。

    “秋茹你这笨蛋!早点叫我来就好了!双重毒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听到泉美叫出自己的名字,秋茹嘴角上扯出一丝笑容,然后整个人软倒在泉美怀里。双毒攻心,再加上强撑了数十分钟,又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平安到来后身心猛然放松,秋茹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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