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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状元定案

    柳毅将军的案子有八贤王提出来交由开封府衙重审,而审理此案的却是新任的开封府尹杜清风,更是头等三甲金科状元,保举他做开封府尹的正是当今的八贤王。

    这桩冤案只所以会重审主要是卖给白瑞一个人情,而杜清风与柳家虽有交集,但并非事实上的姻亲,所以王爷也就装作不知道的一股脑的推给开封府去审理,对此皇帝自然是没有异议,不过这多少让明清远明大人感到一丝不安,这天散朝以后,明大人径直回到府中,从此闭门谢客,这让前去首辅府中打探消息的左都御史更是惶恐不安。

    令柳毅将军吃官司的乃是他的副将左名驭,因为一次围截金狗探子的途中中了敌人埋伏,不仅没有抓到敌方探子,反而己方损兵折将,左名驭向来心高气傲而且出生不凡,先祖乃是跟赵太祖一起打江山的功臣,这样的世家弟子自然瞧不上柳毅将军的野路子,他始终认为在其手下乃是埋没人才,可是如今自己大意闯下了灾祸,就这样回去搞不好会被柳将军参上一本,贪功冒进违背上命这在战场上乃是兵家大忌,严重的是要掉脑袋的。

    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不想听柳毅斥责,更不想令祖上蒙羞,于是就有左名驭和剩余的几名心腹联名向朝廷奏报西北边关大将军柳毅利用私权贪污了朝廷的军饷并克扣军粮,更甚者为排除异己而把将士的生命当成儿戏,所以才致左名驭带的三百军士几乎全军覆没,至此,大宋史上的三二一冤案就此发生,因为这天正是三月二十一,白瑞称其为三二一冤案。

    只要是冤案自然有据可循,左家通过关系买通了各位御史,而御史把事呈报给了皇上,当今圣上那时还刚登基,满怀一腔热血,听到有这样不像话的将军自然是雷霆大怒,当即下诏命首府明心远要严办,这才有了柳家几十口人男人为奴,女眷为娼的苦命。

    开封府衙门大堂内,白瑞被特批为监判坐在府尹老爷一旁,柳毅只是个五品将军,按律令本用不着三堂会审,但这事牵扯甚广,尤其当初定案的还是当朝首辅大人,皇上担心杜清风迫于压力不能还柳家清白,所以把八贤王也给派了过来。原本八贤王是不想管这样的闲事,可是答应了白瑞帮忙就不好推辞,一个不贪宝物却只想还别人清白的人总是令人钦佩的,不管八贤王是什么心理可他却就是这样做了,这让朝堂众臣陷入云里雾里,一个个觉得风向要变,这八贤王竟然要拿自己人开刀了。

    开堂时前,杜清风按规矩提出要八贤王做主位,自己来做旁审,这八贤王本来就是看热闹还人情的,自然不会在去多事,几番推辞后,有金科状元坐了首席,拿起惊堂木一拍,大堂迅速安静了下来。只有堂外的百姓依然故我,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有的说八贤王公正廉明,有的说金科状元是一表人才,更有人说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就是白瑞,整个案子就是因为他才会得以重审,而只所以想帮忙翻案是因为看上了人家的姑娘,原本都判了斩立决的人,还有人说这人是行侠仗义,昨日下午东城门外落下巨石就是这位大侠一掌推开才没有砸死路人,一时间众说纷纭,好不热闹,不过这倒不影响大堂审案。

    当初告柳毅的乃是左名驭,原本打了败仗最后因为举报有功而升为将军,先祖此案重审只好宣左名驭的家人前来,左父今年五十有八,以前也是为将军,现在返归京城养老闲赋家中,他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反观柳毅就惨了点,白色囚服上有斑斑血迹,逢头垢脑,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这相比白瑞去天牢看他的情景又好上了许多,毕竟有六扇门的打点,牢卫自然不会在给人家苦吃,那双眼睛虽然深邃却透着坚毅的目光,这事一个铁骨汉子,那腰虽然伸不直了,可他去努力的挺着。望着唐朝上坐着的正是自己的贤侄杜家秀才,没想到现在却做了大官,那个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的男子不正是前天去天牢探望自己的人么,那天之所以装做说不出话来就是怕对方是左家派去的奸细,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杜清风虽是一介书生,但是向来胆大,敢为不公之事鸣冤,如今做了开封府尹更是扬眉吐气,清了下嗓子,在吧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堂下左兰方你,可知罪。”这时大堂倒慢慢安静下来,就因为这句话问得有些无礼,老百姓来看热闹的都是听说审理柳毅将军贪墨军饷一案,按理说这堂下身着囚服的前将军才是被告当事人,这杜状元怎么就先问起别人来了。

    这左兰方也被突然的暴喝给问蒙了,原本就是做贼心虚,当下就答:“本将之罪。”这刚准备跪下可就回过神来,又答:“大人明察,本将最从何来?”这差点就给让人给绕进去了。原本是立在柳毅身旁,心里是想着这事都过去好几年了,当年的监军账房度之早都换的换了,杀的杀了,根本就查不到自己儿子头上,而柳毅贪墨军饷却是有据可查,虽然那些都是捏造的,但是柳毅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明,当朝首辅明大人和御史言官自己都给送了厚礼,因此他被传来的目的是看着柳毅在一次被判死刑,只要这老头死了,自己就从此高枕无忧,可没想到新任府尹老爷第一句话却是问自己是否有罪。

    杜清风道:“左将军,你包庇儿子犯罪,知情不报,更是贿赂上司,想把一桩冤案办成铁案,你还敢说无罪?”白瑞闻着茶香,看得这位新府尹审案,一个书生坐在堂上倒是似模似样,而问案情的手法也是颇为高明,就算是自己武功卓绝,医术高明,但要是坐在那朝堂上问案并不会做到有他高明,这倒真是应了那句术有专攻,看来自己也不是行行出色,这孔子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倒真是说的有理。

    这时左兰方已经定下神来,心说这位新任府尹实在太过狡猾,刚才那一诈差点让自己原形毕露,他说的那些显然并没有真凭实据,我给首辅大人送礼这事做的极其隐蔽,而且人家收了好处哪里会到处宣扬,一个七品的开封府尹怎么敢去跟当朝一品首辅叫板,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么。当下屏住心神,抬起头,愤然回到:“大人说这话可有证据,我儿如今还在西北驻守大宋国防线,一个在职将军的威严容不得大人去抹黑,边界将士为了国土安宁,不惜以性命相搏,这样的儿郎会犯什么错,如是罪犯之身,我主英明神武,又岂会命他去镇守我国疆土。”白瑞心说你就胡咧咧嘛,你那儿子就是个五品将军,任命根本就无需经过皇上,现在倒好,一说你儿子有罪把皇上都扯进来当挡箭牌了。

    “好,左将军说的对,我家儿郎也是在外当兵,时不时就要跟金狗#交战拼命,向这样的将军又怎么会犯错,大人可要明察才是啊!”“对呀,这大人怎么颠倒黑白,明明就是那柳毅贪污军饷事情败露要被砍头,这会怎么又说是左将军犯了罪来。”一时间大堂内外又议论纷纷,又热闹了起来。

    左兰芳虽然是一介武将,可论道狡辩可是此中高手,他深知现在大宋国边界并不安定,很多的年轻壮丁都被才充军,军人对于国家和上司最是忠诚,自己儿子毕竟还没有暴露,只要煽动群众闹将下去,这个新上任的芝麻官肯定审不下去,到时候自己在去上面打点,或者下个重手买通天牢狱卒把柳毅给弄死在牢房可不就一了百了了。

    “肃静,肃静!”在杜府尹连拍了几下惊堂木后,两旁的衙役见大人要发火了,赶紧附和着大人鼓捣下杀威棒,大叫“威武”,这一下声势极大,大堂内终于又安静了下来。这时候一个衙役从堂外走了进来,附在府尹耳边低语一番,只见那年轻府尹连连点头,那衙役才走了开去。

    杜清风见左兰方是油盐不进,明显不见棺材不闭眼的主,指着左兰方道:“看来你是死不承认了,那好,本府就让你死个明白,传人证!”

    前面衙役叫道:“带人证上堂。”不多时,一个青衣大汉,手拿酒壶,一手拎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麻衣汉子,那汉子也是身高七尺,膀大腰圆,少说都有两百斤左右,可是却被那青衣汉子单手拎着手里,像小孩拿着个拨浪鼓小风车一般容易,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跟白瑞从扬州分手的李沐。

    李沐抬手把那汉子丢在地上,拍拍手,往后堂走去,这几天连着赶路可是有些累了,应该去喝上一顿然后睡个好觉才是。

    这汉子跪下后,恢复了下体力,才从怀里掏出官府印信递交了上去,这人的官职正是当年台州治下军区度之,负责发放军饷和掌管军粮兵器之主事,后来因见柳将军被害怕自己也被灭口,仓皇中逃离了军队回了家乡躲难,这几年为了避祸是东躲西藏,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被李沐好不容易找到捉住就跟着一路骑马赶路,几天的连续奔劳早就累的神魂消瘦,他的体力自然无法跟从小习武的李沐相比,因此来朝堂路上实在乏力只好被李沐给拎了过来。

    这个叫秦钊的度之虽然胆小心却是很细,他在逃跑时把当年给兵士发放军饷的账本给带在了身上,这些账本清楚的记录着从上面领取和支出的明细,有了这个账本,柳毅将军贪墨军饷一事自然不能成立,而在杜清风出示的证据证人面前,左兰方在也无话可说,一时间之觉得天昏地转,魂飞胆破,在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一桩原本定案的贪污罪也因为证据改变变得清晰,柳毅将军被无辜陷害现已查清,杜清风当朝宣判无罪释放,而柳家的男丁女眷也会上书朝廷给予取缔,并会得到一定的补偿。

    这时一封急报传来,却是见八贤王有要事,待八贤王看到急信后,顾不上多说,便匆匆忙离去,只留下了府尹杜清风作善后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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