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２００２年的冬季，上海市一座五星级酒店的大包厢里遍满了刺耳的欢声笑语，唯一一幅与人群格格不入的画面就是作为今晚２０岁生日宴会主角的我还静伫在包厢房外，我特意选址这安静的角落，是因为脑中纷繁的思绪容不得我不去理清，像播电影一样，突地在１９９５年开始卡住。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吗？”一双满怀期待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只是望着空旷旷和什么也没有的周围，薄唇紧闭，我心里压抑不住的紧张与不安渐渐表露在脸上，就在我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句“好！”让我有种幻听的感觉。当晚兴奋地捂背傻笑，一夜无眠。
“为什么喜欢我？”
“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你呀！”其实自己心里明白从见到他那如春暖花开般的笑容后，整个人像被蛊惑般，已经不再是自己，很神奇带有魔咒般的感觉，那笑容融入了希望、美好和纯粹，在他脸上停留了一刻后慢慢扩散开来，尽管这个冬天风雪不停，可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
笑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家庭情况的。”
“我又不是喜欢你家庭情况，担心什么呀！”
他搂紧我说：“再没人比你更傻了，小傻瓜！”我笑着用头用力往后撞了下他头，开口道：“那你就是喜欢小傻瓜的大傻瓜！”
“我快要死了，还没等到２０岁嫁给你呢！我该怎么办啊？”我带着浓浓的哭腔诉说着，吓得他面色苍白，他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下体一直血流不止，刚开始还以为是尿裤子，结果发现屁股后面的裤子都被染红了。”
他呆了几秒后哭笑不得，摸头安慰道：“傻丫头，不会死的，这是女子的正常现象，你先在这孤僻的角落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拽着他衣袖不放，“你要去哪里？干什么？”
“乖，傻丫头，我去下商店马上就回，说了你也不懂。”
来回跺脚的终于等到他回来了，看见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不知道什么东西，要用黑色袋子装。他也不废话，知道我不会用，打开包装，撕掉了一条类似长方形的白色棉条上黏着的纸，把棉条贴在新内裤上，放在我手里说道：“傻丫头，去附近学校的女厕换上这两条新裤子，把身上穿的内裤和外裤都脱下来，放进这个黑色袋子里。”
我讶异地看着他，“就这样行了吗？”他轻推着我向前并点头道：“嗯，快去！”
换下来后，他执意要帮我洗那两条血裤，说：“冬天的水太冷，温水又怕洗不干净。”他还要我这几天尽量少沾冷水和少吃凉的等，我像崇拜神一样看着他，他知道我后妈从来不会管这么多，更别提帮我洗血裤了，再说我也不会给她洗。
当我在生物课上学到女子生理期这一节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窘况就好笑。下课时，我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他笑道：“别忘了，我可是长你六岁，盐都比你吃多些。”我怀疑道：“是不是你以前也这样对待过其他女孩？”他刮了下我鼻子笑道：“小醋缸，天地明鉴，我可是长大至今只有你这一个女朋友，其实我是看了这方面的书。”
“真的？”闪着亮光的眼睛盯着他。
“绝对不假！”说完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吻。最后在我再三催促下，他才把那天的窘样说出来，当他迅速挑了一包卫生巾去结账时，收钱的阿姨猛盯着他低垂的头看，他一拿到找零的钱便像做贼似的灰溜溜地小跑了出去，背后还听到阿姨的谈笑声。
“小懒猪，你一天到晚不运动，再吃下去就成大号水桶腰了，小心由小肥猪变成大肥猪！”看着我一手拿鸡腿，一手拿猪肘的他比划着我越来越粗的腰笑道，我把咬了几口的油光发亮的猪肘塞进他嘴里，“邱邱，给，你也要多吃点，不然抱不动我怎么办？”
自己头脑中播放的画面来到了１９９７年。
“男人没有爱情固然是可悲的，可没有事业却是可耻的，可悲与可耻你自己选吧！”
“妈，这和绵儿在一起没有冲突，凭我第一名的成绩也能被保送出国。”
“仅仅只有一个名额，你以为光靠第一名的成绩就可以了吗！他完全可以从中多捞点油水，而不是留给你这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现在正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女儿张乔可是非你不嫁，最后她爸被逼没法，私下里找我说过，只要你跟他女儿在一起，就把这个名额给你。”
“他倒放心得很，不怕我过河拆桥？”
“他说张乔最终能打动你这块石头，邱儿啊！家境只能容许我们要么选特能吃苦的，要么选能直接帮助到你的，可叶绸绵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算她愿意跟着一无所有的你，可她能吃得了苦吗？就算她吃得了苦，她爸会同意吗？”
“妈，没有人是天生能吃得了苦的，我相信凭我们的执着一定能打动她爸。”
“你忘了自己在你父亲死前发过的誓言吗？一定要免费保送出国读研，让所有人不再轻看我们家，忘了我们现在还活在白眼和嘲讽中吗？”
“一刻也没忘，可跟她在一起很快乐，前所未有的快乐！”
“所以你就更不能跟她在一起，男人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给绊住呢！那个冷面冷心的你哪去了？”
屋中短暂的沉默让躲在门后的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紧紧地捂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像躲避瘟疫样逃开了，没多久便虚软无力地顺着墙壁滑了下来，发佛力气在这一瞬间全被抽干，双手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像只畏寒的鸵鸟尽量地缩成一团，从自己表白成功后，他把希望与快乐的灯全部点亮，两年后，又被现实残忍地吹灭，这个世间，难道真的没有纯粹的感情吗？
“找了你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又在想杨邱吧！否则不会这么出神，在房间里大声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走到我面前的蓝妍打断了我的回忆，我的默认代替了回答。
“今晚你可是主角，不要让大家久等，赶快去切蛋糕吧！”
尽管心中讨厌这样的宴会，可我不得不去，许多人都是冲着我爸这个公司董事长才虚伪的对我点头哈腰。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我爸因为有事，早已经回去了，我和蓝妍两人往外走着。
“绵儿，你这一路上还没停止过想杨邱吗？”看着从生日宴会到现在一路上都出奇静默的我，蓝妍还是忍不住地开口。
“我也想停止不想他，可大脑总是不受控制，你知道吗？在六年前的今天，他亲口承诺只要我到了２０岁就娶我回家，还说不能没名没份地占有我，那时候的我每天睁开眼都会兴奋地想我离愿望又近了一天，可真到了今日却……”喉咙的哽咽让我说不下去了。
蓝妍轻抱着并拍着我背说：“别说了，你今晚是住我家还是去你爸那儿？”
“我想回我一个人租的房子里去，姐，你帮我撒个谎，打电话给我爸，就说我住在你这儿，免得他来打扰我。”
她叹气道：“你究竟恨你爸要恨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我咬字说道：“不够，从我妈被他间接害死后就注定了我们今后冷淡的局面。”
她摇头说：“三言两语就能劝你放弃，实在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你一个人回去好好静一静，待会我帮你打电话。”
我爸从见到我妈生下了我这个女孩，因身体不好被医生断定从此不能怀孕时就很少回家。我妈每天以泪洗面，他却在外搂着别的女人，从差不多一月回一次到一年难得露一次面，爷爷奶奶迫切想要个孙子的愿望让他索性光明正大地把小三带回了家，本来身体不好的母亲最后含恨而死，那年的我才三岁，奶奶告诉我妈妈是因病去世。外公怕我受委屈，带到了他家抚养，长大后从外婆口中知道了事实真相。到我快读初中时，后妈也没生出一儿半女来，相比于无儿无女，父亲觉得有个女儿总好一点，因此把我接回了家；外公去世了，年迈的外婆无力抚养，再怎么不愿意的我都不得不回。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生下来是个男的，后面的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虽然如今２１世纪男女不平等现象减少了许多，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毒瘤并没有从根本上消除，只是减少了繁殖数量；归根结底还是儒家传统思想在作怪，造成了我对女人有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如同对弱者的怜悯同情，又有身为弱者的不甘和无奈。
一大早，蓝妍进门提着早餐放在我桌上说道：“昨晚你爸说要我好好照顾你，还说……”
“还有什么事没？没事我吃完睡觉了。”
“唉！算了，你先吃吧！”
我吞完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粥，抬头道：“究竟还有没有事？等我吃完了就爬床上去了，可不会在这听了。”
“我看到有个公司说过完年就开始招人进专业艺术团，专门搞音乐和舞蹈类的，本该提前告诉你，可被你生日这事给搅忘了，现在也不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供你准备，进团后你算是彻底稳定下来了。”
“真的啊！太好了！等我马上吃完后再详细说给我听。”本来还有点朦胧睡意的我鼓掌叫道，现在就差跳高欢呼了，我太高兴了！
听完后，我不相信道：“姐，你说实话，真的只是无意中看到吗？隔了几个区的地方也会是无意的吗？再说你很少到那去的。”她知道瞒不下去，最后索性承认了。
我姐真的为我做了很多，不单单是这件事，她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胜过血缘关系，我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做了我最亲的人，想起她为我付出的这一切，有个疑问一直在心里徘徊。
“姐，我有个困惑的问题，当时你为什么会想到救我？”
蓝妍陷入了回忆中，“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如此平静、无波无绪地面对死亡，而且还只是个花季少女，好像知道她将要去的地方是天堂。”
我自嘲地笑道：“呵……下地狱都比那个时候的煎熬好得多！”
读完初中后，我爸觉得我应该开始要务正业，按他的说法正业就是学习经商，然后帮他打理公司，而不是唱什么歌、跳什么舞；更不是在外地早恋，那时候的我刚和杨邱分手，一直逃避回家的我连最后的梦想都要被扼杀，只剩下一无所有的我离家出走；后妈暗地阻断了我爸对我的联系，又冷又饿的我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缩在阴冷无比的墙角，那时候的我想原来我不用自杀也可以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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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喜欢我？”
“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你呀！”其实自己心里明白从见到他那如春暖花开般的笑容后，整个人像被蛊惑般，已经不再是自己，很神奇带有魔咒般的感觉，那笑容融入了希望、美好和纯粹，在他脸上停留了一刻后慢慢扩散开来，尽管这个冬天风雪不停，可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
笑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家庭情况的。”
“我又不是喜欢你家庭情况，担心什么呀！”
他搂紧我说：“再没人比你更傻了，小傻瓜！”我笑着用头用力往后撞了下他头，开口道：“那你就是喜欢小傻瓜的大傻瓜！”
“我快要死了，还没等到２０岁嫁给你呢！我该怎么办啊？”我带着浓浓的哭腔诉说着，吓得他面色苍白，他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下体一直血流不止，刚开始还以为是尿裤子，结果发现屁股后面的裤子都被染红了。”
他呆了几秒后哭笑不得，摸头安慰道：“傻丫头，不会死的，这是女子的正常现象，你先在这孤僻的角落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拽着他衣袖不放，“你要去哪里？干什么？”
“乖，傻丫头，我去下商店马上就回，说了你也不懂。”
来回跺脚的终于等到他回来了，看见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不知道什么东西，要用黑色袋子装。他也不废话，知道我不会用，打开包装，撕掉了一条类似长方形的白色棉条上黏着的纸，把棉条贴在新内裤上，放在我手里说道：“傻丫头，去附近学校的女厕换上这两条新裤子，把身上穿的内裤和外裤都脱下来，放进这个黑色袋子里。”
我讶异地看着他，“就这样行了吗？”他轻推着我向前并点头道：“嗯，快去！”
换下来后，他执意要帮我洗那两条血裤，说：“冬天的水太冷，温水又怕洗不干净。”他还要我这几天尽量少沾冷水和少吃凉的等，我像崇拜神一样看着他，他知道我后妈从来不会管这么多，更别提帮我洗血裤了，再说我也不会给她洗。
当我在生物课上学到女子生理期这一节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窘况就好笑。下课时，我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他笑道：“别忘了，我可是长你六岁，盐都比你吃多些。”我怀疑道：“是不是你以前也这样对待过其他女孩？”他刮了下我鼻子笑道：“小醋缸，天地明鉴，我可是长大至今只有你这一个女朋友，其实我是看了这方面的书。”
“真的？”闪着亮光的眼睛盯着他。
“绝对不假！”说完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吻。最后在我再三催促下，他才把那天的窘样说出来，当他迅速挑了一包卫生巾去结账时，收钱的阿姨猛盯着他低垂的头看，他一拿到找零的钱便像做贼似的灰溜溜地小跑了出去，背后还听到阿姨的谈笑声。
“小懒猪，你一天到晚不运动，再吃下去就成大号水桶腰了，小心由小肥猪变成大肥猪！”看着我一手拿鸡腿，一手拿猪肘的他比划着我越来越粗的腰笑道，我把咬了几口的油光发亮的猪肘塞进他嘴里，“邱邱，给，你也要多吃点，不然抱不动我怎么办？”
自己头脑中播放的画面来到了１９９７年。
“男人没有爱情固然是可悲的，可没有事业却是可耻的，可悲与可耻你自己选吧！”
“妈，这和绵儿在一起没有冲突，凭我第一名的成绩也能被保送出国。”
“仅仅只有一个名额，你以为光靠第一名的成绩就可以了吗！他完全可以从中多捞点油水，而不是留给你这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现在正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女儿张乔可是非你不嫁，最后她爸被逼没法，私下里找我说过，只要你跟他女儿在一起，就把这个名额给你。”
“他倒放心得很，不怕我过河拆桥？”
“他说张乔最终能打动你这块石头，邱儿啊！家境只能容许我们要么选特能吃苦的，要么选能直接帮助到你的，可叶绸绵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算她愿意跟着一无所有的你，可她能吃得了苦吗？就算她吃得了苦，她爸会同意吗？”
“妈，没有人是天生能吃得了苦的，我相信凭我们的执着一定能打动她爸。”
“你忘了自己在你父亲死前发过的誓言吗？一定要免费保送出国读研，让所有人不再轻看我们家，忘了我们现在还活在白眼和嘲讽中吗？”
“一刻也没忘，可跟她在一起很快乐，前所未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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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你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又在想杨邱吧！否则不会这么出神，在房间里大声叫你好几声都没听到。”走到我面前的蓝妍打断了我的回忆，我的默认代替了回答。
“今晚你可是主角，不要让大家久等，赶快去切蛋糕吧！”
尽管心中讨厌这样的宴会，可我不得不去，许多人都是冲着我爸这个公司董事长才虚伪的对我点头哈腰。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我爸因为有事，早已经回去了，我和蓝妍两人往外走着。
“绵儿，你这一路上还没停止过想杨邱吗？”看着从生日宴会到现在一路上都出奇静默的我，蓝妍还是忍不住地开口。
“我也想停止不想他，可大脑总是不受控制，你知道吗？在六年前的今天，他亲口承诺只要我到了２０岁就娶我回家，还说不能没名没份地占有我，那时候的我每天睁开眼都会兴奋地想我离愿望又近了一天，可真到了今日却……”喉咙的哽咽让我说不下去了。
蓝妍轻抱着并拍着我背说：“别说了，你今晚是住我家还是去你爸那儿？”
“我想回我一个人租的房子里去，姐，你帮我撒个谎，打电话给我爸，就说我住在你这儿，免得他来打扰我。”
她叹气道：“你究竟恨你爸要恨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我咬字说道：“不够，从我妈被他间接害死后就注定了我们今后冷淡的局面。”
她摇头说：“三言两语就能劝你放弃，实在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你一个人回去好好静一静，待会我帮你打电话。”
我爸从见到我妈生下了我这个女孩，因身体不好被医生断定从此不能怀孕时就很少回家。我妈每天以泪洗面，他却在外搂着别的女人，从差不多一月回一次到一年难得露一次面，爷爷奶奶迫切想要个孙子的愿望让他索性光明正大地把小三带回了家，本来身体不好的母亲最后含恨而死，那年的我才三岁，奶奶告诉我妈妈是因病去世。外公怕我受委屈，带到了他家抚养，长大后从外婆口中知道了事实真相。到我快读初中时，后妈也没生出一儿半女来，相比于无儿无女，父亲觉得有个女儿总好一点，因此把我接回了家；外公去世了，年迈的外婆无力抚养，再怎么不愿意的我都不得不回。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我生下来是个男的，后面的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虽然如今２１世纪男女不平等现象减少了许多，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毒瘤并没有从根本上消除，只是减少了繁殖数量；归根结底还是儒家传统思想在作怪，造成了我对女人有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如同对弱者的怜悯同情，又有身为弱者的不甘和无奈。
一大早，蓝妍进门提着早餐放在我桌上说道：“昨晚你爸说要我好好照顾你，还说……”
“还有什么事没？没事我吃完睡觉了。”
“唉！算了，你先吃吧！”
我吞完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粥，抬头道：“究竟还有没有事？等我吃完了就爬床上去了，可不会在这听了。”
“我看到有个公司说过完年就开始招人进专业艺术团，专门搞音乐和舞蹈类的，本该提前告诉你，可被你生日这事给搅忘了，现在也不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供你准备，进团后你算是彻底稳定下来了。”
“真的啊！太好了！等我马上吃完后再详细说给我听。”本来还有点朦胧睡意的我鼓掌叫道，现在就差跳高欢呼了，我太高兴了！
听完后，我不相信道：“姐，你说实话，真的只是无意中看到吗？隔了几个区的地方也会是无意的吗？再说你很少到那去的。”她知道瞒不下去，最后索性承认了。
我姐真的为我做了很多，不单单是这件事，她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胜过血缘关系，我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做了我最亲的人，想起她为我付出的这一切，有个疑问一直在心里徘徊。
“姐，我有个困惑的问题，当时你为什么会想到救我？”
蓝妍陷入了回忆中，“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如此平静、无波无绪地面对死亡，而且还只是个花季少女，好像知道她将要去的地方是天堂。”
我自嘲地笑道：“呵……下地狱都比那个时候的煎熬好得多！”
读完初中后，我爸觉得我应该开始要务正业，按他的说法正业就是学习经商，然后帮他打理公司，而不是唱什么歌、跳什么舞；更不是在外地早恋，那时候的我刚和杨邱分手，一直逃避回家的我连最后的梦想都要被扼杀，只剩下一无所有的我离家出走；后妈暗地阻断了我爸对我的联系，又冷又饿的我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缩在阴冷无比的墙角，那时候的我想原来我不用自杀也可以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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