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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宋元跟那白若雪躲在季昌年的宅子里,也算躲过了金兵的追捕。其实宋元并不担心那帮金兵,他担心的是容易节外生枝,刺杀计划有可能会被破坏。今日躲进这户人家,便让宋元感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好在自己及时发现了这其中的情况,这时候也可以顺便打探一下,也可做到知己知彼。

    倒是那白若雪,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等躲躲藏藏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也觉得很是新奇,一双眼睛到处乱看。宋元有心探听一下这家人的谈话,便让白若雪呆在假山后面不要乱动,自己一猫腰借着枯草的掩护,摸到了正屋的后墙。

    南方人家的房间多有窗户,这家的正屋后墙也开着雕花的枣木合叶窗。纸糊的窗帷并不隔音,所以里面的谈话可以听得真切。宋元低着身子,不听则已,一听当真是大吃一惊。

    原来屋子里正是那季昌年和耶律海还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在密谋刺杀缔结盟约的宋使和金使之事。宋元听得,似乎这帮人跟自己有着同样的目的,似友非敌。只是万事需要小心,这时候也不用出来跟他们表明心迹,共同合作。还是自己布置自己的较为妥当。屋子里的三个人说话声比较好分辨,一个比较苍老,一个比较雄浑霸道,宋元一听便知道是早上遇到的老者和他身边的那个辽人大汉。剩下的一个声音稍微尖细,略带磁性,却是不认得。但听得多数是那尖细的声音在说明情况和形式,偶尔老人补充几句。

    也不知那另外一人怎么得的那么多消息,居然知道宋使跟金使的出行时间和路线,就连他们缔结盟约的时间地点都诉说的清清楚楚。这倒让在外面偷听的宋元暗自高兴,这次翻墙真是没有白来,让自己省了不少事情。

    正当这时,宋元突然发现后院的廊子里,走出一个红衣的女子。他连忙低头躲避,待那女子转过身后,这才抬头看去,居然是昨天在校场碰到的柴玉儿。宋元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柴玉儿,便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她是谁?你认识……”宋元没有想到白若雪会偷偷来到自己身后,这突然的一问让宋元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宋元机敏,并没有惊出声音来,只是脚下趔趄了一下。倒是那柴玉儿没有什么经验,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让屋子里的人听见了。

    “有人!”屋里的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却最是警惕,耳力也是极好,居然听到了屋后的声音。宋元在外面听得真切,心里一沉,暗叫不好,拉起白若雪便要逃走。

    这时候,还没有走到前院的柴玉儿也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正好看到宋元拉着白若雪刚要逃走。那柴玉儿见了宋元也是吃惊不小,当即脱口喊道:“宋元?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宋元倒是停了下来,看着柴玉儿抿嘴一笑。说话间,屋里的三人便奔了出来,将宋元跟白若雪围在一处。这时宋元才看到,屋里的那个神秘人却是大宋军人打扮。但是仔细一看,此人生得也是俊朗年轻,脸上也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倒是跟军人有些格格不入。

    “玉儿,你可认得这少年?”老人听到柴玉儿喊宋元,心里也是疑惑,她怎么会认得屋后偷听的少年。

    “爹爹,他就是我昨天傍晚在校场见到的宋元,从东京来的。”柴玉儿有些胆怯的看着老者。

    白若雪见情况那三人都身手不弱,自己跟宋元不见得能够敌得住。当下她也分析了利弊,觉出那柴玉儿是没有什么武艺的,便决定趁机将她制住。想到此,她手下便不迟疑,上前一步,擎出蟒鞭,便向那柴玉儿的脖子卷去。外面的三人没有想到白若雪行动如此迅速,虽然当见她跨出一步便知道她的动机,但是苦于离得远了,手怎比鞭长,还真是有点“鞭太长手莫及”的味道。就在鞭梢堪堪触到柴玉儿的时候,陡生异变。原来那宋元也看出了白若雪的举动,他不希望白若雪伤到柴玉儿,便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蟒鞭拽住。

    白若雪没有想到居然是宋元坏了自己的好事,怎奈她临场应变能力不够,当下有些乱了方寸,被冲上来的那个宋军给制住了。那神秘的青年,也是好快的身手,屈手成爪,锁住白若雪的喉头,用的居然是少林的鹰爪手功夫。

    “杀掉她,我们的计划估计被他们全部听了真切。那个少年也是不能留的。”耶律海见场上形势转换,这时候对己方有利,便喊将出来。

    宋元也怕那宋军伤了白若雪,自己行动起来也是投鼠忌器。没有办法,便窜到柴玉儿身边,手里已然握着他的那根乌黑的钢针,直抵在柴玉儿的颈侧。这时候白若雪虽然被止住,但是却冷冷的盯着宋元,还在怪他坏了自己好事。倒是可能白若雪也是第一次做这要挟人事情,也觉得不是英雄所为,也没有说话,只是眼光很有抱怨之意。

    宋元也是有些无奈,对着白若雪苦笑两声,一回头便看见柴玉儿正盯着自己,眼中有些恐惧还有些不敢相信。那宋军见柴玉儿北宋元制住,甚是紧张,手上的鹰爪一紧:“快快把玉儿放了。”白若雪脖颈吃痛,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宋元看在眼里,虽然有些觉得对不住她,但手上的钢针也没有移动分毫。

    “年轻人,你们到我的宅子里偷听,到底所为何事?”季昌年见自己的女儿被宋元轻易制住。看那宋元一蹿的身法很是诡异,似慢实快,这等身手,若是轻敌,自己人多也讨不到好处。当下便打破僵持的局面,问那宋元。

    “老人家,您是误会了,我们二人是因为躲避金兵的追捕,慌不择路才逃进了贵宅。也没有蓄意偷听的意思。还望老丈放我们离去,想这时候金军也已经走远了。”宋元讲的一半是实,一半是虚,讲完便看老人反映。

    “不能放他们,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再者我们的密谈他们也已经听到了,万一他们是金人的探子,我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那耶律海全然不信宋元的话,满脸杀意,势必要杀了这眼前的两人灭口方得安全。季昌年摆摆手示意耶律海不要着急,他见自己的女儿受制,也是不敢说杀人就杀人的。拼个两败俱伤,实是下下之策。

    “年轻人,我们方才的谈话你可是都听到了?”

    “不瞒老丈,在下听了一些。”

    “听玉儿说你是从东京汴梁而来,你也是为结盟一事而来吧。”那季昌年已然想到,眼前的年轻人武艺不错,料定他也是有什么图谋。这时候,这样偏僻的小城,也只有宋金联盟的事情了。

    “老丈神算。在下却是受人所托为此事而来。本来打算刺杀童贯,只是在半路上听得童贯去了江南围剿方腊,却是换了那赵良嗣前来。说不得也只能将他杀掉。”宋元见老人已经猜出自己的目的,当下也不再隐瞒,自己说了出来。“噢,这位姑娘是我今天在客栈刚刚认识的,却是跟这事情无干的。”

    这时候季昌年跟耶律海也看出了那白衣女子便是早上救下辽人少年的那个白衣人。只是那个时候离得远了还以为白若雪是个男子。而白若雪自打让宋元认出后,便不再处处模仿男子,原本盘起来的发髻现在也散了下来。瞧去,却是一幅十分可人的模样。当下耶律海也去了戒备,他本对白若雪救下自己的同胞心存感激,这时候也不再怀疑宋元的话。还让那宋军放了白若雪。那使用鹰爪功的青年犹豫着看向老人,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根节。

    “云寒,放了这位姑娘吧。”季昌年也不再戒备,示意放人。原来那宋军打扮的青年叫李云寒,本是东京御林军的一员小校。他的父亲便是刚刚阵亡不久的左骑将军李俊。宋元也收起了自己的兵刃,柴玉儿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迷茫的看着宋元,迟迟才走开。白若雪却是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明白当下自己跟宋元还是一个阵营的,虽然对他有意见,也只能站到他的身边。

    当下,双方各自报了家门。宋元也知道了眼前的老人曾经也官至宰执,位极人臣。自己也曾听家师多次提起眼前这位老人当年的铮铮铁骨,所以对他极是恭敬。只是宋元并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身世师承,对于委托自己的人也是隐讳不提。

    “这下可好,有了宋兄弟助我们,此事成功的便多了几分把握。”耶律海见宋元身手了得,也是极其欢喜。那李云寒也是点头称是,眼神里也有几分喜色。

    这时候,柴玉儿已经被季昌年打发离开了。这等计划之事,他是不希望让柴玉儿知道,更不想她卷进来。

    “季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各自行动的比较好。一来我习惯独来独往,二来我跟各位也不相熟,恐怕行事的时候配合不熟练,反倒弄巧成拙。”宋元并不打算接受耶律海的邀请,跟他们一同。说完便要告辞。

    那季昌年见宋元是留不住的,再一思量,也确如宋元所说,当下也不挽留,两下告辞,宋元跟白若雪还是翻墙出了宅子。

    巷子中的金军没有找到宋元和白若雪,早已经收兵回营了。宋元跟白若雪一路打听着路径往客栈走。

    “你也见了,我可是有见不得人的计划的。你也听到了,说不得我是要杀人灭口的。”快到客栈的时候宋元突然转身对白若雪说道,一脸的严肃和杀气。白若雪也没有想到宋元说变脸就变脸,当时便有些手足无措。宋元看到白若雪有些慌张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本装出来的杀气也早就跑的没影了。白若雪见宋元居然调侃自己,也恼了,伸手便要打向宋元。这时候宋元抓住她的手,换了严肃的神情说道:“我见你应该不是久经江湖的人,这人世险恶,你要多堤防躲避。更不可意气用事,要隐忍才是。我刚刚便是因为受你拖累才被金军追捕。希望你也离我的远一些,我要做的也是火中取栗的勾当,免得你惹祸上身。”

    宋元其实也不见得就有那白若雪年长,只是在江湖上历练的久了,经验自然要比她丰富许多。这时候白若雪看宋元一脸的认真,但是自己表情上却显得不以为意。甩开宋元的手,冷横一声:“我做什么要用你管……”,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客栈。留下宋元立在当地,又是一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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