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苦乐年华
我和姐姐都上了村里的幼儿园。
说是幼儿园，其实也就是托儿所。八十年代初期，我国的国民教育已经规范，路家峪村虽说落后了点，这点还赶趟。仅有的几名孩子被大人们凑在一块，村里拔出两间新砖瓦房，这就叫幼儿园了。
幼儿园的老师是爸爸的小学女同学，没多少文化。所以农村的幼儿园教不下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带大孩子的地方。
叔叔在上小学五年级。因为学校和幼儿园在一起，叔叔小学毕业合影，我们也凑在一块和华业生一同照了相呢！
形势在发生变化，爸爸做生意赚钱越来越少，就改为在外打工，家里所有的事完全由妈妈一个人操持。生产队解散时，分给家里一头小母牛。第二年，小母牛就成了牛妈妈，第三年，我家就有了三头牛。
妈妈在窑洞旁边给牛打了牛洞充当牛棚，用木头围了个栏给猪建了圈，用树枝搭起个鸡舍。这些活都是妈妈一个人做。尽管累，家庭摆脱了缺衣短食，她内心就充满了幸福。妈妈乐滋滋地过着每一天劳累但快乐的日子。
我十二岁时，姐姐停学在家帮妈妈做家务。妈妈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间断地和父亲一样在外做生意。贩卖蔬菜，贩卖小猪，贩卖旧衣服，卖苹果、梨等。
妈妈去做生意时，我和姐姐有时也去帮忙。我们用平车拉货送到村口，妈妈骑自行车载上货，一个人到县城去卖。卖完之后回来还要种地。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太忙了：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熬夜做针线。我和姐姐小时候都没留过长发，因为都是妈妈给我们理。妈妈不会理精细头，就会用推子给我们推光头。妈妈除了照顾我们，还要照顾娘家的姥爷和舅舅，抽时间给他们做布鞋。
为了生活，我家种了很多地，喂了60多只羊，还有5头牛、3条猪、20来只鸡。我在星期天一定要帮家里干活，去地里挖菜、上山割草、放牛、拔药材。
有一年家里的麦子打了56袋，来了好多帮忙的人。全家人都高兴说今年收成好。爸爸说，以后有馒头吃了。
我记忆深刻的还有几件事：
爸爸上山砍柴，不小心掉了下来，摔伤了腿；
爸爸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扭伤了腰；
我上学的时候不听话，爸爸在屁股上踢了两脚；
我们在山上放羊，让羊吃草，点错了数，少了一只羊。爸爸妈妈找了一夜；
村里唱戏。我们想吃糖，可家里连1毛钱都没有。
学校只有一至四年级，五年级以后就要至村外上去。村外学费很高，家里没有钱。姐姐因此辍了学，在家里帮着干活。那时姐姐在家放着6头牛。爸爸放羊、妈妈做生意。
父亲把我送去了外村上学。不幸的是，我在上学的路上摔断了腿。之后也就辍学。从此，我永远地告别了课堂，那年，我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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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的老师是爸爸的小学女同学，没多少文化。所以农村的幼儿园教不下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带大孩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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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窑洞旁边给牛打了牛洞充当牛棚，用木头围了个栏给猪建了圈，用树枝搭起个鸡舍。这些活都是妈妈一个人做。尽管累，家庭摆脱了缺衣短食，她内心就充满了幸福。妈妈乐滋滋地过着每一天劳累但快乐的日子。
我十二岁时，姐姐停学在家帮妈妈做家务。妈妈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间断地和父亲一样在外做生意。贩卖蔬菜，贩卖小猪，贩卖旧衣服，卖苹果、梨等。
妈妈去做生意时，我和姐姐有时也去帮忙。我们用平车拉货送到村口，妈妈骑自行车载上货，一个人到县城去卖。卖完之后回来还要种地。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太忙了：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熬夜做针线。我和姐姐小时候都没留过长发，因为都是妈妈给我们理。妈妈不会理精细头，就会用推子给我们推光头。妈妈除了照顾我们，还要照顾娘家的姥爷和舅舅，抽时间给他们做布鞋。
为了生活，我家种了很多地，喂了60多只羊，还有5头牛、3条猪、20来只鸡。我在星期天一定要帮家里干活，去地里挖菜、上山割草、放牛、拔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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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上山砍柴，不小心掉了下来，摔伤了腿；
爸爸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扭伤了腰；
我上学的时候不听话，爸爸在屁股上踢了两脚；
我们在山上放羊，让羊吃草，点错了数，少了一只羊。爸爸妈妈找了一夜；
村里唱戏。我们想吃糖，可家里连1毛钱都没有。
学校只有一至四年级，五年级以后就要至村外上去。村外学费很高，家里没有钱。姐姐因此辍了学，在家里帮着干活。那时姐姐在家放着6头牛。爸爸放羊、妈妈做生意。
父亲把我送去了外村上学。不幸的是，我在上学的路上摔断了腿。之后也就辍学。从此，我永远地告别了课堂，那年，我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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