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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第三十五章

    坤宁宫西侧的一个小院子,这里是胤禩六岁以前居住的地方。

    自从胤禩搬到乾西所之后,这里一直都空着没再住人。因为康熙讨厌与别的女人同住一个宫殿,也没必要领着一帮低位妃嫔帮他争宠,坤宁宫里的偏殿除了住几名嫡子之外,全是空的。在几名阿哥搬出去之后,小院子也没有收拾出来,一直都保留着原形。

    对着满眼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八爷轻轻叹了一口气。

    “二哥将弟弟拉到这里所为何事?二哥有话尽管说,弟弟洗耳恭听。”

    语气疏离恭敬,嘴角的微笑淡然无波,对望的眼眸中已再也找不出依赖与……爱恋。这原本就是他希望的结果,但是面对着胤禩一副心死成灰的表情,胤礽依旧忍不住心中一阵刺痛。

    胤礽整了一下心神问道:“众阿哥离开时听说额娘尚无异常,在我到达之前都与额娘谈了些什么,额娘会变得如此反常?是不是将……说给额娘了?”

    八爷愣了一下,很快知道胤礽说的是哪一件事,哭笑不得。这里的自己再任性也不会没脑子到这种地步,因一段兄弟逆伦之情被兄长拒绝,就豁出去对母亲坦白吧。

    胤礽说出之后,自己也觉不可能,讪讪道:“最后一句就当我没说过。你还是说说兄弟们离开之后与额娘谈了什么?”

    八爷撇开脸。“没什么,只是一些往事罢了。”

    上辈子的往事。

    胤礽明显不信。“你才多大年纪?能与额娘讲什么往事?”

    爷能与他讲的往事多的是,其中包括爷自己和你的死讯。

    八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的道:“无论二哥信也好,不信也好,弟弟与额娘只不过谈了几件以前的事而已。额娘是在见到二哥之后才脸色大变,至于额娘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弟弟真的不知道。若二哥没有别的事,弟弟就此告退。”

    见八爷转身就要走,胤礽急忙握住八爷的手。“等等。”

    八爷转身,望着胤礽。“二哥还有事?”

    平静无波的一双眼,看得胤礽呼吸一窒。小八明明站在他的眼前,为什么他觉得他的小八已经不在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使胤礽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小八,不要这样,再等等我可好?等到哥哥变得更加强大,足够护你一世平安,到时候你说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若是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回答,那他应该多高兴呢?

    只可惜太迟了,他已经不在了,将身体留给了我这隔世冤魂。

    而我…不是他。

    八爷轻轻挣开胤礽。“二哥说的,弟弟怎么听不懂?弟弟已经遵照二哥的话将那一天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二哥今日又何苦再来招惹我?”

    他刚刚过来,还在迷迷糊糊发烧时,胤礽曾几次在他睡下之后来悄悄地看他。八爷躺在床上装睡,听着胤礽询问病情,敲打奴才的声音,满心复杂。本尊记忆里头,从懵懵不知事到亲密依赖,再到刻骨的相思难眠,一段感情鲜明强烈的让上辈子最善与人交际的八爷也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很危险。

    既然他不是他,也并不爱胤礽,那就要赶快将这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一刀两断。

    心动便行动。八爷反手握住胤礽的手,温柔一笑。“二哥说,等你有了足够的力量便什么都答应我?若我说我想要你将那位子让给我,要你做我的孪宠,二哥还会答应吗?”

    见到胤礽的眼中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八爷再接再厉企图激怒胤礽。“到时候二哥会一怒将我杀掉呢,还是甘心将位子让给我,自愿入住储秀宫,夜夜等待弟弟翻你的牌子,宠幸你…”

    啪!

    八爷摸摸被拍红的脸颊,看着胤礽气红的一双眼睛轻轻一笑。“原来二哥说什么都答应,也不过是嘴里说说而已,弟弟真是失望啊。”八爷脸上笑意盈盈,丝毫看不出失望之情。“我确实喜欢过你,但已经死心了,在你心中那个位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二哥说过,以后我们只做兄弟,对这句话弟弟深以为然。希望二哥以后也不要再来招惹我。”

    胤礽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弟弟,心底隐隐觉得眼前人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弟弟尚显稚嫩的脸上已没有任性和狡猾,代替的是一抹温润如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

    胤禩,是因为我将你伤得太深,才会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吗?

    胤礽心底冰凉一片。

    ··········

    西华门内的咸安宫。

    把守的侍卫有气无力,神情懒散,偶尔还会对讲几句话,低声咒骂几句。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毫无生机。诊过脉的太医皱眉摇了摇头,对神色焦急的李佳氏低声嘱咐几句,退了出去。李佳氏用帕子掩着嘴,拼命压住哭声。

    出了咸安宫的太医没有回太医院,而是拐了几拐从偏僻的小径避开人眼秘密进入了养心殿。

    殿内气氛压抑,宫人早已被退净,只剩高无庸还留在殿内伺候。

    胤禛冷着脸坐在榻上,怡亲王允祥站在皇帝身侧看着跪在中间的张太医。

    怡亲王质问道:“张仕明,你说过用了那方子,不到一年就能让人虚弱致死,本王问你,现在到底过了一年与几个月?”

    张太医流着冷汗,再三保证。“那位已经是在拖着日子罢了,不到几天必会···”

    胤禛打断张太医的话。“不必。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十二个时辰之后那人若还活着,你也不必活了。”

    皇帝此话一出,不仅张太医,连怡亲王也忍不住震惊。

    怡亲王犹豫道:“皇上,此人已对您造不成威胁,您这又是何必···”

    胤禛面无表情,缓缓道。

    “他活着,朕便睡不着。”

    怡亲王沉默。

    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四哥。

    即使胤禩跪在他面前口称臣,四哥依旧觉得人心向着胤禩。满朝文武对自己畏惧者居多,心悦诚服者少。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胤禛就想死命折腾胤禩,罚跪不解恨,辱骂仍不解恨。

    对着胤禩便如此,对他曾经给他做狗几十年,让跪就跪,让趴就趴的太子,胤禛更是恨之入骨。只要他那曾经的主子一天不死,胤禛即使坐在御座上俯视众生,心底深处仍旧忘不掉自己给人当过奴才的那几十年。

    回到咸安宫,张太医叹口气将原本的方子放回药箱底。

    这方子会使人慢慢衰弱致死,死后丝毫看不出中毒的迹象。皇太后就没熬过一年,药效明确,原本再妥当不过。谁料用在那位身上,药效却慢了不止一天两天。张太医提起毛笔,思索着用哪一个方子才能使尸体看起来自然一些。与他同行的粘杆处太监却不耐烦之至,寒着脸连声催促。

    “张太医啊,您呢,只要开个方子让那位睡熟,剩下的交给咱们来处置就行。”

    张太医犹豫道:“但是事后会有人验尸,若发现有什么不妥···”

    那太监鄙夷道:“谁会吃饱撑着为那位出头?您再这么妇人之仁拖拉下去,不只您,连咱们这几个人都得给您陪葬了。”

    皇帝安排在咸安宫的宫人皆是皇帝心腹,听到此话,连声附和。

    张太医一咬牙,提笔开了一个药效极强的安神药方子。比常人用的方子强几十倍的安眠药方,就是常人喝了也有可能昏迷不醒,在睡梦中窒息而亡。那位如今那破败的身体,只怕会就这样一命呜乎吧。

    亲自监督着熬药端过去,被雍正派来伺候理亲王的崔太监轻轻唤醒理亲王,将他扶起来伺候用药。

    药碗贴到唇,理亲王眼睫轻颤,抬眼看向张太医。

    圣祖亲手教养的皇太子,当过大清三十三年储君的人,即使虚弱如斯,一个眼神已足以将他定在原地,不敢动弹。张太医冷汗淋漓,撇开头不敢与之对视。

    理亲王似笑非笑的望了张太医一眼,又看了一眼面色不耐的崔太监,勾起唇角,垂眼将药喝干净。

    张太医眼见眼前人耐不住药性,很快陷入昏迷之后才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说不明白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崔太监轻轻推了床上人几推,见胤礽毫无反应,转过头问道:“需要多长时间?”

    张太医心底恼怒。

    他学的是救命的医理,哪里会知道几十倍的安眠药将人致命需要多长时间?

    没好气道:“大概几个时辰。”

    崔太监气笑了。“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都是为您好啊?需知十二个时辰之后这位又醒过来,到时候躺进棺材里的就变成您了。嘿!还真是不识好人心,让我枉做小人。”

    张太医心底怒骂,你本来就是个小人。

    却见崔太监起身拿过一个软枕,走过去一把罩在理亲王脸上,死命压了下去。

    张太医大惊,低喝。“你,你要做什么!”

    崔太监将体重全压在手中软枕上,转过头笑道:“救您的命。”

    床上人无法呼吸,在睡梦中开始挣扎,双手握住罩在脸上的东西想挪开。原本虚弱无力的一双手指节握得发白,却仍然无法如意,反而自己的指甲因用力过猛而从手指上剥落,只余根部还连接在指甲根上。张太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大清原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个人就这样毙命于一个奴才之手,两腿一软,倒在地毯上。

    崔太监呸了一声,将手中枕头扔到地上,探了一下床上人的鼻下。

    确认完毕,笑着打趣张太医。“傻了?我如今救了您一条命,您打算以后如何报答呢?”

    一场谋杀剧,康熙从头看到尾。却像瞧着镜中人,水中月,只能看不能碰。

    而剧中人也看不到他,更是听不到他的怒吼。康熙看着胤礽血迹斑斑的双手,心痛得老泪纵横。

    突然间,眼前景致一变,不再是红墙黄瓦的紫禁城,而是一个里外两层的高墙。康熙见一名看守服色的人提着食桶走过来,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将门底下的转桶抽出来。

    看守看到转桶内的食物几乎原封不动,呸了一声,低声咒骂道:“又没吃,到这地步还摆什么架子。”

    看守也不把桶里剩下的食物倒掉,直接盛了几大勺流食倒进转桶塞回门内,关上小门用木勺框框的敲了几下门板,叫道:“塞斯黑,吃饭了。”

    塞斯黑?那不就是胤禟?康熙心底一紧,心念一转已从墙壁上直直穿了进去。

    加砌的四面墙垣内是三间小房,暑气酷热中一人铁索加身,四肢拘挛,晕死在房外。

    许久不曾剃过的头发散乱的贴在那人消瘦的脸颊,康熙看了很久才认出此人乃自己众多儿子之中相貌最好的九儿子。门外看守骂骂咧咧的敲了一阵子门板,胤禟眼睫颤了一颤,终是没有醒过来。

    见胤禟呼吸渐渐微弱,康熙心底焦急,飘出墙外想将看守拉进去,却发现那看守已经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走远。康熙大怒,飘过去在那看守身上狠狠一踹,那一脚从看守身上直直穿过,没能给人造成一点伤害。

    康熙心急如焚的往复飘着胤禟被囚的小房子与墙外两处看守居住的房子之间,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胤禟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消瘦衰弱直至死亡。

    十几天的时间康熙心力交瘁,若魂体也能吐血,康熙早就吐血斗升。奈何他即使生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微之甚微的魂影,只能怔怔的看着看守从胤禟的尸身仔细搜索值钱的东西,再随意将胤禟扔进一口现买的薄棺里胡乱埋进去。

    堂堂皇子阿哥,居然连一个墓碑都没有,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坟墓。

    康熙漂浮在那无人问津的土坟上空欲哭无泪。

    突然间眼前景色再一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入眼的却是宗人府三个字。

    康熙心中一突。胤禩说过他被老四圈禁宗人府虐杀,难道这一次要看的是胤禩的最后?

    康熙心中恐惧有心逃出,身体却不听指挥自己飘进了那高墙内侧。

    一所破败的屋子里,胤禩趴在床边干呕,床边地下早已被他吐出来的秽物弄的脏乱不堪,却始终都不见有人进来看一眼。胤禩呕了一阵都没能呕出什么,虚脱的倒回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太监进屋被屋内污浊的空气一呛,向着胤禩骂了几句才招呼粗使太监进来收拾收拾再用水冲了一下地板。

    门外的树叶已开始发黄,应该是入秋的天气。胤禩身上盖的却是一张夏天用的脏兮兮的薄被。入夜转凉,胤禩整个人在床上冻得卷成一团,昏迷之中牙关仍是上下打颤,康熙默默地站在床边,心中酸涩。即使自己不喜欢的儿子,那也不代表他可以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他的眼前被下/贱的奴才糟蹋侮辱。

    康熙恨不得飘进紫禁城一把掐死老四,却苦于离不开胤禩身边,只能看着胤禩米水不能进,喝一口水都要吐上半天,最后居然呕出大量的血。那监视的太监只是吩咐人收拾秽物而已,不见给冻的打哆嗦的胤禩加被或者给他请太医用药。如此十几个昼夜,胤禩终于不再吐了,得到了解脱。

    康熙木着脸看着胤禩的尸首被放进一口薄棺,同胤禟一样被胡乱葬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头。

    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眼前景致再一次换新,这一次却是景山。

    康熙疑惑。没听胤禩说过谁死在景山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疑惑间,康熙被一股力量吸入了一个被侍卫严重把守的小院子。

    简陋的院子里,被囚禁的人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在积满灰尘的屋子里侧卧在榻上紧闭着眼睛,早已没有了呼吸。年轻时很秀气的一张瓜子脸此时变得苍老了不少,康熙还是能认出此人是自己最善学问的三儿子。

    胤祉虽然多了一些文人酸气,却不是那种谋逆结党的人,为何老四还是不放过他!

    若说胤礽,胤禟,胤禩被杀是因为老四恨他们,惧他们,那对老四没有什么威胁的胤祉又是为什么?

    康熙茫然的站在屋子中间看着早已断气的胤祉发呆。

    这都是他造的孽吗?

    选了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牲当皇帝,害得儿子们一个个死于非命,死状凄惨。

    忽然间他又回到了那熟悉的紫禁城。

    康熙见到老四让太监伺候着穿上一身明黄色龙袍,抱怨龙袍做的不合意,命人传怡亲王亲自监工定制新的龙袍,此处绣何种绣纹,此处需比现在的龙袍宽一寸。又吩咐胤祥顺便为他的几条狗也加几件狗衣裳,某处用什么皮子,某处要做成何种样式,详细的无以复加。

    未了还叮嘱狗粮里需多加几成牛肉,几成猪肉。康熙突然想起胤禟和胤禩,胤祉吃的那些连狗粮都不如的东西,眼前一阵阵发晕。

    见胤祥低头一一称是,康熙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喘不过来。大清的和硕亲王难道是为了伺候皇帝的起居而存在的吗?就算五弟常宁惹人厌,他也最多让常宁闲赋在家而已,从不曾派人糟践过自己的弟弟。福全对他衷心不二,他也从来都没有让自己的亲兄长替他做这等奴才的活计。

    此刻康熙还能勉强的自我安慰,老四至少还是勤政的,应该是个好皇帝。哪料老四下朝后批了几个折子,又跑回内宫,搂着那姓年的包衣奴才亲热一阵,很体贴的亲手挑选布料,提起御笔亲自画图为那奴才设计衣裳,命人赶做。

    康熙看着老四不顾皇后脸面,将一个包衣奴才宠上天,在那包衣奴才死后伤心欲绝,居然罢朝数日不理朝政。康熙恨得大骂奴才之子,当上皇帝也忘不了根,撇下满宫的八旗贵女,抬一个媚主的奴才压到八旗女儿头上。不日又见老四传了洋人传教士进宫,往身上穿戴洋人带来的乱七八糟的衣裳和假发,很耐心的坐几十个时辰让那传教士为他画画像。

    康熙暴跳如雷,走过去狠狠踹了老四一脚,依然直直从他身上穿过。

    康熙觉得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太子,胤禟,胤禩,胤祉,还有无数条命祭奠而出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东西。四个儿子惨死的身影一个个从他眼前闪过,康熙痛苦的按住心口,不知道心中究竟是悔恨多一些,还是自责多一些。

    ············

    “··娘娘,娘娘。”

    从几年前开始已经在做嬷嬷的青娴发现皇后娘娘流了满脸眼泪,叹口气用帕子轻轻擦了几下。康熙睁开眼,却没有立即起身,只是怔怔的看着床帐顶发起了呆。

    昨晚这一场梦虽说是梦境,但梦中的每一个人物,每一个情节却都是如此逼真,让他有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与其说是梦,还不如说是自己又一次魂魄出体亲自去见那些场面似的。若是他们像胤禩一样来到这里,会不会也像胤禩一样恨他,不肯与他相认?

    想到胤禩的惨状,康熙痛苦的闭上眼。昨天他还能死鸭子嘴硬的与胤禩斗嘴,但是今天胤禩来给他请安,他又该如何面对他?

    作者有话要说:*让四哥剽窃了刘德华叔叔的名句,偶对不起刘德华……

    *偶在这里郑重发誓,除了太子哥哥偶谁都没虐。

    ①小九那一段来自《文献从编》第二辑《允禩允禟案》,其中记录的总督李绂的奏折。

    (取自一名无昵称姑娘的评论中,偶自己是个古文盲)

    以下原文:

    “飞檄密伤由陕至京沿途直隶州县各官,如遇允搪人境,即差员役密送至保,仍先行报臣等因去后,现在于臣衙门前预备小房三间,四面加砌墙垣,前门坚固,侯允搪至日,立即送人居住。前门加封,另设转桶,传进饮食。四面另有小房,派同知二员、守备二员各带兵役轮班密守。再,允糖系有大罪之人,一切饮食日用,俱照罪人之例给与养瞻。”

    雍正批道:“知道了。纳苏图传错联旨矣。并不曾着你留住允搪,自有楚宗差去侍卫解送,来交与你,原为着你预先预备圈住之处耳。差往沿途人员可令回来,无用。”

    李绂道:“侯塞思黑一到,我即便宜行事。”

    “现在给予塞思黑饮食与牢狱重囚丝毫无异,铁索在身,手足拘挛,房小墙高,暑气酷烈,昨已报中热晕死。因伊家人用冷水喷啧,逾时始苏。”

    “臣查塞思黑在于保定圈住,从前饮食如常,至七月十五日,忽患泄泻,随即痊愈。至八月初九日以后,饮食所进甚少,形容亦日渐衰瘦。塞思黑自后不人内室,坐卧小房门外,看守人役送饭至转桶,亦不来取。从旁窥听,觉其语言恍惚,至二十五日早上,声息愈微,呼亦不应,至晚更觉危笃。臣与布政使德明及中军副将李逢春等同至小房,揭开封锁,见塞思黑果卧于门外,臣亲人室内,查看明白,因令随行员役将伊衣服等物俱搬人东一间炕上,另加封锁,仍将塞思黑移至中一间安置。塞思黑业已昏迷不知,不能转动,目暗语暗,惟鼻息有气,两手动摇,喉咙间有痰响而己。似此危笃,难以久延。”

    雍正批复:“联不料其即如此,盖罪恶多端,难逃冥诛之所致。至今日,汝不曾被其欺,联被其欺也。多设人密查,如有至塞思黑灵前门首哭泣叹息者,即便拿问,审究其来历,密以奏闻。着实留心,不可虚应故事。”

    可以看出小九7月15日发病到8月27日,足足受1个月零12天的折磨才得以解脱,偶描写的只是一小部分。。。

    ②八哥在宗人府死于呕症这一段太有名了。

    我也懒得查资料,按照自己的理解将以前看到的各种正史野史重新编辑一番。

    ③三哥那一段来自百度。

    三哥在雍正八年五月被禁景山,雍正十年润五月死,木有记载死因,因此偶也没写死因。

    ④太子哥哥。。。偶没话说,躺平给姑娘们抽。

    正史中的太子哥哥在雍正登基后不到两年就“自然死亡”,为了今后的故事发展偶只好给他加了恶魔的一笔。(呜呜)偶最爱的太子哥哥,爱你最多虐你也最多,偶果然是个渣。。。

    *除了给太子哥哥狗血一把之外,某巧只是让老康去参观一下历史上三八九的遭遇而以,真没动手虐他们三个。至于老四登基之后对龙袍挑剔,把几条狗当祖宗伺候,宠幸包衣贵妃,为她挑布料设计衣裳,为她的死休朝,玩各种cosplay等等都有资料可查,可不是偶杜撰出来抹黑老四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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