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迟到的顿悟
隔壁的深坑里还在不时传来黑崎一护大声的喊叫，杨帆也在努力地试图沿着坑里的岩壁向上奔跑，即便他心里明明知道这个法子根本就行不通，可焦躁的心境让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不可能成功的工作。
到底该怎么做？
双手被束缚住，很多行动都被限制了，这让杨帆也有一些无奈，刚刚的侵蚀，似乎已经是第五次了吧，在这个没有昼夜交替的空间里根本就分不清时间，但是杨帆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第五次侵蚀发生的时候，胸腔里那种有东西想要破壳而出的感觉简直太强烈了，让他一阵一阵地干呕着，而自己的耳边仿佛也出现了一个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它的话语，但是这个声音的出现却是真真切切的。
“我要变成虚了吗？”
杨帆站在坑底，仰着头透过洞口看着那片小小的天空，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灵。
“梦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梦琴希在成功逃出绝望深渊以后，曾经趁浦原商店的几人不注意的时候潜下来叮嘱了一下杨帆，“意志力……用你的意志去和因果之锁的侵蚀对抗。”
“意志力……吗？可是……”
梦琴希抬了抬头，“别忘了，一护是怎么获得死神之力的。”
说完，梦琴希站起了身，在空中踩着空气一跳一跳地离开了这个深坑，留下杨帆孤零零的一个人。
杨帆又想着梦琴希给他的提示，尽管他已经思索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似乎还是没有找到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以至于他现在都还无法离开这个阴冷潮湿的坑底。
“到底是要怎么做啊……”杨帆靠在岩壁上，轻轻地用头撞击着石头，根本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嘛。
在坑底的这一段时间里，杨帆虽然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但是初步摸清了因果之锁侵蚀的规律。
每隔一段时间，锁链上就会出现这些小嘴，这些嘴贪婪地啃食着那些距离他们最近的完好链结。在这种侵蚀之下，因果之锁也会越来越短，当侵蚀到达胸口的结点时，他们就是彻底迷失自我，失去自己的人类之心，而化身为只会吞噬魂魄的恶灵，也就是虚。
杨帆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锁链，也就只剩下了三四节的样子，每一次侵蚀大概都会被吃掉两、三个链结，剩下的这些最多也只够两次侵蚀的了。
下一次侵蚀还没开始，这些令人作呕的小嘴还在休眠状态中，杨帆想趁着这个相对安全的时间段里多尝试几次。在侵蚀的过程中，那种灵魂受到灼烧的痛楚简直让他无法动弹。
“喂——”
坑洞上方忽然传来了淘气包甚太的声音，不过他人并不在杨帆这里，而是趴在黑崎一护所在的坑洞边上。
“你肚子饿不饿啊？”
“哪会饿啊！我现在是魂魄耶！怎么会感到饿啊！白痴！”一护的大叫也传了过来，真真切切地传到杨帆的耳朵里。
“那就好，”甚太的声音低了一些，但是杨帆这里还是依稀能够听见，“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处于魂魄状态下还是会感到肚子饿，那可是个危险的信号。”
“表示你快要变成虚了。”浦原喜助突然出现在了杨帆的眼前，站在坑洞的边缘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坑底的杨帆。
“你都听见了吧？”
杨帆点了点头，的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肚子里确实有些空空如也的感觉。
“你觉得肚子饿不饿？”
“还没有……”
“那就好。”浦原喜助藏在帽檐下的眼神异常的尖锐，每一次当他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时，就代表着他无比的严肃和认真，看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我们就去吃饭啦。”浦原喜助转过身，拿出了那把不离身子的纸扇。
听到“开饭”的字眼，杨帆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的移动全都被浦原喜助收入了眼底，虽然他的语气很轻佻，可是那双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却如鹰搬锐利，观察着杨帆全身上下每一个轻微的动作。
看见浦原喜助的身影消失，杨帆又着急了起来，他不顾一切地站起身子，大吼了一声，拔腿向他对面的岩壁奔跑过去，随即身子跳起，重重一脚踏在了与地面近乎垂直的石头墙壁上。
借着这一踏之力，杨帆的身子像箭一般斜着飞向了另一边的石壁，在就要到达墙壁的时候，杨帆又是一脚踏出，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飞向另一边的墙壁。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就在快要到达一半的路程的时候，似乎是力气用光了，这一脚产生的作用力没能让杨帆再一次踩到墙壁。杨帆的身体在半空中垂落了下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摔回了坑底。
又一次尝试失败了。
正在和小雨一起向黑崎一护所在的坑里吐口水的甚太听到杨帆的呐喊，转过头趴在了杨帆这边，看着杨帆在墙壁上跳来跳去，最后又摔落到坑底。
“这小子也开始拼命了啊。”
“他就快没时间了吧，”浦原喜助出现在了甚太的身后，轻轻对他说着，“他的侵蚀速度，要比一护快的多了。”
“啊？”甚太看了看浦原，又转回了头，盯着坑底的杨帆，“那岂不是说……”
“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杨帆不甘地躺在坑底，汗水早已将他的衣服都浸得透湿，他一次又一次地弹跳着试图逃离这个绝望的深渊，可是每一次都狠狠地摔回了坑底，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才刚刚达到一般的距离，想要出来，还差得远呢。
“啊……呼……”杨帆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仰头看着头顶上那一小片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尝试了这么多次，体力早就快枯竭了。
“想法没有错，可是你的步骤却错了……”梦琴希站在坑洞的边缘上喃喃自语，垂眼看向坑底的杨帆。
“啊……？等等，”杨帆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初梦琴希离开时踩在空气中跳出深渊的情景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哦……她已经是死神了，所以才……不对！”
“……在此之前，请你们变成死神从洞里爬上来吧，不然变成虚的话……将由我们负责来消灭。”
浦原喜助那冷冰冰的话语回响在杨帆的耳边，“难道说……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
“似乎我和一护一样，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啊，那就是——并不是逃出深渊就会成为死神，而是先成为死神，再从这个绝望的深渊中逃出去！”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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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么做？
双手被束缚住，很多行动都被限制了，这让杨帆也有一些无奈，刚刚的侵蚀，似乎已经是第五次了吧，在这个没有昼夜交替的空间里根本就分不清时间，但是杨帆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第五次侵蚀发生的时候，胸腔里那种有东西想要破壳而出的感觉简直太强烈了，让他一阵一阵地干呕着，而自己的耳边仿佛也出现了一个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它的话语，但是这个声音的出现却是真真切切的。
“我要变成虚了吗？”
杨帆站在坑底，仰着头透过洞口看着那片小小的天空，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灵。
“梦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梦琴希在成功逃出绝望深渊以后，曾经趁浦原商店的几人不注意的时候潜下来叮嘱了一下杨帆，“意志力……用你的意志去和因果之锁的侵蚀对抗。”
“意志力……吗？可是……”
梦琴希抬了抬头，“别忘了，一护是怎么获得死神之力的。”
说完，梦琴希站起了身，在空中踩着空气一跳一跳地离开了这个深坑，留下杨帆孤零零的一个人。
杨帆又想着梦琴希给他的提示，尽管他已经思索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似乎还是没有找到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以至于他现在都还无法离开这个阴冷潮湿的坑底。
“到底是要怎么做啊……”杨帆靠在岩壁上，轻轻地用头撞击着石头，根本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嘛。
在坑底的这一段时间里，杨帆虽然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但是初步摸清了因果之锁侵蚀的规律。
每隔一段时间，锁链上就会出现这些小嘴，这些嘴贪婪地啃食着那些距离他们最近的完好链结。在这种侵蚀之下，因果之锁也会越来越短，当侵蚀到达胸口的结点时，他们就是彻底迷失自我，失去自己的人类之心，而化身为只会吞噬魂魄的恶灵，也就是虚。
杨帆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锁链，也就只剩下了三四节的样子，每一次侵蚀大概都会被吃掉两、三个链结，剩下的这些最多也只够两次侵蚀的了。
下一次侵蚀还没开始，这些令人作呕的小嘴还在休眠状态中，杨帆想趁着这个相对安全的时间段里多尝试几次。在侵蚀的过程中，那种灵魂受到灼烧的痛楚简直让他无法动弹。
“喂——”
坑洞上方忽然传来了淘气包甚太的声音，不过他人并不在杨帆这里，而是趴在黑崎一护所在的坑洞边上。
“你肚子饿不饿啊？”
“哪会饿啊！我现在是魂魄耶！怎么会感到饿啊！白痴！”一护的大叫也传了过来，真真切切地传到杨帆的耳朵里。
“那就好，”甚太的声音低了一些，但是杨帆这里还是依稀能够听见，“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处于魂魄状态下还是会感到肚子饿，那可是个危险的信号。”
“表示你快要变成虚了。”浦原喜助突然出现在了杨帆的眼前，站在坑洞的边缘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坑底的杨帆。
“你都听见了吧？”
杨帆点了点头，的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肚子里确实有些空空如也的感觉。
“你觉得肚子饿不饿？”
“还没有……”
“那就好。”浦原喜助藏在帽檐下的眼神异常的尖锐，每一次当他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时，就代表着他无比的严肃和认真，看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我们就去吃饭啦。”浦原喜助转过身，拿出了那把不离身子的纸扇。
听到“开饭”的字眼，杨帆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的移动全都被浦原喜助收入了眼底，虽然他的语气很轻佻，可是那双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却如鹰搬锐利，观察着杨帆全身上下每一个轻微的动作。
看见浦原喜助的身影消失，杨帆又着急了起来，他不顾一切地站起身子，大吼了一声，拔腿向他对面的岩壁奔跑过去，随即身子跳起，重重一脚踏在了与地面近乎垂直的石头墙壁上。
借着这一踏之力，杨帆的身子像箭一般斜着飞向了另一边的石壁，在就要到达墙壁的时候，杨帆又是一脚踏出，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飞向另一边的墙壁。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就在快要到达一半的路程的时候，似乎是力气用光了，这一脚产生的作用力没能让杨帆再一次踩到墙壁。杨帆的身体在半空中垂落了下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摔回了坑底。
又一次尝试失败了。
正在和小雨一起向黑崎一护所在的坑里吐口水的甚太听到杨帆的呐喊，转过头趴在了杨帆这边，看着杨帆在墙壁上跳来跳去，最后又摔落到坑底。
“这小子也开始拼命了啊。”
“他就快没时间了吧，”浦原喜助出现在了甚太的身后，轻轻对他说着，“他的侵蚀速度，要比一护快的多了。”
“啊？”甚太看了看浦原，又转回了头，盯着坑底的杨帆，“那岂不是说……”
“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杨帆不甘地躺在坑底，汗水早已将他的衣服都浸得透湿，他一次又一次地弹跳着试图逃离这个绝望的深渊，可是每一次都狠狠地摔回了坑底，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才刚刚达到一般的距离，想要出来，还差得远呢。
“啊……呼……”杨帆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仰头看着头顶上那一小片天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尝试了这么多次，体力早就快枯竭了。
“想法没有错，可是你的步骤却错了……”梦琴希站在坑洞的边缘上喃喃自语，垂眼看向坑底的杨帆。
“啊……？等等，”杨帆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初梦琴希离开时踩在空气中跳出深渊的情景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哦……她已经是死神了，所以才……不对！”
“……在此之前，请你们变成死神从洞里爬上来吧，不然变成虚的话……将由我们负责来消灭。”
浦原喜助那冷冰冰的话语回响在杨帆的耳边，“难道说……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
“似乎我和一护一样，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啊，那就是——并不是逃出深渊就会成为死神，而是先成为死神，再从这个绝望的深渊中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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