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雨中乞食
没有雨具的叶灵，身上很快就被雨水浸湿，雨日里的月城街道与夜晚的月城街道无异，都显得格外冷清，偶尔会有几句叫卖声，却也显得那么突兀。
就这样叶灵毫无目地的走着，不消多时，竟来到了那日与卓君羽相识的包子摊前，街上摆摊虽然少的只有那么几家，可这个摊主刚好是其中一个，看到摊主，叶灵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只见他快步跑向前去。
来到包子摊前，叶灵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以恳求的语气道：“老板，可不可以行行好，给我几个包子？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摊主闻言转过身来，看到来人乃是叶灵，眉头拧做一团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今天本来生意就不好，自己都快没有饭吃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施舍给你。没有，快走，快走。”
对于老板如此决绝的话，叶灵心中暗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到食物回去，不然混混羽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看着停留在雨中不肯走的叶灵，摊主忽然惊讶道：“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小乞丐，你是不是以为，前两天大爷我赏了你两块豆沙糕，就把老子当成救苦解难的大善人了？老子告诉你，以后你给我走远点，少在摊点面前转悠，影响生意，否则免不了你的一顿皮肉之苦。”
想到卓君羽现在的一切，都是拜这位眼前的大叔所赐，叶灵不免心中一颤，顿时起了害怕之意。但为了食物，只好再次硬着头皮乞求道：“大叔，你就行行好吧！与人为善，于己为善，就给我两个包子吧，我真的很需要它。”
摊主闻言，并不打算改变主意，而是讽刺道：“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可是这个与人为善的对象，不是你，明白了吗？快滚！”
叶灵闻言，顿生绝望之感，只见他倏然跪在了摊主面前，急切道：“大叔，你就行行好吧，我给你跪下了。”
不知为什么，为了能够得到食物拿给卓君羽，叶灵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的尊严，跪在了一个自己毫无尊敬之感的陌生人。
叶灵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几天时间，自己会这般看中卓君羽，不惜为其放下尊严，可能是因为他的伤与自己有关，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怜悯在作祟，但到底是为何，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已经将卓君羽视为身边的朋友。
摊主见此情景，倏然大怒道：“好啊，好话你不听，那我就用手中的拳头，教你以后如何学会好好听话。”
说来也巧，今天这位摊主生意上不仅分文未入，而且又反被官府收取了大笔税金，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心情就不好，很是郁闷不快，正没处发泄的时候，却不想刚好被叶灵撞到枪口上了。
看着怒气汹汹的摊主，叶灵心中很是害怕，即便如此，他却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如此，怀着忐忑的心情的叶灵，只是一瞬间，啊的一声从他的嘴中发出，原来摊主已经一脚踢在了叶灵的胸前。
看着倒下去的叶灵，摊主顾不得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问道：“你走不走？”
叶灵依旧坚持的答道：“不走。”
摊主又是一脚下去，问道：“走不走？”
叶灵道：“不走。”
如此，一拳一脚，一问一答，这般僵持了许久。
挨了摊主不少拳脚后的叶灵，只见此时的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经被雨水冲去，弱小的身体在摊主面前颤颤的发抖着，那原本破烂的衣服在经过雨水和摊主的殴打后，也已经完全烂掉，背上路出一大块白嫩的皮肤，即使这样，叶灵依旧抬着头，不逞让的凝视摊主。
不知是被叶灵的坚持所震慑，还是摊主良心发现，只见摊主无奈道：“好吧，小子，你赢了。”话毕，摊主回到蒸笼前拿出三个包子，扔在叶灵面前的雨地上。
看着眼前的馒头，叶灵迅速地捡了起来，放进胸前那早已破烂的衣服内层，而后，便一摇一摆的回去了。
离开摊位没多久后叶灵，正暗自苦苦咬牙，轻抚着刚刚受来的伤势，却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叫痞zi子灵，出于本能反应，叶灵循声望去，恰好见到此时倒在雨地里的卓君羽。
见状，叶灵连忙反应，迅速的跑过去，在扶起卓君羽后，很是关心却又带有一丝责备道：“混混羽，你怎么也来了，你行动不便，谁让你出来的？”
只见卓君羽脸色惨白的回道：“我见你这么久都没回来，很担心你，所以忍不住出来看看。”
闻言，叶灵心中莫名的一暖，感觉刚才一切的委屈都因为卓君羽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急道：“走，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雨水淋多了，会生病的。”话毕便扶着卓君羽回去了。
回到卓君羽的住处，两人均是全身湿透，为了不伤风感冒，叶灵问道：“混混羽，你这里还有干的衣服没？我们的衣服都湿了，需要赶紧换下来，否则要生病的。”
卓君羽闻言赞同道：“嗯，先把衣服脱下来吧。”说完，只见卓君羽有些为难的继续说道：“除了我身上这套，这里就没有了其他衣服了，所以直接脱完藏被窝里吧！”
叶灵听罢，只好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话毕，只见他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自己衣服，只留下一个灰色的底裤。
与此同时，正在脱去自己衣物的卓君羽，在看到叶灵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时，不由自己的‘啊’了一声。只见卓君羽急切问道：“痞zi子灵，你这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是伤啊？”
看着卓君羽那关切的眼神，叶灵宽慰道：“没事，只不过刚才雨中路滑，不小心摔倒给摔得，不碍事，这里有三个包子，你吃吧。”话毕，便将刚才从摊主那里得来的三个包子，递给了卓君羽。
卓君羽虽然不太相信叶灵的话，但叶灵不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好接过包子开始吃了起来。
刚吃了一个包子，卓君羽突然意识什么地方不对，于是问道：“痞zi子灵，你吃过了吗？”
只见叶灵呵呵一笑，答道：“我刚刚已经吃过了，你吃吧，呵呵。”
听完叶灵的话，再看看叶灵身上和脸上的伤，卓君羽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因为他自己以前也经历过这种情形，由此心中对于叶灵很是感动，不忍心直接拆穿他，于是又道：“痞zi子灵，你这包子从哪里来的？是什么馅的？好吃吗？”
事实上卓君羽才的很正确，叶灵正是因为包子才挨的打，结果他想到了，只不过过程想错了，叶灵并没有偷，包子是全凭乞讨得来的。
被卓君羽这样突然一问，叶灵一慌，吞吞吐吐的回道：“包子是一位好心的大叔给的，他怕我一个人不够吃，就给了我好多，我太饿了一时没忍住，就先把我自己的那份先吃了，是青菜豆腐馅儿的，很好吃。”说完，偷偷的看了卓君羽一眼。
卓君羽惊讶道：“痞zi子灵，你吃的居然是青菜豆腐馅儿，真是太幸运了，我刚才吃的是粉丝豆腐馅儿的，也不知道我这里有青菜豆腐馅儿的没有？”
叶灵闻此，稍稍的舒了一口气道：“你的这几个都是粉丝豆腐馅儿的，那位大叔给我时，就说了一半是粉丝豆腐馅儿的，一半是青菜豆腐馅儿的，因为我喜欢吃青菜豆腐馅儿的，所以就把他们全部吃完了。混混羽，对不起啊！”
听完叶灵的掩饰，卓君羽苦笑道：“**灵，你还要骗我吗？我刚刚吃的哪是什么粉丝豆腐馅儿的包子，明明就是青菜豆腐馅儿的，唉！我在月城这两年为了活下来，什么事没遇见过，所以你是瞒不过我的。”
听到卓君羽一语揭破，叶灵‘啊’了一声，忙圆谎道：“那个，混混羽，我刚才记错了，我吃的是粉丝豆腐馅儿的，你的这几个才是青菜豆腐馅儿的，我记错了，呵呵···”虽然硬着头皮说出来，但这话连叶灵自己都不相信。
闻言，只见卓君羽走下床，一瘸一拐的来到叶灵眼前，伸手把剩下的两个包子从中间掰开，平静的问道：“**灵，你帮我看一下这是什么馅儿的包子，我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啊，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坏了？”
听到这话，叶灵好奇的望去，只见卓君羽手中的两个包子哪里是青菜豆腐馅儿的，分明就是粉丝豆腐馅儿的。看到叶灵表情的变换，卓君羽知道自己猜对了，叶灵根本就没有吃过包子，心下一暖道：“好兄弟，告诉我，这是什么馅的？”
叶灵脱口便道：“混混羽，你是不是傻了，连这粉丝豆腐馅儿的包子都不认···”话未说完，叶灵就意识到了不对，但此时掩口已经晚了。
看见此幕，卓君羽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灵，才道：“**灵，你刚才估计没吃过这走味的包子，来现在尝尝，看是不是坏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剩下的两个包子递给了叶灵。
叶灵知道卓君羽知道了一切，当下心里仿佛轻松了起来道：“混混羽，你现在行动不便，这包子本就是为你找的，我现在不饿，待会雨停时我再出去就是，所以你就吃吧。呵呵”
卓君羽料到叶灵会这样说：“我这个人有个习惯，那就是不喜欢我吃东西时，别人看着，所以你也过来陪我一块吃。”
听到卓君羽那坚决的语气，叶灵无奈道：“好吧，混混羽，我们一块吃。”当下便向卓君羽递去一个包子。
只见卓君羽也不客气，接过包子就狼吞虎咽起来。看到此幕的叶灵，不由呆了呆，就在叶灵呆住的这一霎那，卓君羽玩笑道：“**灵，你要是不吃，我可就帮你消灭了啊？”
叶灵闻言笑道：“好啊，给你。”话音刚落，只见叶灵已经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全部放进了嘴里，哪里有半点要给卓君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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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停留在雨中不肯走的叶灵，摊主忽然惊讶道：“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小乞丐，你是不是以为，前两天大爷我赏了你两块豆沙糕，就把老子当成救苦解难的大善人了？老子告诉你，以后你给我走远点，少在摊点面前转悠，影响生意，否则免不了你的一顿皮肉之苦。”
想到卓君羽现在的一切，都是拜这位眼前的大叔所赐，叶灵不免心中一颤，顿时起了害怕之意。但为了食物，只好再次硬着头皮乞求道：“大叔，你就行行好吧！与人为善，于己为善，就给我两个包子吧，我真的很需要它。”
摊主闻言，并不打算改变主意，而是讽刺道：“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可是这个与人为善的对象，不是你，明白了吗？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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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依旧坚持的答道：“不走。”
摊主又是一脚下去，问道：“走不走？”
叶灵道：“不走。”
如此，一拳一脚，一问一答，这般僵持了许久。
挨了摊主不少拳脚后的叶灵，只见此时的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经被雨水冲去，弱小的身体在摊主面前颤颤的发抖着，那原本破烂的衣服在经过雨水和摊主的殴打后，也已经完全烂掉，背上路出一大块白嫩的皮肤，即使这样，叶灵依旧抬着头，不逞让的凝视摊主。
不知是被叶灵的坚持所震慑，还是摊主良心发现，只见摊主无奈道：“好吧，小子，你赢了。”话毕，摊主回到蒸笼前拿出三个包子，扔在叶灵面前的雨地上。
看着眼前的馒头，叶灵迅速地捡了起来，放进胸前那早已破烂的衣服内层，而后，便一摇一摆的回去了。
离开摊位没多久后叶灵，正暗自苦苦咬牙，轻抚着刚刚受来的伤势，却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叫痞zi子灵，出于本能反应，叶灵循声望去，恰好见到此时倒在雨地里的卓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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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一个包子，卓君羽突然意识什么地方不对，于是问道：“痞zi子灵，你吃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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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羽惊讶道：“痞zi子灵，你吃的居然是青菜豆腐馅儿，真是太幸运了，我刚才吃的是粉丝豆腐馅儿的，也不知道我这里有青菜豆腐馅儿的没有？”
叶灵闻此，稍稍的舒了一口气道：“你的这几个都是粉丝豆腐馅儿的，那位大叔给我时，就说了一半是粉丝豆腐馅儿的，一半是青菜豆腐馅儿的，因为我喜欢吃青菜豆腐馅儿的，所以就把他们全部吃完了。混混羽，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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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只见卓君羽走下床，一瘸一拐的来到叶灵眼前，伸手把剩下的两个包子从中间掰开，平静的问道：“**灵，你帮我看一下这是什么馅儿的包子，我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啊，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坏了？”
听到这话，叶灵好奇的望去，只见卓君羽手中的两个包子哪里是青菜豆腐馅儿的，分明就是粉丝豆腐馅儿的。看到叶灵表情的变换，卓君羽知道自己猜对了，叶灵根本就没有吃过包子，心下一暖道：“好兄弟，告诉我，这是什么馅的？”
叶灵脱口便道：“混混羽，你是不是傻了，连这粉丝豆腐馅儿的包子都不认···”话未说完，叶灵就意识到了不对，但此时掩口已经晚了。
看见此幕，卓君羽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灵，才道：“**灵，你刚才估计没吃过这走味的包子，来现在尝尝，看是不是坏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剩下的两个包子递给了叶灵。
叶灵知道卓君羽知道了一切，当下心里仿佛轻松了起来道：“混混羽，你现在行动不便，这包子本就是为你找的，我现在不饿，待会雨停时我再出去就是，所以你就吃吧。呵呵”
卓君羽料到叶灵会这样说：“我这个人有个习惯，那就是不喜欢我吃东西时，别人看着，所以你也过来陪我一块吃。”
听到卓君羽那坚决的语气，叶灵无奈道：“好吧，混混羽，我们一块吃。”当下便向卓君羽递去一个包子。
只见卓君羽也不客气，接过包子就狼吞虎咽起来。看到此幕的叶灵，不由呆了呆，就在叶灵呆住的这一霎那，卓君羽玩笑道：“**灵，你要是不吃，我可就帮你消灭了啊？”
叶灵闻言笑道：“好啊，给你。”话音刚落，只见叶灵已经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全部放进了嘴里，哪里有半点要给卓君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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