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恋爱的感觉
“就这么走了吗？”他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拽我。”
“你要去哪？”
“奚娜失踪了，我要去找她。”
知夏甩掉他的手，往马路方向跑去，管尧紧追其后。
“别冷落了这帮小姐，回去吧。”
知夏伸手去拦出租车，话里依然透着锋芒。
“你在吃醋？”
“关我什么事。”
“怎么说也是相识的人，一起走吧。”
“你也要去？”
管尧把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转过脸，点点头。
出租车到了丁明宇报案的派出所。
“有消息吗？”
知夏冲进等候室，看见丁明宇坐在那里等候消息。
他看见知夏，泪水就簌簌地掉下来，“他们让我回去等。”
“会不会在她妈妈家？”
“伯母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联系不上奚娜，我才知道她没去娘家。”丁明宇埋下头，伤心不已。
“伤心也没用，还是去找找吧。”
“除了你地方，我不知道她还能去哪里。”丁明宇一筹莫展。
“在这里等我一下。”管尧突然说道，转身出了等候室的门。
“管尧怎么也来了？”
“哦，碰巧遇到，知道这件事就跟了过来。别太难过了，事情没你想象地这么严重。”
“没在你那里，我预感她会去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
丁明宇点点头，“上星期，我无意间听到奚娜在跟她前夫通电话。吵得很凶，大概是为她女儿的抚养费。”
“如果是这样，会不会去找她前夫要钱。”
“我也这么猜测。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很难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她的前夫还藕断丝连。其实她根本没爱过我，说穿了我只是个替补。毕竟我是奔四十的人了，最近家里想安排我去相亲。”
“打算这么做吗？”
“像我这样年纪的男人，以结婚为目的才谈恋爱。如果她无法给我一个结果，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等见面谈过之后，再作决定也不迟。当务之急先找到人。”
他表示同意地点点头。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等不来管尧，知夏很着急。
“来了。”
正说着，管尧忙不迭的地推门进来。
“我们分头去找，你跟我来。”管尧抓起知夏的手急匆匆地走了。
两个人上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管尧跟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知夏问道。
“我好像找到了一点线索。”他看似胸有成竹。
“确定吗？”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但现在还不能向你保证。”
“你认为跟她前夫在一起？”
“可能性很大。”
“丁明宇也是这么猜测的。你知道她前夫家的地址？”
“我说过我在公安局有人。”他有些得意。
知夏抿着嘴，笑了笑。
“所以以后可不能随意小看我。”
“我什么时候小看过你。”
他压低声音，凑近知夏的耳朵，“在K厅就是这么对我的。”
“二十几岁的人生还真是幼稚。”
管尧像个孩子，继续得意地笑着。
下车后，两个人按地址直接找到了奚娜前夫的家。敲了半天的门，无人应答。
“家里应该没人。”知夏望着紧闭的房门，感到些许失望，“奚娜会去哪里？”
管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查到的两个手机号，拨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他又各拨了一次，终于联系上了。
“瘦猴，死哪儿去了，还不来。找到我丈夫了吗？饿死我了，快弄点小龙虾来。……”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不时传出洗麻将牌的声音。
“你丈夫和他前妻出车祸了，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什么，你疯了吧。”她不相信地哈哈大笑，“那个女人上几天被那个老光棍带进山里去了，爽快地要死。我丈夫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说到这里，她突然警觉起来，“你……你不是瘦猴，你是谁？”
管尧觉得很滑稽地笑了笑，“你就认为我是瘦猴好了。”电话‘啪’地一下挂断了。
“还真是有点潇洒。”知夏看着管尧的后背，不无钦佩地自言自语。
“在表扬我吗？”他转过身，卖弄似地笑了。
“有……有消息吗？”
“那个女人说奚娜被一个‘老光棍’带进山里去了，你知道那个‘老光棍’是谁？”
想到奚娜复杂的婚姻，知夏不禁愕然，“那个人带她去山里干吗？”
“这要问当事人。”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从奚娜存档的信息中应该能查到这个男人的住址。”
“你知道这个人？”
知夏点点头，“其中的细节你不知道也行，反正奚娜在我面前也是这么称呼这个男人。帮忙查一下他的联系方式。我预感奚娜这次真得出事了。”知夏开始惴惴不安。
管尧见知夏担心的样子，也不再问什么。照知夏的意思托朋友去查这个男人的住址。很快短信发过来了：余国庆 45周岁 **县**镇**村人， 现为**山林果园的承包人。
“这个男人就是奚娜的现任丈夫。”她忍不住吐出一句。
“既然跟她丈夫在一起，还需要上山找吗？”管尧征求知夏的意见。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能陪我一起去吗？”
管尧眉开眼笑，伸过手。
“能牵手吗？”
“嗯？”她瞪大眼睛。
他连忙抓起她冰冷的手，插进自己暖呼呼的裤兜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脑袋里可不能有奇怪的想法。我才24岁，不会轻易看上像姐姐这样上了年纪的女人。只是觉得走夜色中的山路牵着手会比较安全。”
“每次用不着这样提醒我。”知夏笑了，“我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短暂的沉默。
“跟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走夜路，不觉得害怕吗？”他嗓音低沉地问道。
“害怕？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很瞧不起我。”
“其实你心里很明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你对我有误会，以后再告诉你。”他第一次跟她说了这样耐人寻味的话。
“去**的公交车没了，还是打的吧。”知夏不想纠结于这样的对话，故意岔开话题。
“走着去也不错。”
“太远了，到那里该是凌晨。”
“好久没有走远路，突然有点想要恋爱的感觉。你有吗？”
“以后可以带女朋友一起走。”
知夏跑去路边拦出租车。在寒风凛冽的夜色中，一辆辆满载乘客的出租车急速地从他俩的身边驶过。
“别期待了，即使有空车也不会去乡下。”管尧泄气了。
“这么冷的天出来又不是谈情说爱。为了救奚娜，一定要拦到车才行。知夏晃了晃脑袋，用力朝过往的车辆挥手示意。终于有一辆小皮卡停在面前，司机很客气地请他俩上了车。
“这么晚了，两位是去乡下吗？”
“哦，刚度完蜜月回来，急着去拜访一位很重要的朋友。”管尧煞有介事地抢先回答。
知夏瞪了管尧一眼，管尧也毫不示弱回敬她。
司机信以为真，“原来是新婚夫妇。”
“什么新婚夫妇，我……”
“我们等了很长时间，没有司机愿意在这么冷的天跑一趟乡下。幸亏遇上了大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管尧又一次捷足先登。
知夏真是无语。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驶，管尧睡意全无继续跟司机聊天。知夏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头侧向一边，浅浅地睡着了，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管尧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尧轻轻地叫醒了熟睡中的知夏。
“怎么了，找到奚娜了吗？”知夏抹了一下眼睛，惊醒过来。
“到了，要我背你下去吗？”管尧打开车门。
司机笑眯眯地看着前视镜。
“谢谢你，师傅。”
“再见。”
“再见。”
在寒风中，与司机道别之后，小皮卡卷土而去。
管尧披上外套，牵起知夏的手，往半山腰的果园走去。
“没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来的路上说好的。”
“不是说不能勾引你嘛，刚才为什么却要这么说？这已是第二次撒谎。”
他下意识挠挠后脑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幸亏我有自知之明，如果刚才不说是新婚夫妇，那位师傅一定会胡思乱想我们是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说不定就把我们扔在半路上。你要体谅我是逼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狡辩。不过今天真得很谢谢你。”
“前面有灯光，应该是这里。”管尧甩开手臂，奋力地跑上去。
“喂，等等我。”知夏在后面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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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奚娜失踪了，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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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伸手去拦出租车，话里依然透着锋芒。
“你在吃醋？”
“关我什么事。”
“怎么说也是相识的人，一起走吧。”
“你也要去？”
管尧把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转过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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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吗？”
知夏冲进等候室，看见丁明宇坐在那里等候消息。
他看见知夏，泪水就簌簌地掉下来，“他们让我回去等。”
“会不会在她妈妈家？”
“伯母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联系不上奚娜，我才知道她没去娘家。”丁明宇埋下头，伤心不已。
“伤心也没用，还是去找找吧。”
“除了你地方，我不知道她还能去哪里。”丁明宇一筹莫展。
“在这里等我一下。”管尧突然说道，转身出了等候室的门。
“管尧怎么也来了？”
“哦，碰巧遇到，知道这件事就跟了过来。别太难过了，事情没你想象地这么严重。”
“没在你那里，我预感她会去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
丁明宇点点头，“上星期，我无意间听到奚娜在跟她前夫通电话。吵得很凶，大概是为她女儿的抚养费。”
“如果是这样，会不会去找她前夫要钱。”
“我也这么猜测。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很难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她的前夫还藕断丝连。其实她根本没爱过我，说穿了我只是个替补。毕竟我是奔四十的人了，最近家里想安排我去相亲。”
“打算这么做吗？”
“像我这样年纪的男人，以结婚为目的才谈恋爱。如果她无法给我一个结果，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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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同意地点点头。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等不来管尧，知夏很着急。
“来了。”
正说着，管尧忙不迭的地推门进来。
“我们分头去找，你跟我来。”管尧抓起知夏的手急匆匆地走了。
两个人上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管尧跟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知夏问道。
“我好像找到了一点线索。”他看似胸有成竹。
“确定吗？”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但现在还不能向你保证。”
“你认为跟她前夫在一起？”
“可能性很大。”
“丁明宇也是这么猜测的。你知道她前夫家的地址？”
“我说过我在公安局有人。”他有些得意。
知夏抿着嘴，笑了笑。
“所以以后可不能随意小看我。”
“我什么时候小看过你。”
他压低声音，凑近知夏的耳朵，“在K厅就是这么对我的。”
“二十几岁的人生还真是幼稚。”
管尧像个孩子，继续得意地笑着。
下车后，两个人按地址直接找到了奚娜前夫的家。敲了半天的门，无人应答。
“家里应该没人。”知夏望着紧闭的房门，感到些许失望，“奚娜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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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死哪儿去了，还不来。找到我丈夫了吗？饿死我了，快弄点小龙虾来。……”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不时传出洗麻将牌的声音。
“你丈夫和他前妻出车祸了，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什么，你疯了吧。”她不相信地哈哈大笑，“那个女人上几天被那个老光棍带进山里去了，爽快地要死。我丈夫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说到这里，她突然警觉起来，“你……你不是瘦猴，你是谁？”
管尧觉得很滑稽地笑了笑，“你就认为我是瘦猴好了。”电话‘啪’地一下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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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扬我吗？”他转过身，卖弄似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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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奚娜复杂的婚姻，知夏不禁愕然，“那个人带她去山里干吗？”
“这要问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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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
“跟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走夜路，不觉得害怕吗？”他嗓音低沉地问道。
“害怕？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很瞧不起我。”
“其实你心里很明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你对我有误会，以后再告诉你。”他第一次跟她说了这样耐人寻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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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可以带女朋友一起走。”
知夏跑去路边拦出租车。在寒风凛冽的夜色中，一辆辆满载乘客的出租车急速地从他俩的身边驶过。
“别期待了，即使有空车也不会去乡下。”管尧泄气了。
“这么冷的天出来又不是谈情说爱。为了救奚娜，一定要拦到车才行。知夏晃了晃脑袋，用力朝过往的车辆挥手示意。终于有一辆小皮卡停在面前，司机很客气地请他俩上了车。
“这么晚了，两位是去乡下吗？”
“哦，刚度完蜜月回来，急着去拜访一位很重要的朋友。”管尧煞有介事地抢先回答。
知夏瞪了管尧一眼，管尧也毫不示弱回敬她。
司机信以为真，“原来是新婚夫妇。”
“什么新婚夫妇，我……”
“我们等了很长时间，没有司机愿意在这么冷的天跑一趟乡下。幸亏遇上了大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管尧又一次捷足先登。
知夏真是无语。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驶，管尧睡意全无继续跟司机聊天。知夏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头侧向一边，浅浅地睡着了，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管尧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尧轻轻地叫醒了熟睡中的知夏。
“怎么了，找到奚娜了吗？”知夏抹了一下眼睛，惊醒过来。
“到了，要我背你下去吗？”管尧打开车门。
司机笑眯眯地看着前视镜。
“谢谢你，师傅。”
“再见。”
“再见。”
在寒风中，与司机道别之后，小皮卡卷土而去。
管尧披上外套，牵起知夏的手，往半山腰的果园走去。
“没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来的路上说好的。”
“不是说不能勾引你嘛，刚才为什么却要这么说？这已是第二次撒谎。”
他下意识挠挠后脑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幸亏我有自知之明，如果刚才不说是新婚夫妇，那位师傅一定会胡思乱想我们是那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说不定就把我们扔在半路上。你要体谅我是逼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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