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被打
‘哐当’椅子掀翻的声音，以及管尧疼痛难忍的嗷嗷声。
知夏匆忙打开房门，“怎么了？”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倒是知夏房间里的灯光把客厅照亮了许多。管尧没有回答，抱着腿坐在地上嗷嗷作响。
客厅的灯‘倏’地一下亮了。
“没事吧？”知夏蹲下去看管尧的伤势，袜子上全是血。
他努力支撑起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知夏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身上还在散发酒气。
“快把袜子脱下来。”
他痛苦地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费力地去脱袜子。
“我来。”她小心翼翼地脱掉他浸血的白袜子。
他强忍着‘哇’地一声，原来大脚趾指甲已掀起，全是血。
“去医院吧。”
“不用，喝过酒，血才会那么多。有纱布吗？包扎一下就好。”
“嗯。”
他用餐巾纸擦着满是血污的伤口。
知夏拿来药和包扎的丝巾。
“没有现成的纱布，用这个包一下，刚洗过。”
他醉眼迷离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开始包扎起来。
知夏见帮不上忙，去厨房泡蜂蜜水。
“喝点蜂蜜水。”
管尧简单地包好伤口，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麻烦再倒一杯，我很渴。”
知夏照他的话又倒了一杯，他一仰脖子一口气又喝干了。因为寒冷，身子在瑟瑟发抖。
知夏从房间里拿来一条毯子给他，他脸色煞白地盯了她一会。
‘这样的表情代表什么？难不成那个女人已经跟他说了什么，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正当知夏翻来覆去想的时候，管尧伸手拉过椅子，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知夏战战兢兢，坐下。
他裹紧毯子，一言不发地前后摇晃着身子。
“今天……那位约我见面了。”她主动说道。
他斜眼看了一下她的侧脸。
“还真是好笑，把我们误认为是那种关系。对我抱怨了一番，差点要哭了。看来……她很在乎你。”
“你不想跟她决一死战？”
知夏顿了顿：“嗯？”很快摇头否定，“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跟你说过我是个快要结婚的人，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也知道。总之，请你放心，跟她决一死战的人不可能是我。抱歉，当时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我的出发点是为你好，希望你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这么说，你是有能力来改变我的生活？”
“虽然我不行，但你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
“上几天在动漫城，今天在我家，你这样跟定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
“就算是，请相信自己一次。”知夏认真地点点头。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知夏一时语塞。
“有代表作吗？”
“代表作。”说到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社会作家云集，想出书并不是靠个人的努力就能实现。我是……”
“辩解太长。”他抢先接过话茬，冷笑了一下，“应该是没有。”
“那又怎么样。”
“写不出好作品，难怪你对人性一点都不了解。”
“什么？”知夏一时接不上话茬。
“现在我还不能撇开那个女人，等时机成熟，自然会这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教。如果你执意要接近我，就请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要参与进来。”
“这就是你真实的人性？”
“随你怎么理解。反正人性在我看来，就是这么经不起诱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缠着我，只要我提点更具诱惑的条件，你就会上套，不对吗？”
“什么？”
“写作包含了你人生所有的愤怒和自尊。满怀抱负和理想的你，找错人了，应该向出版商大献殷勤才是。无论什么，只要他们给你机会，你就能做到。何不妨用这种方式试试。”
“这种方式，是指什么方式？”
“你心里很清楚。就像你这样缠着我，出卖自尊。”
“你把我当什么了。”知夏握紧拳头，眼里顿时蹦出被羞辱的泪水。
“这也是实现目标的一种努力，不是吗？”他不无轻视地笑笑。
知夏忍无可忍，挥起手，在他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管尧猝不及防，捂着火辣辣的脸，懵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难为我把你想象得这么好，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
他生气极了，“在跟我发脾气吗？我可没求你接近我。写不出像样的作品，何必浪费宝贵的时间。你的年龄也不小了。”
“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知夏眼里满含着愤怒的泪水。
“我早就说过，没你想象的这样好。”
“你受伤了，今晚睡这里。明天一早我会来取行李。”
知夏从房间里拿起羽绒服，冲出大门，疾步下了楼梯。
管尧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半。
“什么女人，出手这么重。”他再次抚摸还有些发烫的脸，自言自语道：“说走就走，碰到流氓可不能怨我。”
听着知夏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陷入某种沉思，想了一会，莫名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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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匆忙打开房门，“怎么了？”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倒是知夏房间里的灯光把客厅照亮了许多。管尧没有回答，抱着腿坐在地上嗷嗷作响。
客厅的灯‘倏’地一下亮了。
“没事吧？”知夏蹲下去看管尧的伤势，袜子上全是血。
他努力支撑起身体，摇摇欲坠的样子。知夏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身上还在散发酒气。
“快把袜子脱下来。”
他痛苦地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费力地去脱袜子。
“我来。”她小心翼翼地脱掉他浸血的白袜子。
他强忍着‘哇’地一声，原来大脚趾指甲已掀起，全是血。
“去医院吧。”
“不用，喝过酒，血才会那么多。有纱布吗？包扎一下就好。”
“嗯。”
他用餐巾纸擦着满是血污的伤口。
知夏拿来药和包扎的丝巾。
“没有现成的纱布，用这个包一下，刚洗过。”
他醉眼迷离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开始包扎起来。
知夏见帮不上忙，去厨房泡蜂蜜水。
“喝点蜂蜜水。”
管尧简单地包好伤口，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麻烦再倒一杯，我很渴。”
知夏照他的话又倒了一杯，他一仰脖子一口气又喝干了。因为寒冷，身子在瑟瑟发抖。
知夏从房间里拿来一条毯子给他，他脸色煞白地盯了她一会。
‘这样的表情代表什么？难不成那个女人已经跟他说了什么，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正当知夏翻来覆去想的时候，管尧伸手拉过椅子，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知夏战战兢兢，坐下。
他裹紧毯子，一言不发地前后摇晃着身子。
“今天……那位约我见面了。”她主动说道。
他斜眼看了一下她的侧脸。
“还真是好笑，把我们误认为是那种关系。对我抱怨了一番，差点要哭了。看来……她很在乎你。”
“你不想跟她决一死战？”
知夏顿了顿：“嗯？”很快摇头否定，“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跟你说过我是个快要结婚的人，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也知道。总之，请你放心，跟她决一死战的人不可能是我。抱歉，当时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我的出发点是为你好，希望你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这么说，你是有能力来改变我的生活？”
“虽然我不行，但你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
“上几天在动漫城，今天在我家，你这样跟定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
“就算是，请相信自己一次。”知夏认真地点点头。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知夏一时语塞。
“有代表作吗？”
“代表作。”说到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社会作家云集，想出书并不是靠个人的努力就能实现。我是……”
“辩解太长。”他抢先接过话茬，冷笑了一下，“应该是没有。”
“那又怎么样。”
“写不出好作品，难怪你对人性一点都不了解。”
“什么？”知夏一时接不上话茬。
“现在我还不能撇开那个女人，等时机成熟，自然会这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教。如果你执意要接近我，就请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要参与进来。”
“这就是你真实的人性？”
“随你怎么理解。反正人性在我看来，就是这么经不起诱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缠着我，只要我提点更具诱惑的条件，你就会上套，不对吗？”
“什么？”
“写作包含了你人生所有的愤怒和自尊。满怀抱负和理想的你，找错人了，应该向出版商大献殷勤才是。无论什么，只要他们给你机会，你就能做到。何不妨用这种方式试试。”
“这种方式，是指什么方式？”
“你心里很清楚。就像你这样缠着我，出卖自尊。”
“你把我当什么了。”知夏握紧拳头，眼里顿时蹦出被羞辱的泪水。
“这也是实现目标的一种努力，不是吗？”他不无轻视地笑笑。
知夏忍无可忍，挥起手，在他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管尧猝不及防，捂着火辣辣的脸，懵了。
“你说的是人话吗？难为我把你想象得这么好，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
他生气极了，“在跟我发脾气吗？我可没求你接近我。写不出像样的作品，何必浪费宝贵的时间。你的年龄也不小了。”
“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知夏眼里满含着愤怒的泪水。
“我早就说过，没你想象的这样好。”
“你受伤了，今晚睡这里。明天一早我会来取行李。”
知夏从房间里拿起羽绒服，冲出大门，疾步下了楼梯。
管尧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半。
“什么女人，出手这么重。”他再次抚摸还有些发烫的脸，自言自语道：“说走就走，碰到流氓可不能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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