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原形毕露
“呵呵，你们说好了没有，一群白痴。侦探先生，就同我第一次见到你说的，你看起来很睿智。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你好像一开始就锁定了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露出破绽了？”虽然施古的话语显得有些粗鲁，但是表情却相当的文雅。
“现在，不止是看起来。其实从一开始收到那封邹洲先生写给邹清清小姐的信中，我就已经有了初步判断。在信中，邹洲先生说诸洹和余浜相继被杀，而且预感到自己可能大限将至。这说明什么？这表明这两件凶杀案并不是单纯的有两个凶手分别杀死两个人的巧合事件，而是出自一个非常精明的凶手，同时下个目标可能是邹洲先生。那么他的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为什么死的是诸洹和余浜？还有他为什么选着这个时间去杀人？这一切的疑问不难引导我将诸洹、余浜、邹洲以及凶手联系在一起，换言之，前三者与凶手有仇，又或者凶手杀死他们能够获得某种利益。当然，这只是我还没真正接触案件的前的一种猜测。
接触到诸洹的尸体，他的确是中毒死的，这种毒对于外来人很陌生，但对于闽越族的人则相当熟悉，也就是族人用于捕鱼的葫蔓藤。这种植物通常没有医学常识或者不是对它比较熟悉的人，是不会知道它含有剧毒的，这一点让我推测，凶手很可能就是闽越族的人。而且诸洹是在完全封闭的房间中毒而死的，我曾检测过房间的布局，凶手基本上没有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毒。也就是说凶手是在寿宴当场下毒的，而自从那坛寿酒开封后，只有与诸洹同桌的几个人碰过，也就是说凶手就在其中。
余浜的死状为整个事件提供了一个不可或缺的破绽，割喉而亡。如果为了某种利益，是不会这么残忍的，那么整个凶杀案就应该是仇杀案。割喉而亡是个很好的突破点，我曾问过几位年长的族人，他们的只言片语闪烁过这样的词汇：居奴、血祭、罪孽等词。之前跟你们说的故事，也是从那些长辈的口中总结出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象力还可以。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特别关注一个人，就是新来的画师施古，我想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岁数。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还是露出很多值得怀疑之处。首先，是他的衣着打扮，这么热的天气，还穿的这么厚实，难道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狐臭吗？不，他的身上应该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第二，记得第一次将大家叫到一起吃饭，施古虽然表面很冷静，但是他的双手可不那么灵活。在释放心理压力的情况下，施古的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四次，夹了一次鸡屁股却没有吃，还两次不小心喝了旁边余注杯子里的水；第三，在单独问话中，你说在余浜和余注离开后不久，你也因闹肚子离开了，时间真的很巧合。你还说过，你基本上不会画山水画，每天早晨去屋子后墙的竹林里画竹，是不是太牵强了。
至于作案手法，我只想告诉你世界上精明的人很多，侦探在杀人技巧上更是出类拔萃。我只需要情景再造，考虑同样的条件下，我会用什么方法去杀人，用什么方法去掩饰就可以了。我知道默契度没有那么高，但可以多重假设，逐一排除，请相信一个合格的私家侦探是有这样的专业水准的。”我回应道。
“诸洹和余浜的确是我杀的，这只是很正常的报仇行为，本来还在为我的精妙布局沾沾自喜，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侦探先生，我真的很难相信，我在作案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我旁边，既然推测的如此精准。不错，诸洹寿宴那晚，当寿酒坛传到我这边时，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有毒糖块放入酒坛子中，当时大家都喝的起劲，所以那点小动作很难被察觉。寿宴开始没多久，坐在我旁边的余浜和余冰两父子突然争吵起来，便一起离去了。当时我感觉这是个好机会，因为余浜喝了不少的酒，只要找到适当的时机就能很轻易的杀死他。我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离开了寿宴，便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们两父子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最后余浜还给了余注一巴掌，就各自分开了。又跟随余浜五分钟左右，我见余注并没有回来，便上前同余浜搭话，将他引到房屋附近，趁他不备，将他击晕，然后再割破喉咙的。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只是报应迟来了二十年。侦探先生，你看看，你看看他们这副表情，愤怒、仇恨！哈哈，哈哈！”施古的语气越来越阴沉，整个人看起来邪异兴奋。
“施古画师，没想到凶手真的是你！”值得奇怪的是，一直沉默的诸冰最先回过神来，静静的说道。
“施古，不，居奴，我不知道我父亲到底对你父母做了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余注显然没有这个修养，有些情绪失控。
“残忍？当年就是你的父亲用同样的手段杀死我的父亲，直到血液流干而死，你是不是应该说你父亲残忍呢？”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你为什么不连我也杀了。”邹洲早已经老泪众横，刹那间仿佛老了很多。
“舅舅，瞧你现在的表情。你是不是很后悔，很懊恼？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说她有多么的崇敬自己的哥哥，从来没让她受过欺负，一直疼爱她，可是到了真真充当哥哥的角色时，你竟然选择了退缩，我想母亲那晚流的泪有一半是父亲的，一半是你的。喊声你舅舅，只是让你不要忘记你曾经的懦弱带来的悲情，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说出真相，可能是心理负担不再那么沉重，施古很玩味的问道。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当时没有勇敢的站出来，才使你的父亲被带走，最后导致你父母双亡。我不配做你的舅舅，更不配做一个哥哥。我。。。。。。我真的很后悔。”邹洲激动的说起话来有些颤抖。
“够了，我不想听到你的忏悔，没有杀你和二爷爷是因为不想让死去的母亲伤心而已。”施古对着他吼道。
“孩子，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那是族规，他们也是不想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邹泓走到施古面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哈哈，二爷爷，族规？一个两千多年的谎谬规矩，竟然整整让我们余家背上这样的噩梦。你们愚昧，无知，更无情！”
“你，你！祖宗留下来的古训岂是你能随意妄加羞辱，你背族逆宗！”
“那都是你们的祖宗，我姓居，我叫居奴，世世代代的奴仆而已。”
写到亲们看腻为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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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止是看起来。其实从一开始收到那封邹洲先生写给邹清清小姐的信中，我就已经有了初步判断。在信中，邹洲先生说诸洹和余浜相继被杀，而且预感到自己可能大限将至。这说明什么？这表明这两件凶杀案并不是单纯的有两个凶手分别杀死两个人的巧合事件，而是出自一个非常精明的凶手，同时下个目标可能是邹洲先生。那么他的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为什么死的是诸洹和余浜？还有他为什么选着这个时间去杀人？这一切的疑问不难引导我将诸洹、余浜、邹洲以及凶手联系在一起，换言之，前三者与凶手有仇，又或者凶手杀死他们能够获得某种利益。当然，这只是我还没真正接触案件的前的一种猜测。
接触到诸洹的尸体，他的确是中毒死的，这种毒对于外来人很陌生，但对于闽越族的人则相当熟悉，也就是族人用于捕鱼的葫蔓藤。这种植物通常没有医学常识或者不是对它比较熟悉的人，是不会知道它含有剧毒的，这一点让我推测，凶手很可能就是闽越族的人。而且诸洹是在完全封闭的房间中毒而死的，我曾检测过房间的布局，凶手基本上没有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毒。也就是说凶手是在寿宴当场下毒的，而自从那坛寿酒开封后，只有与诸洹同桌的几个人碰过，也就是说凶手就在其中。
余浜的死状为整个事件提供了一个不可或缺的破绽，割喉而亡。如果为了某种利益，是不会这么残忍的，那么整个凶杀案就应该是仇杀案。割喉而亡是个很好的突破点，我曾问过几位年长的族人，他们的只言片语闪烁过这样的词汇：居奴、血祭、罪孽等词。之前跟你们说的故事，也是从那些长辈的口中总结出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象力还可以。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特别关注一个人，就是新来的画师施古，我想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岁数。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还是露出很多值得怀疑之处。首先，是他的衣着打扮，这么热的天气，还穿的这么厚实，难道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狐臭吗？不，他的身上应该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第二，记得第一次将大家叫到一起吃饭，施古虽然表面很冷静，但是他的双手可不那么灵活。在释放心理压力的情况下，施古的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四次，夹了一次鸡屁股却没有吃，还两次不小心喝了旁边余注杯子里的水；第三，在单独问话中，你说在余浜和余注离开后不久，你也因闹肚子离开了，时间真的很巧合。你还说过，你基本上不会画山水画，每天早晨去屋子后墙的竹林里画竹，是不是太牵强了。
至于作案手法，我只想告诉你世界上精明的人很多，侦探在杀人技巧上更是出类拔萃。我只需要情景再造，考虑同样的条件下，我会用什么方法去杀人，用什么方法去掩饰就可以了。我知道默契度没有那么高，但可以多重假设，逐一排除，请相信一个合格的私家侦探是有这样的专业水准的。”我回应道。
“诸洹和余浜的确是我杀的，这只是很正常的报仇行为，本来还在为我的精妙布局沾沾自喜，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侦探先生，我真的很难相信，我在作案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我旁边，既然推测的如此精准。不错，诸洹寿宴那晚，当寿酒坛传到我这边时，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有毒糖块放入酒坛子中，当时大家都喝的起劲，所以那点小动作很难被察觉。寿宴开始没多久，坐在我旁边的余浜和余冰两父子突然争吵起来，便一起离去了。当时我感觉这是个好机会，因为余浜喝了不少的酒，只要找到适当的时机就能很轻易的杀死他。我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离开了寿宴，便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们两父子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最后余浜还给了余注一巴掌，就各自分开了。又跟随余浜五分钟左右，我见余注并没有回来，便上前同余浜搭话，将他引到房屋附近，趁他不备，将他击晕，然后再割破喉咙的。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只是报应迟来了二十年。侦探先生，你看看，你看看他们这副表情，愤怒、仇恨！哈哈，哈哈！”施古的语气越来越阴沉，整个人看起来邪异兴奋。
“施古画师，没想到凶手真的是你！”值得奇怪的是，一直沉默的诸冰最先回过神来，静静的说道。
“施古，不，居奴，我不知道我父亲到底对你父母做了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余注显然没有这个修养，有些情绪失控。
“残忍？当年就是你的父亲用同样的手段杀死我的父亲，直到血液流干而死，你是不是应该说你父亲残忍呢？”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你为什么不连我也杀了。”邹洲早已经老泪众横，刹那间仿佛老了很多。
“舅舅，瞧你现在的表情。你是不是很后悔，很懊恼？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说她有多么的崇敬自己的哥哥，从来没让她受过欺负，一直疼爱她，可是到了真真充当哥哥的角色时，你竟然选择了退缩，我想母亲那晚流的泪有一半是父亲的，一半是你的。喊声你舅舅，只是让你不要忘记你曾经的懦弱带来的悲情，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说出真相，可能是心理负担不再那么沉重，施古很玩味的问道。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当时没有勇敢的站出来，才使你的父亲被带走，最后导致你父母双亡。我不配做你的舅舅，更不配做一个哥哥。我。。。。。。我真的很后悔。”邹洲激动的说起话来有些颤抖。
“够了，我不想听到你的忏悔，没有杀你和二爷爷是因为不想让死去的母亲伤心而已。”施古对着他吼道。
“孩子，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那是族规，他们也是不想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邹泓走到施古面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哈哈，二爷爷，族规？一个两千多年的谎谬规矩，竟然整整让我们余家背上这样的噩梦。你们愚昧，无知，更无情！”
“你，你！祖宗留下来的古训岂是你能随意妄加羞辱，你背族逆宗！”
“那都是你们的祖宗，我姓居，我叫居奴，世世代代的奴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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