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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面具

    我吃痛地揉了揉额头,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熟悉的闷哼声,我霍然抬头,眼中溢出喜色:“武修,你们回来啦!”

    武修看到我眼中明显地松了口气,而后有些埋怨地抚了抚胸膛:“公主,几个月不见,一见面你就给属下一个大礼。”

    我抓着武修的衣袖,开心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要好几天么?”又看了看他的身后,纳闷:“你回来了,那阿和呢?她是不是也到了?”

    武修不动声色地挣脱了我的手,有些不自在地道:“她没那么快到,属下是听说公主这边战况有变,怕公主有危险,所以提前赶来跟公主汇合。”

    我一听战况,蓦地想起刚刚忘记做的事,忙说:“武修,你来得正好,我想去战场那边瞧瞧!”

    他眼中有些不苟同:“现在那里兵荒马乱的,公主去哪里做什么?”

    “我,我想去看看战事如何?”

    “如果公主想知道战事的话,属下可以为公主答疑”

    我惊讶:“你?!你不是才到么?”

    武修点头解释:“本来,我们最后部队预计还要过个五六天才能抵达予都,可是当我们在路上听到刘戚的十万精兵已经快要抵达予都的消息时,我便和阿和商量,由我先带个小分队轻装快行跟公主汇合,怕若真是抵不住刘戚的兵马,那么我也可以安全护送公主离开。等我到予都城外的时候,果然听说战况已经难分难解,十分激烈。而我当时并不知道我们的人马是否也在战场,于是当即决定悄悄潜入战圈,打探打探情况。”

    我赶紧问:“那情况如何?”

    “公主也应该知道两方相差甚大,这场战争情势一面倒。”

    虽然这是预料中的结局,可是亲耳证实还是不免黯然,刘戚的出现,将一切变得更加复杂!

    武修继续说:“而我到的时候,谢世卿也确实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兵马折损大半,死伤惨重,只余部分残兵弱将在拼死抵抗,明眼一看便知宫门即将被踏破,可这时突然却莫名地出现了另外一拨人马。。。”

    武修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睛却晶亮:“那队人马,个个身穿火红战甲带着狰狞鬼面,战术更是诡谲多变,难以捉摸,出手精准狠辣,生生地将刘戚的兵马斩杀了大半,逼得刘戚不得不下令撤退。”

    “而且。。。”他顿了顿,说得有丝艰难:“我甚至没看清那些士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里明明是一座陡峭的山头。。。而这群人仿佛就像是从山头直线冲杀下来,气势。。。更是锐不可当!”

    我记得,昭宫三面环着黄花山,绵延数百里。一面对着长伊河。背山面水,前有照,后有靠’风水相当不错!

    我瞪大眼,唏嘘不止:“那你可看清是谁在带领这支军队?”

    武修回想了一番,又摇摇头:  “那人,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战圈外指挥,他的周围有一小队人掩护着,再加上他并不曾涉足战场所以没怎么看清,隐约看到应该是个带着面具的人。而且,战事还未彻底结束他就先提前离开了,等他离开后不久,刘戚也夹着尾巴逃了。可见这人用兵诡异,不可小觑!”

    我心中有些不安,看着武修:“你说,这人会是敌是友?”

    他战败了刘戚应该算是帮谢世卿一个大忙,可事后却迅速撤兵离去,也不曾进宫与谢世卿汇合,说来此人的目的何在?实在是有点琢磨不清。

    武修摇摇头:“很难说,他带着面具,也就是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是敌是友,现在很难分辨。”

    虽然,刘戚的提前到来将事情往更为复杂的方向推动,可是面具人的出现无疑暂时缓和了青州军青黄不接的艰难。刘戚此番大败,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必定不会再来招惹,现在的我只需坐等后续的兵马到位,便可收复失地!

    陆续又询问了武修这一路上的一些情况,看他眼底青黑,下巴也冒出了细细的胡渣便不忍再问,刚想让他下去先休息一下,迎面便碰上了睡眼惺忪的长宁。

    “长宁公主?”武修惊愕地看向我,我还未来得及将长宁的事情跟武修讲:“这些事说来话长,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跟你细说。”

    一旁的长宁皱着眉头盯着武修瞧了好一会,蓦地眼中溢出惊喜,乐呵呵地跑过来,青葱似地手指指着武修:“武修,你是父皇身边的武修吧。。。你居然长这么大了,可是你颈部的火纹标志还好好的。”

    “公主。。。。这。。”武修倏地睁大眼,不解地问我。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长宁的记忆停在了她7岁的时候。”

    “你又是谁?我不认识你?”长宁瞪着我,然后又旁若无人地陷入苦思,片刻后,她又想明白了,长长地一声:“哦——我知道了你是母妃宫里的喜儿。”

    我心底苦笑,眼光一转,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夏侯无垠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看到我的目光,他眼神一闪,微微扯了扯嘴角,闲庭信步地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心底有丝不舒服,但笑容却越发灿烂:“夏侯公子,这么悠闲,刚上哪发财去了?”

    出乎意料地他居然没理我,自顾自地走到桌边,抬手拿起早上喝剩的茶水,一灌而入。

    夏侯无垠是养在侯门深户里的贵公子,一向生活地矜贵高雅,他穿的衣袍,他身上的配饰无一不是做工考究,他喝的茶叶、泡茶用的水、水温、茶具要求地近乎苛刻。

    记得有一回,新茶不够用,安璃泡茶时就放入了去年的陈茶,想着就这么一丁点,夏侯无垠应该也喝不出来。不想,夏侯无垠端起杯子只轻轻抿了一口,便已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呱啦”一声,杯子已经落在地上粉身碎骨。而这个当事人却是眉眼淡淡地说了句:“没拿稳。”

    所以他刚才的举动,在我联系了前情后不感到错愕也不行。

    我迷惑地打量他,他眉梢眼角写满了浓浓的倦意,精神也不是很好;我忽然想起他的身体自小就弱,莫非这几日长途跋涉。。。心里猛地一抽,说话声不觉就放软了:“身体不好就别乱走。”

    武修将我们望了会,就带着长宁离开,将花厅留给我们。

    夏侯无垠坐了会,揉了揉眉角,许久才抬头看向我,笑了笑:“怎么?睡醒了?”

    我低着头,嘀咕:“早醒了。”

    他垂眸习惯性地摆弄着手中的扇子,平缓的声音徐徐传来“看你之前都没有醒的意思,就去予都的店铺察看了一番,了解下战况。”

    这算是在对我交待他的行踪。我抬头望向他,他的神情很平静,但我似乎还是捕捉到了他来不及掩饰的不自然。

    我心情瞬时大好,掩唇低咳一声:“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刘戚战败了,似乎是被一个神秘的面具人打败的。”

    夏侯无垠有些疲惫地点点头:“来的路上听说了。”

    “你的身体。。。。”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藏起眸子的倦意:“没事,暂时还死不了,你,有没话想跟我说?”

    “啊?”我不解,“什么话?”

    耳边响起了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你的姐姐,7岁的长宁公主似乎并不认识你。”

    我一怔,也难怪,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肯定将我们之前的谈话都消化完毕了。

    我点点头,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便道:“因为,我不曾参与长宁七岁之前的岁月。我是在长宁8岁那年被父皇带入昭宫的。我是父皇在宫外的私生女。”

    “所以,八岁之前,你一直都生活在宫外,没有进入昭宫。”他看着我,那眼神不知是失落还是怎么。

    “是的。那时候,我娘还在世,我一直都跟我娘生活在父皇宫外的宅子里。”我想起娘亲眼中黯然,“直到那场大火。。。娘死了,父皇怕我孤苦伶仃就将我带回了昭宫。”

    我摇摇头,挥去脑中的噩梦般的记忆。

    “难怪。。。。”他低叹。

    “难怪什么?”我问。

    “之前,我总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宫廷才能孕育出一位不伦不类的公主。”他嘴角牵起完美的弧度:“原来是个半路出家的。”

    我:“。。。。”

    第一次写,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不管批评,表扬,我都接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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