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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乾国太子

    “清虚,你看看我,你怎么样了?”

    清虚一睁眼,就看见静勤趴在床边,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显然是一夜没睡。

    “我··还好”清虚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难听,带着受伤后的虚弱。

    “你,你能说话了,太好了,阿弥陀佛,感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静勤顾不上别的,先对着窗外磕了几个头。

    这时清虚才发现周围的布置与庵内大相径庭,精美的雕花大床,吊着嫣红色的纱质帷幔,再向外是一个紫檀木的梳妆台,象牙的梳子,并数支花钗排在桌上,几盒胭脂和香粉散放在旁,整个房间摆放着数个精美的瓷器玉器摆件。

    “静勤,这是哪里啊?”清虚微微侧了下身子问道。

    “师妹,是这样的···”静勤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着重讲了一下那蓝衣男子的风流倜傥。

    “哦,这么说来那几位施主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咳咳咳”

    “哎,你身子还未好全,先不要乱动了,那几位施主都是好人,尤其是···,唉呀,总之你放心养着就是了。”静勤转身为清虚拿药去了。

    “这是怎么了,脸红什么呀”清虚平躺下,心想也不知道师姐有没有请人通知住持,自己这次不但没有采回草药,还受伤了,不知师父和静安师姐会不会十分担心呢,清虚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别院书房中,树林中那玄色锦袍的男人已换了一身绣金线的紫色长袍,一根白玉簪束起了他的发丝,他坐在一张红木大案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身还有一个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子为他捶着背。

    “明儿,那尼姑怎么样了”

    “回皇兄,那受伤的恢复的不是很快,似乎是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明儿顿了顿,目光有些踟蹰的看着看似慵懒实际上精明无比的皇兄。

    “怎么吞吞吐吐的。”

    “还有就是易岐那个色胚。”明儿没有叫皇兄,而是叫了易岐的大名,为首的男子也不在意。

    “岐儿,他是不是和那个小尼姑勾搭上了。”

    “是啊,他真是恬不知耻,连出家人他都不放过,真是恶心。”

    “算了,随他去吧”他的母妃是护国大将军之女,此时还不能动他,当然这话是不能对易明说的。

    “看看这个”男子将一张纸条扔给易明。

    ‘易权吾儿,近日有大臣举报你私自结交重臣,快快回京。’

    “皇兄,这定是那李御史搞的鬼,那老不死的,真该一剑砍了。”易明气急败坏,一时竟出口不逊。

    “哼,光逞口舌之欲有什么用,你也不想想李御史是谁的人”

    “是,是左丞相的人!难不成是左丞相?不,他在大位之争上一直保持中立,不可能来害我们呀?”

    易权挥了挥手让婢女下去,自己则揉了揉眉心,“明儿,你可知左丞相之所以中立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父皇撑腰,不只是左丞相,我们拉拢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父皇的人,如今这事,看来这是父皇对我们的警告。”

    “警告?可皇兄你是太子啊,太子迟早要继承皇位的,提早结交大臣又如何不可。”

    “太子?你可别忘了,当年父皇即位之前,他可是有三位太子皇兄啊,太子不一定是最后的皇帝。”

    “那我们更应该结交大臣保护自己啊”

    “做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在他还未殡天时就急着拉拢自己的势力,恐怕我们如今已经触犯到了他的禁忌了。”

    “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

    “皇兄!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可记得我们与众大臣结交的书信用的是什么署名”

    “巅古欢?这名字又有什么了,除了有点奇怪,没什么呀?”

    “将每个字拆开一部分再组合,就是?”

    “是···”易明恍然大悟,原来皇兄早就计算好了,这样说来皇兄对易岐的百般忍让,就是为了让父皇和大臣们以为一起已经加入太子这一队中,这样不仅可以利用易岐母妃的实力,还可以时刻监视易岐不让他有什么自立门户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拉他做替罪羊。

    “皇兄真是深谋远虑。”易明敬畏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若不是你我的母后被进冷宫,母族被流放,如今我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机。”易权深邃的五官被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是喜还是忧。

    “母后”易明的眼眶红了起来,在黑暗的深宫中,母后就像一盏温暖的烛光,让自己不再害怕,还记得十年前,母后被人诬陷私通,自己和皇兄都险些丧命,是母后愿削发为尼永远的留在冷宫,自己的母族甘愿被流放才保得了这兄弟二人的性命,自此之后,自己再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了,而皇兄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笑容,开始学习为皇位同别人攻心斗角,每每看着自己的皇兄,易明仿佛找到了此生的依靠,看着沉思的皇兄,易明心里暗暗发誓:皇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明儿,去准备人马,即刻回宫。”

    “是”易明转身离去。

    清虚房中

    “静勤,我好渴啊”再一次醒过来的清虚发现原本守在她旁边的静勤不知踪影。

    “师姐师姐,唉,人怎么没了”清虚撑着双手坐了起来,她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并不疼,这才放下心来,走回去的力量还是有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缠着白布的肩膀不由得失笑,这下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

    “你醒了”门外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紫色的长袍被风微微吹起,夕阳金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人般飘逸俊美,深邃的眸子此时正沉静的望着清虚。

    “施主是?”清虚不是静勤,她对于男人的容貌并未做太多的留意,与生俱来的警惕性让她不由得怀疑其面前这个看似高深莫测的陌生人。

    “我叫易权,是救你的人”易权走到离清虚较远的桌子旁,自己斟了一盏茶。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救命之恩。”清虚慢慢走下来鞠了一躬。

    “你真的是出家人么”易权并未看她,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茶叶。

    “施主这是何意”

    “我曾读过一些佛经,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连蝼蚁都不肯碾死,而你却杀了一匹狼,这算是破戒了吧。”

    清虚没想到他会如此问,不由得一愣,的确,对于清虚来说,她从未想过杀狼这是有什么不对,可以说从她离开静勤的那一刻,她就打定主意就要将狼群全部引入一个隐蔽的山间峡谷中,这样一来狼群就能全军覆没,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想法呢,清虚大而明亮的眼睛不由得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或许,我是怕死吧,如果我不伤害他,他就会来伤害我”清虚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如果今天不是一匹狼,而是一个人想要杀你呢”

    “···我不会死的”清虚沉默良久,稚气的声音坚定的说道。

    “呵呵,好,好,好”易权连说了三声好,目光直直的盯着清虚。

    “你记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欠我一条命,我要你答应我的一个要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好,施主请说”清虚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否则自己也不会不远万里为住持的病而采药了。

    “我给你一本内功心法和几本讲轻功和拳脚功夫的秘籍,你照着去练,记住你只有五年时间,五年之后,我会来杀你,若是你胜了,我会提要求,若是你败了,你就只有死。”易权毫无感情的说。

    这是个什么要求?清虚的脑子想了一下,可毕竟她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面对老谋深算的易权,还是太嫩了。

    “好吧,我答应你”。

    “很好”易权走近清虚,将几本书和三个瓷瓶交给了清虚。

    “这是什么”清虚好奇的打开瓷瓶,发现每个里面大约有十几个药丸。

    “这白瓶里的药用来疗你身上的伤,这红瓶的在你开始练内功时每三天服一粒,这蓝瓶的是在你把这本内功书练完之后每一日服一粒的,之后要连服九九八十一天,这些丹药的配方都在瓶中,你也可自己做丹药。”

    清虚迅速的藏好了书和丹药,只见易权已走到门口。

    “这件事你绝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起”易权的挺拔背影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仿佛是一座屹立的山,“还有,五年之后,生还是死全看你自己。”说完易权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虚站在原地,虽然不知道那人是好是坏,但是这些东西,清虚摸了摸藏在内衣里的书籍,这些好像可以使自己变强,这样以后采药不就不用怕野兽了,清虚单纯的想着,却不知这些东西会使她体内潜藏的杀戮的一面逐渐显露出来。

    清虚自己穿好了衣服,慢慢的顺着游廊寻找着静勤的影子。

    “这儿可真大呀!找个人都不好找”走了好久清虚除了遇见几个仆人,根本没发现师姐的影子,尤其是那几个仆人见到他脸色都怪怪的。

    “来来来,小尼姑,给大爷笑一个”一株参天大树的后面传来了一阵阵嬉笑声。

    “不要嘛,我师妹还在生病呢,这样不好吧”是师姐,清虚不敢相信师姐竟然会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她静静地躲在能看见他们两人的地方,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师姐。

    “岐,你也知道,人家是一个尼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静勤的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香肩,素白色的肚兜露出了一半,显出了一种禁忌的诱惑。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你这小尼姑嘛”易岐熟练的将双手伸入静勤的衣衫里,静勤不由得一下子瘫软在易岐怀里,娇嗔连连。

    看着眼前与男人搂抱在一起的师姐,清虚感到一阵恶心,想起平日里师父和住持的教导,清虚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姐。

    “唉呀,你快放手吧,要是让我师妹看到了就不好了”静勤故作矜持的拉了拉衣襟。

    “哼,什么师父师妹的,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非要吃斋念佛,做那劳什子干什么,你跟着我回京,不仅有数不尽的绫罗绸缎,还有用不完的珠宝首饰,可好”

    “那,那你可会娶我?”静勤出家时已经略懂人事,当时因为家中穷困,才被迫出家,如今正是豆蔻年华,不由得对于男女之爱十分的向往,看到对自己如此之好的男子,早就陷入了爱河,哪里还管什么清规戒律。

    “当然会”纳你为小妾,易岐心中补了一句。易岐生性好色,府中的美女更是多如牛毛,如今他对静勤只是一时的新鲜,就如同孩子的了一个新玩具一样,自然是百般喜爱,而一直与尼姑们一起生活的静勤,哪有那么多的心眼,之以为自己找到了终身的依靠。

    “好,我跟你回京,只不过我要与师妹道别。”

    “不必了!”清虚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师妹,你,你都听到了?”

    “施主叫错人了吧!”清虚稚嫩的童音却吐出了冷酷的话语。

    “对不起,可是师姐不想一辈子都守着青灯古佛啊,我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啊,师妹,你不要怪我。”静勤苦苦哀求。

    “施主别说笑了”清虚如剑一般的目光直视着静勤,“贫尼的静勤师姐已经死了,若是施主没有什么事,那贫尼要赶回庵堂了。”眼前凌乱的尼姑袍刺痛着清虚的眼睛,她恨不得跑过去撕碎这袍子,在她看来,这衣服已经不配穿在静勤身上了。

    “你这臭丫头胡说什么”看着垂泪的静勤,易岐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清虚的衣领,作势要打她。

    “主子且慢”一个小厮摸样的人拦住了易岐。

    “你干什么”

    “回主子话,权主子和明主子准备即可回京,请您快些准备。”

    “回京,这么快”易岐虽好色,但脑子还是有的,他知道这么着急,定是京内出了大事,当即放下了清虚风风火火的赶往前院。

    “岐哥,等等我”静勤看易岐连理也没理自己便走了,十分慌张,顾不得整理衣服匆匆跟去,走到一半,却又回头看了清虚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决绝,自己终于离开那折磨人的地方了,清虚,对不起,你要恨便恨吧。静勤不再理会静勤,急忙跑向前院。

    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清虚一下子瘫倒子地上,她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温柔可爱的师姐竟会变的这么绝情,一句话也没有留,那决绝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刀切割着自己的心。

    “为什么你要背叛自己的信仰呢?”清虚久久的望着他们跑走的方向,心里感觉有一团怒火在烧。其实清虚又何尝不是破戒了呢,杀戒,嗔戒,只是她自己却未发觉,或许她与静勤还是有共同点的,她们都不属于那青灯古佛,他们的心里都深深地藏着野心,只不过静勤的选择十分愚蠢,而清虚,还在继续她未完的旅程。

    林间山道上

    数十匹骏马风驰电掣般穿过山林,为首的男子被风吹乱了发丝,却丝毫不失王者风范。

    “皇兄”易明骑到易权身边“你看那不要脸的竟然把那尼姑也带来了。”

    “随他去吧,我让你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可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教一个小尼姑武功还让我们的一些高手在哪里潜伏,准备指点她学武呢”

    “她还有用”易权这样说着,心里却回忆起那晚见到清虚时的情形,其实他们早已到了清虚所在的山林,也可以在清虚没受伤的时候就射死这匹狼,然而他没有出手相助,他想看看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孩是怎么逃过这一节的,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女孩只用了一招便杀死了一条狼,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在抓住时机一击毙命,这样的狠辣,这样的聪慧,都令易权吃惊,想起自己练武的时候也曾近距离的和狼搏斗过,只是自己的方法太过保险,足足与狼僵持了几个时辰才成功,自己也才床上躺了十多天,而这个女孩并未学过武功就能有如此魄力,真令人叹服,易权想着,若是能将这孩子培养成自己的亲信,成为自己暗卫的一员,定能如虎添翼,况且这样的人才,若是自己不收为己用,要是被别人抢去,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易权等人飞奔而去,而清虚也收拾了行囊,赶回了庵堂,对于清虚来说,这次的意外,无疑是她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次经历了。

    本人第一次写小说,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只要不是脏话,我都会虚心接受的,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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