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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外祖母

    “姥姥,我把今天村子里新来的客人带来了。”韩毅一进院子就兴匆匆的跑进其中一个小屋子里,看着那屋子上面烟囱里冒出来的白烟,应该是间厨房。

    弦月四下打量了韩毅的家,是一间占地颇大的茅草屋,三个房间,前面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子中放着一个石磨,有一口水井,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

    “哦?是吗?那快请客人去屋里做,饭菜很快就好了。”

    “嗯,知道了。”

    厨房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苍老中声音浑然,中气很足,弦月一时感觉听差,直觉的认为要么老妪身体强健,要么老妪年纪本本就如韩毅所说的已有近七十的高龄。

    不一会儿,小韩毅就一蹦一跳的从屋里出来,看着弦月就拽着她往屋里近:“走走走,等着吃饭去。”

    弦月笑着进了屋,屋里放着一张床,一张古朴的八仙桌,几张长凳,一个木制长柜子,和一个妆台,妆台上的一面铜镜被翻转过去,只留下一个泛着清冷寒意的铜面。

    也许人老了,就都不会喜欢照镜子了吧。

    弦月走到妆台前,轻轻翻过铜镜,古时的铜镜到底还是没有现代的镜子那般清晰,只能隐约看见自己一个模糊的轮廓,弦月看着镜中的样子,右边的手指抚上眉眼间的黑斑,一双黑瓷的眼睛里的冰雪慢慢的融化去,不再用冰雪铸就的防备包裹着自己。

    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弦月透过镜子见到了门口迈进来的一只鞋,鞋子蓝底的布料,上面用白线绣着精致的小雪花,天空湛蓝,雪儿飘落,似无数的柳絮从枝头洒下,纷纷扬扬,落在肩头,发上,衣裳上,鞋子上,湿了一片,不知应该是哭还是笑。

    一个老人迈进屋里,一双枯残的手,经脉枯枝一般的在手背上隐现,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沧桑,手中稳稳的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几样小菜,一碗鲜美的鱼汤,是两条小鱼,刚刚从水中捞上来一般,在汤水中徐徐的游动着。

    弦月几乎以为是生的,转而一想,曾看过书中有记载,有一道菜叫做双鱼游园,是一种秘制之法,使鱼儿一直保持着活力,以保持鱼儿的新鲜,肉更加美味,入口即如小鱼在口中游动,吞之鲜美留香,书中没有明确的记载,似乎是已经遗失了很久的食谱,当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有些震惊。

    “姐姐,吃饭了。”

    弦月一低头就看见韩毅拉着自己的手,将自己半托半拉的拉到了桌子旁。

    老人依旧低着头,将盘子都放在桌子上,弦月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和她满头的白发,她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外婆给自己外孙做饭的样子,不自觉的,她似乎也被这铺天盖地袭来的幸福给感染了,嘴角也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姑娘,你是外、、、、、、”老人笑着从满桌子的菜肴中抬起头来,微侧过头,抬起的眸里映出弦月窈窕的身影,目光如针钉一般钉在弦月黑瓷一般的眼睛里,口中欲吐出的话都压在喉咙中。

    目光交错间,弦月有些晃神,依稀见到静水公园里,那双溢满柔情的双目,澄澈犹如最洁净的雪,盈白的眼白中黑色如磁铁的眼瞳一点点锁紧,似乎要被带去另一个世界,将死之人一般特有的征兆,弦月猛吸了一口气,心有些抽疼,眼睛再一次聚焦,看着面前跌坐在长凳上的老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错觉。

    韩毅小心的扶着老人的身子,目光有些无措的看着弦月,在他的心里,姥姥一直都是微笑着,将他带入最幸福的梦境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姥姥这么的无助和绝望,似乎一瞬间心如死灰。

    “老人家,你没事吧。”弦月拉过老妪的手,她没有学过医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加不解老人见了她之后的反应为何而来。

    而下一刻,她似乎全都明白了。

    “素素,埋在哪里?”老人转而反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涣散开来。

    “你,认识我娘?”

    “孩子,我是你外祖母啊。”

    ‘外祖母’三个字突地压下来,弦月有些接收不急,蓦地就被带入湍急的亲情的支流,整个人沉入水中,难以缓回来。

    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在现代成长,那个所谓的家只是一副空壳,没有任何感情的元素可以让她填充,有的不过是利益,她的房间很大也很空,她总是无力的看着天,想着自己的样子,描绘着自己父亲母亲的各自一半的模样,回到了这个世界,她第一天回来听到的消息就是自己母亲的去世,而后她又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已经早早亡故,那些苍白模糊的概念早就像一把利刃将她的亲情捅得支离破碎,被她弃在心里最偏僻的角落,现在那些好不容易私藏的孤独情感,突地被扯出来,扯得她血淋淋的疼,让她如何平静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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